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与段野相会（插入式单章）
夜色深沉。
但长岭异境的广场上，却并不阴暗。
因为不远处的火光照耀而来，使得陈宇、段野、八荒易三人都能清晰看到彼此。
“你们……”
“到底哪来的？”
八荒易面具下的脸色，越发冷冽。
从魔都出发的武者，共三十二人。
其余二十九人正在长岭城内打生打死，除了他、队长、吉尔三人，还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执法？
而且一出现，就是两个。
“难道……”
八荒易站在原地，认真扫视两人：“有一个……会是陈宇？”
想到这，他脑筋转动，对比面前两人的身材和装束。
“都穿着黑袍，不太好辨认。”
“但无论在哪，陈宇一直背着一块类似主板的东西。上面还有一柄剑。”
“那柄剑似乎加持了空间切割的武法，极为锋利。”
“虽然两人都没有携带剑状兵刃。可这个人……”八荒易看向段野，若有所思：“他长袍的后背处鼓鼓囊囊，很可能就是主板了。”
“那么……”
八荒易开始总结，盯着段野：“他，很可能是陈宇。”
“而他……”八荒易又看向陈宇：“他，应该就是公平会的假执法了。”
“可恨野外无法传递信号。否则通过面具里的执法体系通讯，立马就能找到假的。”
完成脑海内的思绪，八荒易面对陈宇，试探性的放出一道空间切割。
“咔嚓！”
伴随类似玻璃破碎的脆响，原本稳固的空间，骤然撕开一条裂缝。
但陈宇敏锐性本就极高，加上全神贯注，这等程度的偷袭，想要躲开，轻而易举。
“唰！”
凭空翻了两个跟斗，避开空间裂缝，陈宇不怒反喜。
“空间武法。”
“瞬发。”
“而且也没想伤我……”
“是段野！”
陈宇紧盯八荒易，难掩心情激动：“是段野！他在向我打招呼。”
“这二哔，竟然跑这来了。”
“哪里弄的执法者面具？”
“是当初从那几个执法身上顺走的？”
“嗯……应该是这样。”
“那么……”
陈宇转头，望向真·段野，爆发劲气，杀意腾腾：“干掉这个人，正好和段野聊聊。”
段野：“……”
感受到陈宇对他释放的敌意，段野眉毛狂跳。
心中，将这个人归为“二哔。”
“那个人打你，你不反击，反而瞄准我？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暗自腹诽了一句，段野看向八荒易，眼神凝重：“倒是这个人，有些奇怪。和我一样，也会空间武法……”
于是，就这般。
三人再次陷入了僵持。
八荒易盯着陈宇。
陈宇盯着段野。
段野盯着八荒易。
彼此情绪各不相同。
将现场气氛，压抑的越来越深沉。
“发动突袭了，这个人却并未反击……”
“为什么。”
“或许他才是真正的陈宇？”
八荒易下意识推了推面具。
在东北，除了陈宇，应该是没有“野生”的执法者。
因为执法者全国就那么多，都被国家统计在案的。
虽然作为普通执法，他不知道每位执法者的身份，但每位执法者所在的位置，还是比较清楚的。
目前，绝大多数的执法者，都汇聚在南方。
东北地区，除了陈宇，再无他人。
“那么两者之间，必定有一个假的。”八荒易把视线，从陈宇、转移到段野身上。
“没记错的话，我老师吉尔，也曾教过陈宇那种‘暗号’体系。”
“所以我只要说出那种暗号，陈宇必定有所反应。而那个没反应的，就能确定是假的了。”
转瞬间，八荒易理清一切，啪的一声双手合十。
“咚！”
澎湃的劲气呼啸蔓延。
八荒易猛地开口：“SSNI-674！（跳起来！）”
话音落下，陈宇和段野脸色顿变，下意识跃至高空。
“咔嚓——”
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电光石火般诞生。切割了陈宇和段野方才站立的位置。
“扑通。”
裂缝，慢慢消失。
两人跳起又落下。
纷纷扭头看向八荒易。
八荒易：“……”
他懵了。
虽然面具下的脸，仍然是面无表情。
但他确实懵了。
几秒钟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这俩人……竟然都知道“暗号？”
与此同时，陈宇和段野两人，也都震撼当场。
陈宇看向段野：‘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班的暗号？’
段野看了看八荒易，又看向陈宇：‘他们为什么会我班的暗号？’
三人相互对视。
久久沉默。
北国冬季的风，夹杂冰凉的雪花，四散飞舞。
陈宇、段野、八荒易三人，却只感到一阵燥热。
不知过了多少分钟。
八荒易伸手，慢慢拿下自己的面具。
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八…八荒易？！”
陈宇惊骇，随即也猛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陈…陈宇？！”
段野惊骇，随即也猛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段…段野？！”
八荒易惊骇……
陈宇看向段野：“段野？！”
段野看向八荒易：“八荒易？！”
八荒易看向八荒易：“……”
“……”
三人，沉默。
