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不应存在的智慧
原神我是史莱姆正文卷第四百八十九章不应存在的智慧须弥陶器因其釉彩绚烂、器形丰富，在提瓦特古董行业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在大陆诸国收藏家的私人藏品里，却极少见到古代流传至今的须弥陶器。</p>
因为很多须弥陶器的体积实在太大了。</p>
古时候的须弥人似乎觉得器形不够大，就无法彰显陶器的七彩釉色及其复杂花纹，尤其是那些远销海外的出口品，从价格到吨位都是重量级选手，令人望而生畏。</p>
就拿四十七号货箱里的【熔沙色彩釉妙彩宝瓶】举例，钟离的身形已经算得上颇为俊朗矫健，站在人群里都能平均高出半个脑袋，但这只绘制着华美釉色的暗红色宝瓶甚至比他还高出半米有余，横向直径更是宽大，轻松塞进三、四个成年人都不成问题。</p>
“钟离，你说须弥人为什么要把罐子做得这么大……”</p>
众人费了些力气才把瓶子从木制的远洋货箱里拆了出来，派蒙当然没有像旅行者想象的那样钻进宝瓶里查看，只是飞到罐口上方，畏畏缩缩的往里瞧了一眼，然后又飞下来摊开手，表示罐子里什么都没有。</p>
“须弥地处雨林，植茂物博，因而在远古时期便能够炮制出多种染料，由于染料价格低廉，须弥画师的绘画技艺便更加热烈奔放，大型瓶器也更加利于彩绘师发挥。”</p>
钟离很是认真的为派蒙科普，目光却长时间停留在面前的巨型陶器上，似乎对陶器的花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p>
“不过现在……请稍微站远些。”</p>
钟离将旅行者与派蒙挡在身后，轻飘飘地抬手在瓶身上一点，璨金色的篆字自他的指尖凭空浮现，看似坚固粗重的罐体上裂开几道蛛网状的裂隙，发出沉闷的咔嚓声。</p>
“钟离！这个罐子的价格……”</p>
在妙彩宝瓶裂开的瞬间，派蒙就急忙出言提醒，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陶罐顷刻之间便碎裂成无数不规则的陶片，鲜艳明亮的釉彩伴随着灰尘碎屑飞散。</p>
“记载北国银行账上吧，不过容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p>
钟离显然没把宝瓶本身的价值当回事，待到尘埃落定后稍稍侧开身子，让两人能够靠近些观察。</p>
派蒙好奇地凑头过去，只见那陶罐内部以极其精巧的工艺做出了若干封闭的夹层，夹层之间又以颇具艺术美感的方式镶嵌着十数枚……看起来像是某种花朵的工艺品。</p>
这些工艺品大概有成年人的拳头般大小，整体以须弥黄金雕塑工艺精制，内嵌粗磨的大颗粒水滴形宝石，周围环绕着四瓣绽放开的花叶，下有粗厚的菱形握柄，饰以六片椭圆形的褐叶。</p>
仔细看看，这些工艺品的镶嵌方式几乎与宝瓶表面的复杂纹路一致，很难通过常规手段发现，除了破坏容器之外，也很难从宝瓶中取出。</p>
“诶？这难道是须弥港口的走私货！？”</p>
旅行者与派蒙也算是在璃月码头混迹了不少时日，对港口商税和诸国码头的海运流程也有几分了解。</p>
璃月港是提瓦特大陆的海运枢纽、宝飨七国的大宗货品集散地，比起蒙德荆夫港的偏远、须弥奥摩斯港的混乱、以及稻妻离岛港口的严格封控，璃月南北码头经商环境的税赋条件都堪称优渥。</p>try{ggauto();} catch(ex){}
但对海运的商贾来讲，再低的税赋终究也是必须支付的成本，特别是某些璃月律法明确规定禁止出入境的货物，哪怕是缴纳商税也无法正常交易。</p>
为了赚取更多摩拉，某些璃月商会在进行正常货品交易与入境的同时，偷运未经报备的货物，其中就以【无冕龙王】北斗率领的南十字船队最为猖狂，所走私的砗磲玛瑙、琥珀珍珠数不胜数，每年缴纳的罚款都能撑得起请仙典仪的开销。</p>
偏偏这位北斗船长和天权凝光私交甚笃，所走私的货物也难以造成太大的危害，又从不拖欠海事司的罚款，甚至时常还会以私人身份登临群玉阁，给天权星送些异国的稀罕物件。</p>
每逢年末对账之时，凝光看着南十字船队几乎持平的罚款数额与走私货物价值，时常也会怀疑北斗如此做派，难道只是为了追求刺激？</p>
