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不是老王
叮铃铃铃铃——
这不是什么下课铃声，急促狭长的警报声砸得人震耳欲聋，第九市精神疾病控制医院里，院长办公室蔓延出滚滚浓烟。
伴随着赤红的火龙翻腾，许多医务人员纷纷逃窜，并且五名保安正提着灭火工具前往支援。
办公室临近的工作地点里，有零星几名医务人员从里面匆忙奔逃，他们全都是在午睡，忽然被这没来由的警报声惊醒。
出去一看，铺面而来的热浪人都给吓尿了，也顾不得冷静下来去找灭火器，保命要紧。
夹在逃命的几人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因为比平常人高出半个头，所以特意弯下脊背，身影就显猥琐和鬼祟。
这幅举动也没有让保安们过多注意，只是在经过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心里觉得怪怪的。
“快，着火了！快去灭火啊！”
许白扯着嗓子喊道，一边双腿发软的乱晃，颤颤巍巍的指着身后的办公室大门。
在保安们看来，这是惊吓过度造成的恐慌。
注意力再次被火焰给吸引，现在火势并不巨大，有浓烟和火苗，但是整体还没失控，于是保安们更卖力朝办公室冲去。
嘶啦啦啦啦——
哗——
里面的情形其实看上去骇人，可并不严重，仅仅是书架和办公室的桌子起火，主要是浓烟的温度将灭火警报给启动，可是自动洒水装置却离奇失效。
几个保安仅仅是简单的利用灭火器，干粉泡沫很快的就将火焰周边的氧气给隔绝，火势瞬间小了不少。
“怎么回事？院长不在的时候，办公室不是锁门的吗？怎么现在门开了，监控室没有发现，而且里面还起火了？”
保安们起疑的同时，又一串警报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铃铃！
“又有火灾！？”
几人面面相觑，过了几秒后，忽然醒悟。
这不是火警的铃声！
这是有病号失踪了的报警铃声！
结合办公室无缘无故的起火，他们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意外，百分百是人为的啊！
在回头想到经过的一个面相熟悉的医生，主要是他的身高，就算驼背也能认出来，起码1米85的个子，在病院里的医生，可没几个有这么高的体格。
就算在病号里，也是为数不多......
连续两种警铃声的报警，让这里的情况乱成了一窝，特别是随后的警报声和广播里传来的讯息。
“编号19143病人失踪，请各部门注意，病人姓名许白，身高1米86，体重77公斤，23岁，如有发现请立刻通知安保人员。
病人极度危险且具有攻击性质，情节恶劣，如有发现需立即制服，可采取强制措施......”
“当前已经通知当地警方人员，记得看守各处出入口，防止许白逃离，全部外部设施电网已经连接，也请19143立即来1楼安保部报道，否则将你的行为视为强制逃离......”
这座精神病院，可谓是历史悠久，成立30年有余，年年都会有精神病人尝试越狱，电网电死的，被麻醉针药死，死因是心脏麻痹的，或者是自杀的不在少数。
可是许白，是一个奇迹。
他是老精神病了，在病院11年的生涯中，尝试大大小小20次的越狱，而且成功率在百分之70，可最后还是免不了会被抓回去。
这次火灾的情形下，有负责许白那一病房的护士去查看情况，发现人不见了，旋即跑去安保部门报告。
安保部门也纳闷，监控部门没理由让许白这么一个大小子跑掉啊，重点监控对象的待遇，那比谁都好。
只是赶去监控室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被打晕，还被用精神病服剪裁的布条给捆绑在角落。
“这......”
因为材质的原因，那些衣服都异常坚韧，愣是磨破手腕也无法松动丝毫，里面的工作人员醒来时，也无能为力。
最先来支援的不是警方，是一辆消防车，因为火灾先发生的时候，触动了警报，医院火灾，哪怕是精神病院，警报也会自动连接消防部门。
消防员一边记录着火势情况，判断了一下起火原因，发觉没事之后，和保安闲聊起来。
“这起火原因是电线短路，我看没什么异常，只不过你们这里真热闹，我们刚来就听见有精神病逃跑。”
“又是许白，那家伙，老精神病了，大大小小越狱二十次，连我都佩服一个精神病，因为还真就几乎次次成功，要不是其中有几次，是被其他病人举报，我们都没发现......”
