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与水妖精的交涉
仰望着夜空发了几个小时的呆，木钟坐了起身。
“麻烦……”
“消极怠工吧。”
……
第二天上午。
木钟把昨晚看到的情况告诉给了纪律部的众人。
尼奇暂时放下要写的报告，他咬着笔头，烦恼道：“这该怎么办啊？听说陨星湖里的那个水妖精性情乖僻……可以从那些送食的鱼身上下手吗？”
“不行。”木钟此时正撑着侧脸在看书，“陨星湖默认的规矩，不准对防钓鱼下手。”
——冷淡的文学少‘女’范。
“那……木钟学长，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
“副部长，当然是你想办法，我工作啦。”
“……”
在纪律部，木钟作为三朝遗老，又是威震魔女圈的极恶魔女头子，一直是被当做‘活化石’般的存在，虽然其表面身份只是‘普通部员’，但这只是他淡泊名利的表现，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轻松架空正、副两位部长，来一个垂帘听政之类的。
不管怎样，总之，现今的两位部长，都不想安排什么差事给他。
………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尼奇肯定不会安排木钟做事的，但……这件事涉及到水妖精，而整间学院，跟水妖精接触最多的学生，就是他前面这位，所以……
“咳咳”尼奇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想法啊。首先，我去问一问上面的领导，看看陨星湖那边可不可以养一些萤火虫，然后……木钟学长，你去跟水妖精沟通，让她控制一下，不要养太多。可以吗？”
“可以。”
这件事的发展，跟木钟昨晚想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
当天下午，学生会那边，就传来了‘允许养一些火流萤’的回复。
‘回复’再通过‘飞书信纸’，传到了木钟这里。
……
湖边小山丘。
躺在躺椅上，木钟看完了飞书来信，“跟水妖精沟通啊……”
“把她捉起来，做点让她涨涨记性的事情怎么样？”
下午的日光晒得他浑身暖洋洋的，除了竖立放在他面前的书，别的事情他都没有积极行动的动力。
上一分钟还很恶毒的想法，到了下一分钟，就统统没了。
木钟侧过头，继续看书，看完了一页，心中默念‘翻页术’。
一丝白光自他身上照到了那本立着的书上。
书自动翻到了下一页。
——解放双手。
………
夕阳西下，猫儿回家，夜幕降临。
椅子上躺着的木钟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无力地举起了右手食指，指尖释放出了耀眼的白色光芒。
——引萤术！
陨星湖附近，所有的火流萤都被这个魔法吸引，它们纷纷朝着光芒的发生地飞去。
在夜色之中，一片火红色的点点光亮，从湖边飞起，穿过幽光莹莹的树林，飞升到了小山丘上。
……
山丘上。
黑色的猫咪见着这种带火光的萤火虫，‘喵！’的一声，它的额头上亮起了一簇白色的小火花。
然后在园子里，盯着这些外来者，摇起了尾巴。
偶尔有几只飞到它跟前的，它还会飞扑起来，吓走对方。
小石灵玩得比猫更兴奋，它们挥舞着树枝小手，把任何手能够到的火流萤，统统赶走，不让火流萤停下。
而作为始作俑者，木钟用‘无限续杯’，盛了一瓶‘睡眠药剂’，这会儿正在‘酗奶’。
猫对他喝的东西颇有想法，但有前车之鉴在以前，现在忌惮的成分更多。
“……”
…………
就这样，水妖精喂养大的火流萤成虫，被木钟一个魔法，统统招到了小山丘这里。
陨星湖里的防钓鱼做的是为火流萤幼虫送食的工作，因此，它们没能最先发现异常。
夜深之后，一溜蓝影在湖面底下掠过，冒出了一个头。
——水妖精出水了。
她的眼前没有一只会发光的好看虫子，“？”
沿湖绕了一圈，还是一只都没有。
“？？？”
到湖中心，抬头看向某座小山丘，那里萤光点点，美轮美奂……
气得水妖精愤愤地拍了水面以下，溅起了两米多高的水花。
“坏人！”
………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打不赢山丘上的坏人。
那该怎么办呢？
去讲道理？两人结怨已久，有理也会讲到没有。
