第1266章老蔫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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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慢节奏的社会王仁智属于一个另类,他办事一向干脆利索,不过这次李枫亭这事他确实真不能快刀斩乱麻立马答复,赶忙喝止燕燕,然后让李枫亭耐心等待,争取一个月内拿出方案。山南军为义务兵,来自川康裁撤的为职业兵,因此混编后就出现官兵待遇不同的问题,混编后势必引发矛盾,为此当初磐石军直属集团军与川康三地高层,也是如今川康防卫部陈威霆丁世雄等进行长达近一年的谈判。

    李枫亭只是个少校,级别有些低,他不清楚现在只是过渡期,磐石军直属集团军官兵每月仅有五金币津贴,当零花钱都不够,一瓶最廉价的酒还一两个金币,好酒攒一年的津贴都不够,何况官兵执行统一标准,川康官兵拿什么养家糊口?不说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家属有份月薪五十金币高薪的饭碗,其实广大官兵待遇并不低,年人均津贴奖励合计为九百多金币,当然前提是需要认真完成各项任务。

    陈威霆等明白人均数字说明不了问题,军官特别是高层军官不知道一个顶多少个底层士兵,不过从磐石军建军伊始,每年的年均最初不及五百金币,年年递增,十几年时间几乎翻倍,哪怕底层士兵恐怕也随之水涨船高。猛然让川康裁撤官兵接受每月五金币的津贴,他们必定难以接受,特别是各级军官,他们要养家糊口,也接受不了官兵统一执行一个标准,否则军校岂不是白念了,要知道隆武军校五十万金币还是高淘汰率。

    于是综合各方意见,推出了个过渡期方案,磐石军直属集团军标准不变,川康官兵依旧按照职业兵对待,完成任务后可享受奖励,不过既然作为职业兵每月都有薪水,各类奖励需减半。王仁智最初的目的就是以奖励刺激官兵完成任务积极训练,他怕职业兵不能完成任务没有制约手段,每月薪水需养家糊口,扣了官兵薪水让人家咋过日子?一个是扣一个是奖,同样的钱不一样的叫法,最后产生两个截然不同的效果。

    混编后一两年下来,无论是底层士兵还是高级将校军官,都意识到职业兵一年下来要么和义务兵相差无几,要么拿到手里的钱少点,并且差距还有拉大的趋势,还不如统一一个标准,每每反映上去,均被需总司令才有权拍板打回来。今天李枫亭几次欲言又止,怕总司令反来一句:当初多次征求你们意见,屡屡劝告,没人听劝啊,现在迟了,若不是燕燕无意间变相鼓励,他还不敢张嘴。

    王仁智不是给自己找借口搪塞,一来这是不是李枫亭的个人意见,需要调查征求更多川康裁撤官兵的意见。二来汪檀啸张唯清等目前不在帽儿山,即便在也只能代表部分人的意见,这不是山南军有权决定的事情,另外起码得有张胜利代表川康裁撤官兵的意见。第三需与川康防卫部通个气,否则很可能引发川康国防军要求提高待遇引发内乱。第四需军方后勤部门沟通交流,增加的军费开支提前有个准备。第五得做好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官兵的安抚工作,别到时候闹情绪,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路说着话就快到范元道办公室门口,上校副官乐呵呵的跑过来给王仁智敬了个军礼道:“欢迎总司令亲临帽儿山视察,总司令请,范司令马上就到。”

    这个上校来自唐家寨,如今随着军队规模的迅速扩张,王仁智已经很难见到第一批磐石军官兵,来自唐家寨的更难,如今这些人大多都已经成为校尉军官,将官有两位,还有几个老班长。王仁智非常高兴的在上校肩窝捶了一拳,道:“不错啊老蔫,都混到上校副官了?好好干,祝你早日再升一级。”

    “嘿嘿嘿,谢谢总司令鼓励。”王仁智知道老蔫话不多,没想到这个蔫人能够升任上校,虽然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军衔好像很随意,没有含金量,但是在军方内部却是衡量的标尺,矮子里边拔将军,老蔫起码说明也得有点拿法。

    老蔫奉命在办公室外替范元道等候王仁智,看见王仁智后令勤务兵通知范元道,他过来迎接王仁智,没说几句话,范元道已经来到王仁智面前,一通敬礼、握手、寒暄、打趣,随后一同前往办公室。范元道的办公室是一间奴工留下的石屋,面积约三十平方米,屋顶的房梁直径足有四十多公分,门窗看上去很牢靠厚实,不足的是仅镶嵌了几块玻璃,山南玻璃就和大梁朝一般属稀缺品。

    范元道接到胡秀花通知后便告诉副官勤务兵等他要与总司令单独相处,因此老蔫几人把王仁智三人送进办公室后便主动告辞,王仁智进门便看见两张单人床,知道办公室也是范元道的卧室,感慨道:“辛苦你们了,再咬牙熬个三几年,决不让弟兄们再过这种苦日子。”

    范元道身为帽儿山司令官,他的卧室应该是最好的房屋,这间石屋虽然很厚实,但非常简陋,屋里墙壁上挂满了地图,显然是为了遮丑,桌椅板凳包括两张单人床都是未上漆也没有桐油,夜里上床身体都可能扎木刺。石屋再怎么厚实,没经过内外粉自然四面透风,冬季冷点能忍,可夏季潮湿闷热很难忍受,司令官这么个条件,其余官兵的条件可想而知。

    范元道听后道:“行了吧,你对弟兄们已经非常够意思了,再说本来就不薄,吃这点苦算什么?不吃点苦账上凭什么金币增加那么多?那次不是如此?现在不比当初云兰好到哪去了,熊背梁饮水渠不比这儿苦?整天教育别人不能忘本,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也不知道谁忘本了,赶紧坐吧,放心吧,不会扎你屁股,怎么样?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范元道也是乘坐货轮来的山南,一路上上吐下泻,缓了三四天才缓过劲儿,王仁智知道他问的是海上路程是否顺利,山南路况虽然较差但能走大型货车的路小型客车不在话下,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先泡几天病号然后才干人事,我好的很,你看我像昨天才到山南的样子吗?”

