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凌皎月：我来奖励奖励你，共浴日常
冬日天色黑得很快，陆斩自城门走到城中，天色便暗淡下来。</p>
雪花飘飘，街上满是撑伞归家的人，街道两旁的商铺时不时传来吆喝声，巷尾处有人布粥。</p>
“刚出锅的八宝粥，钱老爷免费布施…”</p>
陆斩闻着粥的香甜味儿，一时有些恍惚，时光匆匆，若是雀雀在的话，只怕又要吵着喝粥。</p>
也不知道那小东西怎么样了。</p>
陆斩没有撑伞，驻足停留了一会儿，看着百姓们捧着粥，在棚下其乐融融模样，也跟着笑了笑。</p>
天色愈发暗淡，陆斩大步朝着家走，官巷里不像外面热闹，薄夜笼罩下，四周都是静悄悄的。</p>
一刻钟前，汴京城。</p>
“噗通～”</p>
雪天虽寒，却挡不住年关将至的热闹。</p>
……</p>
魑魅王固然拥有清醒神识，可是它自诞生起，便被万妖王的残余力量镇压在血河中，所以对于它的记忆，陆斩并不感兴趣。</p>
陆斩听着搓香皂的滑腻声音，便指了指自己肩膀，示意凌仙子帮忙搓背，道：</p>
“难怪什么？”</p>
凌皎月对这种事情了解不多，但也能猜出大概，就是不知道陆斩总是不尽兴，会不会对身体有害…</p>
门从外面推开。</p>
她不傻，知道陆斩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也知道自己夜晚前来会遭遇什么。</p>
雪夜凛寒，房间里被水汽氤氲。</p>
“莫非是我满足不了他…”</p>
若是陆斩在秘境对敌时，神火精粹出现异动，只怕凶多吉少。</p>
陆斩来到天牢审讯室，里面摆放着许多刑具，除了常见的刀枪剑戟外，还有许多奇怪物件。</p>
可就算消灭所有罪证，也无法挥散脑海中的画面。</p>
虽然只是轻微躁动，但若是在生死关头，真中一丝异样之差，便是生死之别。</p>
她穿着身白色长衫，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白净的狐媚脸妩媚动人，衣衫被雪花跟头发打湿，若隐若现露出浑圆的长腿，白嫩的小脚没有穿鞋，赤足踩在雪地。</p>
薄被滑至腰间，露出绣着莲花的白色肚兜，她刚欲起身修炼，魂碗却忽然一颤。</p>
没想到倒是事关重大。</p>
“嗯？”</p>
陆斩眼中多了几分火热，若是他的实力足够强劲，到了可以横扫万兽渊泽的地步，能获得多少好处，他简直不敢想。</p>
“这件事说来话长，那座秘境可不简单。里面危险重重，事关上古万妖王…并且，我还在里面碰到了黑水宗的宗主黑晶晶，如今已经将其抓捕归案…”</p>
凌皎月不相信这些鬼话，却也懒得跟小厮掰扯，痛快付了钱后，便掀开册子。</p>
陆斩在家门前站定，烟囱里白烟袅袅，似乎正在做饭。</p>
毕竟，两人平时鲜少联系，一见面就找她干那事，目的性未免太强，届时她又要不高兴。</p>
只不过陆斩体内圣物越来越多，竟然形成莫名的和谐，所以并没有问题。</p>
今夜凌仙子来此，只怕也是为了此事，否则绝不会问他神火精粹的事情。</p>
“只要10两，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奇书！”</p>
陆斩一时无言，半晌才道：“看来你的捕猎技术一般。”</p>
陆斩老老实实转过身，懒洋洋地泡在浴桶里，修者自然无须沐浴，可从万兽渊泽出来，历经无数血煞之气，还是得清洗清洗，图个心理安慰。</p>
思至此，陆斩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想看看凌仙子会做什么。</p>
“算了，慢慢啃吧，就当储备粮…”</p>
凌皎月见陆斩听话转身，倒也没起身离开，而是拿起沐浴香皂涂抹在身前，认真地洗起来澡，边冷声问道：</p>
“你还没跟我说说秘境的事，那是什么秘境？”</p>
书房中，陆斩清点完收获后，便察觉到动静，刚准备起身开门，就听到“嘎吱”一声。</p>
足足过去半刻钟，元神四号才啃食一小撮。</p>
凌皎月眼底满是嫌弃，深吸一口气，才问道：“多少钱？”</p>
略微思索，陆斩将魑魅王的妖魂提到前面，让元神四号率先啃食。</p>
况且…陆斩是她男人，总不能眼看着陆斩被神火精粹折磨。</p>
……</p>
陆斩自浴桶中走出，用真烘干周身，穿戴整齐便欲出门。今日要审讯黑风毅，此事不能耽搁，否则他还要抱着仙子睡会懒觉。</p>
陆斩吃了两碗粥后，便回了房间，他给凌皎月传了消息报平安，然后开始清点此次收获。</p>
小白懂事地点了点头，飞快地回到房间穿鞋，又将厨房的饭菜端到亭子中。</p>
凌皎月脸色一寒：“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她去吧。我相信以你的手段，会让她的血液热起来。”</p>
两女一男，其中一女子帮着推背…</p>
此番景象，倒也有几分下饭。</p>
“好。”</p>
陆斩并没瞒着凌皎月，她是云水宗核心弟子，就算他不说，改日她也会从师门知道。</p>
凌皎月依旧绷着脸，语气却缓和不少：“你少说这些花言巧语，真以为我不懂似的。”</p>
陆斩只得打断正在三修的元神，让四尊元神围着魑魅王妖魂一起啃。</p>
床边人影一闪，凌皎月再次下床，冰丝织就的衣衫飞掠而来，她抬手穿戴整齐，拎着佩剑出门，朝着官巷飞去。</p>
金色指骨乃是承载世外天的钥匙，但真正引起陆斩兴趣的，还是金色指骨的强度。</p>
清晨雪停，寒雾蒙蒙。</p>
“……”</p>
凌皎月握住陆斩的手，咬牙道：“世人都以为黑水宗宗主闭关，没想到竟然被困在秘境数十年，说来倒也可笑。黑水宗祸害修仙界多年，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只是你舍得动姬梦璃吗？”</p>
……</p>
凌皎月神态嗔怒，便见陆斩站起身，紧跟着她身体一轻，就被陆斩抱了起来，待她反应过来后，已经坐在了陆斩怀里。</p>