片刻，一同开口。
八荒易：“段野，你入公平会了？”
陈宇：“真是巧啊。”
段野：“八荒易，你果然没死。”
众人：“……”
又默然片刻，陈宇举手：“等会，有点乱，咱们好好捋一捋。谁先说？”
段野举手：“我先说。”
“行，你说吧。”
“啪嗒。”
扔掉面具，段野扫视陈宇和八荒易两人，在脑中思索半晌，决定先对八荒易说道：“八荒易，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所谓的想要自杀，根本就是玩我的。”
“不。”八荒易语调淡漠：“没有玩你。”
“这点我可以作证。”陈宇举手：“带鱼，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有玩你。”
段野：“……宇哥。”
陈宇：“嗯。”
段野：“你还是那哔样。”
陈宇：“飘了？现在跟你爹这么说话吗？”
“撕拉。”
脱掉黑色长袍，段野露出一身威武的鳞甲，轻笑道：“看样子，你和他，也不是一起来的。那我们三个碰上，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他那天晚上，确实没有玩你。”陈宇继续纠结在上一轮话题：“他真想死来着，只是又被他爹救活了。”
“这不重要。”段野爆发2级巅峰的劲气，直视八荒易：“再杀一次，就行了。”
“霸气侧漏。”陈宇竖起大拇指：“找死。”
“怎样？”段野斜视陈宇：“要一起上吗？把他弄死，我请你大保健。”
陈宇：“我……”
“陈宇。”八荒易打断，平静道：“国家上面的命令，让你去魔都。回京大上学。”
“京大已经灭亡了。”
“在魔都重建了。”
“但在我心中，它已经灭亡了。”陈宇摊手：“没了铁哥，没了带鱼，没了八荒姚。就算重建了，它还是京城大学吗？”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八荒易昂首：“我是在通知你。去魔都，回京大。”
“不去呢？”
“绑你去。”
“呵，果然是代表官方啊。”段野冷笑，转头看向陈宇：“宇哥，不用理他。官方的走狗而已。你来我们公平会吧。”
“段野……”陈宇眼神复杂，语含失望：“你怎么能和公平会那些人渣混在一起呢。”
“……”段野沉默。
陈宇：“待遇怎么样？工资开的高吗？价格合适，去瞅瞅也没啥。”
闻听此话，八荒易眯眼：“陈宇。目前的形势你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陈宇：“我加入公平会啦。”
段野：“好耶！”
陈宇：“禁止好耶。”
段野：“禁止禁止好耶！”
“咚！”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挑衅，八荒易再无犹豫，瞬间爆发4级的劲气，冲向陈宇。
“啪！”
段野立刻双手合十，目光凌厉：“武法——遁空移刑！”
“咔嚓！”
陈宇身前十米外的空间扭曲、卷皱、撕裂、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大“网”，挡住了八荒易的前进方向。
八荒易眯着双眼，身形骤停。
陈宇则趁此良机，弹射起步，跑到段野身后。
在这个位置的旁边，便是徐徐转动的异境时空门。
扭头，八荒易上下打量段野：“短短一个月，空间武法被你学习到这种程度。”
“天赋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段野回顶了一句。
“陈宇。”八荒易将视线从段野身上越过，与陈宇对视：“你这是什么意思。加入公平会？”
“不想和你回魔都，仅此而已。”陈宇耸耸肩：“除非你……”
“我说了，不回就绑你回去。”
“我不是不能回去，除非……”
“别怪我不客气。”八荒易再次打断，催动劲气，一步步朝着陈宇和段野两人走来。
陈宇：“……你特么能不能听我把‘除非’说完。”
“没有除非。”
陈宇：“你特么……”
“……”脚步停下，八荒易面无表情：“行，那你说吧。”
陈宇：“我可以回去，只要……”
段野突然开口：“宇哥，还是老规矩，你近战，我远程输出。”
陈宇：“……我能回去，只要……”
段野：“咱俩谁先上？”
陈宇：“……只要……”
段野爆发劲气：“为了部落！”
“啪！”
陈宇一巴掌将段野拍到在地：“部尼玛呢？能不能让我把‘只要’说完？”
八荒易继续迈步：“太啰嗦了，你没机会说了。”
陈宇要疯了：“WD你们MD，别动！要不我自杀！”
八荒易：“……”
他停住了。
“就一句话。”伸出食指，陈宇语速加快：“只要你教我‘灵通密运之锁’，我就跟你回魔都。”
“什么所？”段野疑惑的爬起身。
八荒易则眼神锋利：“为什么学这招？”
陈宇：“我……”
八荒易：“想和八荒姚解除绑定吗？”
陈宇：“……”
“不可能的。”八荒易展露丝丝杀意：“别想把她甩掉。我死的时候，不可能。我活着的时候，更不可能。”
站在原地，陈宇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但还不得不开口。
“这个……大舅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解除和小姚的关系。”
