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归魇（二合一）
“怵惕怕你？”猪八戒一愣，而后想了想，道：“好像还真是哦。”
“这些年来，我也曾探寻过怵惕的来源，但只知它们自河中漩涡中产生。”小白龙道。
当下，猪八戒和小白龙便在水晶宫中说了一些话，两人看似诚心坦荡，然而实际上，小白龙说的话，猪八戒只信了一成。
至于他说的话，小白龙信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也没信多少。
猪八戒估算了一下时间，心中暗自着急，他到河中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了，为何孙悟空还未曾下河寻他？
“对了，老猪，不知你下这河中作甚，这河四处皆是漩涡，除了我，也没有半个生灵存在。”小白龙有些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此番我正想去西方灵山，途中见这大河甚是古怪，心中好奇，因此，便下来探寻一二。”猪八戒神色自若，笑着说道。
“哦。”小白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他手指微不可察的敲了敲座椅扶手，想了一下，说道：“老猪，这西天灵山可去不得。”
“为何？”猪八戒愣道。
“我不能说。”小白龙，摇了摇头，说道：“你只需要知道，灵山有大恐怖，你也别问我，我不会说的。”
“好了，老猪，我该送你上去了，不然你的伙伴应该等急了。”小白龙说道。
“啊？”猪八戒还没有从上一句话中反应过来，这会听小白龙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小白龙见状，眸光一闪，什么也没说，便带着猪八戒出了水晶宫，将他一路送到水面上。
待猪八戒飞上水面后，小白龙在水下拱了拱手，道：“老猪，后会有期。”
说罢，一条白龙自水中游动，而后，龙尾一摆，向水下游去。
四周，无尽的怵惕随着他向河中涌去。
少顷，河面上再次恢复平静，只有一个个漩涡述说着这条大河的非同寻常。
“小条小龙到底是何身份？”猪八戒看着河面，若有所思。
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猪八戒正准备转身飞走，却忽然间身形一顿。
他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我刚刚，似乎露馅了？小白龙是怎么知道我不止一个人的，还是说，他在诈我？”
正在猪八戒思量间，远方河岸上，忽然“轰隆”的一声炸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那个地方？不好，是师父他们！”猪八戒大惊失色，连忙向着那地方赶过去。
到了地头，但见一个黑袍人影正在和孙悟空激烈交战，那黑袍人影身形高大，手中持着一杆长枪，和孙悟空斗得正酣。
一旁，沙僧和唐僧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该死，我就说为何猴哥没下来救我，原来是遇上敌人了。”猪八戒不禁大怒，持着九齿钉耙就冲了上去，高声呼喝道：“猴哥，我来帮你！”
那黑袍人影见孙悟空来了帮手，顿时奋力一枪逼退孙悟空，背后翅膀虚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其迅速的消失在天际。
“猴哥，那是何人？”猪八戒吓跑了黑袍人，向着孙悟空问道。
“他穿着黑袍呢，连根毛都没露出来，我怎么可能认识。”孙悟空也很是气闷，他先前注意力全在河中，未曾关注岸上。
那黑袍人先是下手偷袭了沙僧，又将唐僧弄晕，想来是打算掳走唐僧。
好在他及时发现，和那黑袍人一通死斗，却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根本拿不下他。
这一刻，他心中的危机感真的是在腾腾腾的猛烈上升。
