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定向结果与怪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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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钟今年没有出去旅行的打算。
假期开始后，除最开始的几天，其余时候，他基本上是在‘小山丘——菜市场——北极中心——图书馆’这四个地方活动。
偶尔心血来潮了，他还会带着猫去学院特殊区域野餐。
……
而大猫咪，它在加装了‘飞天领结’配件，升级成了飞天猫之后，日常行动方式变成了‘以飞为主、以走为辅’，整天飞来飞去，硬是变成了学院里新的一道风景线。
有些个养了宠物的人，见到‘飞天猫’后，心血来潮，也给自家宠物整了个飞行道具。
但是‘飞天象’、‘飞天蟒蛇’、‘飞天蜈蚣’、‘飞天耗子’这类生物……飞起来之后可比‘飞天猫’凶猛多了。
丑物漫天飞，难免会吓到人，这地儿魔法师多，被吓到了之后难免会出手，一来二去，养宠的魔女跟出手的大龄剩女就闹起来了。
然后闹着闹着，为了某种耻于言明的共同利益，就闹到了北极馆长那里，说是让人家给评个公道。
有一次，木钟去北极中心看望自家老师，见自家老师被几个女人围着伺候，隔几天再一打听，原来是‘闹矛盾的人’更多了。
——人心险恶呐。
………
假期开始了大半个月之后。
这一天中午，木钟拿鱼竿以葡萄为饵来逗弄小石灵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闯入了一道信息。
新魔法：
【定向结果：施法需要消耗果实或种子。该魔法特定对‘树木’使用。魔法成功施放后，能够让目标结出与施法消耗的果实或种子直接关联的果实。】
——果实的可口程度与肥力有关。
通过‘本源怀表’查看了这个魔法的具体信息。
木钟揉了揉自己顺滑得不像话的头发，“啊……怎么每个植物系促生长魔法都离不开肥力呢。”
不仅离不开，很多情况下，施加的肥料不同，种出的菜在味道上也会有微妙的不同。
魔法种菜不同于科学种菜，有时候在严重缺乏某种营养元素的时候，仍能让植物长得又大又绿，就是口感会很糟糕。
至于木钟……他就是‘菜市场魔法’多，对种的东西不讲究，这几年肥料用的一直是同一个牌子，好不好吃都习惯了。
……
学了个新魔法，总要使出来看一看的吧？
木钟手伸进魔法口袋，掏出了小半袋肥料，丢在地上。
然后提起钓竿，把‘鱼饵’收回了手中。
看着奔走过来的一群小石灵，木钟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小家伙们，去，帮我把这一袋的肥料统统埋进那几棵树的树底下去，完事了给你们每一只至少五个葡萄。”
五个葡萄！
重赏之下，每一个小石灵都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搬砖梦想家，它们围聚在肥料袋子旁边，为了同一个目标，纷纷用树枝双手拉扯着这个袋子。
这些小石灵各扯各的，像是在争抢肥料袋，扯了几分钟，施肥工作毫无进展。
木钟看得很开心：如果小石灵会说话的话，现在一定会更加热闹。
“这样是不行的。”
出于好心，他伸手解开了绑住袋口的绳子。
小石灵们的工作进入了下一阶段，它们开始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将袋子里的肥料带到了树底下。
“……”其实……先把袋子扯过去会更快……
……
两个多小时后。
在小石灵们的催促下，木钟捡起之前那颗充当鱼饵的葡萄，施放魔法：“定向结果。”
闪着白光的葡萄飞入了一棵灌木之中，紧接着，那棵低矮的灌木亮起了柔和的绿光。
在绿光中，这棵灌木类的果树，结出了十几串颗粒饱满、色泽诱人的红提葡萄，这些葡萄像秋天的稻穗一般，压弯了树枝，看着令人心喜。
小石灵们见状，一个个欢喜雀跃起来，它们的盛宴开始了！
至于木钟……
他走过去摘了两粒，丢入口中。
“……好甜。”味道比他用钱召唤的还好吃。
“让我再试试在木本植物上种香蕉……”
……
——疯狂的魔法植物家——
………
视角转换。
大半个月前。
安娜带着莉莉·兰斯，去到了她的家乡——塞塔罗。