趁对方离开的时候，毁了那里？这不行，太过界了。
“……”
想来想去，水妖精始终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她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目光越来越幽怨……
………
小山丘上的萤光，持续到了天亮。
第一天如此，然后第二天、第三天。
到了第四天，水妖精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要过去讨个公道。
待夜深无人后。
她走上了岸，小脚丫踩着实地上，她每向前一步，地面上就会多一些水渍。
水渍渐渐蔓延到了小山丘底下。
水妖精习惯性地做出了‘小偷进门’式的动作，缩头缩脑，屈腿收手，看上去意外的滑稽跟可爱。
她悄悄地走到了山坡中段，这时，鼻子闻到了香喷喷的烤番薯的味道。
“……”
想偷。——这时她的第一反应。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说理’的，想法可以光明正大一点。
用‘拿’的不比偷的好吗？
………
山丘上。
木钟感觉到了‘鱼’的到来。
此时，他正侧躺在毯子上面，右手握拳，撑着脑袋，看着湖的方向。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猫儿，地瓜烤太多了，你给我统统吃掉。”
猫咪肚子还撑着呢，它哪能吃得下，它走到木钟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大肚子，“喵咕”
——这是让对方使用‘消食术’的意思。
木钟哪管这个，“吃不下就算了，你去把剩下的地瓜统统埋了，不吃浪费，还不如埋了当做饲料。”
“喵呜……”猫咪走到他的肚子边，猫了起来。
——面对不合理的要求，这只猫选择罢工。
……
山坡那儿。
水妖精听着上面传来的话，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眼睛一张望，只见人跟猫都背对着这边，而烤地瓜就在她的前方。
“……”地瓜与萤火虫不可兼得。
她蹑手蹑脚，惊心胆战地朝着烤地瓜走去……
快了，快了，马上，她就能达成‘妙手神偷’的成就了。
因为某种耻于言说的兴奋，水妖精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触碰到烤地瓜，她的成就达成了。
烤地瓜变作魔法之光，命中了她，她完蛋了。
水妖精的手上出现了一枚奇怪的符号，她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于此同时，她的耳朵听到了恶魔般的笑声。
“咯嘿嘿嘿……咯嘿嘿嘿……”
今天晚上……她可能要失真……
………
木钟从毯子上站了起来，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会儿却笑出了阴险的模样。
他拿出一把水果刀，伸出舌头，嘶溜了两下，然后变出一个苹果，慢慢地削了起来。
“小样，天天偷我的东西，怎么样，被逮着了吧？”
水妖精用不屈的眼神，愤怒地瞪着他：“……”
“嚯小眼神挺像样的嘛。”
木钟使用了魔法‘发须摘取’，手一伸，摘下了对方漂亮的海蓝色长发。
然后，当着对方的面，挥舞了几下头发，“你猜猜，这是谁的头发？”
夜风吹过，水妖精光滑的头皮上传来了阵阵冰凉。
她的眼泪掉下来了：“……”
木钟毕竟心善，见不得这般可怜模样，他转过了身，不再看着对方说话。
把那头海蓝色长发夹在腋下，他小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一次呢，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火流萤的事情，这些小东西在这里没有天敌，不能繁殖太多。”
话完，他转过头，发现对方还在哭。
俏皮的小少女，又秃，又哭，可爱。
——他的脸上露了个愉悦的笑容，“头发我可以还给你，甚至还可以请你吃拉面，但是呢……你需要保证不闹事。好好地跟我商量这件事情，可以做到吗？”
水妖精的眼睛里常含愤怒：“……”
“猫儿，进去帮我拿三根鸡翅出来。”
