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血祭
第363章血祭
现场，有皇庭封号殿，异人殿共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还有其他的皇庭礼仪官，观礼的中小世家，门派们此刻全都在等待着红姬的回答。
这封爵仪式的最后一步，红姬对那姬氏族徽行叩拜大礼，若是这一跪跪了下去，那么便代表红姬默认了之前那白发白眉异人所说的种种。
而若是红姬拒绝向大周皇庭表示臣服……
强势骄傲的红姬与那至高的大周皇权，今日必定要分出一个高低。能够见到红姬吃瘪，不得不说，那样的场景真的是很令人期待。
观礼人群当中有不少人都是眼神雀跃。
当然了，人群当中也不乏希望红姬继续发挥她那蛮横的性格，与皇庭封号殿强硬到底。
毕竟若是双方不彻底的撕破脸，他们又怎么能见到红姬彻底镇压的场景呢。
红山堡诸人都害怕自家的堡主这会冲动行事，故而每个人的心中皆是捏着一把汗。
红姬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直视着吴二水的面颊。
吴二水感受到了此刻红姬身上那股极致的森冷，然而此时的他背后有四名皇庭封号殿的绝世强者撑腰，他根本就是不畏惧红姬施加给他的气势威压。
迎着红姬的目光，他也是半步不退。
空气就那般在静止的时间内凝固的足足超过十秒。
终于，红姬那冷若冰霜的绝世容颜上却是忽然展颜一笑。
瞬间，那八名武藏境封印者的心中皆是一动，他们已经有感，红姬已经是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究竟是暂时性的选择臣服，还是双方就此彻底的撕破脸皮。
说实在的，这八名武藏境封印者的内心当中，更多的还是期待红姬能够蛮横到底。
那样他们才有足够的出手理由。
皇庭封号殿的禁令不仅仅是针对红姬，他们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同样也需要遵守。
高台之上，红姬斜眼给了台下瑟琳娜丝一个隐晦的眼神，瑟琳娜丝当即会意。
就见她朝着不远处的红山卫兵们打出手势。
“哗啦……哗啦……哗啦……”
很快，便有一队数量超过数百人的囚徒队伍被红山卫兵们驱赶到了广场之上。
那些囚徒在寒冬当中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囚服，此刻白色囚服之上遍布了各种狰狞的血痕，显然是在此之前，这些人皆是承受过极端残酷的刑罚。
两根拇指粗的锁链直接贯穿了这队囚徒的琵琶骨，将他们全部连成了一串。
这些人一个个披头散发，神色惊慌，其中有些人甚至已经彻底的疯癫了。
张合不断的嘴巴内不断的流着股股的口水，脸上时而颠笑，时而哀嚎。
所有观礼的人包括那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对于这些突然被红山卫兵们押上典礼现场的囚徒们皆是暗自皱眉。
然而很快观礼的人群当中便有人开始面色暗变。
吴二水与红姬同时立身于高台之上，对于那队囚徒看的尤为清楚。
此刻他的目光正聚集在一个人棍身上。
那是一名早已经被斩掉了四只，割掉了舌头和嘴唇，整个人被放在一口巨大酒坛中的人棍。
装着那人棍的酒坛被绑在一架小推车上，他的琵琶骨同样被人用锁链贯穿。
囚徒在被皮鞭驱赶的过程中，由于牵扯伤口，那名人棍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情。
只可惜他的舌头早已经被割掉了，连带着嘴唇和牙齿也全都被拔掉了。他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呜的痛苦哀鸣。
当那人棍被拉到了广场之上，他们目光与那吴二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当时便认出了对方。
“呜呜呜——！呜呜呜——！”
那名人棍当发现吴二水的身影的时候，眼中止不住的开始往下落泪，那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悔恨的泪。
“皇庭使团先锋官！他竟然落得了个这般模样！”
吴二水此刻的眼神当中早已经被骇然给填满。
他曾经想到过或许是那先锋官在红山堡内得罪了红姬，从而被红姬给暗中除去了。
他吴二水实际上早已经做好了对那先锋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准备。
然而，此时此刻，吴二水竟然又见到了那皇庭先锋官。
他竟然还活着，但实际上他甚至还不如直接死了。
他吴二水惊骇的是，红姬不仅敢对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出手，而且居然还如此暴虐的对待他。更加令他不能容忍的是，红姬此时却将那早已经沦为了人棍的皇庭先锋官给拉到了广场上示众。
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令大周皇庭的威严全部扫地。
吴二水用一股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红姬，而此时的红姬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美丽的凤目内充满了戏谑。
那种感觉分明就像是再说：“你们大周皇庭不是牛逼吗，怎么样，我把你的人削成人棍了，就放在那展览，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倒是再跟我呲个牙啊！”