这趟西行之路不仅和他记忆中的不同，还多了好多各种各样的势力和突发问题。
这会他心中很是纳闷，那黑袍人到底是谁，可惜，凭借着一杆枪，他还真认不出来。
他只得将那黑袍人的战斗方式和枪法记住，看看以后能不能寻到那人。
“八戒，你可回来了。”孙悟空暗自留心，随后将目光看向猪八戒，笑道。
“猴哥，这事怎么回事？”猪八戒指了指唐僧和沙僧，问道。
“没事，不知道是那里跑来的小妖怪，也想尝尝唐僧肉的滋味，它趁着俺老孙注意力在河中的时候，对师父和沙师弟下了手。”孙悟空慢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口答道。
“小妖怪？小妖怪能和你打得有来有回？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弄晕唐僧和沙僧？”猪八戒心中全然不信，只得在心中留了个心思。
这一路，着实诡异的紧，特别是这猴子。
“对了，八戒，不知你可曾探明白了这河的底细？”孙悟空很自然的转开话题，问道。
说到这个，猪八戒就很是凝重，他说道：“猴哥，这河可不简单！”
借着，他将自己在河中的一系列见闻全盘说出。
“小白龙？”孙悟空一惊，满是疑惑，他还以为小白龙的位置被黄泉驳给取代了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谁知道他居然在这么个诡异的地方现了身。
那么，他是作为西行中的阻路boss还是想要来入伙的？
孙悟空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唐僧虽然在队伍里面是明面上的话事人，但无论是猪八戒和沙僧都知道，其实孙悟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
现如今的孙悟空可没戴上紧箍，身为取经队伍中的战力担当，唐僧遇事，一向都是和他好言好语的商量，不会像原著中一样，时常训斥指使。
“猴哥，你可知道那小白龙的底细？”猪八戒问道，在他看来，孙悟空很神秘，就凭之前的黄风怪一事，孙悟空出去一趟，竟然直接就拿出了黄风怪的克制物。
这中间的水绝对不浅，但他老猪自诩为聪明人，对于实力强过他的人，他相当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我又不曾见过他，如何知道他的底细？”孙悟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而后看着猪八戒道：“你往日吹牛说你不是会天罡三十六法吗？隔垣洞见练的怎样了？能看出他的底细吗？”
“猴哥，你这就高看我了，天罡三十六法玄奥无比，常人练得一法也属不易，如何能都会？”猪八戒讪笑道。
“对了，那小白龙曾说这河中漩涡与两岸山川有关，猴哥可曾看出什么？”猪八戒问道。
“有个鬼关系。”孙悟空翻了翻白眼，说道：“这河两边土地寻常无比，俺老孙也未曾感受到其他力量，倒是这河中，居然弥漫着一股让我也感觉煞是恐惧的感觉，怕是有些不简单。”
“那小龙骗了我？”猪八戒一瞪眼，关注点一向很清奇。
“多新鲜，你和他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你还指望他和你肝胆相照？”孙悟空鄙视道，说着，又看了猪八戒两眼，道：“你不会把啥都说给他听了吧？”
“那倒不曾。”猪八戒摇头。
在孙悟空刚刚放下心来时，猪八戒又说道：“只不过他好像都试探出来了。”
“……这么说，你下去打探消息，非但只打探到一堆假消息，还把我们的消息全泄露出去了？”孙悟空都惊了。
“额，你别这么说。”猪八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至少我知道这地方的地名，还知道了河中有那许多的怪物啊。”
“呵，好大的功劳。”孙悟空满脸无奈。
在岸上师兄弟二人斗嘴的时候，归魇河底，小白龙刚回到水晶宫中，一道长长的黑影就缠住了水晶宫，只是依旧还在三十丈之外。
“归魇兄，许久未见，今日来寻小弟，所为何事？”小白龙走出水晶宫，看着那道黑影，笑道。