“行行也不容易，在这里当保安，和这么一群家伙相处，我可就受不了咯。”消防员打趣道。
手中的文件也记录完毕后，不远处喊来了一道声音。
“老王，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去写报告呢？不想下班了啊？”队长在那边催促道。
那被称作老王的消防员应了声，随后和保安打了声招呼，朝下楼的地方走。
队长见老王跟上，于是也没等，率先下楼，反正消防车就停在门外，他们在外边集合。
......
......
只是，这场面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精神病院都闹开了锅，警方也迅速抵达此处，一部分在出入口严防死守，另一部分和带着麻醉枪的安保人员逐步搜寻。
地毯式的搜刮，基本上每一间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过了，在安保人员的提示下，所有的护士医生，都对比过一次，没有人能够冒充医生逃离。
“这就奇了怪了...那么大的许白，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难道他这次会飞！？”
“门外有电网啊，他肯定不敢翻墙，翻遍了整个医院也找不到人......”
“最神奇的是监控画面，调取了记录出来，发现他3个小时前，就没了人影......”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搜查队伍搜查至最后一处地方时，他们仍旧一无所获。
待在男厕外发愁呢，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消防员。
“我的天，今天的午饭真有毒唉...可拉死我了...我自己都觉得臭，还好带着头盔...咦！还没找到吗？不会吧！这么大的精神病院呢，没理由啊，那家伙会不会是偷了医生的白大褂，还是装起了保安？”
面对消防员的疑问，警员摇了摇头。
“全都搜过一遍，可就是没有啊，我也觉得奇怪，保安，医生，他们的身份全都互相认证核实过的。”
消防员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因为出来时是带着头盔的，从侧面还真不好看清里面人的全貌。
“辛苦了啊，这到点了回去，一车人都等我拉屎，耽误太多时间，还要回去写火灾报告......”
他话还没说完，警员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3楼发现有人被袭击，被害人是后脑遭受重击，身份不明，相信是许白所为，大家继续保持戒备！”
此时此刻，消防车还停在外面，队长不耐烦的站在大门，看着精神病院的方向发着牢骚。
“老王人呢？怎么这么墨迹啊...他难道很留恋精神病院？”
看着在医院大门姗姗来迟的老王，他远远的白了对方一眼。
“耽误一整队人的时间，今晚不请客吃饭说不过去啊。”
“嘿嘿。”
‘老王’颔首笑道。
快步赶上了消防车，车辆缓缓驶离‘第九市精神疾病控制医院’，车轮卷起风尘，所有人都在车上歇息，就唯独‘老王’还带着头盔。
“老王你有病是吧？怎么上车了还带着头盔？”
‘老王’摇了摇头。
“你怎么忽然犯病了一样？也不说话，平时你不是很多话说的吗？而且动作也比平时慢了很多。”
渐渐有人开始怀疑起‘老王’。
‘老王’还是笑笑，闭口不言。
车辆在公路上驾驶了10多分钟，渐渐开往了市中心的区域，从荒无人烟变得车水马龙，他们也被迫跟下班的市民们堵车。
就在他们堵车的缝隙，队长接了个电话。
他神色怪异的看着戴头盔的‘老王’，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嗯...你是说...发现的那个晕在精神病院里的，是老王！？”
此话一出，车内静的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车上‘老王’身上。
老王坐在第一排，队长在谈话期间也从后座接近至跟他5米的距离，他反应迅速，知道这人根本不是什么老王，很可能就是那个莫名失踪的许白！
“你不是老王！”
他一个飞扑，就想要留人，可是许白的反应更快，从座椅一个蹬腿借力，猛的弹射起步，狼狈的用着一个近乎摔在地上的姿势，狗啃泥的飞向车门。
“阿强快抓住他！”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位置最好，他刚卸下安全带，许白的身影就扑到他旁边。
那充满粗犷气息的肌肉朝许白逼近，双手刚好在其前进的位置守株待兔，只是迎面而来的并不是什么许白。
他把头盔塞进了阿强的双手，分秒之间有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操作可以秀，基本上就是条件反射，阿强直接把消防头盔给抓了个牢。
“靠！”
等他松手时，许白早已经打开了车门，还不忘回头给车内的人投射一个飞吻。
“爱你们，木啊！”
阿强慌忙在另一侧下车想要追，可是刚下车，一辆本田迎面而来，逼停了自己的脚步。
嘟嘟嘟嘟！
本田的司机吓出了一声冷汗，狂按喇叭，幸好车速不快，刹车来得及。
对方是忽然冲出来的，可他也不敢骂不是，谁叫对方是消防员啊。
“你小心点啊！”
阿强窘迫，他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许白早就横跨马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
......