‘塞塔罗’是个海岛国家，除主岛外，还包括许多小岛屿，风景优美，海洋资源丰富，整个国家都是有名的度假胜地。
今年假期，因为莉莉·兰斯说出了想去她家游玩的想法，所以安娜便顺势邀请了对方。
过程非常顺利。
莉莉·兰斯有储物道具，行李都放在她那里，这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负担。
通过传送站，两人传送到了‘塞塔罗’的首都。
到那里，由于安娜个人身份带来的各种世俗原因，两个人在首都停留了三天。
之后两人施放飞行魔法，离开了那里。
……
两人飞得不快，在飞行途中，还有空当说起了话。
安娜见同伴脸色不太好，便低声道歉道：“莉莉，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缠着你。”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莉莉·兰斯跟着安娜参加了一场贵族宴会，在宴会上，莉莉·兰斯表现得很正常，花颜月貌加端庄优雅，容貌与气质皆是极致，一出场便是所有人的焦点。
再有安娜这一层关系在，整个宴会，围绕着她的男人始终没少过。
安娜当时也被人缠住了，有些顾及不到莉莉·兰斯，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到现在都还感到很内疚。
……
莉莉·兰斯看了安娜一眼，然后伸出右手，“可以让我牵一下手吗？”
“……可以。”安娜现在很顺着对方。
牵住对方的手后，莉莉·兰斯低声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关系了。”
“嗯？”——疑惑。
“安娜，我担心的是你。”
“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迷惑。
莉莉·兰斯看着底下迅速变换的景色，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声道：“我担心你以后会嫁出去。”
“……”这下子安娜也沉默了。
这是一个给不出答案的问题。
但安娜不喜欢避开，“莉莉，对于人类，结婚很正常很普遍的事情。而对于我……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人，脑子里也没有结婚之类的想法。”
“可是…以后呢？”
“借用木钟常用的台词，我以后‘大概率’会结婚，但结婚以后，我们仍是好朋友，一辈子都是。”
“……”虽然心中抱有反对与抵触的想法，但莉莉·兰斯让这个想法沉没在了心里，她不满地说起了别的：“我讨厌那个死木钟。”
这就像一根更安全、更轻松的新攀爬绳。
安娜马上换上了这个话题，“你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我才没有偏见。”
“他现在变得比我还漂亮，都这样了，你还讨厌他吗？”
“除非他变成女人，不然别想我喜欢他。”
“他有些缺爱。”
“他才不缺爱！”莉莉·兰斯有种莫名的气愤：“他是没有爱！是个卑鄙狡猾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说？”莉莉·兰斯又不吱声了。
有些事情，只有有过相似经历的人才能理解。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木钟跟她一样，都是从小缺爱的人，但是两人却走了不同的道路，她还缺爱，而对方则视为累赘，抛弃了这份缺失。
现在，那个姓木的越来越好，而她却仍在原地踏步，有时候偏执地想一想，这就是在说明‘她是错的’。
‘改正错误’是不可能的，所以讨厌对方，便成了她的真理。
——这些话都不能跟安娜说，因此，莉莉·兰斯编了个慌：“我讨厌越变越漂亮的男人。”
安娜：“……”
半精灵的想法，常常使人类摸不着头脑。
………
安娜的家族是皇室的旁支，家主世袭伯爵爵位，管理一个郡，日常生活在郡内的一处庄园里面。
这一代的家主是她的父亲——‘瑞克·波勒’，也就是波勒伯爵。
安娜有两个哥哥，父母健在，奶奶也在，因为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