吴二水此时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能够拧出水来。
他的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他的拳头几乎快要攥出血来。
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还在观望，而这时，那队囚徒当中似乎忽然有人认出了观礼人群中自家门派的弟子。
这段时间，红山堡刑罚堂内的种种惨无人道的刑罚简直令他们如临地狱。
红姬提供刑罚堂的特殊逼供药剂，可以令人体对疼痛的感觉提升十倍，且还无法昏迷。
这段时间内他们每天都在刑罚堂暗无天日的监牢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红山堡刑罚堂的人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魔鬼，他们会在他们的身上尝试各种各项的凄惨刑罚。
其中被当做练习凌迟的试验品只是常规操作。
这些囚徒，自然就是红姬回归红山堡后揪出来的那些外界势力的间谍。
经过这段时间的物理刑罚拷问，以及脑芯记忆的提取，红姬已经是基本掌握了这些间谍背后的指使势力。
下一步，红姬便是打算按图索骥，将那些背后的势力给揪出来，临近弱小的势力直接灭族，以儆效尤。
而更大一些的势力，红姬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顶级的大势力就即便是派间谍也十分的谨慎，他们不会派自己家族内部的嫡系成员，而是会指示那些被他们控制的外围的世家门派代为出手。
这样有好处他们可以得到，就算是出事翻车了，他们也可以及时止损。
此时，就是那些间谍当中发现了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一时情急之下，便是忍不住直接哀嚎着求救。
他们这一求救不要紧，却是当即引得那些被点名的世家门派的代表齐齐变色。
要知道今日前来观礼红姬封爵的，大多数都是外界的中小世家门派或者江湖散修。
他们这些人可是全都是知晓红姬此人的狠辣的，虽然今日有皇庭封号殿的前辈名宿在此，但是那些前辈们却是也不见得会为他们出手。
毕竟这件事说起来还真的算是他们理亏。大陆上各个世家门派，对于他派的间谍，态度全都是一致的，死不足惜！
人人皆厌恶间谍这个职业，但每个势力却也少不到需要这个职业的人才。
在封爵仪式的最紧要关头，红姬没有选择表态究竟是否对大周皇庭表示臣服与效忠，而却是将这样一队囚徒给拉到了封爵典礼现场。
“这红姬究竟是要做什么！”
众人心中皆是忍不住惊骇。
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对此皆是眉头微皱。
“诸位，这些人你们可曾都似曾相识啊？”
红姬朱唇轻启，话音幽幽。
她没有去理会吴二水的那最后通牒，而是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节奏。
无视，红姬对于大周皇庭的威严彻底的无视，对于八名武藏境封印者的逼宫也是彻底的无视。
现场没有人敢去回应红姬的问题，因为某些人已经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
“吴二水？你可认识那人啊？”
红姬望着吴二水此刻那犹如便秘一般的脸色，她的笑意反倒是越发的强烈。
吴二水沉默，红姬又接着刺激他道：“那人曾自称是皇庭使团的先锋官，然而却试图盗窃我红山堡的技术机密被我红山卫兵当场抓获。”
红姬的笑容当中充满了恶魔般的邪恶。
“我很好奇，究竟是那人说谎，冒充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堂堂大周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又岂会做出那等卑劣的盗窃之事呢。”
“你说对吗？吴二水？”
红姬此刻分明是在以大周皇庭的名声恫吓吴二水。
吴二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以对。
就纵然是他此刻的内心有着滔天的怒火以及不甘，但他却也不敢莽撞的承认那人是大周皇庭派来的。
因为一旦那样，大周皇庭的威信将荡然无存。堂堂大周皇室竟然也会做那鸡鸣狗盗之事。
吴二水自认为自己担不起那样的责任。
所以此刻就即便是他已经明确了那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就是被红姬给搞废的，他却是也不能问罪红姬，甚至于就是连表达不满都不能。
八名武藏境封印者何等的精明，他们只是观察那吴二水此刻的表情，以及他二人刚刚的对话，便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猜测了的个八九不离十。
更何况那被削成人棍的皇庭先锋官明显是一个太监，这点八名武藏境封印者完全可以通过他的气息感应出来。
异人殿的那四名封印者还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但是那四名皇庭封号殿的老太监们却是已经快要忍不了了。
再怎么说那皇庭使团的先锋官也是太监出身，红姬将那先锋官折磨的如此不成人形后，居然还将他摆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他们的脸。
那名长相犹如一只沙皮狗的太监名为纪懒，他们性子最是火爆，几乎是点火就炸。
此刻就见他陡然一声呵斥：“红姬，你不要太放肆了！”