这不是什么下课铃声，急促狭长的警报声砸得人震耳欲聋，第九市精神疾病控制医院里，院长办公室蔓延出滚滚浓烟。
伴随着赤红的火龙翻腾，许多医务人员纷纷逃窜，并且五名保安正提着灭火工具前往支援。
办公室临近的工作地点里，有零星几名医务人员从里面匆忙奔逃，他们全都是在午睡，忽然被这没来由的警报声惊醒。
出去一看，铺面而来的热浪人都给吓尿了，也顾不得冷静下来去找灭火器，保命要紧。
夹在逃命的几人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因为比平常人高出半个头，所以特意弯下脊背，身影就显猥琐和鬼祟。
这幅举动也没有让保安们过多注意，只是在经过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心里觉得怪怪的。
“快，着火了！快去灭火啊！”
许白扯着嗓子喊道，一边双腿发软的乱晃，颤颤巍巍的指着身后的办公室大门。
在保安们看来，这是惊吓过度造成的恐慌。
注意力再次被火焰给吸引，现在火势并不巨大，有浓烟和火苗，但是整体还没失控，于是保安们更卖力朝办公室冲去。
嘶啦啦啦啦——
哗——
里面的情形其实看上去骇人，可并不严重，仅仅是书架和办公室的桌子起火，主要是浓烟的温度将灭火警报给启动，可是自动洒水装置却离奇失效。
几个保安仅仅是简单的利用灭火器，干粉泡沫很快的就将火焰周边的氧气给隔绝，火势瞬间小了不少。
“怎么回事？院长不在的时候，办公室不是锁门的吗？怎么现在门开了，监控室没有发现，而且里面还起火了？”
保安们起疑的同时，又一串警报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铃铃！
“又有火灾！？”
几人面面相觑，过了几秒后，忽然醒悟。
这不是火警的铃声！
这是有病号失踪了的报警铃声！
结合办公室无缘无故的起火，他们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意外，百分百是人为的啊！
在回头想到经过的一个面相熟悉的医生，主要是他的身高，就算驼背也能认出来，起码1米85的个子，在病院里的医生，可没几个有这么高的体格。
就算在病号里，也是为数不多......
连续两种警铃声的报警，让这里的情况乱成了一窝，特别是随后的警报声和广播里传来的讯息。
“编号19143病人失踪，请各部门注意，病人姓名许白，身高1米86，体重77公斤，23岁，如有发现请立刻通知安保人员。
病人极度危险且具有攻击性质，情节恶劣，如有发现需立即制服，可采取强制措施......”
“当前已经通知当地警方人员，记得看守各处出入口，防止许白逃离，全部外部设施电网已经连接，也请19143立即来1楼安保部报道，否则将你的行为视为强制逃离......”
这座精神病院，可谓是历史悠久，成立30年有余，年年都会有精神病人尝试越狱，电网电死的，被麻醉针药死，死因是心脏麻痹的，或者是自杀的不在少数。
可是许白，是一个奇迹。
他是老精神病了，在病院11年的生涯中，尝试大大小小20次的越狱，而且成功率在百分之70，可最后还是免不了会被抓回去。
这次火灾的情形下，有负责许白那一病房的护士去查看情况，发现人不见了，旋即跑去安保部门报告。
安保部门也纳闷，监控部门没理由让许白这么一个大小子跑掉啊，重点监控对象的待遇，那比谁都好。
只是赶去监控室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被打晕，还被用精神病服剪裁的布条给捆绑在角落。
“这......”
因为材质的原因，那些衣服都异常坚韧，愣是磨破手腕也无法松动丝毫，里面的工作人员醒来时，也无能为力。
最先来支援的不是警方，是一辆消防车，因为火灾先发生的时候，触动了警报，医院火灾，哪怕是精神病院，警报也会自动连接消防部门。
消防员一边记录着火势情况，判断了一下起火原因，发觉没事之后，和保安闲聊起来。
“这起火原因是电线短路，我看没什么异常，只不过你们这里真热闹，我们刚来就听见有精神病逃跑。”
“又是许白，那家伙，老精神病了，大大小小越狱二十次，连我都佩服一个精神病，因为还真就几乎次次成功，要不是其中有几次，是被其他病人举报，我们都没发现......”