——这样的关系令莉莉·兰斯非常羡慕。
……
来到安娜家之后，莉莉·兰斯受到了对方家人的热烈欢迎，也享受到了‘亲女儿’的待遇。
除此之外，在这里的假期生活也非常轻松，爬山、入林、摘果、下河、沙滩、逛街、夜景·······‘塞塔罗’被称为度假胜地的一面，全部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连续一个多星期，有安娜陪伴的莉莉·兰斯玩得有些忘乎所以。
……
这一天晚上。
在众人吃饭的时候，莉莉·兰斯心里忽然冒出了不详的感觉，她皱起眉头，放下了筷子。
安娜的母亲关心道：“怎么了，这道菜不合胃口是吗？”
“不是，我只是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嗯？”
“没什么，可能是我有点想家了吧。”
“……”
半精灵的直觉大多时候都挺准的，只是当前的氛围太过安逸，谁也没往心里去。
……
第二天凌晨。
莉莉·兰斯被一阵阵恶意惊醒，她换好衣服，推开窗户，然后飞到了空中。
施放观测魔法。
在上百公里外的远处，一团混着奇怪魔力的雾气正盘踞在那里。
“这是什么魔力，感觉好奇怪。”
“而且令人厌恶……”
她的魔法视线无法穿透那些雾气，再看了一会儿后，便返回了房间。
紧接着，她悄悄地走到了安娜的房间，本想叫对方起来，但是因为对方睡醒太有趣，她就……就当是忘记来的目的了。
“嘿嘿”
……
到早上，安娜起床后，被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莉莉！你怎么会在这里？”
莉莉·兰斯一本正经地拿出早就备好的措辞，“安娜，不好了，南边出现了奇怪的大雾。”
“什么？”
说明中······
两个人走出房间，来到一楼大厅时，刚好遇见使者在向伯爵报告情况。
安娜：“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波勒伯爵笑了笑：“他还没说呢。”
那使者说明道：“伯爵大人，今天凌晨，奥麦镇被蕴含魔力的浓雾笼罩。镇长担心有变，一面派人去调查雾气来源，一面派我来告知你这件事情。”
“那雾气有什么特殊的？”
“很抱歉，奥麦镇没有能够分析雾气的人。”
“我知道了。”波勒伯爵扭头说道：“管家，去帮我写一份书函，内容是让丹利法师马上去调查奥麦镇奇怪雾气的事。”
老管家：“好的。”
在等待书函写好的时间里，莉莉·兰斯问道：“那个丹利法师是什么人？”
波勒伯爵：“一位经验丰富的正式魔法师。”
“哦”
‘经验丰富’，就是说人家老呗。
安娜出声道：“父亲，要不要我去奥麦镇调查一下？”
波勒伯爵笑道：“乖女儿，你还是个魔法学生，这件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
书函写好之后，波勒伯爵将其交给了使者，让使者去传给丹利法师。
这件事情暂时过去。
………
莉莉·兰斯从早上开始就没有个好心情。
下午的时候，她拉着安娜走到一棵苹果树下说话。
“那边的雾气让我感觉很不安，安娜，我觉得……应该请一位大魔法师去调查那里。”
安娜摇了摇头，略显无奈：“莉莉…在这个国家，大魔法师很难请的……”
放眼全世界，愿意与世俗势力合作的大魔法师非常稀少，大部分国家甚至连一个具有官方意义的大魔法师都没有。
‘塞塔罗’的情况还算好的，至少明面上有一位。
这是没办法的事。
莉莉·兰斯问道：“这个国家有危机预测部门之类的吗？”
——就是用占卜预言类魔法预测国内危机的。
“‘塞塔罗’土地面积不大，再加上一直很和平，所以没有设立。”
“一般……是要设立的吧？”
“说的也是”
国家的事，两个人说得再多，也只是说说而已。
……
第二天上午，又有使者来报。
使者：“丹利法师让我们留在浓雾外等候，他跟两个随从进入奥麦镇内调查，到今天早上，过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出来。”
带了两个随从，过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消息。
——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波勒伯爵下令，一面派人防备浓雾区域，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一面向佣兵公会发布高级任务，让人进去调查。