若说从前，茶楼断然不会营业这么早，可现在为了凑这份年关热闹，倒也是早早开业。</p>
浴桶约莫六尺宽度，单人泡澡自然舒坦，双人便有些拥挤。</p>
还不等陆斩推门，门便从里面打开。</p>
话还没有说完，凌皎月便忽然仰头，腿也伸直了些。</p>
凌皎月侧身躺在床上，薄被遮住胸口，露出白皙香肩，她望着窗外茫茫雪色，心头杂绪萦绕，久久难眠。</p>
想到昨夜不堪入目的景象，凌皎月猛地抬起手掌，浴桶随着洗澡水一同被冻结成冰，而后四分五裂。</p>
可惜目前而言，他只能幻想，并没有实力真的去实现。</p>
小白吞咽着腊八粥：“白白的捕猎技术很厉害，可是以前翠屏山闹妖祸，猎物都快被它们捉光了，白白就没得吃。”</p>
“你在外头还像正人君子，私下却肮脏龌龊。这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开始动手动脚？”</p>
凌皎月寒着脸，速度却不慢，很快便飞掠至陆斩家中。</p>
陆斩呼出一口气，将金色指骨拿出。</p>
凌皎月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太矫情。</p>
凌皎月皱眉：“你笑什么？”</p>
“嗯？”</p>
凌皎月迈着步子走来，天光暗淡，她的眉眼有几分朦胧，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冰冷清脆：</p>
“继续装。”</p>
陆斩被拆穿，便顺势睁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凌仙子睡不着？怎么半夜来我这里了？”</p>
直到将她的手腕都摩挲热了，陆斩都未给出判断，凌皎月挑眉道：</p>
“既然他都不想赶紧炼化神火精粹，我想那么多作甚，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事，也怪他自己……”</p>
“你跟我还见外？”</p>
改头换面后，凌皎月甫一行至巷子，便有位身着灰衣的小厮凑过来，挤眉弄眼地问道。</p>
严格来说，他自己都没怎么修炼，全靠元神急速旋转。</p>
翌日。</p>
小白捧着粥碗，眼巴巴地看着陆斩。</p>
“好！”</p>
这本书是镇妖司出品，很受百姓欢迎，已经在民间普及，就是时间尚短，还未见到成效。</p>
登云巷灯火已经熄灭。</p>
这说明万妖王体魄被淬炼到可怕地步。</p>
……</p>
陆斩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跷起腿，笑着道：</p>
“宗主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甚至让你住单间。而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霸霸…”</p>
狱卒笑容古怪，低声道：“这叫逍遥针，待犯人那玩意有反应时，将其插入其中…”</p>
半刻钟后。</p>
到时候岂会因元神口粮发愁？</p>
凌皎月本不想搭理陆斩，可转念想想，陆斩离开秘境后便给她传消息，说明心底惦记着她。</p>
夜色已深，雪落满城，整座汴京都静悄悄的，偶有打更声夹杂着犬吠声传来。</p>
小白舔干净嘴边的米粒，满脸享受：</p>
若是刻意敛去光华，金色指骨看似平平无奇，就像是微不足道的金块。可它的硬度却超出陆斩所料，甚至比御雷梅花枪都要坚硬。</p>
“公子，推背图要不要？”</p>
而这个外力，便是双修。</p>
凌皎月将魂碗丢到一旁，重新躺下休息。</p>
凌皎月猛地回神，一把抓住陆斩的手：“转过身去，我自己来。”</p>
他收回目光，将手掌放在小白后腰，用真将她湿漉漉的头发跟裙衫烘干，才道：</p>
“下次用真护体，就不会弄脏尾巴了。去穿上鞋子，吃饭。”</p>
陆斩抿了抿唇，道：“若是下次再出远门，就带着你。”</p>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离开。</p>
她自然不愿跟陆斩共浴，可架不住陆斩花言巧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陆斩处于浴桶中。</p>
“咔嚓咔嚓――”</p>
陆斩觉得恍惚，不太想聊这些话题，便问道：“凝霜回来了吗？”</p>
凌皎月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她迈出浴桶，将衣衫穿戴整齐，刚欲离去，却又看向那个浴桶。</p>
如今三尊元神极速三修，元神四号的成长速度更是突飞猛进，远远超出陆斩预期。</p>
“呵呵……”</p>
陆斩一阵恶寒，没想到镇妖司的刑罚如此丧心病狂，微微动力，手中银针便化作飞灰，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看到诸葛沉押着黑风毅进来。</p>
凌皎月细细思索，师尊鲜少离开云水宗，云水宗跟皇族也不甚往来，昨日她就纳闷师尊为何来京，甚至还要找权倾朝野的长公主。</p>
陆斩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想逗逗她：“我得看仔细。”</p>
陆斩感觉搓背动作越来越慢，便知道凌皎月分神了，他顺理成章地转过身：“你先想想，我来帮你。”</p>
凌皎月依旧板着脸，却没有多说，任由陆斩拉着她的手摩挲。</p>
魑魅王吞噬过万妖王的血肉，想来能激发出不错的天赋。</p>
陆斩听明白她的意思，诧异道：“的寒冰精粹出问题了？”</p>
陆斩随意买了个烧饼咬着，打马来到镇妖司天牢。</p>
陆斩笑了笑，也没有狡辩，只是道：“稍安毋躁，我方才给你瞧了瞧，无非是精粹有点不安分，不过…想要它安分也很简单…”</p>