“行行也不容易，在这里当保安，和这么一群家伙相处，我可就受不了咯。”消防员打趣道。
手中的文件也记录完毕后，不远处喊来了一道声音。
“老王，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去写报告呢？不想下班了啊？”队长在那边催促道。
那被称作老王的消防员应了声，随后和保安打了声招呼，朝下楼的地方走。
队长见老王跟上，于是也没等，率先下楼，反正消防车就停在门外，他们在外边集合。
......
......
只是，这场面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精神病院都闹开了锅，警方也迅速抵达此处，一部分在出入口严防死守，另一部分和带着麻醉枪的安保人员逐步搜寻。
地毯式的搜刮，基本上每一间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过了，在安保人员的提示下，所有的护士医生，都对比过一次，没有人能够冒充医生逃离。
“这就奇了怪了...那么大的许白，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难道他这次会飞！？”
“门外有电网啊，他肯定不敢翻墙，翻遍了整个医院也找不到人......”
“最神奇的是监控画面，调取了记录出来，发现他3个小时前，就没了人影......”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搜查队伍搜查至最后一处地方时，他们仍旧一无所获。
待在男厕外发愁呢，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消防员。
“我的天，今天的午饭真有毒唉...可拉死我了...我自己都觉得臭，还好带着头盔...咦！还没找到吗？不会吧！这么大的精神病院呢，没理由啊，那家伙会不会是偷了医生的白大褂，还是装起了保安？”
面对消防员的疑问，警员摇了摇头。
“全都搜过一遍，可就是没有啊，我也觉得奇怪，保安，医生，他们的身份全都互相认证核实过的。”
消防员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因为出来时是带着头盔的，从侧面还真不好看清里面人的全貌。
“辛苦了啊，这到点了回去，一车人都等我拉屎，耽误太多时间，还要回去写火灾报告......”
他话还没说完，警员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3楼发现有人被袭击，被害人是后脑遭受重击，身份不明，相信是许白所为，大家继续保持戒备！”
此时此刻，消防车还停在外面，队长不耐烦的站在大门，看着精神病院的方向发着牢骚。
“老王人呢？怎么这么墨迹啊...他难道很留恋精神病院？”
看着在医院大门姗姗来迟的老王，他远远的白了对方一眼。
“耽误一整队人的时间，今晚不请客吃饭说不过去啊。”
“嘿嘿。”
‘老王’颔首笑道。
快步赶上了消防车，车辆缓缓驶离‘第九市精神疾病控制医院’，车轮卷起风尘，所有人都在车上歇息，就唯独‘老王’还带着头盔。
“老王你有病是吧？怎么上车了还带着头盔？”
‘老王’摇了摇头。
“你怎么忽然犯病了一样？也不说话，平时你不是很多话说的吗？而且动作也比平时慢了很多。”
渐渐有人开始怀疑起‘老王’。
‘老王’还是笑笑，闭口不言。
车辆在公路上驾驶了10多分钟，渐渐开往了市中心的区域，从荒无人烟变得车水马龙，他们也被迫跟下班的市民们堵车。
就在他们堵车的缝隙，队长接了个电话。
他神色怪异的看着戴头盔的‘老王’，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嗯...你是说...发现的那个晕在精神病院里的，是老王！？”
此话一出，车内静的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车上‘老王’身上。
老王坐在第一排，队长在谈话期间也从后座接近至跟他5米的距离，他反应迅速，知道这人根本不是什么老王，很可能就是那个莫名失踪的许白！
“你不是老王！”
他一个飞扑，就想要留人，可是许白的反应更快，从座椅一个蹬腿借力，猛的弹射起步，狼狈的用着一个近乎摔在地上的姿势，狗啃泥的飞向车门。
“阿强快抓住他！”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位置最好，他刚卸下安全带，许白的身影就扑到他旁边。
那充满粗犷气息的肌肉朝许白逼近，双手刚好在其前进的位置守株待兔，只是迎面而来的并不是什么许白。
他把头盔塞进了阿强的双手，分秒之间有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操作可以秀，基本上就是条件反射，阿强直接把消防头盔给抓了个牢。
“靠！”
等他松手时，许白早已经打开了车门，还不忘回头给车内的人投射一个飞吻。
“爱你们，木啊！”
阿强慌忙在另一侧下车想要追，可是刚下车，一辆本田迎面而来，逼停了自己的脚步。
嘟嘟嘟嘟！
本田的司机吓出了一声冷汗，狂按喇叭，幸好车速不快，刹车来得及。
对方是忽然冲出来的，可他也不敢骂不是，谁叫对方是消防员啊。
“你小心点啊！”
阿强窘迫，他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许白早就横跨马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