“哦？呵呵！”
红姬回眸冷冷的望向那纪懒。
忽然，红姬轻轻的抬起了一只手掌。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我，家主救我啊家主！带我离开这里吧！”
“杀了我，求求你了，救不了我就杀了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啊！”
囚徒们凄惨的哀嚎声如同一柄柄钢刀扎在那观礼人群的代表们心中。
那些自知心中有愧的观礼代表此刻根本就不敢直视那些囚徒们哀求的眼神。
终究还是有些观礼代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想要站出来替那些间谍弟子们求情，但却被自家的长辈给死死的按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
“救人啊，师父，刘师兄可是因为你的命令才潜入红山堡的，如今他暴露被俘，还承受了如此的折磨拷问，现在我们既然见到了，难道不该救他吗？”
青年武者的心中难免都有着一腔热血。然而上了岁数的人则大多更为理智。
“你现在站出来，不仅救不了人，甚至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把整个门派搭进去！”
“不会吧，师父，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那红姬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将咱们全都给杀了吗？”
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弟子们的心思还是无比单纯的。
此刻他们的师父真的是不知道该骂他们什么好：“说什么冒天下之大不违，他们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能够代表天下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除了两大殿的强者外，今日红山堡内甚至没有出现任何一家顶级门派代表的身影吗？”
很显然是那些顶级门派们早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红山堡内会有祸事发生。人家早早的就已经避祸不出了。
只有他们这些中小势力傻傻的给人家当枪，一头撞击了这祸事的漩涡中心来了。
红姬面色微凝做疑惑状。
“怎么能说我放肆呢，今日这般隆重的仪式，怎么能够少得了祭品呢”
红姬的此言一出，现场的众人，包括红山堡一方的人在内皆是齐齐色变。
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也是双目瞳孔猛缩。
“不！不要啊！”
“红姬！尔敢！”
就在几声声嘶力竭的阻止声中，红姬凌空攥紧了手掌。
现场，有皇庭封号殿，异人殿共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还有其他的皇庭礼仪官，观礼的中小世家，门派们此刻全都在等待着红姬的回答。
这封爵仪式的最后一步，红姬对那姬氏族徽行叩拜大礼，若是这一跪跪了下去，那么便代表红姬默认了之前那白发白眉异人所说的种种。
而若是红姬拒绝向大周皇庭表示臣服……
强势骄傲的红姬与那至高的大周皇权，今日必定要分出一个高低。能够见到红姬吃瘪，不得不说，那样的场景真的是很令人期待。
观礼人群当中有不少人都是眼神雀跃。
当然了，人群当中也不乏希望红姬继续发挥她那蛮横的性格，与皇庭封号殿强硬到底。
毕竟若是双方不彻底的撕破脸，他们又怎么能见到红姬彻底镇压的场景呢。
红山堡诸人都害怕自家的堡主这会冲动行事，故而每个人的心中皆是捏着一把汗。
红姬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直视着吴二水的面颊。
吴二水感受到了此刻红姬身上那股极致的森冷，然而此时的他背后有四名皇庭封号殿的绝世强者撑腰，他根本就是不畏惧红姬施加给他的气势威压。
迎着红姬的目光，他也是半步不退。
空气就那般在静止的时间内凝固的足足超过十秒。
终于，红姬那冷若冰霜的绝世容颜上却是忽然展颜一笑。
瞬间，那八名武藏境封印者的心中皆是一动，他们已经有感，红姬已经是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究竟是暂时性的选择臣服，还是双方就此彻底的撕破脸皮。
说实在的，这八名武藏境封印者的内心当中，更多的还是期待红姬能够蛮横到底。
那样他们才有足够的出手理由。
皇庭封号殿的禁令不仅仅是针对红姬，他们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同样也需要遵守。
高台之上，红姬斜眼给了台下瑟琳娜丝一个隐晦的眼神，瑟琳娜丝当即会意。
就见她朝着不远处的红山卫兵们打出手势。
“哗啦……哗啦……哗啦……”
很快，便有一队数量超过数百人的囚徒队伍被红山卫兵们驱赶到了广场之上。
那些囚徒在寒冬当中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囚服，此刻白色囚服之上遍布了各种狰狞的血痕，显然是在此之前，这些人皆是承受过极端残酷的刑罚。
两根拇指粗的锁链直接贯穿了这队囚徒的琵琶骨，将他们全部连成了一串。
这些人一个个披头散发，神色惊慌，其中有些人甚至已经彻底的疯癫了。
张合不断的嘴巴内不断的流着股股的口水，脸上时而颠笑，时而哀嚎。
