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职场风云
于埊把从鬼魂那听到的信息，和两个人重复了一遍，杨颜宾听完于埊的介绍后，顿时觉得有些惋惜，并且随口说道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杨如新反而要淡定许多，她回应着杨颜宾的话
“这个世界，对女性从来就不公平，越是好看的女孩子，越容易受到这些折磨，你还记得刘老家族，早些年有个被逐出家族的女孩不，长的漂亮吧？有才华吧？有气质吧？最后怎么样？没有了家族的身份保护，最后不还是沦落成了商女”
商女，就是对那个特殊职业的一种称呼
“哎，怎么说，救不救？”
杨颜宾这句话，是对于埊问的
“不救，与我无关”
于埊用很简单直白的话，回应了杨颜宾
杨颜宾和杨如新两个人，对于埊这样的反应，都感觉有些诧异
尤其是杨如新，她原本以为，于埊是对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兴趣，所以一直盯着她看，等于埊介绍完她的情况，杨如新退而求其次的想，于埊会不会帮她一下，但是没想到，于埊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但是呢，从杨如新的自我认知里，换成是她，她也不会救
这个世道，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地位和身份，做事就更要谨慎小心，宁可不做，也不要做错事
就好像，杨如新哪怕遇到乞讨的人，遇到落魄的人，遇到病危的人，都不敢随随便便开口，说帮助他们，谁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故意的巧合，会不会有更多的陷阱，或者说，会不会给他们制造麻烦
杨如新以前经历过很多次，看似全部都是巧合的事件，最后仔细查下去，都会被查出刻意的成分
例如曾经有一个女孩，在公司里被很多老人找茬欺负，甚至差点被逼到跳楼，这些事件虽然杨如新没有亲眼看到，但还是被助手汇报到了手机里，杨如新甚至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帮那个女孩一下，最后呢？
暗中调查过后，杨如新才知道，那些故意欺负她的人，都是她安排出来的，只是为了在公司人面前，装作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如果能被杨如新看到，万一杨总对她特殊照顾了呢？或者说，就算是她没有看到，但凡听到一些消息，会不会给自己解围，说几句话呢？
只要杨如新帮这个女孩说了话，出面帮她解围，或者给了些特殊照顾，那后边，这个女孩就会借着这个关系，做出很多私下牟利的事
这不是猜测，而是暗中调查后，发现她所经历的所有公司，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套路走过来的
她曾经任职的每一家公司，最后都被她剥了一层皮，甚至有一家公司的年轻总裁，被她一番折腾下，差点把公司弄倒闭了
而这样类似的各种巧合事件，枚不胜举，杨如新甚至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这样的算计了
听到于埊的回应，杨颜宾打了个哈欠，一边站起身一边说
“你俩聊着，我睡觉去了”
然后就真的走回自己选定的房间去睡觉了，只是路过杨如新的时候，背着于埊悄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杨如新看到杨颜宾的动作，又看到于埊看向自己，仿佛被抓到了尾巴一样，脸一红，也说道
“我也回去睡觉了，明天公司还有工作”
她虽然对于埊有一些小小的想法，但是可不敢真的表露出来，而且，目前，她对于埊更多的情感，是敬畏，而不是爱慕
等他们两个都走了，客厅重新恢复了清净，于埊继续瘫坐着，看着外面的天空，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懒得做
在绝域四年的时间，于埊的心神绷的太紧了，没有一刻能放松下来，他其实特别想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静养个三年五载的，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彻彻底底的放松一下，缓口气
可是，当时因为对灵气的需求，于埊来到了北京，并且在多方关系的转折后，到了杨家，并且通过各种关系的协调，拿到那些灵气丹药，完善了自己意识深处的那座防护陷阱
之后，于埊想了又想，还是回到了北京
他特别好奇，杨颜宾要去的那处绝域，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且，他很想和杨颜宾一起进去，溜达溜达
反正自己掌握了空闪技能后，应该随时都能从那里出来，但是，万一自己进去后，那处掌管绝域的人，可以帮自己解决掉意识深处，那个一直在骚动的怪物意识碎片呢？
如果真的能解决掉自己意识深处的隐患，于埊觉得，做多少都是值得的，都是心甘情愿的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太过利益导向了，他也很清楚，之所以一直和杨颜宾这么交好，也是有目的性的，想要去获得些什么，杨颜宾其实也是如此，只不过，在这些利益置换的基础上，两个人的性格脾性有些相投，让这个利益置换，掺杂了一些个人的情感
人世间太乱，于埊不敢把自己的事，公开透露出去，那些所谓的修道宗族或者大家族，他也不敢说，就怕他们不但帮不到自己，反而把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被那些厌世的人找到机会，来烦自己