成年后的元神啃噬速度稍微快些，但也只是快了那么一点。</p>try{ggauto();} catch(ex){}
此时陆斩又身在秘境，她记得清楚，那秘境入口处气息惊人，里面定然十分危险。</p>
“没什么，先洗个澡吧。”</p>
以前没经历过，对这种事不了解就算了，现在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了解点相关知识。</p>
凌皎月越听越觉得惊讶，她拿起肥皂搓在陆斩后背，有些失神：“难怪…”</p>
唉…</p>
“我做了腊八粥，不小心沾了一身灰，然后便洗了个澡。”小白说着，鼻尖微微翕动：“腊八粥的香味儿，主人闻到了吗？”</p>
陆斩微微叹了口气，将注意力放在元神上。他如今到达造化境中期，除去碰到的机缘之外，元神才是居功至伟的功臣。</p>
凌皎月泡在浴缸中，水面遮住她的胸脯，露出白润的肩膀，她面色羞恼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陆斩，暗暗咬牙。</p>
这话更奇怪了…陆斩没跟他多聊，道：“让人将黑风毅给我带来，等这件事解决后，我再给你们接风洗尘。”</p>
凌皎月还躺在浴桶中，白净的脸染着几分红霞，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p>
陆斩愈发期待自己迈入无为境后的样子，届时便能利用此法则，冲击神念境。</p>
自从陆斩进入秘境开始，她便难以安生。</p>
说着，陆斩便伸出手，贴心地帮凌仙子搓澡。</p>
凌皎月看完魂碗消息，赫然是“黑水三号”的平安信，她秀眉蹙起，隐约有些不悦。</p>
这令凌皎月有些忧心，她是冰寒体，跟寒冰精粹本就五行相融，尚且有些异样，陆斩体质跟神火精粹本就不太融洽，异样或许更加明显。</p>
陆斩知道她在装睡，只怕是害羞，便没有拆穿她，径直走出房门，朝着镇妖司天牢而去。</p>
“沙沙沙―”</p>
陆斩连忙握住她的细腰：“怎么还急了？开个玩笑，那女人心如蛇蝎，且屡屡想置我于死地，我还没好色到那种地步。”</p>
陆斩尝试用真操控指骨，必要时，这东西或许能当个暗器使用。</p>
陆斩看向厨房，香味便是从厨房传来的，闻着味道还不错。</p>
凌皎月板着清冷如月的小脸，冷冰冰道：</p>
陆斩骑马听了两句，茶楼里说书内容大都是《镇妖笔记》。</p>
之所以没来找她，恐怕是在意她的情绪，怕她误会。</p>
谢春严跟诸葛沉已正式入职，诸葛沉早早地便来到天牢，想看看天牢里头有什么奇怪妖物可做研究，见陆斩过来，不由迎来。</p>
凌皎月玉面羞红，她怒视陆斩：“你转过身去，别看我。”</p>
陆斩走进家中，顺手将门关上，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你在洗澡？”</p>
只怕是一口气能养出五尊元神。</p>
凌皎月抿了抿唇，轻声道：“近来总是觉得精粹跟我真有些冲突，不过十分轻微，倒也没造成负担。”</p>
可谁料陆斩却没带她去房间，反倒是带她来到浴室共浴。</p>
“吃素也这么开心？”陆斩看她狼吞虎咽，不禁笑了。</p>
但不管多难啃的东西，只要能啃动，迟早都得变成养料，倒也无需着急。</p>
其蕴含的大道法则，陆斩暂时无法参破。需要等到境界提升后，才能逐渐领悟。</p>
据她所知，姜凝霜本就虎视眈眈，楚晚棠也有些后来者居上的架势，若她再继续扭捏作态，只怕要喊楚晚棠一声姐姐了。</p>
小白眉开眼笑，抱着碗吃得欢快。</p>
陆斩略微沉吟，约莫是凌皎月。</p>
陆斩严肃地道：“那女人确实有些滋味儿，是个人都不太舍得。可惜就是太冷血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p>
“这些收获，还仅仅是探索了万兽渊泽的一隅…”</p>
陆斩笑了笑，外面雪势渐大，院子里的假山花木皆被大雪覆盖，倒显寂寥，唯独梅香袭人，香气幽幽自雪下传来。</p>
“按照你的医术水平，估摸着早就看出问题所在。何故一直摸我手腕，莫非事情很严重？”</p>
当时他进入万兽渊泽时，凌皎月就在现场，估摸着是担心他的安危。</p>
“既然你已经从秘境出来，为何不来找我，只会发些冷冰冰的消息……”</p>
陆斩摇摇头，并没有强求。</p>
……</p>
等陆斩离开后，凌皎月才睁开双眼，她长舒一口气，眸光望向周围的镜子，神色愈发冰冷。</p>
此银针长有半尺，比平常银针粗一些，仔细看上面还雕刻纹路。</p>
桌上摆着两碗腊八粥，还有一碟子酱菜，倒也算不得什么美食，可陆斩风尘仆仆自雪夜归来，捧着热腾腾的粥，倒有几分家的温馨。</p>
凌皎月皱着眉，觉得手腕越来越热，那股子热气几欲点燃她的全身。</p>
当陆斩真灌入指骨时，那股隐藏在指骨中的神圣道韵，便传到了陆斩脑海中。</p>
“蹬蹬蹬……”</p>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传来风吹竹林之声，陆斩端坐在蒲团上，唇角不自觉地上扬。</p>
昨夜，就是这些镜子，令她恨不得咬死陆斩。</p>
言罢，她沉吟片刻，又道：“去你房间吧，下不为例。”</p>
陆斩根据气息判断，知道来人是凌皎月，对方深夜登门，且主动进来，其意思不言而喻。</p>
特别是近日在练功时，她隐约察觉到寒冰精粹的力量偶然躁动，这是因为精粹未曾完全炼化，出现的轻微排异现象。</p>
“主人这次回来后，还会离开吗？”</p>
清点此番收获后，陆斩神清气爽，他睁开眼睛，将指骨收起，刚欲起身，便察觉到一股凉意从远处传来。</p>
“这是什么？”陆斩捏起一根银针。</p>
亭子三面都用帘幔遮住，仅露出一面赏雪。</p>
凌皎月幽幽叹气，辗转反侧实在难安，索性坐起身来。</p>
小白摇了摇头：“凝霜姐很忙，一直没有回家。不过有其他姑娘找你，冷冰冰的，很漂亮。”</p>