    “去去去,谁都能和你一样,走到哪不是娇妻美妾陪伴就是美人伺候,我要是有你的条件,谁更精神还不定呢,哎,谁让咱是人家手下,干人事就干人事吧,说吧,总司令亲自光临帽儿山,不能空着手吧,燕燕,你们来给弟兄们带了点什么东西?”范元道是王仁智亲自在隆武招募的军校学员,第一批跟随王仁智创建磐石军的骨干,先到华亭后至川江,步行跋涉抵达云兰,随着环境的变化,如今一般场合很注意,连老大都很少喊,不过没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还是犹如亲兄弟般随意。

    范元道猛然问自己,把燕燕吓了一跳,除了随身行李,两人什么都没带,一向走到哪前呼后拥的亲随跟班保镖都没有,亲朋往来还讲究提点礼当,何况这次又是跨海又是跋山涉水,王仁智空着手,好像确实不该,燕燕一时不知如何替王瑞智辩解推脱。十几年相处下来,王仁智对范元道非常了解,嘴上半真半假开玩笑,脸上不是非常很轻松,明显有难言之隐,自家兄弟有什么顾虑?王仁智道:“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难为燕燕,我来可不是为了听好听话,说说看,有什么困难我做主,即便做不了主也不是不能商量。”

    范元道听后赶忙给王仁智作揖,道:“看见了吧燕燕,老大就是老大,老大来了弟兄们就有了主心骨,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范元道恭维半天没任何实质性的困难,燕燕清楚没自己插嘴的余地,这时自己的任务是添茶倒水做做笔录,录下王仁智一举一动后回去慢慢整理,范元道提不提自己仿佛没听见,王仁智板着脸道:“你怎么回事?我没时间和你墨迹,说不说?不说的话以后别埋怨我没给你机会。”

    山南备战处于紧要关头,王仁智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调查备战细砂岛战役的情况,其次才是给胡氏姐妹出点子,山南目前军地可算半融合状态,军方经常提供劳动力,当然某种程度也是为了弟兄们增收。范元道吞吞吐吐,王仁智怕和山南建设有关,这方面无需考虑,绝对优先考虑细砂岛战役,半年多看似时间很充裕,其实要打造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军队真很短,更别说还是一支海军陆战队,没工夫和范元道闲扯,故意刺激他快谈正事。

    范元道赶忙给自己打圆场,道:“记得老大原来不是个急性子啊,又不是没时间,酒菜马上就送到,做兄弟的不给老大接个风以后不被其他兄弟骂死,求求老大了,别让兄弟以后没脸和弟兄们见面。”距离晚饭还有二三十分钟,有大把的时间聊,以前晚上一两点是常事,通宵都不知道熬过多少个,范元道不知道现在不到十一点燕燕就会督促王仁智,算上预留洗漱的时间,十点刚过恐怕燕燕就会催促王仁智。

    生活管家把控自己的作息时间,这么丢脸的事王仁智哪好意思到处宣扬,明知道范元道在给自己找借口,也不好继续催促,这次计划常驻山南,这几天估计不会离开迷魂洞,也不差这二三十分钟。以范元道的性格自己不追着他憋不住,王仁智有意凉凉范元道,伸手摸了摸燕燕的裙装,然后道:“这么薄,早晚凉吧?你今天该换件厚实点的裙子,昨晚在毛峰山我看着都替你担心,没把裙装磨几个毛刺吧?”

    私奴种类有很多,其中以金鑫正妻的方式为最,哪怕过了合同期名誉上她仍然属王仁智的奴仆,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其次为杨紫佳、耿梦瑶母女那种类型,王仁智虽为主人,但转增他人需征得耿家准许,穿着打扮只要主人允许可以逾越,属于大半个自由人。与前两种类型相比,桃芳这种类型的奴仆稍微多一点,原因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比如小富豪携家带口带上全部资产主动投奔大富豪为奴,就如败了官司的王翔利等十三家。

    这些严格来讲都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奴仆,他们只能富豪间作为礼物转增,不能送往卖场,好歹衣食住行自家负责不花主人分文,到了卖场身价千万亿万都不意外,以他们为奴的目的就是压榨他们家的资产。最多的当属娜娜两人和燕燕这些,如同货物般整日在卖场展示,出自富豪家的属稀缺品受到争抢甚至只能公开拍卖,平民出身的无人问津,在卖场展示一两年的大有人在,卖场上最不缺的货物就是上年纪的男女。

    燕燕这类奴仆是主人的脸面,多冠以私奴相称,每月生活费用标准定的很高,几百甚至几千金币,由于当初娜娜两人时朗逸给定了个五百金币,由此延续到燕燕也是每月五百金币。普通人每月薪资五十金币已经算比较高了,可她们其实很紧张,燕燕由于成为私奴不满一年,服装化妆品等开销很大,她至今还欠几十万金币的账,不像娜娜两人有桃芳这个金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昨晚王仁智其实看见燕燕给自己垫了张奴工的枕巾,不然她的裙装都来自飘雪制衣,一件一千大几百金币,刮出一个线头就没法上身,燕燕哪能不小心,哪怕明知王仁智不在乎,燕燕也不能不注意,她知道几十万金币也就王仁智一句话的事。昨晚垫奴工的枕巾是王仁智的主意,燕燕哪能不明白王仁智故意打岔,故作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果然那边范元道急了,道:“老大,商量个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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