那帮厌世的家伙，天天都在捉摸着怎么毁灭这个世界，恨不得把所有国家的核弹，都给扔到天上去，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事，那肯定要被烦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6点多，杨如新和杨颜宾差不多同时间醒了过来，看到依然躺在沙发上的于埊，杨如新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不睡房间里？”
于埊原本是在闭目养神，在她出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听到她的询问后，回应道
“只是休息而已，哪里舒服就在哪”
“哦，好，那我先去洗漱了”
杨如新洗漱完，回到了卧室，禅坐在床上打坐，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然后等杨颜宾也洗漱完后，则是来到了客厅，继续躺坐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两个人的习惯和方式不同，杨如新是很传统规矩的禅坐，静心凝神吸收天地灵气，而杨颜宾则是没有固定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闭目养神，凝练自己的意识
当然，最不一样的还是于埊，于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修炼，他都不用睡觉的
早上9点，于埊和他们吃完早饭后，先一步往公司走去，9点半就要上班了，他习惯性的会早到一些，这样就可以避开很多人的关注，省的有人问他怎么从那个小区出来
杨如新十点左右出发，她今天去的是另外一家公司，不会在这边露面
杨颜宾是十一点多去的公司，反正他是个闲职，不用打卡，也没人管他
陆陆续续的，员工们都到了公司，坐在了工位上，章瑜也是提前十几分钟到的，来了后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随后是李莹莹，蔡国宝和赵军是掐着点来的，但是主管刘辉一直没到
李莹莹在微信里还和于埊问
“主管没来啊？”
“没有见到呢”
“听说他们昨天开会，开到十点多才结束，不知道又要闹什么，一天天的，本来就活成狗了，还要加班这么晚，在熬下去就成驴了”
“嗯”
于埊对于这些话题，回复的一直很简洁，李莹莹聊着聊着就失去了兴趣，打开产品部那个女孩的微信，两个人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同样的，蔡国宝也是一样的在电脑上，噼噼啪啪的打字，但是发出去的消息，好像都没有得到回应，还特意拍了拍赵军的座椅靠背，提醒他看微信
一直到十点多，几个人没有等到主管刘辉过来，反而是等到了曾经面试于埊的那个面试官，带着一个身材高挑，一头利落短发的女孩，一边介绍着一边走了过来
他们径直去了董珍珍那边，和她打了招呼，董珍珍很明显的开心表情，对着那个女孩说道
“你先去那坐着吧，等一会我忙完了找你”
她手指的方向，是刘辉的座位
然后那个面试官，带着她就走了过来，到了李莹莹边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并且说道
“白明，你就做在那个位置就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李莹莹，这个是于埊，是扩编的实习生，那个是赵军，章瑜，蔡国宝，这个目前是空位还没有人”
介绍完这些人，他又对着大家介绍到
“这位是白明，你们的主管刘辉，因为一些原因就不做了，从今天开始，由白明来代管你们主管的职位”
在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中，白明很客气但又随意的说道
“很荣幸在未来一段时间，代管你们主管的位置，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谢谢”
说的莫名其妙的，但是也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她就径直往里面走，坐到了刘辉的位置上
那个面试官，于埊只记得他姓李，具体叫什么忘了，他看到白明的样子，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转头和于埊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别的动作，也没说别的什么话，转身就走了
这让剩下的章瑜和蔡国宝几人，更是莫名其妙
李莹莹对职场上很多人情世故，看的要比较多，坐下后，赶紧给于埊发消息
“我靠，咱们部门不会是要解散吧？”
“怎么这么说？”
“直觉，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发慌”
“应该不至于吧，咱们的工作不是做的挺好的”
“这个可说不准，我跟你说，肯定和刘辉有关系，昨天我看总监的脸色就不好，今天刘辉就不来了，还来的代主管”
“我靠，代主管，这不就是要把这个小组解散的节奏么”
“你看着吧，今天咱们就得挨个被谈话，幸好，我好找工作，你就惨了，刚来实习半个月，钱还没挣到呢，就要被清掉了，对了，你要不赶紧去找找杨总？昨天你们不是还出去了，听说你们回来的时候挺开心的？你赶紧去问问他那能收你不，总比清退了要好啊”
一大串字打出来，于埊根本就没有回应的机会，但是这个时候，工作微信也出来很多的消息，于埊只能扭头对李莹莹示意了一下，开始忙手里的工作
不得不说，李莹莹的感觉很准，或许是她经历的公司多，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新来的女主管白明，还没坐一会，就被董珍珍叫去开会了