“敖烈小儿，你今日可是请人到了这水晶宫中？”那黑影游动间，一个比之水晶宫还要大的黑色蛇头浮现，血色竖瞳紧盯着小白龙，沉声问道。
小白龙看着这个有些虚幻的蛇头，笑道：“归魇兄说笑了，这水晶宫也是小弟的寝宫，小弟如何不能请人来做客了？”
“你的寝宫？可你的寝宫钉在了本座的七寸之上！”蛇头张口巨口，一声怒吼，霎时间，整座河中的漩涡变得更加迅疾。
“归魇兄又说笑了，若不是我这寝宫钉在你的七寸上，你我又如何在这里心平气和的交流呢？”小白龙不急不缓的说道。
“呵，是啊，若不是如此，本座早将你吞了，炼成怵惕，供吾驱策！”蛇头说着，眼中满是恨意。
“敖烈小儿你该死，如来老儿也该死，你们害我至此，若是有朝一日本座脱困，定将你二人挫骨扬灰，将你们的神魂折磨千年万年，永生永世！”蛇头眼中满是杀意，怒声诅咒道。
一点也没有看出那里有心平气和的状态。
“归魇兄，小了！”小白龙叹道。
“什么小了？”正在暴怒的蛇头一愣，疑惑道。
“心眼小了！”小白龙道。
“小儿，又来辱我，我要杀了你！”蛇头大怒。
“你看你看，又生气，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心态要好。”小白龙摇了摇头。
“心态好？本座本可自由自在，逍遥世间，如今却只能困居在这荒山野岭之间，这些都是拜你和如来所赐，你让我心态好？”蛇头大怒道。
“喏，这就是我说你心眼小的原因。”小白龙摊了摊手，笑道：“你本不是这三界中的生灵。”
小白龙指了指蛇头周边簇拥着的无尽怵惕，说道：“你为恐惧之主，浑身散发着恐惧之力，凡人见你，立马就会恐惧而死，你若是自由自在，出去逍遥世间，只怕是三界立马就要大乱。”
“那你们便将本座囚禁于此，还让你个小儿来看押我。”蛇头又怒了。
“先别生气，等我说完，你一会儿会更气。”小白龙满不在乎的邪笑了一声，继续道：“若是不将你囚禁于此，你一旦跑出去，引起三界大乱，只怕是立马就有人出来将你斩了！”
“吾为恐惧之主，不死不灭，谁能斩我？”蛇头冷哼道。
“能斩你的人多了！”小白龙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你连我师父都打不过，被他轻而易举的囚禁于此，这三界比我师父强的可不少。”
“轻而易举？你那师父和我打了一架，只怕是并不轻松，我可是从他身上问到了一股侵蚀之力，被那东西盯上，再加上你师父和我对拼了一次，只怕是没多少余力对抗那东西咯。”蛇头说到这儿，语气中满是畅快，哈哈一笑：“也许过不了多久，本座就又能见到一尊堕佛咯。”
小白龙闻言，心中一紧，不过他面上不显，一脸满不在意的说道：“我师父佛法精湛，那些阿猫阿狗他肯定能解决。”
言罢，小白龙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继续说道：“倒是你，若是出去外面瞎转悠，肯定早就被人斩了，在天庭，有一尊帝君，实力极强，若是你被他盯上，只怕是早就被制成标本送进他的帝宫中了。”
“你说的是何人，让他与我一战，我定能将他炼成怵惕。”蛇头吼道，眼中满是战意。
“你还能战个屁，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小白龙笑道。
“小儿，还不都是你，我杀了你。”蛇头又怒了。
“杀我？那你来杀啊。”小白龙一脸不屑，道：“你说你是恐惧之主，不怕任何东西，但我倒是觉得，你也有怕的。”
“那你说我怕什么？”蛇头道。
“你怕死！”小白龙笃定道。
“笑话，我说恐惧之主，只要万界生灵还有恐惧之心，我便不会消亡，终究会再次复活。”蛇头笑道。
“但复活之后的你还是你吗？”小白龙说到：“恐惧之主死了还会复活，但是意识还会是你吗？”
看着沉默的蛇头，小白龙笑道：“所以，你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你却始终不敢杀我，因为我已经成了你的灵了！”
“我的命格独特，竟和你相合，当初我老师收我为徒，将我带来此地，炼制水晶宫定住你的七寸，让我镇压于水晶宫中，成为了你的灵，所以，如今你我同命，同生共死！”
小白龙说道这儿，苦笑一声，道：“我自小便想着寻个同生共死的另一半，但却从未想过是你这么个丑鬼。”