“喵呜……”撑着肚子的猫咪不情不愿地飞了起来……
不一会儿，它咬着一根鸡翅、两前爪各勾着一根鸡翅，从木屋里飞了出来。
“喵”做人不能比猫懒。
——木钟听不懂，他将一根鸡翅放在盘子里，手一挥，‘随机烹饪’发动，生鸡翅变成了……烤鸡翅。
他端着烤好的鸡翅，在水妖精鼻子前面移来移去，“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10、2、1，时间到。”
“我先吃为敬了。”
水妖精瞪大了眼睛：这个人，不仅只数了三个数，还不给她说出‘考虑结果’的方法。
吃完后，木钟故技重施，又变出了一根烤鸡翅，“这回给你五秒时间，你要是愿意坐下来好好说话，这鸡翅就是你的了。五……你眨眼睛干嘛？这是同意了吗？同意的话，连续两次两次的眨。”
“……”没头发的水妖精，眨起眼睛来，像是青蛙成的精。
“我先说好了，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这头长发编织成袜子，天天踩在我脚底下，用我的脚汗滋润它。”
——最后一句，有点……恶趣味。
“……”
估摸着自己给的威慑足够了，木钟就解开了禁锢住对方的‘静止符号’。
……
水妖精刚恢复自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盘里的烤鸡翅，不顾形象，‘嗷呜、嗷呜’的进食起来。
待对方吃得差不多了，木钟又变出了一碗附带了勺子跟筷子的拉面，一脸阴险：“小丫头，只要你肯乖乖合作，我这里，好吃的，多得是。”
水妖精好比涉世未深的水底少女，哪儿抵抗得了美食的诱惑，当下便接过面来，饕餮似的猛吃起来。
“呵呵……”
……
乘着对方吃面，没多余的嘴巴说话的空当。
木钟开始把控接下来的对话形式：“我这边的要求呢，就是希望你能将萤火虫成虫的数量，控制在三百以内。为此，我有两个方案。一，你答应要求，我提供给你三十碗面，可以随意提取。二，你答应要求，我会给你三十个硬币，你拿着硬币来找我，一个硬币，可以在我这里换一份大餐。”
顿了顿，他接着道：“提醒一下，萤火虫的数量必须受到管控，这是从学院角度出发，得出的最好的结果。”
……
水妖精吃完了拉面，把碗一丢，嘴巴一抹，手一伸，理直气壮：“头发，还给我！”
“不行，先确定结果，我再还你。”
“……”
水妖精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对于某些事情，自然也有大概的了解，这件事不能无理取闹。
于是，她凶着脸，开始讨价还价：“我要更好的方案！”
她这么一开口，这件事基本上就稳了。
——木钟似笑非笑道：“你想怎么样？”
秃着头的水妖精呆萌了一会儿，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方案我全都要。”
再狮子大开口：“我要三百碗面，还有三百个硬币。”
“你抢劫的吗？两个三百，加起来都够我挖一座新的陨星湖了，我不能答应！”——木钟的讨价还价。
“两个两百。”
“不行！你说说，那点萤火虫，值那么多吃的吗？”
“……两个一百。”
木钟面露难色，看模样，似乎是价格到了‘合理的极限’。
水妖精忽地有了商人的领悟，她再减了一点：“两个八十，不能再少了。”
“这……”木钟皱着眉头，“还是多了一点。”
“两个七十五？”
“再少一点。”
“两个七十。”
“……”
经过一番溢于言表的‘心理折磨’后，木钟点了点头：“好吧，就两个七十。”
………
自以为在‘商业战’中获得了便宜，水妖精又恢复了自信，她勾起嘴角，神气地伸出右手：“把头发还给我。”
“给。”
“我还要一碗刚才的面。”
“给。”
“……”
接下来，木钟翻出一根上好的木头，用‘高级造纸术’附带的魔法能力，制作出了七十枚木头硬币。
硬币正面是一朵月季花，背面则是‘9’。——意义不明。
至于拉面……那种15块钱的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忙活了一阵后，他把装着硬币的盒子递给对方，“这是硬币，兑换有效时间3年，过了3年，你要是没用完的话，就算作废。拉面的话，你现在还有69份，我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水妖精拿过盒子，然后像个‘上帝’似的伸出了右手：“拉面。”