所有观礼的人包括那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对于这些突然被红山卫兵们押上典礼现场的囚徒们皆是暗自皱眉。
然而很快观礼的人群当中便有人开始面色暗变。
吴二水与红姬同时立身于高台之上，对于那队囚徒看的尤为清楚。
此刻他的目光正聚集在一个人棍身上。
那是一名早已经被斩掉了四只，割掉了舌头和嘴唇，整个人被放在一口巨大酒坛中的人棍。
装着那人棍的酒坛被绑在一架小推车上，他的琵琶骨同样被人用锁链贯穿。
囚徒在被皮鞭驱赶的过程中，由于牵扯伤口，那名人棍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情。
只可惜他的舌头早已经被割掉了，连带着嘴唇和牙齿也全都被拔掉了。他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呜的痛苦哀鸣。
当那人棍被拉到了广场之上，他们目光与那吴二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当时便认出了对方。
“呜呜呜——！呜呜呜——！”
那名人棍当发现吴二水的身影的时候，眼中止不住的开始往下落泪，那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悔恨的泪。
“皇庭使团先锋官！他竟然落得了个这般模样！”
吴二水此刻的眼神当中早已经被骇然给填满。
他曾经想到过或许是那先锋官在红山堡内得罪了红姬，从而被红姬给暗中除去了。
他吴二水实际上早已经做好了对那先锋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准备。
然而，此时此刻，吴二水竟然又见到了那皇庭先锋官。
他竟然还活着，但实际上他甚至还不如直接死了。
他吴二水惊骇的是，红姬不仅敢对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出手，而且居然还如此暴虐的对待他。更加令他不能容忍的是，红姬此时却将那早已经沦为了人棍的皇庭先锋官给拉到了广场上示众。
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令大周皇庭的威严全部扫地。
吴二水用一股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红姬，而此时的红姬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美丽的凤目内充满了戏谑。
那种感觉分明就像是再说：“你们大周皇庭不是牛逼吗，怎么样，我把你的人削成人棍了，就放在那展览，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倒是再跟我呲个牙啊！”
吴二水此时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能够拧出水来。
他的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他的拳头几乎快要攥出血来。
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还在观望，而这时，那队囚徒当中似乎忽然有人认出了观礼人群中自家门派的弟子。
这段时间，红山堡刑罚堂内的种种惨无人道的刑罚简直令他们如临地狱。
红姬提供刑罚堂的特殊逼供药剂，可以令人体对疼痛的感觉提升十倍，且还无法昏迷。
这段时间内他们每天都在刑罚堂暗无天日的监牢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红山堡刑罚堂的人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魔鬼，他们会在他们的身上尝试各种各项的凄惨刑罚。
其中被当做练习凌迟的试验品只是常规操作。
这些囚徒，自然就是红姬回归红山堡后揪出来的那些外界势力的间谍。
经过这段时间的物理刑罚拷问，以及脑芯记忆的提取，红姬已经是基本掌握了这些间谍背后的指使势力。
下一步，红姬便是打算按图索骥，将那些背后的势力给揪出来，临近弱小的势力直接灭族，以儆效尤。
而更大一些的势力，红姬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顶级的大势力就即便是派间谍也十分的谨慎，他们不会派自己家族内部的嫡系成员，而是会指示那些被他们控制的外围的世家门派代为出手。
这样有好处他们可以得到，就算是出事翻车了，他们也可以及时止损。
此时，就是那些间谍当中发现了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一时情急之下，便是忍不住直接哀嚎着求救。
他们这一求救不要紧，却是当即引得那些被点名的世家门派的代表齐齐变色。
要知道今日前来观礼红姬封爵的，大多数都是外界的中小世家门派或者江湖散修。
他们这些人可是全都是知晓红姬此人的狠辣的，虽然今日有皇庭封号殿的前辈名宿在此，但是那些前辈们却是也不见得会为他们出手。
毕竟这件事说起来还真的算是他们理亏。大陆上各个世家门派，对于他派的间谍，态度全都是一致的，死不足惜！
人人皆厌恶间谍这个职业，但每个势力却也少不到需要这个职业的人才。
在封爵仪式的最紧要关头，红姬没有选择表态究竟是否对大周皇庭表示臣服与效忠，而却是将这样一队囚徒给拉到了封爵典礼现场。
“这红姬究竟是要做什么！”
众人心中皆是忍不住惊骇。
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对此皆是眉头微皱。