凌皎月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她依旧是那副圣洁仙子模样，不悦道：</p>
“……”</p>
估摸着是坐牢、坐牢、还是他娘的坐牢。</p>
陆斩起身拉住她的手腕，道：“我给你瞧瞧。”</p>
小白吃了两口酱菜，便甜滋滋地喝起来粥，狐媚眼儿眯起，很是满足。</p>
御雷梅花枪乃是能上神兵榜的法器，其材质非同寻常，可仍旧无法跟金色指骨相比。</p>
其实倒也没有大事，虽说经过双修后，精粹跟他们相融，但毕竟精粹是外物，若是没有外力相互作用，总是会产生一些躁动。</p>
到时候，还可以自由调动世外天，世外天也将成为一大助力。</p>
此时元神正在啃食魑魅妖魂，遗憾这些魑魅跟蛮兽意识混乱，根本没有可用记忆。</p>
凌皎月推脱陆斩无果，便咬牙靠在浴桶上，一副被强迫的受辱仙子姿态：</p>
“你如今已是造化境了，我更无法反抗了。但你也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就算是死……唔…”</p>
凌皎月微微仰头，咬牙闭眼平复心情，半晌才御风离开。</p>
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小妖们抢夺烧鸡，他也不会盯上翠屏山，更不会救出姜姜跟林鸿文，此后更是牵扯出邪修案，可谓错综复杂。</p>
妖魂强度越高，吞噬速度越慢。</p>
凌皎月心底有些悔意，早知如此，她就该跟陆斩加紧双修，以最快的速度炼化精粹才对。</p>
思来想去，凌皎月掏出枚易容丹，改头换面后朝着汴京某条知名街巷飞去。</p>
浴桶中的水已经没有温度，旁边摆着的四面镜子，也均已出现裂纹。</p>
仙子自然是没什么脏东西的，因为打了香皂的缘故，哪哪都是滑溜溜的。</p>
陆斩虽是夜医，可身体却比武夫还要强悍，力气更像是用不尽似的，就算她昨夜不堪重负，可陆斩还是不知疲惫，哪怕期间她昏厥过一次，陆斩也未曾尽兴。</p>
“少来这套。”陆斩将大氅脱下丢给他，道：“你给我行礼，怎么看怎么奇怪。”</p>
暂且不提足足四十头魑魅蛮兽，仅仅是无为境中期的魑魅王，便令陆斩喜不自胜。</p>
“主人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担心你呢。”小白站在门后，嗓音清脆悦耳。</p>
按照这个速度，待元神四号将这些妖魂全部吞吃，估摸着便是成年之时。</p>
真涌动下，四面足有人高的铜镜四分五裂，化作一团飞灰飘出窗外。</p>
陆斩耐心十足地乐于助人，边道：“待明日审讯黑晶晶后，我便集结黑水宗弟子，将他们全都灭了。等主力军都灭了，那些散在外面的零散弟子，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p>
位于巷中的大宅里，云水宗的弟子皆已歇息，这是云水宗在汴京的据点。</p>
不过对于魑魅王的天赋，陆斩倒是很有兴趣。</p>
不过一想到姜凝霜勾搭陆斩多时，陆斩始终未曾缴械投降，估摸着也憋得难受，所以她今夜倒也没拿腔作势，也想半推半就地奖励陆斩。</p>
“难怪师尊昨日来到汴京，说是有事要见隆嘉长公主。”</p>
陆斩蹙起眉头，只见平时牙口犀利的元神四号，在啃食魑魅王的妖魂时，竟像是八十老太啃骨头，根本啃不动。</p>
黑风毅看到陆斩便道：“陆斩，好小子，你竟然还敢来看我？”</p>
陆斩明知道双修有利于修行，从秘境出来后，却不主动找她。每次都是她主动上门，好似她眼巴巴似的。</p>
冷风吹在凌皎月面颊，将她绯红的脸蛋吹得愈发细嫩，她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夜。</p>
陆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长街，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除此之外还有茶楼郎朗说书声。</p>
“你别嬉皮笑脸，我过来是想问问，此番你在秘境里面，神火精粹可有异样？比如…精粹力量跟自身真有所冲突？”</p>
“从前饿得很了，连草都吃过，比起来那些滋味，用细米做的粥不知道多好吃。”</p>
她忙地抽回手，皱眉看着陆斩：“你是故意的吧？”</p>
他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之辈，可此时清点收获，还是忍不住感叹。</p>
陆斩将她圈在怀里，道：“这是从何说起？我这也是为你好。早点炼化精粹，对你我都好，更何况这种事明明是我出力多，凌仙子怎么不领情的？”</p>
他从刚刚获得元神的时候，就知道元神啃食速度，跟是否成年有关，也跟他的实力息息相关。</p>
难怪那些小妖会抢劫烧鸡，原来是山里食物逐渐变少。</p>
“唐果蜜饯儿，正宗八宝楼大师傅制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p>
诸葛沉点了点头，便去提黑风毅。</p>
“卑职见过副统司。”诸葛沉似模似样地行个礼。</p>
仅仅是看了一眼，凌皎月便面如火烧，画册作者未免太过大胆，竟然画出这种东西…</p>
陆斩慢条斯理吃粥，自然而然想到翠屏山一事。</p>
凌皎月面红耳赤，急忙将书收起来，快步朝着巷子里走。</p>
……</p>
诸葛沉接住大氅，笑着道：“行礼不习惯，用得顺手就行。”</p>
凌皎月轻哼一声，仍旧是冷着脸，可很快便放弃了挣扎。</p>
黑风毅冷哼：“陆霸霸，本宗主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见我？！”</p>
陆斩微笑：“别吵啦，你连坐牢都是单间，吃饭都有俩菜，还不知足啊？”</p>
*</p>
PS：有点晚了，抱歉！！</p></div>
雪花飘飘，街上满是撑伞归家的人，街道两旁的商铺时不时传来吆喝声，巷尾处有人布粥。</p>
