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烧伤(感谢冷血刺猬的紫色玫瑰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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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娘和唐明月两人又交流了一番昨日李三娘在西市的遭遇。

    “没想到三娘子昨夜竟是摊上了这样儿的事儿。要不,今日还是由我坐堂得了,三娘子回家好好休息。”

    李三娘怎么可能答应唐明月这好心的提议。

    好说歹说,表示自己无碍,并把话题转移到心肺复苏技法上,才转移了唐明月的注意力。

    “这法子着实是秒啊,不过是同三娘子所说,并不是百分百成功的。”

    瞧着门口有人进来了,唐明月才止住了话头,同李三娘打了招呼离开了医堂。

    今儿个只有李三娘一个人坐诊,所以这来的人问了小学徒,听说只有李三娘一人坐堂,还回头看了李三娘一眼。

    大概是不相信李三娘一个女娘竟然是个医师吧,二话没说,直接抬腿离开了。

    小学徒还在后头喊着:“李医师的医术也是顶顶好的。”

    李三娘摇摇头,对着小学徒说:“好了,他不信我,何必强求。”

    坐了不一会儿,唐明月之前说的那个昨日来过在西市被不小心烫伤的病人被人扶着就进来了。

    小学徒引着三人到了李三娘的诊位前,拆开绷带,李三娘看着这人竟是在额头处有约莫小童儿手掌大小的一块烧伤。

    “昨夜可有发热?”

    跟着伤者一块儿来的那年长男子回道:“女医师,并未,昨日那位医师给的药膏确实好用,夜里是睡着了的。”

    李三娘点点头,这人额头处的烧伤就是浅二度烧伤,创面虽说不小,但这人是个年轻的男子,看病历上写了不过二十岁出头,大概过上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结痂好了。

    “腿上那处伤如何了?”

    “不太好,还请女医师给瞧瞧。”

    秋香多有眼力劲儿,把屋里的那张简易的木床要往外拖出来,小学徒看见了就想来帮忙,还是这跟着病人一起来的另一男子,瞧着该是其父的人上手给帮着抬了出来。

    这病人被搀扶着上了木床,躺下后,年长男子解开病人左脚腕上的绷带,李三娘还没上手,就紧皱了眉头。

    这脚踝处虽然创口不大,但瞧着挺深的,且昨日既然来看过了,肯定是处理擦过药膏了。

    但瞧着那失去活性的肉皮,其上流出的组织液,以及创口周围那红肿的样子,这是已经感染了。

    “这处伤口过深,已经感染了不少,要想好,就得重新清创消毒。”

    “女医师何意?”

    李三娘瞧着这三人里是这年长男子做主的,就对着他仔细说了:“要是不管此处,这感染就会愈加严重,到时指不定是会影响全身内里,那脏东西顺着此处伤口到全身血液,到时怕是小名难保。”

    “女医师说的这清创消毒是指?”

    “把这死了的肉皮和那流脓水的地方都割去,再清洗一番,上些药,该是无碍的。”

    李三娘可真的是好不夸张的,要真的是不管这处感染,说不定就会变成脓毒血症,那这人在此时定是救不回来的了。

    年长男子不过想了一会儿,连商量都没与病人和那老翁说,就直接应了李三娘说的,同意清创消毒。

    李三娘同小学徒说了一声:“麦冬,熬上一贴麻服散来。”

    趁着麻服散还没好的时间里,李三娘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从冲洗用的生理盐水,到清创消毒的器械和自身穿戴口罩帽子外衣,清洗手及双臂。

    当然了,李三娘再是有穿越的金手指在,也不可能一晚上就缓解双臂的酸痛感,大部分工作都是秋香在一旁帮着做的。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麻服散也熬好了。

    这病人,二十岁出头的郎君倒是一点儿不带害怕的,结果药碗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李三娘那针刺了他小腿一下,见他无反应,则又刺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也就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李三娘这才动手清创。

    而李家这边,也迎来了新的客人。

    待得狄仁杰、徐敬真从皇城里出来,天光大亮了。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衙门,到了协理司,徐敬真瞧见和自己一块儿在昨夜追击圣殿门歹人的金吾卫队正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还有个邢家小郎放在李家呢。

    这才派了人通知邢家赶紧的去李家接人吧。

    刑瑜一家子一夜没睡,刑娘子的眼睛都哭肿了,像吊着两颗大核桃。

    刑瑜自己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心里甚至想着,难道是因为自己开超市的缘故,所以武帝瞧他不满了?

    才要故意绑了他家小郎去?

    等金吾卫兵士到了邢家说了邢家小郎是在李家时,别说刑大郎是一个高蹦了起来,就是刑娘子都忘了女娘该端庄大方,拉着那兵士问:“小郎他如何了?可有受伤?多谢兵士,多谢。”

    还好刑瑜还是智商在线的,克制住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刑瑜出声仔细问了是哪个坊哪条街面的李家。

    等都了解了,好好记下了,这兵士也不是就仅仅是来通知一声儿的,是会带着邢家去李家接回邢家子的。

    那还等什么,刑瑜一家子坐着自家马车就跟着前头骑马的兵士往离家去了。

    是以,现在,李家正堂,除了不在家的李大兄和李三娘,一家子从李父李母到下头的露珠儿小五郎都整整齐齐的看着抱头痛哭的邢家四人。

    当时,刑瑜他们进来时,邢家小郎正和露珠儿一块儿一人拿着一块红豆糕在啃呢。

    这是李父早前没要诊金治好了乡下一户人家郎君的断腿,那户人家后来干起了货郎的伙计,总能得些当地不常见的东西。

    每逢节日,都会来李父这里送上点儿东西,不贵,但是个感激的心意。

    这红豆和糯米就是这户人家这回送来的,李大嫂给做成了红豆糕,第一锅先给家里出了小五郎之外最小的两个小童儿吃上了。

    露珠儿瞧着刑小郎本来就吃的满脸都是红豆糕的黏唧唧的样子,现下又见着刑瑜他们三个亲人,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这脸真是没法看了。

    露珠儿对李母说:“阿婆,他羞羞,脏脏的,不好。”

    因着李三娘对于洁净有一定的要求,就管得露珠儿有些爱干净,这吃东西弄脏了脸不要紧,但吃完了一定得仔细清洗干净。

    所以,小露珠儿瞧着刑小郎那脸上脏兮兮的样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了,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之中的邢家四人一个也没能听见这话。

    李母就在一旁同露珠儿讲,为何邢家小郎会如此:“乖珠儿,不是他不爱洁,只是情况特殊罢了。此种情况,不必苛责。”

    露珠儿没懂,但知道李母肯定说的是对的,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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