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为国为民雁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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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川想要和雁春君会面,并不是一件难事。

    毕竟雁春君这些年以来和罗网组织合作颇多,借助罗网组织的势力,他不知道铲除了多少敌人。

    所以在从自己手底下的第一杀手,出自罗网的绝影口中得知有位来自秦国的大人物想要见自己后,雁春君略作思量后,就同意了此事。

    之后,绝影再度前往酒楼之中,带着白川一道秘密来到了雁春君的府邸之中。

    出于对秦国大人物的看重,雁春君还特意准备了一场极为盛大的酒宴,当然,酒宴之上,除了白川,也没有其他的客人。

    主座之上,雁春君持着铜爵,看着跟随绝影一道来到府中的白川,语气微妙道:“早先从绝影口中得知有一位来自秦国的大人物想要面见本君,不曾想,先生竟是如此年轻,当真是天纵奇才!”

    虽然绝影没有直接说明白川的身份,但从绝影那些话中,雁春君却能够品出,这位来自秦国的人身份、地位极其不凡。

    白川平静道:“不过蒙我家王上看重罢了!”

    听到白川提起那位同样年轻的秦王,雁春君眸光微微凝然。

    寒暄完毕,雁春君又忍不住向着白川问道:“不知先生此来燕国,所为何事?”

    白川迎着雁春君疑惑的目光,道:“君上可曾听说过樊於期?”

    “你们秦国那位叛将樊於期?”

    樊於期叛秦的事轰动天下,雁春君自然听说过。

    “是的,他已经逃到了燕国。”白川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毕竟,接下来能够杀死樊於期,把他的头颅带回去,还得仰仗眼前这人的帮助才行。

    雁春君瞳孔蓦然收缩,这是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同时,他也从眼前这位秦国来客口中听出了一些讯号。

    雁春君回过神来,当即大声道:“先生放心,我燕国和秦国世代交好,秦国的通缉重犯,同样也是我燕国的重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们把这位重犯擒获的。”

    “君上有此之心,实在太好了,想必我家王上知道,也会感激君上的。”白川又恭维了雁春君一句,而后语气又骤然一转,“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哦?先生担心什么?”雁春君好奇。

    白川道:“并非所有的燕国人都如同君上一般是非分明,我只怕有奸佞之辈,明知樊於期乃是我秦国重犯,仍然私下收留樊於期。”

    雁春君顿时明白白川的意思,向着白川道:“先生勿扰,我燕国之内,也许有这样的奸佞之辈存在,但燕国,却并不由他们说了算,我家王兄,通晓大义,定然不会容忍这等人存在的,我明日就去向我王兄上书,想必他也是很乐意帮助秦国擒拿要犯樊於期的。”

    “如此一来,多谢君上了。”白川一派感激不尽的神情。

    而后,他和雁春君觥筹交错,虽然显得很是虚伪,但这些年雁春君借助罗网的力量帮助他除掉了不少敌人,的确是受了罗网不少好处,所以他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帮助一番绝影口中的这位“秦国贵客”!

    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此交好秦国,收获那位秦王的友谊。

    这也是雁春君不喜欢太子燕丹的原因。

    太子燕丹和他的老师鞠武那个老不死的,一直认为认为燕国力弱小,地处偏僻,应该邀请赵,魏,楚,齐合纵同盟,同时向北方匈奴借兵,联合抗秦。

    雁春君却是早早的就认清了现实,燕国势弱,又和秦国交好,老老实实的稳固和秦国的关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想着激怒秦国?

    燕丹那晚辈好好的太子不当,非要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像他,就从不去操心国事,反正燕国地处偏远,又和秦国没有什么仇怨,只要处理好和秦国的关系,秦国一时半会儿,又打不到燕国来,老老实实的享受生活多好。

    ……

    雁春君虽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国之蛀虫,奸佞之徒,但做起事来,还是颇为雷厉风行。

    在答应帮助白川擒拿樊於期之后。

    翌日,燕国朝堂朝会,雁春君罕见的出现在庙堂之上,直接向着燕王禀奏了起来。

    “王兄,臣弟有事禀奏!”

    “哦?说来听听?”燕王喜看着和自己容貌颇为肖似的弟弟,也是生出了一些兴趣。

    往日里,雁春君极少向他禀奏,就算禀奏,也都是前来找他这位王兄诉苦,难不成,是他近日又遭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自己这位王兄为他出头不成?

    “臣弟近来得知了一个消息。”雁春君道。

    “一个消息?”燕王喜和满朝大臣尽皆好奇,这雁春君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雁春君问道:“王兄应该知道秦国那位叛将樊於期吧。”

    燕王喜点头,“寡人略有耳闻,秦王不惜以万金悬赏他的头颅。只是,这又和你所说的消息有什么关系?”

    雁春君道:“这关系可就大了,因为那樊於期,逃到了我们燕国。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竟然有人偷偷收留了那名秦国叛将。”

    “什么?”不止是燕王,还是满朝很多大臣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惊。

    唯有太子燕丹和太傅鞠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而后神情略显凝然的看着雁春君,显然,对于樊於期一事,他们早就知晓,但他们却没有去做那个出头鸟,贸然打断雁春君的话。

    “臣弟正是因为知道此事,所以才连忙向着王兄禀奏的。”

    “现在秦王是还不知道此事,如果等他知道了,以他对樊於期恨之入骨的态度,得知我们燕国收留了秦国的那位叛将,他又会怎样看待我们燕国呢?”

    “前段时间韩国遣使臣入秦割地献玺一事,王兄想必也是知道的。”

    雁春君言谈有理有据,进退得当,如果他不是雁春君,不是满朝大臣眼中那个酒囊饭袋的话,此番言论,当真是忧国忧民。

    燕王喜面色变了又变,沉默半晌,想到秦国那位算是他晚辈的年轻秦王,以及其继位以来所做的诸多事情,毫无疑问,这位秦王是虎狼之君无疑。

    燕国势弱,得罪秦国之事,显然是不可取的。

    哪怕太子燕丹和太傅鞠武此前一直鼓吹合纵抗秦,燕王喜却一直没有搭理他们,就是因为燕王喜和雁春君一般,都是抱着一样的念头,交好秦国,不得罪秦国。

    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毕竟,秦国强大,弱者仰仗强者鼻息而存,本就是这战国的规矩。

    “你说得对,我们的确不能收留樊於期,免得会让秦国那边误会。”燕王喜回过神来,看着雁春君道,“此事既然是由你提起,那就交给你处理了,寡人只需要你把那藏在我燕国的樊於期给揪出来。”

    “臣弟领命!”

    雁春君向着燕王喜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他低头之时,嘴角不由勾勒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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