但南十字船队只是璃月港中为数不多的特例，绝大多数商会世家的走私货物都具有相当程度的危险性，比如成分不明的至冬实验性药物、不受专利权保护的枫丹自律机械，以及……</p>
摆在钟离、旅行者与派蒙面前的「工艺品」。</p>
“嗯…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会发光的宝石？”</p>
派蒙捏着下颏凑近端详了一阵，发现这些工艺品宝石的颜色其实有所差异，大部分都是青翠欲滴的绿色，但极个别表面上隐约浮动着有些不祥的红光。</p>
“别靠太近。”钟离抬起手臂挡住派蒙，犹豫片刻后，又直接伸手把小家伙从瓶身之前扯了回来。“这些东西可不是宝石……它们是原产于须弥教令院的「罐装知识」。”</p>
钟离的声音逐渐冷淡下来，眉头紧锁，派蒙极少见到对方这般严肃的模样，顿时收敛了好奇心，躲在旅行者身后偷偷观察。</p>
“须弥教令院是提瓦特大陆明面上最高的学术机构，他们传授知识的方式也与诸国不同，在须弥境内，每个人都佩戴着一种名为【虚空终端】的事物，只要在心里思考特定内容，就能直接将知识刻在脑海中。”</p>
钟离三言两语介绍完须弥的虚空系统，等到旅行者与派蒙眨眨眼，又紧接着讲述：“而【罐装知识】……就像是虚空的原材料与边角料。虚空虽大，但距离全知全能尚远，知识仍需需要凭借人力手动录入、维护和管理。”</p>
“人脑是除虚空之外唯一能够独立承载知识的载体，在人脑知识录入虚空，或者从虚空取出的环节里，势必存在可以利用的漏洞。”</p>
“于自身而言只是常识的知识，对其他人来讲却有可能珍逾黄金，甚至可以卖出天价，这远比珠宝走私更加诱人，在须弥教令院，知识的多寡几乎决定了学者后半辈子的人生。”</p>
“正因如此，非法的罐装知识至今仍在须弥大量流通，教令院的管控越是严格，就越是有人铤而走险。”</p>
钟离极为浅显的介绍了虚空系统与罐装知识的关系，关于更深层次的禁忌知识与神明罐装知识的情况却是只字未提，待到讲述结束后便静静的看着旅行者与派蒙，等待对方理清当下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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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多须弥陶器的体积实在太大了。</p>
古时候的须弥人似乎觉得器形不够大，就无法彰显陶器的七彩釉色及其复杂花纹，尤其是那些远销海外的出口品，从价格到吨位都是重量级选手，令人望而生畏。</p>
就拿四十七号货箱里的【熔沙色彩釉妙彩宝瓶】举例，钟离的身形已经算得上颇为俊朗矫健，站在人群里都能平均高出半个脑袋，但这只绘制着华美釉色的暗红色宝瓶甚至比他还高出半米有余，横向直径更是宽大，轻松塞进三、四个成年人都不成问题。</p>
“钟离，你说须弥人为什么要把罐子做得这么大……”</p>
众人费了些力气才把瓶子从木制的远洋货箱里拆了出来，派蒙当然没有像旅行者想象的那样钻进宝瓶里查看，只是飞到罐口上方，畏畏缩缩的往里瞧了一眼，然后又飞下来摊开手，表示罐子里什么都没有。</p>
“须弥地处雨林，植茂物博，因而在远古时期便能够炮制出多种染料，由于染料价格低廉，须弥画师的绘画技艺便更加热烈奔放，大型瓶器也更加利于彩绘师发挥。”</p>
钟离很是认真的为派蒙科普，目光却长时间停留在面前的巨型陶器上，似乎对陶器的花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p>
“不过现在……请稍微站远些。”</p>
钟离将旅行者与派蒙挡在身后，轻飘飘地抬手在瓶身上一点，璨金色的篆字自他的指尖凭空浮现，看似坚固粗重的罐体上裂开几道蛛网状的裂隙，发出沉闷的咔嚓声。</p>
“钟离！这个罐子的价格……”</p>
在妙彩宝瓶裂开的瞬间，派蒙就急忙出言提醒，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陶罐顷刻之间便碎裂成无数不规则的陶片，鲜艳明亮的釉彩伴随着灰尘碎屑飞散。</p>