“这些年来，我也曾探寻过怵惕的来源，但只知它们自河中漩涡中产生。”小白龙道。
当下，猪八戒和小白龙便在水晶宫中说了一些话，两人看似诚心坦荡，然而实际上，小白龙说的话，猪八戒只信了一成。
至于他说的话，小白龙信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也没信多少。
猪八戒估算了一下时间，心中暗自着急，他到河中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了，为何孙悟空还未曾下河寻他？
“对了，老猪，不知你下这河中作甚，这河四处皆是漩涡，除了我，也没有半个生灵存在。”小白龙有些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此番我正想去西方灵山，途中见这大河甚是古怪，心中好奇，因此，便下来探寻一二。”猪八戒神色自若，笑着说道。
“哦。”小白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他手指微不可察的敲了敲座椅扶手，想了一下，说道：“老猪，这西天灵山可去不得。”
“为何？”猪八戒愣道。
“我不能说。”小白龙，摇了摇头，说道：“你只需要知道，灵山有大恐怖，你也别问我，我不会说的。”
“好了，老猪，我该送你上去了，不然你的伙伴应该等急了。”小白龙说道。
“啊？”猪八戒还没有从上一句话中反应过来，这会听小白龙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小白龙见状，眸光一闪，什么也没说，便带着猪八戒出了水晶宫，将他一路送到水面上。
待猪八戒飞上水面后，小白龙在水下拱了拱手，道：“老猪，后会有期。”
说罢，一条白龙自水中游动，而后，龙尾一摆，向水下游去。
四周，无尽的怵惕随着他向河中涌去。
少顷，河面上再次恢复平静，只有一个个漩涡述说着这条大河的非同寻常。
“小条小龙到底是何身份？”猪八戒看着河面，若有所思。
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猪八戒正准备转身飞走，却忽然间身形一顿。
他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我刚刚，似乎露馅了？小白龙是怎么知道我不止一个人的，还是说，他在诈我？”
正在猪八戒思量间，远方河岸上，忽然“轰隆”的一声炸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那个地方？不好，是师父他们！”猪八戒大惊失色，连忙向着那地方赶过去。
到了地头，但见一个黑袍人影正在和孙悟空激烈交战，那黑袍人影身形高大，手中持着一杆长枪，和孙悟空斗得正酣。
一旁，沙僧和唐僧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该死，我就说为何猴哥没下来救我，原来是遇上敌人了。”猪八戒不禁大怒，持着九齿钉耙就冲了上去，高声呼喝道：“猴哥，我来帮你！”
那黑袍人影见孙悟空来了帮手，顿时奋力一枪逼退孙悟空，背后翅膀虚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其迅速的消失在天际。
“猴哥，那是何人？”猪八戒吓跑了黑袍人，向着孙悟空问道。
“他穿着黑袍呢，连根毛都没露出来，我怎么可能认识。”孙悟空也很是气闷，他先前注意力全在河中，未曾关注岸上。
那黑袍人先是下手偷袭了沙僧，又将唐僧弄晕，想来是打算掳走唐僧。
好在他及时发现，和那黑袍人一通死斗，却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根本拿不下他。
这一刻，他心中的危机感真的是在腾腾腾的猛烈上升。
这趟西行之路不仅和他记忆中的不同，还多了好多各种各样的势力和突发问题。
这会他心中很是纳闷，那黑袍人到底是谁，可惜，凭借着一杆枪，他还真认不出来。