“刚出锅的八宝粥，钱老爷免费布施…”</p>
陆斩闻着粥的香甜味儿，一时有些恍惚，时光匆匆，若是雀雀在的话，只怕又要吵着喝粥。</p>
也不知道那小东西怎么样了。</p>
陆斩没有撑伞，驻足停留了一会儿，看着百姓们捧着粥，在棚下其乐融融模样，也跟着笑了笑。</p>
天色愈发暗淡，陆斩大步朝着家走，官巷里不像外面热闹，薄夜笼罩下，四周都是静悄悄的。</p>
一刻钟前，汴京城。</p>
“噗通～”</p>
雪天虽寒，却挡不住年关将至的热闹。</p>
……</p>
魑魅王固然拥有清醒神识，可是它自诞生起，便被万妖王的残余力量镇压在血河中，所以对于它的记忆，陆斩并不感兴趣。</p>
陆斩听着搓香皂的滑腻声音，便指了指自己肩膀，示意凌仙子帮忙搓背，道：</p>
“难怪什么？”</p>
凌皎月对这种事情了解不多，但也能猜出大概，就是不知道陆斩总是不尽兴，会不会对身体有害…</p>
门从外面推开。</p>
她不傻，知道陆斩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也知道自己夜晚前来会遭遇什么。</p>
雪夜凛寒，房间里被水汽氤氲。</p>
“莫非是我满足不了他…”</p>
若是陆斩在秘境对敌时，神火精粹出现异动，只怕凶多吉少。</p>
陆斩来到天牢审讯室，里面摆放着许多刑具，除了常见的刀枪剑戟外，还有许多奇怪物件。</p>
可就算消灭所有罪证，也无法挥散脑海中的画面。</p>
虽然只是轻微躁动，但若是在生死关头，真中一丝异样之差，便是生死之别。</p>
她穿着身白色长衫，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白净的狐媚脸妩媚动人，衣衫被雪花跟头发打湿，若隐若现露出浑圆的长腿，白嫩的小脚没有穿鞋，赤足踩在雪地。</p>
薄被滑至腰间，露出绣着莲花的白色肚兜，她刚欲起身修炼，魂碗却忽然一颤。</p>
没想到倒是事关重大。</p>
“嗯？”</p>
陆斩眼中多了几分火热，若是他的实力足够强劲，到了可以横扫万兽渊泽的地步，能获得多少好处，他简直不敢想。</p>
“这件事说来话长，那座秘境可不简单。里面危险重重，事关上古万妖王…并且，我还在里面碰到了黑水宗的宗主黑晶晶，如今已经将其抓捕归案…”</p>
凌皎月不相信这些鬼话，却也懒得跟小厮掰扯，痛快付了钱后，便掀开册子。</p>
陆斩在家门前站定，烟囱里白烟袅袅，似乎正在做饭。</p>
毕竟，两人平时鲜少联系，一见面就找她干那事，目的性未免太强，届时她又要不高兴。</p>
只不过陆斩体内圣物越来越多，竟然形成莫名的和谐，所以并没有问题。</p>
今夜凌仙子来此，只怕也是为了此事，否则绝不会问他神火精粹的事情。</p>
“只要10两，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奇书！”</p>
陆斩一时无言，半晌才道：“看来你的捕猎技术一般。”</p>
陆斩老老实实转过身，懒洋洋地泡在浴桶里，修者自然无须沐浴，可从万兽渊泽出来，历经无数血煞之气，还是得清洗清洗，图个心理安慰。</p>
思至此，陆斩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想看看凌仙子会做什么。</p>
“算了，慢慢啃吧，就当储备粮…”</p>
凌皎月见陆斩听话转身，倒也没起身离开，而是拿起沐浴香皂涂抹在身前，认真地洗起来澡，边冷声问道：</p>
“你还没跟我说说秘境的事，那是什么秘境？”</p>
书房中，陆斩清点完收获后，便察觉到动静，刚准备起身开门，就听到“嘎吱”一声。</p>
足足过去半刻钟，元神四号才啃食一小撮。</p>
凌皎月眼底满是嫌弃，深吸一口气，才问道：“多少钱？”</p>
略微思索，陆斩将魑魅王的妖魂提到前面，让元神四号率先啃食。</p>
况且…陆斩是她男人，总不能眼看着陆斩被神火精粹折磨。</p>
……</p>
陆斩自浴桶中走出，用真烘干周身，穿戴整齐便欲出门。今日要审讯黑风毅，此事不能耽搁，否则他还要抱着仙子睡会懒觉。</p>
陆斩吃了两碗粥后，便回了房间，他给凌皎月传了消息报平安，然后开始清点此次收获。</p>
小白懂事地点了点头，飞快地回到房间穿鞋，又将厨房的饭菜端到亭子中。</p>
凌皎月脸色一寒：“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她去吧。我相信以你的手段，会让她的血液热起来。”</p>
两女一男，其中一女子帮着推背…</p>
此番景象，倒也有几分下饭。</p>
“好。”</p>
陆斩并没瞒着凌皎月，她是云水宗核心弟子，就算他不说，改日她也会从师门知道。</p>
凌皎月依旧绷着脸，语气却缓和不少：“你少说这些花言巧语，真以为我不懂似的。”</p>
陆斩只得打断正在三修的元神，让四尊元神围着魑魅王妖魂一起啃。</p>
床边人影一闪，凌皎月再次下床，冰丝织就的衣衫飞掠而来，她抬手穿戴整齐，拎着佩剑出门，朝着官巷飞去。</p>
金色指骨乃是承载世外天的钥匙，但真正引起陆斩兴趣的，还是金色指骨的强度。</p>
清晨雪停，寒雾蒙蒙。</p>
“……”</p>
凌皎月握住陆斩的手，咬牙道：“世人都以为黑水宗宗主闭关，没想到竟然被困在秘境数十年，说来倒也可笑。黑水宗祸害修仙界多年，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只是你舍得动姬梦璃吗？”</p>
……</p>
凌皎月神态嗔怒，便见陆斩站起身，紧跟着她身体一轻，就被陆斩抱了起来，待她反应过来后，已经坐在了陆斩怀里。</p>
若说从前，茶楼断然不会营业这么早，可现在为了凑这份年关热闹，倒也是早早开业。</p>
浴桶约莫六尺宽度，单人泡澡自然舒坦，双人便有些拥挤。</p>
还不等陆斩推门，门便从里面打开。</p>
话还没有说完，凌皎月便忽然仰头，腿也伸直了些。</p>