“……”不得撑死你。
“麻烦……”
“消极怠工吧。”
……
第二天上午。
木钟把昨晚看到的情况告诉给了纪律部的众人。
尼奇暂时放下要写的报告，他咬着笔头，烦恼道：“这该怎么办啊？听说陨星湖里的那个水妖精性情乖僻……可以从那些送食的鱼身上下手吗？”
“不行。”木钟此时正撑着侧脸在看书，“陨星湖默认的规矩，不准对防钓鱼下手。”
——冷淡的文学少‘女’范。
“那……木钟学长，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
“副部长，当然是你想办法，我工作啦。”
“……”
在纪律部，木钟作为三朝遗老，又是威震魔女圈的极恶魔女头子，一直是被当做‘活化石’般的存在，虽然其表面身份只是‘普通部员’，但这只是他淡泊名利的表现，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轻松架空正、副两位部长，来一个垂帘听政之类的。
不管怎样，总之，现今的两位部长，都不想安排什么差事给他。
………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尼奇肯定不会安排木钟做事的，但……这件事涉及到水妖精，而整间学院，跟水妖精接触最多的学生，就是他前面这位，所以……
“咳咳”尼奇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想法啊。首先，我去问一问上面的领导，看看陨星湖那边可不可以养一些萤火虫，然后……木钟学长，你去跟水妖精沟通，让她控制一下，不要养太多。可以吗？”
“可以。”
这件事的发展，跟木钟昨晚想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
当天下午，学生会那边，就传来了‘允许养一些火流萤’的回复。
‘回复’再通过‘飞书信纸’，传到了木钟这里。
……
湖边小山丘。
躺在躺椅上，木钟看完了飞书来信，“跟水妖精沟通啊……”
“把她捉起来，做点让她涨涨记性的事情怎么样？”
下午的日光晒得他浑身暖洋洋的，除了竖立放在他面前的书，别的事情他都没有积极行动的动力。
上一分钟还很恶毒的想法，到了下一分钟，就统统没了。
木钟侧过头，继续看书，看完了一页，心中默念‘翻页术’。
一丝白光自他身上照到了那本立着的书上。
书自动翻到了下一页。
——解放双手。
………
夕阳西下，猫儿回家，夜幕降临。
椅子上躺着的木钟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无力地举起了右手食指，指尖释放出了耀眼的白色光芒。
——引萤术！
陨星湖附近，所有的火流萤都被这个魔法吸引，它们纷纷朝着光芒的发生地飞去。
在夜色之中，一片火红色的点点光亮，从湖边飞起，穿过幽光莹莹的树林，飞升到了小山丘上。
……
山丘上。
黑色的猫咪见着这种带火光的萤火虫，‘喵！’的一声，它的额头上亮起了一簇白色的小火花。
然后在园子里，盯着这些外来者，摇起了尾巴。
偶尔有几只飞到它跟前的，它还会飞扑起来，吓走对方。
小石灵玩得比猫更兴奋，它们挥舞着树枝小手，把任何手能够到的火流萤，统统赶走，不让火流萤停下。
而作为始作俑者，木钟用‘无限续杯’，盛了一瓶‘睡眠药剂’，这会儿正在‘酗奶’。
猫对他喝的东西颇有想法，但有前车之鉴在以前，现在忌惮的成分更多。
“……”
…………
就这样，水妖精喂养大的火流萤成虫，被木钟一个魔法，统统招到了小山丘这里。
陨星湖里的防钓鱼做的是为火流萤幼虫送食的工作，因此，它们没能最先发现异常。
夜深之后，一溜蓝影在湖面底下掠过，冒出了一个头。
——水妖精出水了。
她的眼前没有一只会发光的好看虫子，“？”
沿湖绕了一圈，还是一只都没有。
“？？？”
到湖中心，抬头看向某座小山丘，那里萤光点点，美轮美奂……
气得水妖精愤愤地拍了水面以下，溅起了两米多高的水花。
“坏人！”
………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打不赢山丘上的坏人。
那该怎么办呢？
去讲道理？两人结怨已久，有理也会讲到没有。
趁对方离开的时候，毁了那里？这不行，太过界了。
“……”