他只得将那黑袍人的战斗方式和枪法记住，看看以后能不能寻到那人。
“八戒，你可回来了。”孙悟空暗自留心，随后将目光看向猪八戒，笑道。
“猴哥，这事怎么回事？”猪八戒指了指唐僧和沙僧，问道。
“没事，不知道是那里跑来的小妖怪，也想尝尝唐僧肉的滋味，它趁着俺老孙注意力在河中的时候，对师父和沙师弟下了手。”孙悟空慢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口答道。
“小妖怪？小妖怪能和你打得有来有回？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弄晕唐僧和沙僧？”猪八戒心中全然不信，只得在心中留了个心思。
这一路，着实诡异的紧，特别是这猴子。
“对了，八戒，不知你可曾探明白了这河的底细？”孙悟空很自然的转开话题，问道。
说到这个，猪八戒就很是凝重，他说道：“猴哥，这河可不简单！”
借着，他将自己在河中的一系列见闻全盘说出。
“小白龙？”孙悟空一惊，满是疑惑，他还以为小白龙的位置被黄泉驳给取代了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谁知道他居然在这么个诡异的地方现了身。
那么，他是作为西行中的阻路boss还是想要来入伙的？
孙悟空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唐僧虽然在队伍里面是明面上的话事人，但无论是猪八戒和沙僧都知道，其实孙悟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
现如今的孙悟空可没戴上紧箍，身为取经队伍中的战力担当，唐僧遇事，一向都是和他好言好语的商量，不会像原著中一样，时常训斥指使。
“猴哥，你可知道那小白龙的底细？”猪八戒问道，在他看来，孙悟空很神秘，就凭之前的黄风怪一事，孙悟空出去一趟，竟然直接就拿出了黄风怪的克制物。
这中间的水绝对不浅，但他老猪自诩为聪明人，对于实力强过他的人，他相当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我又不曾见过他，如何知道他的底细？”孙悟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而后看着猪八戒道：“你往日吹牛说你不是会天罡三十六法吗？隔垣洞见练的怎样了？能看出他的底细吗？”
“猴哥，你这就高看我了，天罡三十六法玄奥无比，常人练得一法也属不易，如何能都会？”猪八戒讪笑道。
“对了，那小白龙曾说这河中漩涡与两岸山川有关，猴哥可曾看出什么？”猪八戒问道。
“有个鬼关系。”孙悟空翻了翻白眼，说道：“这河两边土地寻常无比，俺老孙也未曾感受到其他力量，倒是这河中，居然弥漫着一股让我也感觉煞是恐惧的感觉，怕是有些不简单。”
“那小龙骗了我？”猪八戒一瞪眼，关注点一向很清奇。
“多新鲜，你和他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你还指望他和你肝胆相照？”孙悟空鄙视道，说着，又看了猪八戒两眼，道：“你不会把啥都说给他听了吧？”
“那倒不曾。”猪八戒摇头。
在孙悟空刚刚放下心来时，猪八戒又说道：“只不过他好像都试探出来了。”
“……这么说，你下去打探消息，非但只打探到一堆假消息，还把我们的消息全泄露出去了？”孙悟空都惊了。
“额，你别这么说。”猪八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至少我知道这地方的地名，还知道了河中有那许多的怪物啊。”
“呵，好大的功劳。”孙悟空满脸无奈。
在岸上师兄弟二人斗嘴的时候，归魇河底，小白龙刚回到水晶宫中，一道长长的黑影就缠住了水晶宫，只是依旧还在三十丈之外。
“归魇兄，许久未见，今日来寻小弟，所为何事？”小白龙走出水晶宫，看着那道黑影，笑道。
“敖烈小儿，你今日可是请人到了这水晶宫中？”那黑影游动间，一个比之水晶宫还要大的黑色蛇头浮现，血色竖瞳紧盯着小白龙，沉声问道。
