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秘密
第73章 秘密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原修思绪放空了。
在接下来一段漫长的沉默中，他脑子开始重新高速运转。
小丫头戳着自己心窝子，诚挚说完“这里会难受”之后，顺手便抓起桌边一袋未开封的小饼干。
嗞拉一声，撕开。
点开视频画面，咯吱咯吱，她边吃饼干，边看视频，吃完了小饼干，又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一包奥利奥。
战队成员平时不可以吃零食，一经发现都是要被队长收缴查处。
以至于原修都开始怀疑，她是真的饿了才来他这边觅食。
原修拎起奥利奥饼干，扔进垃圾桶。
“饿了我给你下面吃，不要吃这些东西。”
陆蔓蔓攥住他的衣角：“不饿啊，过来一起看比赛。”
她挪开身子，给小椅子腾出一块位置让原修坐。
他半块屁股都搁不下来，索性拎了靠椅坐过来，说道：“真要跟我同甘共苦？”
陆蔓蔓仔细看着原修记录的狮虎队走位图，以及各自队员的用枪习惯，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纸。
作为队长，理所应当承担更多，董事会的压力和队员们的惶惑不安，沉甸甸压在他的肩头，而他却还要故作轻松地鼓励所有人。
“能赢。”
至少不能在比赛之前，就认输。
陆蔓蔓拍了拍原修的手臂，轻松笑道：“我也睡不着，一起看比赛。”
“嗯。”
寂静的夜，灯都关了，只剩电脑屏幕散发的微光，为了不吵到别人，俩人一人一边戴着耳机，耳机里的枪声宛如爆竹响。
电脑里是狮虎队这段时间挑战的中国战队集合视频。
陆蔓蔓时不时暂停画面，跟原修分步解析他们的战术，原修则拿着黑色中性笔，认认真真在纸上记录她的话。
不知不觉，夜越发浓稠。
一段视频结束，陆蔓蔓打了个呵欠，正欲伸懒腰，发现原修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搁在她的肩膀上。
沉甸甸。
一定是装了太多东西。
陆蔓蔓停下伸懒腰的动作，小心翼翼放平肩膀，让他睡舒服一些。
她又兀自看了半场比赛，原修才喃喃道：“我觉得……”
咦，没有睡着啊。
陆蔓蔓目光侧移，见他靠在她肩膀上，狭长的眼眸却睁着，凝望电脑屏幕。
没睡着还靠着她，害她一动不敢动，肩都酸了。
陆蔓蔓正要推开原修，却听他说道：“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啊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原修深呼吸，声音前所未有的低醇和嘶哑：“其实说出来怕你笑话，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把握。”
无论他怎样在众人面前强作镇定，有自信，以至于队员们都信他带队能够打赢比赛，可是落在陆蔓蔓眼里，落在w眼里，其实很清楚了吧。
目前而言，以X的实力，是不够打败狮虎队。
即便是过去由w领队的queen，都没有全然的把握，一定打赢狮虎队这支实力强悍的劲旅。
所以他也就不硬撑了，在这静寂的夜里，靠在她的肩膀上，向她吐露真心。
他……其实没有把握，比赛可能会输。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要打，这是不能退缩的事情。
“原修啊，你千万不要害怕。”
“嗯。”
他调子沉沉的，仿佛即将陷入酣眠。
“我不说一定赢这种话，即便是我，也永远说不出自己一定赢，只要时刻记得，我们是职业队员，有在很用心打比赛，这样就够了。”
电脑屏幕的微光映衬原修柔和的轮廓，他嘴角扬了扬，忽觉心安。
……
凌晨三点，陆蔓蔓从原修房间偷偷溜出来，原修送她到门口，黑暗中，他似乎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待两人离开以后，不远处，顾折风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
他呆呆地站在走廊尽头，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肚子痛要去大号的事情。