凌皎月侧身躺在床上，薄被遮住胸口，露出白皙香肩，她望着窗外茫茫雪色，心头杂绪萦绕，久久难眠。</p>
想到昨夜不堪入目的景象，凌皎月猛地抬起手掌，浴桶随着洗澡水一同被冻结成冰，而后四分五裂。</p>
可惜目前而言，他只能幻想，并没有实力真的去实现。</p>
小白吞咽着腊八粥：“白白的捕猎技术很厉害，可是以前翠屏山闹妖祸，猎物都快被它们捉光了，白白就没得吃。”</p>
“你在外头还像正人君子，私下却肮脏龌龊。这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开始动手动脚？”</p>
凌皎月寒着脸，速度却不慢，很快便飞掠至陆斩家中。</p>
陆斩呼出一口气，将金色指骨拿出。</p>
凌皎月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太矫情。</p>
凌皎月皱眉：“你笑什么？”</p>
“嗯？”</p>
凌皎月迈着步子走来，天光暗淡，她的眉眼有几分朦胧，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冰冷清脆：</p>
“继续装。”</p>
陆斩被拆穿，便顺势睁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凌仙子睡不着？怎么半夜来我这里了？”</p>
直到将她的手腕都摩挲热了，陆斩都未给出判断，凌皎月挑眉道：</p>
“既然他都不想赶紧炼化神火精粹，我想那么多作甚，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事，也怪他自己……”</p>
“你跟我还见外？”</p>
改头换面后，凌皎月甫一行至巷子，便有位身着灰衣的小厮凑过来，挤眉弄眼地问道。</p>
严格来说，他自己都没怎么修炼，全靠元神急速旋转。</p>
翌日。</p>
小白捧着粥碗，眼巴巴地看着陆斩。</p>
“好！”</p>
这本书是镇妖司出品，很受百姓欢迎，已经在民间普及，就是时间尚短，还未见到成效。</p>
登云巷灯火已经熄灭。</p>
这说明万妖王体魄被淬炼到可怕地步。</p>
……</p>
陆斩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跷起腿，笑着道：</p>
“宗主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甚至让你住单间。而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霸霸…”</p>
狱卒笑容古怪，低声道：“这叫逍遥针，待犯人那玩意有反应时，将其插入其中…”</p>
半刻钟后。</p>
到时候岂会因元神口粮发愁？</p>
凌皎月本不想搭理陆斩，可转念想想，陆斩离开秘境后便给她传消息，说明心底惦记着她。</p>
夜色已深，雪落满城，整座汴京都静悄悄的，偶有打更声夹杂着犬吠声传来。</p>
小白舔干净嘴边的米粒，满脸享受：</p>
若是刻意敛去光华，金色指骨看似平平无奇，就像是微不足道的金块。可它的硬度却超出陆斩所料，甚至比御雷梅花枪都要坚硬。</p>
“公子，推背图要不要？”</p>
而这个外力，便是双修。</p>
凌皎月将魂碗丢到一旁，重新躺下休息。</p>
凌皎月猛地回神，一把抓住陆斩的手：“转过身去，我自己来。”</p>
他收回目光，将手掌放在小白后腰，用真将她湿漉漉的头发跟裙衫烘干，才道：</p>
“下次用真护体，就不会弄脏尾巴了。去穿上鞋子，吃饭。”</p>
陆斩抿了抿唇，道：“若是下次再出远门，就带着你。”</p>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离开。</p>
她自然不愿跟陆斩共浴，可架不住陆斩花言巧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陆斩处于浴桶中。</p>
“咔嚓咔嚓――”</p>
陆斩觉得恍惚，不太想聊这些话题，便问道：“凝霜回来了吗？”</p>
凌皎月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她迈出浴桶，将衣衫穿戴整齐，刚欲离去，却又看向那个浴桶。</p>
如今三尊元神极速三修，元神四号的成长速度更是突飞猛进，远远超出陆斩预期。</p>
“呵呵……”</p>
陆斩一阵恶寒，没想到镇妖司的刑罚如此丧心病狂，微微动力，手中银针便化作飞灰，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看到诸葛沉押着黑风毅进来。</p>
凌皎月细细思索，师尊鲜少离开云水宗，云水宗跟皇族也不甚往来，昨日她就纳闷师尊为何来京，甚至还要找权倾朝野的长公主。</p>
陆斩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想逗逗她：“我得看仔细。”</p>
陆斩感觉搓背动作越来越慢，便知道凌皎月分神了，他顺理成章地转过身：“你先想想，我来帮你。”</p>
凌皎月依旧板着脸，却没有多说，任由陆斩拉着她的手摩挲。</p>
魑魅王吞噬过万妖王的血肉，想来能激发出不错的天赋。</p>
陆斩听明白她的意思，诧异道：“的寒冰精粹出问题了？”</p>
陆斩随意买了个烧饼咬着，打马来到镇妖司天牢。</p>
陆斩笑了笑，也没有狡辩，只是道：“稍安毋躁，我方才给你瞧了瞧，无非是精粹有点不安分，不过…想要它安分也很简单…”</p>
成年后的元神啃噬速度稍微快些，但也只是快了那么一点。</p>try{ggauto();} catch(ex){}
此时陆斩又身在秘境，她记得清楚，那秘境入口处气息惊人，里面定然十分危险。</p>
“没什么，先洗个澡吧。”</p>