白明出去的时候，蔡国宝没憋住话，做到了赵军边上，小声的议论着
“我靠，你有收到消息吗？我找刘辉半天都没回我消息”
“我也发消息了，他也没回”
“我靠，刘辉这东西太不仗义了吧？这种事都不提前打声招呼的？这么没义气？”
“不知道”
“真不是东西，亏我们还把他当哥们，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说，什么玩意啊”
蔡国宝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于埊和章瑜这几个人都能听到，但是他好像也不在乎，并没有停下议论，当然，骂刘辉的话居多，就好像，昨天之前，和他们一块抽烟吃饭上厕所的好哥们，是另外一个人
章瑜几次扭头看向蔡国宝，都是一副厌弃的表情，李莹莹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大，反而是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果然，确实是看戏，等白明回来后，就分别叫走了蔡国宝和赵军去谈话，然后是于埊
白明和于埊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大概询问了一下工作的情况，问了一些于埊的信息，并且告诉于埊，接下来好好干，不要多想，踏踏实实工作就好
等于埊回来的时候，蔡国宝和赵军的工位，已经空了
随后又是李莹莹和章瑜被叫过去谈话
中午于埊去楼下吃饭，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章瑜和李莹莹的工位也都没有人了，白明也不在
这就是职场风云吧
于埊如是的感叹着
昨天杨如新和杨颜宾，可一点话都没有说，而且昨天刚开完全公司的会议，今天就开始了大裁员，看样子，也就半天的功夫，就已经落实下去了
就在于埊盯着电脑，刷新看有没有遗落的工作信息时，李莹莹出现在了她工位外面，正趴在工位挡板上，看着于埊，并且笑嘻嘻的说道
“震惊不？好玩不？这就是职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嗯”
于埊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刘辉是昨天晚上开除的，蔡国宝和赵军，因为和刘辉经常混，而且工作上各种瞎糊弄，一块被开除了，章瑜是自己主动离职走的，听说白明想留她来着，但是章瑜不愿意，我是主动调到王双那组去了，那边我早就聊过了，今天正好说出来，幸好姐姐有先见之明，不然真的要被开了”
“而且，这次公司动作很大，各个部门都在裁员，差不多裁撤了四十多个人，你就说牛不牛！”
“是有些厉害的”
于埊回应着李莹莹的话，确实效率挺高的，别看平时各部门做业务的时候，拖拖拉拉的，但是遇到裁员换血这种操作，反而效率极其的高
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杨如新反而要淡定许多，她回应着杨颜宾的话
“这个世界，对女性从来就不公平，越是好看的女孩子，越容易受到这些折磨，你还记得刘老家族，早些年有个被逐出家族的女孩不，长的漂亮吧？有才华吧？有气质吧？最后怎么样？没有了家族的身份保护，最后不还是沦落成了商女”
商女，就是对那个特殊职业的一种称呼
“哎，怎么说，救不救？”
杨颜宾这句话，是对于埊问的
“不救，与我无关”
于埊用很简单直白的话，回应了杨颜宾
杨颜宾和杨如新两个人，对于埊这样的反应，都感觉有些诧异
尤其是杨如新，她原本以为，于埊是对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兴趣，所以一直盯着她看，等于埊介绍完她的情况，杨如新退而求其次的想，于埊会不会帮她一下，但是没想到，于埊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但是呢，从杨如新的自我认知里，换成是她，她也不会救
这个世道，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地位和身份，做事就更要谨慎小心，宁可不做，也不要做错事
就好像，杨如新哪怕遇到乞讨的人，遇到落魄的人，遇到病危的人，都不敢随随便便开口，说帮助他们，谁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故意的巧合，会不会有更多的陷阱，或者说，会不会给他们制造麻烦
杨如新以前经历过很多次，看似全部都是巧合的事件，最后仔细查下去，都会被查出刻意的成分
例如曾经有一个女孩，在公司里被很多老人找茬欺负，甚至差点被逼到跳楼，这些事件虽然杨如新没有亲眼看到，但还是被助手汇报到了手机里，杨如新甚至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帮那个女孩一下，最后呢？
暗中调查过后，杨如新才知道，那些故意欺负她的人，都是她安排出来的，只是为了在公司人面前，装作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如果能被杨如新看到，万一杨总对她特殊照顾了呢？或者说，就算是她没有看到，但凡听到一些消息，会不会给自己解围，说几句话呢？
只要杨如新帮这个女孩说了话，出面帮她解围，或者给了些特殊照顾，那后边，这个女孩就会借着这个关系，做出很多私下牟利的事
这不是猜测，而是暗中调查后，发现她所经历的所有公司，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套路走过来的
她曾经任职的每一家公司，最后都被她剥了一层皮，甚至有一家公司的年轻总裁，被她一番折腾下，差点把公司弄倒闭了