两分钟后，任翔的房间门被人打开，某只小奶狗直接蹦他大床上，揪住他的衣领，死命摇晃：“泰迪！泰迪泰迪！”
任翔抱住顾折风，嘴里嘀咕着：“夏天啊。”
“啊啊啊！”
任翔被他晃醒了，朦朦胧胧看到顾折风的脸，他简直想打人：“卧槽！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啊！你还我夏天！”
顾折风满脸惊慌：“我刚刚……刚刚看到……”
“你看到鬼啦？”
任翔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我看到……”
顾折风脑子嗡嗡作响，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时候，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随即他放了个轻飘飘的屁，几秒后，任翔立刻捂住鼻子，掀开被单用力扑扇：“卧槽！卧槽卧槽！”
“对不起，翔哥！”
顾折风捂着肚子，落荒而逃，一口气冲进洗手间。
身后传来任翔的叫骂声：“神经病！神经病啊！”
顾折风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坐在马桶上，等肚子咕噜咕噜顺畅以后，他抱着头，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
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他小小的脑瓜子里，是怎样一片波澜起伏。
坐在马桶上，经历了沉重的一番思想斗争，他毅然决然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
他要替队长守护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这是他投桃报李的方式。
队长将他带入X战队，开启了他的职业生涯，甚至手把手教他怎么打比赛，就像大哥一样，俗话说长兄如父……嗯？
不对。
糙，那M4岂不是要当他妈了？
！
不不不，想开一点，生殖繁衍是人类本能欲望，有可能两个人只是一时冲动，嗯，一定是这样，他要替队长守住这个秘密，但也绝对不能让俩人这么肆无忌惮下去。
顾折风点点头，同时伸手摘下边上的手卷纸。
……
那几天，队员们把狮虎队近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影像资料都看了遍，却无法摸索他们的套路。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套路。
这种挑战pk赛同样也是百人团战，这百人中有自愿参加的职业队员，也有业余选手，对于职业队员来说，无非是为了多拿人头刷积分，业余选手则是为了锻炼自己。
狮虎队每场比赛都能拿下最高积分，同时打败其挑战的战队成为冠军。
被挑战的战队，有的能够活到最后和狮虎队在决战圈相遇，而有的……甚至连决战圈都没有进入，便被团灭。
狮虎队每场比赛用的战术都不一样，所以根本无法通过看视频就能找出应变的对策，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战略多变性，让中国职业竞技战队措手不及。
中国人总喜欢找规律，研究套路，同样每个战队也有自己的独具特色的打法，甚至每个队员的特色都非常鲜明，譬如顾折风，他就喜欢在后期决战圈找建筑隐蔽起来，蹲人。
这种特点，很容易被人利用。
而这次狮虎队却毫无规律可寻，每场比赛所用的战术都不一样，几乎可以说没有战术。
这让想要通过视频来找寻他们弱点的战队，空手而归。
看视频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至少能够知道每个队员的个人风格和强弱项。
譬如吉米，速度快反应力强，但是枪法略逊一筹，劳伦斯.李则是枪法强势百步穿杨，但是耐力不行，不适合长跑，如果最后收缩的决战圈距离他较远，那么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这段时间，w战队和X战队几乎没日没夜混合训练，狮虎队指名挑战X战队的五名成员，陆蔓蔓虽然不能加入他们，但是会在训练中不经意从旁指点。
一个星期的时间，终究太短了。
周五的比赛如期而至。