想来想去，水妖精始终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她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目光越来越幽怨……
………
小山丘上的萤光，持续到了天亮。
第一天如此，然后第二天、第三天。
到了第四天，水妖精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要过去讨个公道。
待夜深无人后。
她走上了岸，小脚丫踩着实地上，她每向前一步，地面上就会多一些水渍。
水渍渐渐蔓延到了小山丘底下。
水妖精习惯性地做出了‘小偷进门’式的动作，缩头缩脑，屈腿收手，看上去意外的滑稽跟可爱。
她悄悄地走到了山坡中段，这时，鼻子闻到了香喷喷的烤番薯的味道。
“……”
想偷。——这时她的第一反应。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说理’的，想法可以光明正大一点。
用‘拿’的不比偷的好吗？
………
山丘上。
木钟感觉到了‘鱼’的到来。
此时，他正侧躺在毯子上面，右手握拳，撑着脑袋，看着湖的方向。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猫儿，地瓜烤太多了，你给我统统吃掉。”
猫咪肚子还撑着呢，它哪能吃得下，它走到木钟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大肚子，“喵咕”
——这是让对方使用‘消食术’的意思。
木钟哪管这个，“吃不下就算了，你去把剩下的地瓜统统埋了，不吃浪费，还不如埋了当做饲料。”
“喵呜……”猫咪走到他的肚子边，猫了起来。
——面对不合理的要求，这只猫选择罢工。
……
山坡那儿。
水妖精听着上面传来的话，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眼睛一张望，只见人跟猫都背对着这边，而烤地瓜就在她的前方。
“……”地瓜与萤火虫不可兼得。
她蹑手蹑脚，惊心胆战地朝着烤地瓜走去……
快了，快了，马上，她就能达成‘妙手神偷’的成就了。
因为某种耻于言说的兴奋，水妖精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触碰到烤地瓜，她的成就达成了。
烤地瓜变作魔法之光，命中了她，她完蛋了。
水妖精的手上出现了一枚奇怪的符号，她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于此同时，她的耳朵听到了恶魔般的笑声。
“咯嘿嘿嘿……咯嘿嘿嘿……”
今天晚上……她可能要失真……
………
木钟从毯子上站了起来，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会儿却笑出了阴险的模样。
他拿出一把水果刀，伸出舌头，嘶溜了两下，然后变出一个苹果，慢慢地削了起来。
“小样，天天偷我的东西，怎么样，被逮着了吧？”
水妖精用不屈的眼神，愤怒地瞪着他：“……”
“嚯小眼神挺像样的嘛。”
木钟使用了魔法‘发须摘取’，手一伸，摘下了对方漂亮的海蓝色长发。
然后，当着对方的面，挥舞了几下头发，“你猜猜，这是谁的头发？”
夜风吹过，水妖精光滑的头皮上传来了阵阵冰凉。
她的眼泪掉下来了：“……”
木钟毕竟心善，见不得这般可怜模样，他转过了身，不再看着对方说话。
把那头海蓝色长发夹在腋下，他小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一次呢，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火流萤的事情，这些小东西在这里没有天敌，不能繁殖太多。”
话完，他转过头，发现对方还在哭。
俏皮的小少女，又秃，又哭，可爱。
——他的脸上露了个愉悦的笑容，“头发我可以还给你，甚至还可以请你吃拉面，但是呢……你需要保证不闹事。好好地跟我商量这件事情，可以做到吗？”
水妖精的眼睛里常含愤怒：“……”
“猫儿，进去帮我拿三根鸡翅出来。”
“喵呜……”撑着肚子的猫咪不情不愿地飞了起来……
不一会儿，它咬着一根鸡翅、两前爪各勾着一根鸡翅，从木屋里飞了出来。
“喵”做人不能比猫懒。