以前没经历过，对这种事不了解就算了，现在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了解点相关知识。</p>
凌皎月越听越觉得惊讶，她拿起肥皂搓在陆斩后背，有些失神：“难怪…”</p>
唉…</p>
“我做了腊八粥，不小心沾了一身灰，然后便洗了个澡。”小白说着，鼻尖微微翕动：“腊八粥的香味儿，主人闻到了吗？”</p>
陆斩微微叹了口气，将注意力放在元神上。他如今到达造化境中期，除去碰到的机缘之外，元神才是居功至伟的功臣。</p>
凌皎月泡在浴缸中，水面遮住她的胸脯，露出白润的肩膀，她面色羞恼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陆斩，暗暗咬牙。</p>
这话更奇怪了…陆斩没跟他多聊，道：“让人将黑风毅给我带来，等这件事解决后，我再给你们接风洗尘。”</p>
凌皎月还躺在浴桶中，白净的脸染着几分红霞，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p>
陆斩愈发期待自己迈入无为境后的样子，届时便能利用此法则，冲击神念境。</p>
自从陆斩进入秘境开始，她便难以安生。</p>
说着，陆斩便伸出手，贴心地帮凌仙子搓澡。</p>
凌皎月看完魂碗消息，赫然是“黑水三号”的平安信，她秀眉蹙起，隐约有些不悦。</p>
这令凌皎月有些忧心，她是冰寒体，跟寒冰精粹本就五行相融，尚且有些异样，陆斩体质跟神火精粹本就不太融洽，异样或许更加明显。</p>
陆斩知道她在装睡，只怕是害羞，便没有拆穿她，径直走出房门，朝着镇妖司天牢而去。</p>
“沙沙沙―”</p>
陆斩连忙握住她的细腰：“怎么还急了？开个玩笑，那女人心如蛇蝎，且屡屡想置我于死地，我还没好色到那种地步。”</p>
陆斩尝试用真操控指骨，必要时，这东西或许能当个暗器使用。</p>
陆斩看向厨房，香味便是从厨房传来的，闻着味道还不错。</p>
凌皎月板着清冷如月的小脸，冷冰冰道：</p>
陆斩骑马听了两句，茶楼里说书内容大都是《镇妖笔记》。</p>
之所以没来找她，恐怕是在意她的情绪，怕她误会。</p>
谢春严跟诸葛沉已正式入职，诸葛沉早早地便来到天牢，想看看天牢里头有什么奇怪妖物可做研究，见陆斩过来，不由迎来。</p>
凌皎月玉面羞红，她怒视陆斩：“你转过身去，别看我。”</p>
陆斩走进家中，顺手将门关上，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你在洗澡？”</p>
只怕是一口气能养出五尊元神。</p>
凌皎月抿了抿唇，轻声道：“近来总是觉得精粹跟我真有些冲突，不过十分轻微，倒也没造成负担。”</p>
可谁料陆斩却没带她去房间，反倒是带她来到浴室共浴。</p>
“吃素也这么开心？”陆斩看她狼吞虎咽，不禁笑了。</p>
但不管多难啃的东西，只要能啃动，迟早都得变成养料，倒也无需着急。</p>
其蕴含的大道法则，陆斩暂时无法参破。需要等到境界提升后，才能逐渐领悟。</p>
据她所知，姜凝霜本就虎视眈眈，楚晚棠也有些后来者居上的架势，若她再继续扭捏作态，只怕要喊楚晚棠一声姐姐了。</p>
小白眉开眼笑，抱着碗吃得欢快。</p>
陆斩略微沉吟，约莫是凌皎月。</p>
陆斩严肃地道：“那女人确实有些滋味儿，是个人都不太舍得。可惜就是太冷血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p>
“这些收获，还仅仅是探索了万兽渊泽的一隅…”</p>
陆斩笑了笑，外面雪势渐大，院子里的假山花木皆被大雪覆盖，倒显寂寥，唯独梅香袭人，香气幽幽自雪下传来。</p>
“按照你的医术水平，估摸着早就看出问题所在。何故一直摸我手腕，莫非事情很严重？”</p>
当时他进入万兽渊泽时，凌皎月就在现场，估摸着是担心他的安危。</p>
“既然你已经从秘境出来，为何不来找我，只会发些冷冰冰的消息……”</p>
陆斩摇摇头，并没有强求。</p>
……</p>
等陆斩离开后，凌皎月才睁开双眼，她长舒一口气，眸光望向周围的镜子，神色愈发冰冷。</p>
此银针长有半尺，比平常银针粗一些，仔细看上面还雕刻纹路。</p>
桌上摆着两碗腊八粥，还有一碟子酱菜，倒也算不得什么美食，可陆斩风尘仆仆自雪夜归来，捧着热腾腾的粥，倒有几分家的温馨。</p>
凌皎月皱着眉，觉得手腕越来越热，那股子热气几欲点燃她的全身。</p>
当陆斩真灌入指骨时，那股隐藏在指骨中的神圣道韵，便传到了陆斩脑海中。</p>
“蹬蹬蹬……”</p>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传来风吹竹林之声，陆斩端坐在蒲团上，唇角不自觉地上扬。</p>
昨夜，就是这些镜子，令她恨不得咬死陆斩。</p>
言罢，她沉吟片刻，又道：“去你房间吧，下不为例。”</p>
陆斩根据气息判断，知道来人是凌皎月，对方深夜登门，且主动进来，其意思不言而喻。</p>
特别是近日在练功时，她隐约察觉到寒冰精粹的力量偶然躁动，这是因为精粹未曾完全炼化，出现的轻微排异现象。</p>
“主人这次回来后，还会离开吗？”</p>
清点此番收获后，陆斩神清气爽，他睁开眼睛，将指骨收起，刚欲起身，便察觉到一股凉意从远处传来。</p>
“这是什么？”陆斩捏起一根银针。</p>
亭子三面都用帘幔遮住，仅露出一面赏雪。</p>
凌皎月幽幽叹气，辗转反侧实在难安，索性坐起身来。</p>
小白摇了摇头：“凝霜姐很忙，一直没有回家。不过有其他姑娘找你，冷冰冰的，很漂亮。”</p>
凌皎月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她依旧是那副圣洁仙子模样，不悦道：</p>
“……”</p>
估摸着是坐牢、坐牢、还是他娘的坐牢。</p>
陆斩起身拉住她的手腕，道：“我给你瞧瞧。”</p>
小白吃了两口酱菜，便甜滋滋地喝起来粥，狐媚眼儿眯起，很是满足。</p>