网络上，粉丝和竞技发烧友对这次比赛报以极大的希望，希望X战队能够一雪前耻，为中国竞技圈挽回颜面。
“X战队一定能吊打狮虎队！”
“我看悬。”
“有修修，没问题的啦，放心放心。”
“之前采访的时候，队员们不是说肯定能赢吗？”
“不说赢，难道说输吗？
拜托有点脑子，实力悬殊在这里，人家狮虎队是美联排名靠前的强队，如果X能打赢他们，X就能打赢世界赛拿冠军了。
有点自知之明好吧，中国竞技圈在国内圈地自萌就够了，别出去丢人现眼。”
“楼上这么吹美联踩国队，干脆滚去美联，看人家要不要你啊！”
“不好意思，老年竞技粉一枚，不吹不踩，谁强我粉谁，不带国族观。”
……
虽然杨沉让大家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上网了，怕影响备战心态。
不过队员们还是忍不住，在上厕所或者晚上睡觉前，刷一刷微博。
谁能忍得住不去看，网上那些如浪潮般奔涌而来的评论，鼓励居多，分析的也有，当然悲观主义者也很多，总而言之，褒贬不一。
比赛前两天，原修统一收缴了众人的手机。
当他拎着透明薄膜袋子，来到众人身边，阿横倒是毫不犹豫交出了手机，顾折风纠结了一下下，也交出了手机。
不过任翔意见就有点大了：“这不行啊，我还要接收夏天爱的鼓励短信啊。”
程遇白眼他：“这么多天过去，她有没有给你短信。”
“马上就会来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要打比赛！”
“嘁，她那种连w都不知道是谁的女孩，你觉得她会关心太平洋对岸的狮子队横扫中国竞技圈的事情？”
任翔叹息一声，还是交出了手机，像受了巨大伤害一般，垂头丧气边上去了。
果然她是一点也不关心真人竞技，圈子不一样。
所以他即便再强，人气再高，拿下再多奖杯，对于她而言，都没有半分吸引力。
原修手里的口袋拎到陆蔓蔓跟前，陆蔓蔓踟蹰片刻，说道：“我也要交吗？”
原修挑挑眉：“一视同仁。”
陆蔓蔓看了看手机：“那……我今天的手游还没有签到，我都连续签到9天了，马上就能得到华丽套装小红裙。”
“我帮你签。”
“啊咧！”
顾折风不乐意了：“队长！我手机上有十八个游戏都在每日签到，一个都不能断！”
“滚。”
顾折风：……
……
周五下午，比赛即将开始。
观众们都已经检票入场。
观赛展厅设立在比赛营区之外，能容纳百人座，就像剧院一样的排场，正中间大屏幕会直播无人机所拍摄到的比赛状况，激战的地方也会通过选手身上佩戴的针孔摄像头来捕捉，进来完整丰富地呈现整个比赛状况。
而比赛结束后的颁奖典礼，也会在展厅进行，粉丝可以亲眼见到自己的偶像，所以每场盛大的职业比赛，可以说是一票难求，早在赛程出来后的前一周时间，就会被一抢而空，然后网上出现各种高价黄牛票。
而这一次X和狮虎队的票，原价九百，在网上已经被黄牛炒到了六千块一张。
可见这场比赛是何等备受瞩目，早在开赛前一个小时，直播平台的流量已经创下了历史新高。
以前各自为营的战队粉丝，现在关注的目光都投到了这场比赛中。
X战队肩负的是整个中国职业竞技的荣耀。
选手等候区，陆蔓蔓和程遇正在给自家队员按摩松肌。
原修平躺在垫子上，陆蔓蔓直接跨坐在他腰间，捶打他的肩膀和手臂肌肉，啪啪响。
“放轻松，就当是一场普通比赛，和过去的所有比赛一样，没有区别。”
“只是对手更强劲。”
陆蔓蔓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凶巴巴说：“强什么强，还不是被queen连续两年踩在脚下碾压！别怂！”
原修回身反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跟她对干：“臭丫头，你那只眼睛见我怂了！”
陆蔓蔓从他身上起来，脱了鞋，抬脚要踹他，被他一把握住脚丫子。
“别闹，安安静静陪我坐会儿。”
陆蔓蔓气鼓鼓嘟哝几声，掌着原修的肩膀，歪着身子穿鞋。
原修握住身边的小鞋子，顺带蹲下身给她系好了鞋带。
“不识好人心，我就是叫你别紧张，一场比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原修低头看向她：“某人比我更紧张。”
陆蔓蔓的确有点害怕，她深深呼吸，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输赢不重要，享受比赛的过程。”