而这样类似的各种巧合事件，枚不胜举，杨如新甚至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这样的算计了
听到于埊的回应，杨颜宾打了个哈欠，一边站起身一边说
“你俩聊着，我睡觉去了”
然后就真的走回自己选定的房间去睡觉了，只是路过杨如新的时候，背着于埊悄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杨如新看到杨颜宾的动作，又看到于埊看向自己，仿佛被抓到了尾巴一样，脸一红，也说道
“我也回去睡觉了，明天公司还有工作”
她虽然对于埊有一些小小的想法，但是可不敢真的表露出来，而且，目前，她对于埊更多的情感，是敬畏，而不是爱慕
等他们两个都走了，客厅重新恢复了清净，于埊继续瘫坐着，看着外面的天空，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懒得做
在绝域四年的时间，于埊的心神绷的太紧了，没有一刻能放松下来，他其实特别想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静养个三年五载的，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彻彻底底的放松一下，缓口气
可是，当时因为对灵气的需求，于埊来到了北京，并且在多方关系的转折后，到了杨家，并且通过各种关系的协调，拿到那些灵气丹药，完善了自己意识深处的那座防护陷阱
之后，于埊想了又想，还是回到了北京
他特别好奇，杨颜宾要去的那处绝域，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且，他很想和杨颜宾一起进去，溜达溜达
反正自己掌握了空闪技能后，应该随时都能从那里出来，但是，万一自己进去后，那处掌管绝域的人，可以帮自己解决掉意识深处，那个一直在骚动的怪物意识碎片呢？
如果真的能解决掉自己意识深处的隐患，于埊觉得，做多少都是值得的，都是心甘情愿的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太过利益导向了，他也很清楚，之所以一直和杨颜宾这么交好，也是有目的性的，想要去获得些什么，杨颜宾其实也是如此，只不过，在这些利益置换的基础上，两个人的性格脾性有些相投，让这个利益置换，掺杂了一些个人的情感
人世间太乱，于埊不敢把自己的事，公开透露出去，那些所谓的修道宗族或者大家族，他也不敢说，就怕他们不但帮不到自己，反而把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被那些厌世的人找到机会，来烦自己
那帮厌世的家伙，天天都在捉摸着怎么毁灭这个世界，恨不得把所有国家的核弹，都给扔到天上去，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事，那肯定要被烦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6点多，杨如新和杨颜宾差不多同时间醒了过来，看到依然躺在沙发上的于埊，杨如新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不睡房间里？”
于埊原本是在闭目养神，在她出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听到她的询问后，回应道
“只是休息而已，哪里舒服就在哪”
“哦，好，那我先去洗漱了”
杨如新洗漱完，回到了卧室，禅坐在床上打坐，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然后等杨颜宾也洗漱完后，则是来到了客厅，继续躺坐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两个人的习惯和方式不同，杨如新是很传统规矩的禅坐，静心凝神吸收天地灵气，而杨颜宾则是没有固定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闭目养神，凝练自己的意识
当然，最不一样的还是于埊，于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修炼，他都不用睡觉的
早上9点，于埊和他们吃完早饭后，先一步往公司走去，9点半就要上班了，他习惯性的会早到一些，这样就可以避开很多人的关注，省的有人问他怎么从那个小区出来
杨如新十点左右出发，她今天去的是另外一家公司，不会在这边露面
杨颜宾是十一点多去的公司，反正他是个闲职，不用打卡，也没人管他
陆陆续续的，员工们都到了公司，坐在了工位上，章瑜也是提前十几分钟到的，来了后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随后是李莹莹，蔡国宝和赵军是掐着点来的，但是主管刘辉一直没到
李莹莹在微信里还和于埊问
“主管没来啊？”
“没有见到呢”
“听说他们昨天开会，开到十点多才结束，不知道又要闹什么，一天天的，本来就活成狗了，还要加班这么晚，在熬下去就成驴了”
“嗯”
于埊对于这些话题，回复的一直很简洁，李莹莹聊着聊着就失去了兴趣，打开产品部那个女孩的微信，两个人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同样的，蔡国宝也是一样的在电脑上，噼噼啪啪的打字，但是发出去的消息，好像都没有得到回应，还特意拍了拍赵军的座椅靠背，提醒他看微信
一直到十点多，几个人没有等到主管刘辉过来，反而是等到了曾经面试于埊的那个面试官，带着一个身材高挑，一头利落短发的女孩，一边介绍着一边走了过来
他们径直去了董珍珍那边，和她打了招呼，董珍珍很明显的开心表情，对着那个女孩说道