御雷梅花枪乃是能上神兵榜的法器，其材质非同寻常，可仍旧无法跟金色指骨相比。</p>
其实倒也没有大事，虽说经过双修后，精粹跟他们相融，但毕竟精粹是外物，若是没有外力相互作用，总是会产生一些躁动。</p>
到时候，还可以自由调动世外天，世外天也将成为一大助力。</p>
此时元神正在啃食魑魅妖魂，遗憾这些魑魅跟蛮兽意识混乱，根本没有可用记忆。</p>
凌皎月推脱陆斩无果，便咬牙靠在浴桶上，一副被强迫的受辱仙子姿态：</p>
“你如今已是造化境了，我更无法反抗了。但你也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就算是死……唔…”</p>
凌皎月微微仰头，咬牙闭眼平复心情，半晌才御风离开。</p>
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小妖们抢夺烧鸡，他也不会盯上翠屏山，更不会救出姜姜跟林鸿文，此后更是牵扯出邪修案，可谓错综复杂。</p>
妖魂强度越高，吞噬速度越慢。</p>
凌皎月心底有些悔意，早知如此，她就该跟陆斩加紧双修，以最快的速度炼化精粹才对。</p>
思来想去，凌皎月掏出枚易容丹，改头换面后朝着汴京某条知名街巷飞去。</p>
浴桶中的水已经没有温度，旁边摆着的四面镜子，也均已出现裂纹。</p>
仙子自然是没什么脏东西的，因为打了香皂的缘故，哪哪都是滑溜溜的。</p>
陆斩虽是夜医，可身体却比武夫还要强悍，力气更像是用不尽似的，就算她昨夜不堪重负，可陆斩还是不知疲惫，哪怕期间她昏厥过一次，陆斩也未曾尽兴。</p>
“少来这套。”陆斩将大氅脱下丢给他，道：“你给我行礼，怎么看怎么奇怪。”</p>
暂且不提足足四十头魑魅蛮兽，仅仅是无为境中期的魑魅王，便令陆斩喜不自胜。</p>
“主人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担心你呢。”小白站在门后，嗓音清脆悦耳。</p>
按照这个速度，待元神四号将这些妖魂全部吞吃，估摸着便是成年之时。</p>
真涌动下，四面足有人高的铜镜四分五裂，化作一团飞灰飘出窗外。</p>
陆斩耐心十足地乐于助人，边道：“待明日审讯黑晶晶后，我便集结黑水宗弟子，将他们全都灭了。等主力军都灭了，那些散在外面的零散弟子，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p>
位于巷中的大宅里，云水宗的弟子皆已歇息，这是云水宗在汴京的据点。</p>
不过对于魑魅王的天赋，陆斩倒是很有兴趣。</p>
不过一想到姜凝霜勾搭陆斩多时，陆斩始终未曾缴械投降，估摸着也憋得难受，所以她今夜倒也没拿腔作势，也想半推半就地奖励陆斩。</p>
“难怪师尊昨日来到汴京，说是有事要见隆嘉长公主。”</p>
陆斩蹙起眉头，只见平时牙口犀利的元神四号，在啃食魑魅王的妖魂时，竟像是八十老太啃骨头，根本啃不动。</p>
黑风毅看到陆斩便道：“陆斩，好小子，你竟然还敢来看我？”</p>
陆斩明知道双修有利于修行，从秘境出来后，却不主动找她。每次都是她主动上门，好似她眼巴巴似的。</p>
冷风吹在凌皎月面颊，将她绯红的脸蛋吹得愈发细嫩，她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夜。</p>
陆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长街，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除此之外还有茶楼郎朗说书声。</p>
“你别嬉皮笑脸，我过来是想问问，此番你在秘境里面，神火精粹可有异样？比如…精粹力量跟自身真有所冲突？”</p>
“从前饿得很了，连草都吃过，比起来那些滋味，用细米做的粥不知道多好吃。”</p>
她忙地抽回手，皱眉看着陆斩：“你是故意的吧？”</p>
他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之辈，可此时清点收获，还是忍不住感叹。</p>
陆斩将她圈在怀里，道：“这是从何说起？我这也是为你好。早点炼化精粹，对你我都好，更何况这种事明明是我出力多，凌仙子怎么不领情的？”</p>
他从刚刚获得元神的时候，就知道元神啃食速度，跟是否成年有关，也跟他的实力息息相关。</p>
难怪那些小妖会抢劫烧鸡，原来是山里食物逐渐变少。</p>
“唐果蜜饯儿，正宗八宝楼大师傅制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p>
诸葛沉点了点头，便去提黑风毅。</p>
“卑职见过副统司。”诸葛沉似模似样地行个礼。</p>
仅仅是看了一眼，凌皎月便面如火烧，画册作者未免太过大胆，竟然画出这种东西…</p>
陆斩慢条斯理吃粥，自然而然想到翠屏山一事。</p>
凌皎月面红耳赤，急忙将书收起来，快步朝着巷子里走。</p>
……</p>
诸葛沉接住大氅，笑着道：“行礼不习惯，用得顺手就行。”</p>
凌皎月轻哼一声，仍旧是冷着脸，可很快便放弃了挣扎。</p>
黑风毅冷哼：“陆霸霸，本宗主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见我？！”</p>
陆斩微笑：“别吵啦，你连坐牢都是单间，吃饭都有俩菜，还不知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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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点晚了，抱歉！！</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