原修揽了揽她的肩膀，沉声说：“别怕，我不会输。”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原修思绪放空了。
在接下来一段漫长的沉默中，他脑子开始重新高速运转。
小丫头戳着自己心窝子，诚挚说完“这里会难受”之后，顺手便抓起桌边一袋未开封的小饼干。
嗞拉一声，撕开。
点开视频画面，咯吱咯吱，她边吃饼干，边看视频，吃完了小饼干，又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一包奥利奥。
战队成员平时不可以吃零食，一经发现都是要被队长收缴查处。
以至于原修都开始怀疑，她是真的饿了才来他这边觅食。
原修拎起奥利奥饼干，扔进垃圾桶。
“饿了我给你下面吃，不要吃这些东西。”
陆蔓蔓攥住他的衣角：“不饿啊，过来一起看比赛。”
她挪开身子，给小椅子腾出一块位置让原修坐。
他半块屁股都搁不下来，索性拎了靠椅坐过来，说道：“真要跟我同甘共苦？”
陆蔓蔓仔细看着原修记录的狮虎队走位图，以及各自队员的用枪习惯，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纸。
作为队长，理所应当承担更多，董事会的压力和队员们的惶惑不安，沉甸甸压在他的肩头，而他却还要故作轻松地鼓励所有人。
“能赢。”
至少不能在比赛之前，就认输。
陆蔓蔓拍了拍原修的手臂，轻松笑道：“我也睡不着，一起看比赛。”
“嗯。”
寂静的夜，灯都关了，只剩电脑屏幕散发的微光，为了不吵到别人，俩人一人一边戴着耳机，耳机里的枪声宛如爆竹响。
电脑里是狮虎队这段时间挑战的中国战队集合视频。
陆蔓蔓时不时暂停画面，跟原修分步解析他们的战术，原修则拿着黑色中性笔，认认真真在纸上记录她的话。
不知不觉，夜越发浓稠。
一段视频结束，陆蔓蔓打了个呵欠，正欲伸懒腰，发现原修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搁在她的肩膀上。
沉甸甸。
一定是装了太多东西。
陆蔓蔓停下伸懒腰的动作，小心翼翼放平肩膀，让他睡舒服一些。
她又兀自看了半场比赛，原修才喃喃道：“我觉得……”
咦，没有睡着啊。
陆蔓蔓目光侧移，见他靠在她肩膀上，狭长的眼眸却睁着，凝望电脑屏幕。
没睡着还靠着她，害她一动不敢动，肩都酸了。
陆蔓蔓正要推开原修，却听他说道：“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啊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原修深呼吸，声音前所未有的低醇和嘶哑：“其实说出来怕你笑话，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把握。”
无论他怎样在众人面前强作镇定，有自信，以至于队员们都信他带队能够打赢比赛，可是落在陆蔓蔓眼里，落在w眼里，其实很清楚了吧。
目前而言，以X的实力，是不够打败狮虎队。
即便是过去由w领队的queen，都没有全然的把握，一定打赢狮虎队这支实力强悍的劲旅。
所以他也就不硬撑了，在这静寂的夜里，靠在她的肩膀上，向她吐露真心。
他……其实没有把握，比赛可能会输。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要打，这是不能退缩的事情。
“原修啊，你千万不要害怕。”
“嗯。”
他调子沉沉的，仿佛即将陷入酣眠。
“我不说一定赢这种话，即便是我，也永远说不出自己一定赢，只要时刻记得，我们是职业队员，有在很用心打比赛，这样就够了。”
电脑屏幕的微光映衬原修柔和的轮廓，他嘴角扬了扬，忽觉心安。
……
凌晨三点，陆蔓蔓从原修房间偷偷溜出来，原修送她到门口，黑暗中，他似乎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待两人离开以后，不远处，顾折风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
他呆呆地站在走廊尽头，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肚子痛要去大号的事情。
两分钟后，任翔的房间门被人打开，某只小奶狗直接蹦他大床上，揪住他的衣领，死命摇晃：“泰迪！泰迪泰迪！”