……chaptere
木钟今年没有出去旅行的打算。
假期开始后，除最开始的几天，其余时候，他基本上是在‘小山丘——菜市场——北极中心——图书馆’这四个地方活动。
偶尔心血来潮了，他还会带着猫去学院特殊区域野餐。
……
而大猫咪，它在加装了‘飞天领结’配件，升级成了飞天猫之后，日常行动方式变成了‘以飞为主、以走为辅’，整天飞来飞去，硬是变成了学院里新的一道风景线。
有些个养了宠物的人，见到‘飞天猫’后，心血来潮，也给自家宠物整了个飞行道具。
但是‘飞天象’、‘飞天蟒蛇’、‘飞天蜈蚣’、‘飞天耗子’这类生物……飞起来之后可比‘飞天猫’凶猛多了。
丑物漫天飞，难免会吓到人，这地儿魔法师多，被吓到了之后难免会出手，一来二去，养宠的魔女跟出手的大龄剩女就闹起来了。
然后闹着闹着，为了某种耻于言明的共同利益，就闹到了北极馆长那里，说是让人家给评个公道。
有一次，木钟去北极中心看望自家老师，见自家老师被几个女人围着伺候，隔几天再一打听，原来是‘闹矛盾的人’更多了。
——人心险恶呐。
………
假期开始了大半个月之后。
这一天中午，木钟拿鱼竿以葡萄为饵来逗弄小石灵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闯入了一道信息。
新魔法：
【定向结果：施法需要消耗果实或种子。该魔法特定对‘树木’使用。魔法成功施放后，能够让目标结出与施法消耗的果实或种子直接关联的果实。】
——果实的可口程度与肥力有关。
通过‘本源怀表’查看了这个魔法的具体信息。
木钟揉了揉自己顺滑得不像话的头发，“啊……怎么每个植物系促生长魔法都离不开肥力呢。”
不仅离不开，很多情况下，施加的肥料不同，种出的菜在味道上也会有微妙的不同。
魔法种菜不同于科学种菜，有时候在严重缺乏某种营养元素的时候，仍能让植物长得又大又绿，就是口感会很糟糕。
至于木钟……他就是‘菜市场魔法’多，对种的东西不讲究，这几年肥料用的一直是同一个牌子，好不好吃都习惯了。
……
学了个新魔法，总要使出来看一看的吧？
木钟手伸进魔法口袋，掏出了小半袋肥料，丢在地上。
然后提起钓竿，把‘鱼饵’收回了手中。
看着奔走过来的一群小石灵，木钟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小家伙们，去，帮我把这一袋的肥料统统埋进那几棵树的树底下去，完事了给你们每一只至少五个葡萄。”
五个葡萄！
重赏之下，每一个小石灵都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搬砖梦想家，它们围聚在肥料袋子旁边，为了同一个目标，纷纷用树枝双手拉扯着这个袋子。
这些小石灵各扯各的，像是在争抢肥料袋，扯了几分钟，施肥工作毫无进展。
木钟看得很开心：如果小石灵会说话的话，现在一定会更加热闹。
“这样是不行的。”
出于好心，他伸手解开了绑住袋口的绳子。
小石灵们的工作进入了下一阶段，它们开始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将袋子里的肥料带到了树底下。
“……”其实……先把袋子扯过去会更快……
……
两个多小时后。
在小石灵们的催促下，木钟捡起之前那颗充当鱼饵的葡萄，施放魔法：“定向结果。”
闪着白光的葡萄飞入了一棵灌木之中，紧接着，那棵低矮的灌木亮起了柔和的绿光。
在绿光中，这棵灌木类的果树，结出了十几串颗粒饱满、色泽诱人的红提葡萄，这些葡萄像秋天的稻穗一般，压弯了树枝，看着令人心喜。
小石灵们见状，一个个欢喜雀跃起来，它们的盛宴开始了！
至于木钟……
他走过去摘了两粒，丢入口中。
“……好甜。”味道比他用钱召唤的还好吃。
“让我再试试在木本植物上种香蕉……”
……
——疯狂的魔法植物家——
………
视角转换。
大半个月前。
安娜带着莉莉·兰斯，去到了她的家乡——塞塔罗。
‘塞塔罗’是个海岛国家，除主岛外，还包括许多小岛屿，风景优美，海洋资源丰富，整个国家都是有名的度假胜地。
今年假期，因为莉莉·兰斯说出了想去她家游玩的想法，所以安娜便顺势邀请了对方。
过程非常顺利。
莉莉·兰斯有储物道具，行李都放在她那里，这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负担。