——木钟听不懂，他将一根鸡翅放在盘子里，手一挥，‘随机烹饪’发动，生鸡翅变成了……烤鸡翅。
他端着烤好的鸡翅，在水妖精鼻子前面移来移去，“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10、2、1，时间到。”
“我先吃为敬了。”
水妖精瞪大了眼睛：这个人，不仅只数了三个数，还不给她说出‘考虑结果’的方法。
吃完后，木钟故技重施，又变出了一根烤鸡翅，“这回给你五秒时间，你要是愿意坐下来好好说话，这鸡翅就是你的了。五……你眨眼睛干嘛？这是同意了吗？同意的话，连续两次两次的眨。”
“……”没头发的水妖精，眨起眼睛来，像是青蛙成的精。
“我先说好了，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这头长发编织成袜子，天天踩在我脚底下，用我的脚汗滋润它。”
——最后一句，有点……恶趣味。
“……”
估摸着自己给的威慑足够了，木钟就解开了禁锢住对方的‘静止符号’。
……
水妖精刚恢复自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盘里的烤鸡翅，不顾形象，‘嗷呜、嗷呜’的进食起来。
待对方吃得差不多了，木钟又变出了一碗附带了勺子跟筷子的拉面，一脸阴险：“小丫头，只要你肯乖乖合作，我这里，好吃的，多得是。”
水妖精好比涉世未深的水底少女，哪儿抵抗得了美食的诱惑，当下便接过面来，饕餮似的猛吃起来。
“呵呵……”
……
乘着对方吃面，没多余的嘴巴说话的空当。
木钟开始把控接下来的对话形式：“我这边的要求呢，就是希望你能将萤火虫成虫的数量，控制在三百以内。为此，我有两个方案。一，你答应要求，我提供给你三十碗面，可以随意提取。二，你答应要求，我会给你三十个硬币，你拿着硬币来找我，一个硬币，可以在我这里换一份大餐。”
顿了顿，他接着道：“提醒一下，萤火虫的数量必须受到管控，这是从学院角度出发，得出的最好的结果。”
……
水妖精吃完了拉面，把碗一丢，嘴巴一抹，手一伸，理直气壮：“头发，还给我！”
“不行，先确定结果，我再还你。”
“……”
水妖精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对于某些事情，自然也有大概的了解，这件事不能无理取闹。
于是，她凶着脸，开始讨价还价：“我要更好的方案！”
她这么一开口，这件事基本上就稳了。
——木钟似笑非笑道：“你想怎么样？”
秃着头的水妖精呆萌了一会儿，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方案我全都要。”
再狮子大开口：“我要三百碗面，还有三百个硬币。”
“你抢劫的吗？两个三百，加起来都够我挖一座新的陨星湖了，我不能答应！”——木钟的讨价还价。
“两个两百。”
“不行！你说说，那点萤火虫，值那么多吃的吗？”
“……两个一百。”
木钟面露难色，看模样，似乎是价格到了‘合理的极限’。
水妖精忽地有了商人的领悟，她再减了一点：“两个八十，不能再少了。”
“这……”木钟皱着眉头，“还是多了一点。”
“两个七十五？”
“再少一点。”
“两个七十。”
“……”
经过一番溢于言表的‘心理折磨’后，木钟点了点头：“好吧，就两个七十。”
………
自以为在‘商业战’中获得了便宜，水妖精又恢复了自信，她勾起嘴角，神气地伸出右手：“把头发还给我。”
“给。”
“我还要一碗刚才的面。”
“给。”
“……”
接下来，木钟翻出一根上好的木头，用‘高级造纸术’附带的魔法能力，制作出了七十枚木头硬币。
硬币正面是一朵月季花，背面则是‘9’。——意义不明。
至于拉面……那种15块钱的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忙活了一阵后，他把装着硬币的盒子递给对方，“这是硬币，兑换有效时间3年，过了3年，你要是没用完的话，就算作废。拉面的话，你现在还有69份，我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水妖精拿过盒子，然后像个‘上帝’似的伸出了右手：“拉面。”
“……”不得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