任翔抱住顾折风，嘴里嘀咕着：“夏天啊。”
“啊啊啊！”
任翔被他晃醒了，朦朦胧胧看到顾折风的脸，他简直想打人：“卧槽！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啊！你还我夏天！”
顾折风满脸惊慌：“我刚刚……刚刚看到……”
“你看到鬼啦？”
任翔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我看到……”
顾折风脑子嗡嗡作响，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时候，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随即他放了个轻飘飘的屁，几秒后，任翔立刻捂住鼻子，掀开被单用力扑扇：“卧槽！卧槽卧槽！”
“对不起，翔哥！”
顾折风捂着肚子，落荒而逃，一口气冲进洗手间。
身后传来任翔的叫骂声：“神经病！神经病啊！”
顾折风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坐在马桶上，等肚子咕噜咕噜顺畅以后，他抱着头，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
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他小小的脑瓜子里，是怎样一片波澜起伏。
坐在马桶上，经历了沉重的一番思想斗争，他毅然决然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
他要替队长守护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这是他投桃报李的方式。
队长将他带入X战队，开启了他的职业生涯，甚至手把手教他怎么打比赛，就像大哥一样，俗话说长兄如父……嗯？
不对。
糙，那M4岂不是要当他妈了？
！
不不不，想开一点，生殖繁衍是人类本能欲望，有可能两个人只是一时冲动，嗯，一定是这样，他要替队长守住这个秘密，但也绝对不能让俩人这么肆无忌惮下去。
顾折风点点头，同时伸手摘下边上的手卷纸。
……
那几天，队员们把狮虎队近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影像资料都看了遍，却无法摸索他们的套路。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套路。
这种挑战pk赛同样也是百人团战，这百人中有自愿参加的职业队员，也有业余选手，对于职业队员来说，无非是为了多拿人头刷积分，业余选手则是为了锻炼自己。
狮虎队每场比赛都能拿下最高积分，同时打败其挑战的战队成为冠军。
被挑战的战队，有的能够活到最后和狮虎队在决战圈相遇，而有的……甚至连决战圈都没有进入，便被团灭。
狮虎队每场比赛用的战术都不一样，所以根本无法通过看视频就能找出应变的对策，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战略多变性，让中国职业竞技战队措手不及。
中国人总喜欢找规律，研究套路，同样每个战队也有自己的独具特色的打法，甚至每个队员的特色都非常鲜明，譬如顾折风，他就喜欢在后期决战圈找建筑隐蔽起来，蹲人。
这种特点，很容易被人利用。
而这次狮虎队却毫无规律可寻，每场比赛所用的战术都不一样，几乎可以说没有战术。
这让想要通过视频来找寻他们弱点的战队，空手而归。
看视频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至少能够知道每个队员的个人风格和强弱项。
譬如吉米，速度快反应力强，但是枪法略逊一筹，劳伦斯.李则是枪法强势百步穿杨，但是耐力不行，不适合长跑，如果最后收缩的决战圈距离他较远，那么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这段时间，w战队和X战队几乎没日没夜混合训练，狮虎队指名挑战X战队的五名成员，陆蔓蔓虽然不能加入他们，但是会在训练中不经意从旁指点。
一个星期的时间，终究太短了。
周五的比赛如期而至。
网络上，粉丝和竞技发烧友对这次比赛报以极大的希望，希望X战队能够一雪前耻，为中国竞技圈挽回颜面。