通过传送站，两人传送到了‘塞塔罗’的首都。
到那里，由于安娜个人身份带来的各种世俗原因，两个人在首都停留了三天。
之后两人施放飞行魔法，离开了那里。
……
两人飞得不快，在飞行途中，还有空当说起了话。
安娜见同伴脸色不太好，便低声道歉道：“莉莉，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缠着你。”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莉莉·兰斯跟着安娜参加了一场贵族宴会，在宴会上，莉莉·兰斯表现得很正常，花颜月貌加端庄优雅，容貌与气质皆是极致，一出场便是所有人的焦点。
再有安娜这一层关系在，整个宴会，围绕着她的男人始终没少过。
安娜当时也被人缠住了，有些顾及不到莉莉·兰斯，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到现在都还感到很内疚。
……
莉莉·兰斯看了安娜一眼，然后伸出右手，“可以让我牵一下手吗？”
“……可以。”安娜现在很顺着对方。
牵住对方的手后，莉莉·兰斯低声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关系了。”
“嗯？”——疑惑。
“安娜，我担心的是你。”
“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迷惑。
莉莉·兰斯看着底下迅速变换的景色，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声道：“我担心你以后会嫁出去。”
“……”这下子安娜也沉默了。
这是一个给不出答案的问题。
但安娜不喜欢避开，“莉莉，对于人类，结婚很正常很普遍的事情。而对于我……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人，脑子里也没有结婚之类的想法。”
“可是…以后呢？”
“借用木钟常用的台词，我以后‘大概率’会结婚，但结婚以后，我们仍是好朋友，一辈子都是。”
“……”虽然心中抱有反对与抵触的想法，但莉莉·兰斯让这个想法沉没在了心里，她不满地说起了别的：“我讨厌那个死木钟。”
这就像一根更安全、更轻松的新攀爬绳。
安娜马上换上了这个话题，“你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我才没有偏见。”
“他现在变得比我还漂亮，都这样了，你还讨厌他吗？”
“除非他变成女人，不然别想我喜欢他。”
“他有些缺爱。”
“他才不缺爱！”莉莉·兰斯有种莫名的气愤：“他是没有爱！是个卑鄙狡猾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说？”莉莉·兰斯又不吱声了。
有些事情，只有有过相似经历的人才能理解。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木钟跟她一样，都是从小缺爱的人，但是两人却走了不同的道路，她还缺爱，而对方则视为累赘，抛弃了这份缺失。
现在，那个姓木的越来越好，而她却仍在原地踏步，有时候偏执地想一想，这就是在说明‘她是错的’。
‘改正错误’是不可能的，所以讨厌对方，便成了她的真理。
——这些话都不能跟安娜说，因此，莉莉·兰斯编了个慌：“我讨厌越变越漂亮的男人。”
安娜：“……”
半精灵的想法，常常使人类摸不着头脑。
………
安娜的家族是皇室的旁支，家主世袭伯爵爵位，管理一个郡，日常生活在郡内的一处庄园里面。
这一代的家主是她的父亲——‘瑞克·波勒’，也就是波勒伯爵。
安娜有两个哥哥，父母健在，奶奶也在，因为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
——这样的关系令莉莉·兰斯非常羡慕。
……
来到安娜家之后，莉莉·兰斯受到了对方家人的热烈欢迎，也享受到了‘亲女儿’的待遇。
除此之外，在这里的假期生活也非常轻松，爬山、入林、摘果、下河、沙滩、逛街、夜景·······‘塞塔罗’被称为度假胜地的一面，全部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连续一个多星期，有安娜陪伴的莉莉·兰斯玩得有些忘乎所以。