“你先去那坐着吧，等一会我忙完了找你”
她手指的方向，是刘辉的座位
然后那个面试官，带着她就走了过来，到了李莹莹边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并且说道
“白明，你就做在那个位置就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李莹莹，这个是于埊，是扩编的实习生，那个是赵军，章瑜，蔡国宝，这个目前是空位还没有人”
介绍完这些人，他又对着大家介绍到
“这位是白明，你们的主管刘辉，因为一些原因就不做了，从今天开始，由白明来代管你们主管的职位”
在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中，白明很客气但又随意的说道
“很荣幸在未来一段时间，代管你们主管的位置，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谢谢”
说的莫名其妙的，但是也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她就径直往里面走，坐到了刘辉的位置上
那个面试官，于埊只记得他姓李，具体叫什么忘了，他看到白明的样子，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转头和于埊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别的动作，也没说别的什么话，转身就走了
这让剩下的章瑜和蔡国宝几人，更是莫名其妙
李莹莹对职场上很多人情世故，看的要比较多，坐下后，赶紧给于埊发消息
“我靠，咱们部门不会是要解散吧？”
“怎么这么说？”
“直觉，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发慌”
“应该不至于吧，咱们的工作不是做的挺好的”
“这个可说不准，我跟你说，肯定和刘辉有关系，昨天我看总监的脸色就不好，今天刘辉就不来了，还来的代主管”
“我靠，代主管，这不就是要把这个小组解散的节奏么”
“你看着吧，今天咱们就得挨个被谈话，幸好，我好找工作，你就惨了，刚来实习半个月，钱还没挣到呢，就要被清掉了，对了，你要不赶紧去找找杨总？昨天你们不是还出去了，听说你们回来的时候挺开心的？你赶紧去问问他那能收你不，总比清退了要好啊”
一大串字打出来，于埊根本就没有回应的机会，但是这个时候，工作微信也出来很多的消息，于埊只能扭头对李莹莹示意了一下，开始忙手里的工作
不得不说，李莹莹的感觉很准，或许是她经历的公司多，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新来的女主管白明，还没坐一会，就被董珍珍叫去开会了
白明出去的时候，蔡国宝没憋住话，做到了赵军边上，小声的议论着
“我靠，你有收到消息吗？我找刘辉半天都没回我消息”
“我也发消息了，他也没回”
“我靠，刘辉这东西太不仗义了吧？这种事都不提前打声招呼的？这么没义气？”
“不知道”
“真不是东西，亏我们还把他当哥们，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说，什么玩意啊”
蔡国宝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于埊和章瑜这几个人都能听到，但是他好像也不在乎，并没有停下议论，当然，骂刘辉的话居多，就好像，昨天之前，和他们一块抽烟吃饭上厕所的好哥们，是另外一个人
章瑜几次扭头看向蔡国宝，都是一副厌弃的表情，李莹莹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大，反而是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果然，确实是看戏，等白明回来后，就分别叫走了蔡国宝和赵军去谈话，然后是于埊
白明和于埊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大概询问了一下工作的情况，问了一些于埊的信息，并且告诉于埊，接下来好好干，不要多想，踏踏实实工作就好
等于埊回来的时候，蔡国宝和赵军的工位，已经空了
随后又是李莹莹和章瑜被叫过去谈话
中午于埊去楼下吃饭，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章瑜和李莹莹的工位也都没有人了，白明也不在
这就是职场风云吧
于埊如是的感叹着
昨天杨如新和杨颜宾，可一点话都没有说，而且昨天刚开完全公司的会议，今天就开始了大裁员，看样子，也就半天的功夫，就已经落实下去了
就在于埊盯着电脑，刷新看有没有遗落的工作信息时，李莹莹出现在了她工位外面，正趴在工位挡板上，看着于埊，并且笑嘻嘻的说道
“震惊不？好玩不？这就是职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嗯”
于埊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刘辉是昨天晚上开除的，蔡国宝和赵军，因为和刘辉经常混，而且工作上各种瞎糊弄，一块被开除了，章瑜是自己主动离职走的，听说白明想留她来着，但是章瑜不愿意，我是主动调到王双那组去了，那边我早就聊过了，今天正好说出来，幸好姐姐有先见之明，不然真的要被开了”
“而且，这次公司动作很大，各个部门都在裁员，差不多裁撤了四十多个人，你就说牛不牛！”
“是有些厉害的”
于埊回应着李莹莹的话，确实效率挺高的，别看平时各部门做业务的时候，拖拖拉拉的，但是遇到裁员换血这种操作，反而效率极其的高
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