“X战队一定能吊打狮虎队！”
“我看悬。”
“有修修，没问题的啦，放心放心。”
“之前采访的时候，队员们不是说肯定能赢吗？”
“不说赢，难道说输吗？
拜托有点脑子，实力悬殊在这里，人家狮虎队是美联排名靠前的强队，如果X能打赢他们，X就能打赢世界赛拿冠军了。
有点自知之明好吧，中国竞技圈在国内圈地自萌就够了，别出去丢人现眼。”
“楼上这么吹美联踩国队，干脆滚去美联，看人家要不要你啊！”
“不好意思，老年竞技粉一枚，不吹不踩，谁强我粉谁，不带国族观。”
……
虽然杨沉让大家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上网了，怕影响备战心态。
不过队员们还是忍不住，在上厕所或者晚上睡觉前，刷一刷微博。
谁能忍得住不去看，网上那些如浪潮般奔涌而来的评论，鼓励居多，分析的也有，当然悲观主义者也很多，总而言之，褒贬不一。
比赛前两天，原修统一收缴了众人的手机。
当他拎着透明薄膜袋子，来到众人身边，阿横倒是毫不犹豫交出了手机，顾折风纠结了一下下，也交出了手机。
不过任翔意见就有点大了：“这不行啊，我还要接收夏天爱的鼓励短信啊。”
程遇白眼他：“这么多天过去，她有没有给你短信。”
“马上就会来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要打比赛！”
“嘁，她那种连w都不知道是谁的女孩，你觉得她会关心太平洋对岸的狮子队横扫中国竞技圈的事情？”
任翔叹息一声，还是交出了手机，像受了巨大伤害一般，垂头丧气边上去了。
果然她是一点也不关心真人竞技，圈子不一样。
所以他即便再强，人气再高，拿下再多奖杯，对于她而言，都没有半分吸引力。
原修手里的口袋拎到陆蔓蔓跟前，陆蔓蔓踟蹰片刻，说道：“我也要交吗？”
原修挑挑眉：“一视同仁。”
陆蔓蔓看了看手机：“那……我今天的手游还没有签到，我都连续签到9天了，马上就能得到华丽套装小红裙。”
“我帮你签。”
“啊咧！”
顾折风不乐意了：“队长！我手机上有十八个游戏都在每日签到，一个都不能断！”
“滚。”
顾折风：……
……
周五下午，比赛即将开始。
观众们都已经检票入场。
观赛展厅设立在比赛营区之外，能容纳百人座，就像剧院一样的排场，正中间大屏幕会直播无人机所拍摄到的比赛状况，激战的地方也会通过选手身上佩戴的针孔摄像头来捕捉，进来完整丰富地呈现整个比赛状况。
而比赛结束后的颁奖典礼，也会在展厅进行，粉丝可以亲眼见到自己的偶像，所以每场盛大的职业比赛，可以说是一票难求，早在赛程出来后的前一周时间，就会被一抢而空，然后网上出现各种高价黄牛票。
而这一次X和狮虎队的票，原价九百，在网上已经被黄牛炒到了六千块一张。
可见这场比赛是何等备受瞩目，早在开赛前一个小时，直播平台的流量已经创下了历史新高。
以前各自为营的战队粉丝，现在关注的目光都投到了这场比赛中。
X战队肩负的是整个中国职业竞技的荣耀。
选手等候区，陆蔓蔓和程遇正在给自家队员按摩松肌。
原修平躺在垫子上，陆蔓蔓直接跨坐在他腰间，捶打他的肩膀和手臂肌肉，啪啪响。
“放轻松，就当是一场普通比赛，和过去的所有比赛一样，没有区别。”
“只是对手更强劲。”
陆蔓蔓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凶巴巴说：“强什么强，还不是被queen连续两年踩在脚下碾压！别怂！”
原修回身反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跟她对干：“臭丫头，你那只眼睛见我怂了！”
陆蔓蔓从他身上起来，脱了鞋，抬脚要踹他，被他一把握住脚丫子。
“别闹，安安静静陪我坐会儿。”
陆蔓蔓气鼓鼓嘟哝几声，掌着原修的肩膀，歪着身子穿鞋。
原修握住身边的小鞋子，顺带蹲下身给她系好了鞋带。
“不识好人心，我就是叫你别紧张，一场比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原修低头看向她：“某人比我更紧张。”
陆蔓蔓的确有点害怕，她深深呼吸，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输赢不重要，享受比赛的过程。”
原修揽了揽她的肩膀，沉声说：“别怕，我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