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袁崇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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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袁世勋已经腰斩,袁崇国身为举人,纵容子嗣犯罪,颠倒黑白,以势压人,本府将上奏朝廷,虢夺袁崇国举人身份。

    王未,王同知,做人糊涂,做官更糊涂,为罪恶遮掩,天理不容。

    本府以苏州知府的身份,暂停王同知所有公务,等候拱卫司的查处。

    等本府上奏朝廷,再行定夺!”魏祥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一棍子将这些人给打死。

    王未脸色一变,“知府大人,下官......”

    “有什么话,还是跟拱卫司的人说吧!”魏祥一挥袖子,随即道:“将此案过程张贴于苏州城门之上,让往来的百姓都看看,这就是袁家教出来的弟子!”

    一众百姓的脸色都是变了又变。

    魏知府,狠人呐!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女娃的父母跪在地上,大哭道:“小民(民女)叩谢青天大老爷!”

    魏祥深吸口气,急忙过去将他们一家人搀了起来,“从今日起,你们一家人就留在知府衙门,留在我身边。

    本府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若是让女娃父母单独出去,必死无疑,只有将他们一家人留在身边,才能一定程度上保证他们的安全。

    最重要的是,女娃得母亲清白已经没了,等事情尘埃落定,他要把女娃一家人送走,去一个他们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女娃一家人感激涕零。

    而魏祥怒铡袁世勋,暴打袁家二爷的事情,也飞快的传开了。

    仅仅半个时辰,整个苏州城都传遍了。

    井水胡同里。

    那些街坊邻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癞子,你可别胡说,那魏知府怎么敢铡了袁世勋?”

    “我当时就在场,怎么敢说假话?”二癞子一指身上的血,“看,这就是那袁畜生的血,当时就溅在我身上了。”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谈这件事,他们才彻底相信。

    井水胡同里的都默默的朝着知府衙门的方向跪了下去,“府尊大人,青天呐!”

    ......

    消息也传到了袁家。

    袁府内,园林深处,袁崇祖斜躺在躺椅上,两个侍女跪在一旁给他捏脚。

    不远处,还有几个穿的姹紫嫣红的歌姬正在那里弹唱。

    心腹过来通报,袁崇祖正在喝着乳白色的液体。

    这袁崇祖年过六十,看起来却如同中年人,他每日都要饮三大碗仙人酒,所以府上常年都养着七八个乳娘。

    因为好养生,所以极尽奢华。

    他这个年纪其实并不算老,若是入朝为官,他说不定能封爵,而不仅仅是怀远将军。

    不过他在苏州,也是收到了燕王的指示,苏州乃大业税收重地,燕王在这里有很多生意,需要他照看。

    听完了心腹的汇报,袁崇祖一抬手,旁边哪个小心翼翼喂他仙人酒的貌美婢女,也是急忙停下。

    嗝!

    袁崇祖打了个饱嗝,拿着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边的残留,“呵,还有人敢在苏州城跟我袁家叫板?”

    “老爷,此寮心狠手辣,腰斩了二爷公子后还不算,还扣押了二爷,甚至还叫嚣要查我们袁家。

    不过,这厮似乎和拱卫司的人搭上了线。”

    袁崇祖眯起了眼睛,“苏州拱卫司的赛哈智,与我关系甚笃,怎么可能会听从魏祥的话?”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赛哈智,是燕王的人。

    自己人查自己人,这不可能。

    所以,魏祥背后有鬼。

    要么魏祥在这任职的一年中,秘密蛰伏,就是在等一个夺权的机会。

    要么就是魏祥在这一年内,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

    也就这两种可能。

    而魏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袁世勋已经被腰斩,他的弟弟也被扣押,这件事必然要搞清楚。

    若是前者,他一定要让魏祥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后者,那就要搞清楚,魏祥背后的人是谁!

    是哪一位亲王,将手伸到了苏州地界来。

    跟燕王不对付的,除了秦王便是晋王。

    秦王虽然解禁,可身份依旧没有恢复,还是离不开京城。

    所以,极有可能是晋王。

    想到这里,他动了动脚,将跪在旁边的侍女一脚踹翻。

    那侍女被踹倒,甚至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惶恐的跪在地上,满面惊恐的看着袁崇祖。

    那上方正在弹唱的歌姬也吓得花容失色。

    袁崇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边走一边对心腹道:“去把赛哈智请过来。”

    “是,老爷!”

    很快,赛哈智就被请来了。

    隐蔽的院子里,这里是袁崇祖和赛哈智碰面的地方。

    赛哈智很年轻,也才二十出头,但袁崇祖没有丝毫的轻瞧,态度也是颇为的尊重,“赛校尉,来,尝一尝这仙人露酿的酒,这可是大补之物!”

    赛哈智看着白色的酒水,心里一阵膈应。

    袁崇祖最喜欢喝仙人酒,还喜欢酿酒,分给与自己关系好的人喝。

    赛哈智没这种嗜好,不动声色的道:“今日还有事,不方便喝酒,怀远将军有何指教?”

    见赛哈智拒绝,袁崇祖也没有生气,而是放下酒,笑着道:“指教不敢谈,不过今日之事,赛校尉应该听说了吧?”

    赛哈智道:“可是魏祥的事情?”

    “是!”袁崇祖点点头,“此寮杀我侄子,扣我二弟,实在是丧心病狂,就算他贵为一府之尊,也不能如此胡来吧?

    杀人的事情,他甚至都没经过朝廷,就直接动手了!

    而且,我二弟乃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

    “这件事我知道!”赛哈智道:“魏祥的确过分了。”

    “我怀疑,魏祥背后有人!”

    “谁?”

    袁崇祖沾了沾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赛哈智眉头一挑,“我会查清楚的。”

    “那我就恭候校尉的消息了!”袁崇祖道。

    “在我查出结果来,不要胡来,对方既然敢动手,必然有依仗。”赛哈智说道:“近来时局不对,朝廷那边忙着迁都,拱卫司也升了三品衙门。

    我目前还没有接到升职的消息,这件事能压还是压一压,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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