小白龙看着这个有些虚幻的蛇头，笑道：“归魇兄说笑了，这水晶宫也是小弟的寝宫，小弟如何不能请人来做客了？”
“你的寝宫？可你的寝宫钉在了本座的七寸之上！”蛇头张口巨口，一声怒吼，霎时间，整座河中的漩涡变得更加迅疾。
“归魇兄又说笑了，若不是我这寝宫钉在你的七寸上，你我又如何在这里心平气和的交流呢？”小白龙不急不缓的说道。
“呵，是啊，若不是如此，本座早将你吞了，炼成怵惕，供吾驱策！”蛇头说着，眼中满是恨意。
“敖烈小儿你该死，如来老儿也该死，你们害我至此，若是有朝一日本座脱困，定将你二人挫骨扬灰，将你们的神魂折磨千年万年，永生永世！”蛇头眼中满是杀意，怒声诅咒道。
一点也没有看出那里有心平气和的状态。
“归魇兄，小了！”小白龙叹道。
“什么小了？”正在暴怒的蛇头一愣，疑惑道。
“心眼小了！”小白龙道。
“小儿，又来辱我，我要杀了你！”蛇头大怒。
“你看你看，又生气，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心态要好。”小白龙摇了摇头。
“心态好？本座本可自由自在，逍遥世间，如今却只能困居在这荒山野岭之间，这些都是拜你和如来所赐，你让我心态好？”蛇头大怒道。
“喏，这就是我说你心眼小的原因。”小白龙摊了摊手，笑道：“你本不是这三界中的生灵。”
小白龙指了指蛇头周边簇拥着的无尽怵惕，说道：“你为恐惧之主，浑身散发着恐惧之力，凡人见你，立马就会恐惧而死，你若是自由自在，出去逍遥世间，只怕是三界立马就要大乱。”
“那你们便将本座囚禁于此，还让你个小儿来看押我。”蛇头又怒了。
“先别生气，等我说完，你一会儿会更气。”小白龙满不在乎的邪笑了一声，继续道：“若是不将你囚禁于此，你一旦跑出去，引起三界大乱，只怕是立马就有人出来将你斩了！”
“吾为恐惧之主，不死不灭，谁能斩我？”蛇头冷哼道。
“能斩你的人多了！”小白龙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你连我师父都打不过，被他轻而易举的囚禁于此，这三界比我师父强的可不少。”
“轻而易举？你那师父和我打了一架，只怕是并不轻松，我可是从他身上问到了一股侵蚀之力，被那东西盯上，再加上你师父和我对拼了一次，只怕是没多少余力对抗那东西咯。”蛇头说到这儿，语气中满是畅快，哈哈一笑：“也许过不了多久，本座就又能见到一尊堕佛咯。”
小白龙闻言，心中一紧，不过他面上不显，一脸满不在意的说道：“我师父佛法精湛，那些阿猫阿狗他肯定能解决。”
言罢，小白龙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继续说道：“倒是你，若是出去外面瞎转悠，肯定早就被人斩了，在天庭，有一尊帝君，实力极强，若是你被他盯上，只怕是早就被制成标本送进他的帝宫中了。”
“你说的是何人，让他与我一战，我定能将他炼成怵惕。”蛇头吼道，眼中满是战意。
“你还能战个屁，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小白龙笑道。
“小儿，还不都是你，我杀了你。”蛇头又怒了。
“杀我？那你来杀啊。”小白龙一脸不屑，道：“你说你是恐惧之主，不怕任何东西，但我倒是觉得，你也有怕的。”
“那你说我怕什么？”蛇头道。
“你怕死！”小白龙笃定道。
“笑话，我说恐惧之主，只要万界生灵还有恐惧之心，我便不会消亡，终究会再次复活。”蛇头笑道。
“但复活之后的你还是你吗？”小白龙说到：“恐惧之主死了还会复活，但是意识还会是你吗？”
看着沉默的蛇头，小白龙笑道：“所以，你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你却始终不敢杀我，因为我已经成了你的灵了！”
“我的命格独特，竟和你相合，当初我老师收我为徒，将我带来此地，炼制水晶宫定住你的七寸，让我镇压于水晶宫中，成为了你的灵，所以，如今你我同命，同生共死！”
小白龙说道这儿，苦笑一声，道：“我自小便想着寻个同生共死的另一半，但却从未想过是你这么个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