……
这一天晚上。
在众人吃饭的时候，莉莉·兰斯心里忽然冒出了不详的感觉，她皱起眉头，放下了筷子。
安娜的母亲关心道：“怎么了，这道菜不合胃口是吗？”
“不是，我只是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嗯？”
“没什么，可能是我有点想家了吧。”
“……”
半精灵的直觉大多时候都挺准的，只是当前的氛围太过安逸，谁也没往心里去。
……
第二天凌晨。
莉莉·兰斯被一阵阵恶意惊醒，她换好衣服，推开窗户，然后飞到了空中。
施放观测魔法。
在上百公里外的远处，一团混着奇怪魔力的雾气正盘踞在那里。
“这是什么魔力，感觉好奇怪。”
“而且令人厌恶……”
她的魔法视线无法穿透那些雾气，再看了一会儿后，便返回了房间。
紧接着，她悄悄地走到了安娜的房间，本想叫对方起来，但是因为对方睡醒太有趣，她就……就当是忘记来的目的了。
“嘿嘿”
……
到早上，安娜起床后，被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莉莉！你怎么会在这里？”
莉莉·兰斯一本正经地拿出早就备好的措辞，“安娜，不好了，南边出现了奇怪的大雾。”
“什么？”
说明中······
两个人走出房间，来到一楼大厅时，刚好遇见使者在向伯爵报告情况。
安娜：“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波勒伯爵笑了笑：“他还没说呢。”
那使者说明道：“伯爵大人，今天凌晨，奥麦镇被蕴含魔力的浓雾笼罩。镇长担心有变，一面派人去调查雾气来源，一面派我来告知你这件事情。”
“那雾气有什么特殊的？”
“很抱歉，奥麦镇没有能够分析雾气的人。”
“我知道了。”波勒伯爵扭头说道：“管家，去帮我写一份书函，内容是让丹利法师马上去调查奥麦镇奇怪雾气的事。”
老管家：“好的。”
在等待书函写好的时间里，莉莉·兰斯问道：“那个丹利法师是什么人？”
波勒伯爵：“一位经验丰富的正式魔法师。”
“哦”
‘经验丰富’，就是说人家老呗。
安娜出声道：“父亲，要不要我去奥麦镇调查一下？”
波勒伯爵笑道：“乖女儿，你还是个魔法学生，这件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
书函写好之后，波勒伯爵将其交给了使者，让使者去传给丹利法师。
这件事情暂时过去。
………
莉莉·兰斯从早上开始就没有个好心情。
下午的时候，她拉着安娜走到一棵苹果树下说话。
“那边的雾气让我感觉很不安，安娜，我觉得……应该请一位大魔法师去调查那里。”
安娜摇了摇头，略显无奈：“莉莉…在这个国家，大魔法师很难请的……”
放眼全世界，愿意与世俗势力合作的大魔法师非常稀少，大部分国家甚至连一个具有官方意义的大魔法师都没有。
‘塞塔罗’的情况还算好的，至少明面上有一位。
这是没办法的事。
莉莉·兰斯问道：“这个国家有危机预测部门之类的吗？”
——就是用占卜预言类魔法预测国内危机的。
“‘塞塔罗’土地面积不大，再加上一直很和平，所以没有设立。”
“一般……是要设立的吧？”
“说的也是”
国家的事，两个人说得再多，也只是说说而已。
……
第二天上午，又有使者来报。
使者：“丹利法师让我们留在浓雾外等候，他跟两个随从进入奥麦镇内调查，到今天早上，过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出来。”
带了两个随从，过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消息。
——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波勒伯爵下令，一面派人防备浓雾区域，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一面向佣兵公会发布高级任务，让人进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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