“记载北国银行账上吧，不过容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p>
钟离显然没把宝瓶本身的价值当回事，待到尘埃落定后稍稍侧开身子，让两人能够靠近些观察。</p>
派蒙好奇地凑头过去，只见那陶罐内部以极其精巧的工艺做出了若干封闭的夹层，夹层之间又以颇具艺术美感的方式镶嵌着十数枚……看起来像是某种花朵的工艺品。</p>
这些工艺品大概有成年人的拳头般大小，整体以须弥黄金雕塑工艺精制，内嵌粗磨的大颗粒水滴形宝石，周围环绕着四瓣绽放开的花叶，下有粗厚的菱形握柄，饰以六片椭圆形的褐叶。</p>
仔细看看，这些工艺品的镶嵌方式几乎与宝瓶表面的复杂纹路一致，很难通过常规手段发现，除了破坏容器之外，也很难从宝瓶中取出。</p>
“诶？这难道是须弥港口的走私货！？”</p>
旅行者与派蒙也算是在璃月码头混迹了不少时日，对港口商税和诸国码头的海运流程也有几分了解。</p>
璃月港是提瓦特大陆的海运枢纽、宝飨七国的大宗货品集散地，比起蒙德荆夫港的偏远、须弥奥摩斯港的混乱、以及稻妻离岛港口的严格封控，璃月南北码头经商环境的税赋条件都堪称优渥。</p>try{ggauto();} catch(ex){}
但对海运的商贾来讲，再低的税赋终究也是必须支付的成本，特别是某些璃月律法明确规定禁止出入境的货物，哪怕是缴纳商税也无法正常交易。</p>
为了赚取更多摩拉，某些璃月商会在进行正常货品交易与入境的同时，偷运未经报备的货物，其中就以【无冕龙王】北斗率领的南十字船队最为猖狂，所走私的砗磲玛瑙、琥珀珍珠数不胜数，每年缴纳的罚款都能撑得起请仙典仪的开销。</p>
偏偏这位北斗船长和天权凝光私交甚笃，所走私的货物也难以造成太大的危害，又从不拖欠海事司的罚款，甚至时常还会以私人身份登临群玉阁，给天权星送些异国的稀罕物件。</p>
每逢年末对账之时，凝光看着南十字船队几乎持平的罚款数额与走私货物价值，时常也会怀疑北斗如此做派，难道只是为了追求刺激？</p>
但南十字船队只是璃月港中为数不多的特例，绝大多数商会世家的走私货物都具有相当程度的危险性，比如成分不明的至冬实验性药物、不受专利权保护的枫丹自律机械，以及……</p>
摆在钟离、旅行者与派蒙面前的「工艺品」。</p>
“嗯…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会发光的宝石？”</p>
派蒙捏着下颏凑近端详了一阵，发现这些工艺品宝石的颜色其实有所差异，大部分都是青翠欲滴的绿色，但极个别表面上隐约浮动着有些不祥的红光。</p>
“别靠太近。”钟离抬起手臂挡住派蒙，犹豫片刻后，又直接伸手把小家伙从瓶身之前扯了回来。“这些东西可不是宝石……它们是原产于须弥教令院的「罐装知识」。”</p>
钟离的声音逐渐冷淡下来，眉头紧锁，派蒙极少见到对方这般严肃的模样，顿时收敛了好奇心，躲在旅行者身后偷偷观察。</p>
“须弥教令院是提瓦特大陆明面上最高的学术机构，他们传授知识的方式也与诸国不同，在须弥境内，每个人都佩戴着一种名为【虚空终端】的事物，只要在心里思考特定内容，就能直接将知识刻在脑海中。”</p>
钟离三言两语介绍完须弥的虚空系统，等到旅行者与派蒙眨眨眼，又紧接着讲述：“而【罐装知识】……就像是虚空的原材料与边角料。虚空虽大，但距离全知全能尚远，知识仍需需要凭借人力手动录入、维护和管理。”</p>
“人脑是除虚空之外唯一能够独立承载知识的载体，在人脑知识录入虚空，或者从虚空取出的环节里，势必存在可以利用的漏洞。”</p>
“于自身而言只是常识的知识，对其他人来讲却有可能珍逾黄金，甚至可以卖出天价，这远比珠宝走私更加诱人，在须弥教令院，知识的多寡几乎决定了学者后半辈子的人生。”</p>
“正因如此，非法的罐装知识至今仍在须弥大量流通，教令院的管控越是严格，就越是有人铤而走险。”</p>
钟离极为浅显的介绍了虚空系统与罐装知识的关系，关于更深层次的禁忌知识与神明罐装知识的情况却是只字未提，待到讲述结束后便静静的看着旅行者与派蒙，等待对方理清当下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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