“诸位，这些人你们可曾都似曾相识啊？”
红姬朱唇轻启，话音幽幽。
她没有去理会吴二水的那最后通牒，而是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节奏。
无视，红姬对于大周皇庭的威严彻底的无视，对于八名武藏境封印者的逼宫也是彻底的无视。
现场没有人敢去回应红姬的问题，因为某些人已经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
“吴二水？你可认识那人啊？”
红姬望着吴二水此刻那犹如便秘一般的脸色，她的笑意反倒是越发的强烈。
吴二水沉默，红姬又接着刺激他道：“那人曾自称是皇庭使团的先锋官，然而却试图盗窃我红山堡的技术机密被我红山卫兵当场抓获。”
红姬的笑容当中充满了恶魔般的邪恶。
“我很好奇，究竟是那人说谎，冒充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堂堂大周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又岂会做出那等卑劣的盗窃之事呢。”
“你说对吗？吴二水？”
红姬此刻分明是在以大周皇庭的名声恫吓吴二水。
吴二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以对。
就纵然是他此刻的内心有着滔天的怒火以及不甘，但他却也不敢莽撞的承认那人是大周皇庭派来的。
因为一旦那样，大周皇庭的威信将荡然无存。堂堂大周皇室竟然也会做那鸡鸣狗盗之事。
吴二水自认为自己担不起那样的责任。
所以此刻就即便是他已经明确了那皇庭使团的先锋官就是被红姬给搞废的，他却是也不能问罪红姬，甚至于就是连表达不满都不能。
八名武藏境封印者何等的精明，他们只是观察那吴二水此刻的表情，以及他二人刚刚的对话，便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猜测了的个八九不离十。
更何况那被削成人棍的皇庭先锋官明显是一个太监，这点八名武藏境封印者完全可以通过他的气息感应出来。
异人殿的那四名封印者还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但是那四名皇庭封号殿的老太监们却是已经快要忍不了了。
再怎么说那皇庭使团的先锋官也是太监出身，红姬将那先锋官折磨的如此不成人形后，居然还将他摆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他们的脸。
那名长相犹如一只沙皮狗的太监名为纪懒，他们性子最是火爆，几乎是点火就炸。
此刻就见他陡然一声呵斥：“红姬，你不要太放肆了！”
“哦？呵呵！”
红姬回眸冷冷的望向那纪懒。
忽然，红姬轻轻的抬起了一只手掌。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我，家主救我啊家主！带我离开这里吧！”
“杀了我，求求你了，救不了我就杀了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啊！”
囚徒们凄惨的哀嚎声如同一柄柄钢刀扎在那观礼人群的代表们心中。
那些自知心中有愧的观礼代表此刻根本就不敢直视那些囚徒们哀求的眼神。
终究还是有些观礼代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想要站出来替那些间谍弟子们求情，但却被自家的长辈给死死的按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
“救人啊，师父，刘师兄可是因为你的命令才潜入红山堡的，如今他暴露被俘，还承受了如此的折磨拷问，现在我们既然见到了，难道不该救他吗？”
青年武者的心中难免都有着一腔热血。然而上了岁数的人则大多更为理智。
“你现在站出来，不仅救不了人，甚至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把整个门派搭进去！”
“不会吧，师父，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那红姬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将咱们全都给杀了吗？”
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弟子们的心思还是无比单纯的。
此刻他们的师父真的是不知道该骂他们什么好：“说什么冒天下之大不违，他们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能够代表天下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除了两大殿的强者外，今日红山堡内甚至没有出现任何一家顶级门派代表的身影吗？”
很显然是那些顶级门派们早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红山堡内会有祸事发生。人家早早的就已经避祸不出了。
只有他们这些中小势力傻傻的给人家当枪，一头撞击了这祸事的漩涡中心来了。
红姬面色微凝做疑惑状。
“怎么能说我放肆呢，今日这般隆重的仪式，怎么能够少得了祭品呢”
红姬的此言一出，现场的众人，包括红山堡一方的人在内皆是齐齐色变。
八名武藏境的封印者也是双目瞳孔猛缩。
“不！不要啊！”
“红姬！尔敢！”
就在几声声嘶力竭的阻止声中，红姬凌空攥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