“那你学这招为何。”
“我……嗯……我只是想学会后，再把那种绑定‘加深’一下。”
“我帮你加深。”八荒易不为所动。
“我可以自己加，不用麻烦你的。”
“不麻烦。”
陈宇：“……”
一旁，段野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再聊什么？”
陈宇：“……聊崩了。”
“崩了？崩了好啊。聊崩了，你就能进公平会了。”
说着，段野兴奋的搓搓手：“宇哥，虽然仅仅过去了一个多月，但我总觉得的咱俩分别很久了。想不到，还能和你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
“宇哥？”
“……”
“宇哥？说话啊？”
段野下意识回头，就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了。
段野：“？？？”
“你宇哥往那跑了。”八荒易直指异境。
段野顺着望去，就见陈宇一只脚已经迈进扭曲的时空门内。
“野哥，我还有事，先进去了。”陈宇招招手：“你们师徒俩慢慢聊。”
“嗡——”
话落。
陈宇便彻底消失在两人面前。
“他…他……”段野目瞪口呆，惊骇看向八荒易：“他进去了？”
“嗯。”八荒易点头。
“自杀吗？！那是A级异境！不可进入的啊！”
“我知道。”八荒易继续点头。
“里面全是木化粉！”段野双手抱头，不敢置信：“陈宇疯了？他疯了？”
“应该是没有。”八荒易拿起执法者面具，重新戴在脸上：“看来，他找到了什么方式，能够避免化木粉末的伤害。”
“……”
段野慢慢冷静下来，抬头，凝望八荒易。
八荒易身形一动不动，也静静注视段野。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嗯。”
“请你实话告诉我，当时，你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推两下面具，八荒易道：“真死。”
“但你没死。”
“被救活了。”
“那种伤势，也能活？”段野冷笑。
“……”八荒易停顿良久：“活了。”
“可在网络上、新闻里，你都是死了的。”
“国家安排的。”
“……妙，太妙了。”段野上前一步：“有些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就能永远活着。”
“……”
“人死债消，金蝉脱壳。鹤城几十万百姓，真就死不瞑目了呗？”
“我想死。只是没死成而已。”
“那现在你怎么不死呢？”段野甩手，变出一把重型手枪，向八荒易递出：“里面有一发子弹。你能体面的死。”
“已经死过一次了。”八荒易摇头：“不死了。”
段野暴怒，狠狠将枪摔在地上：“所以你他妈的还是放屁！”
“啪！”
“砰！”
落地的枪，响了。
段野讷讷低头，看着自己中弹、还在“咕咕”冒血的左腿。
段野：“……”
八荒易：“……”
段野：“……WCTM。”
……
但长岭异境的广场上，却并不阴暗。
因为不远处的火光照耀而来，使得陈宇、段野、八荒易三人都能清晰看到彼此。
“你们……”
“到底哪来的？”
八荒易面具下的脸色，越发冷冽。
从魔都出发的武者，共三十二人。
其余二十九人正在长岭城内打生打死，除了他、队长、吉尔三人，还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执法？
而且一出现，就是两个。
“难道……”
八荒易站在原地，认真扫视两人：“有一个……会是陈宇？”
想到这，他脑筋转动，对比面前两人的身材和装束。
“都穿着黑袍，不太好辨认。”
“但无论在哪，陈宇一直背着一块类似主板的东西。上面还有一柄剑。”
“那柄剑似乎加持了空间切割的武法，极为锋利。”
“虽然两人都没有携带剑状兵刃。可这个人……”八荒易看向段野，若有所思：“他长袍的后背处鼓鼓囊囊，很可能就是主板了。”
“那么……”
八荒易开始总结，盯着段野：“他，很可能是陈宇。”
“而他……”八荒易又看向陈宇：“他，应该就是公平会的假执法了。”
“可恨野外无法传递信号。否则通过面具里的执法体系通讯，立马就能找到假的。”
完成脑海内的思绪，八荒易面对陈宇，试探性的放出一道空间切割。
“咔嚓！”
伴随类似玻璃破碎的脆响，原本稳固的空间，骤然撕开一条裂缝。
但陈宇敏锐性本就极高，加上全神贯注，这等程度的偷袭，想要躲开，轻而易举。
“唰！”
凭空翻了两个跟斗，避开空间裂缝，陈宇不怒反喜。
“空间武法。”
“瞬发。”
“而且也没想伤我……”
“是段野！”
陈宇紧盯八荒易，难掩心情激动：“是段野！他在向我打招呼。”
“这二哔，竟然跑这来了。”
“哪里弄的执法者面具？”
“是当初从那几个执法身上顺走的？”
“嗯……应该是这样。”
“那么……”
陈宇转头，望向真·段野，爆发劲气，杀意腾腾：“干掉这个人，正好和段野聊聊。”
段野：“……”
感受到陈宇对他释放的敌意，段野眉毛狂跳。
心中，将这个人归为“二哔。”
“那个人打你，你不反击，反而瞄准我？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暗自腹诽了一句，段野看向八荒易，眼神凝重：“倒是这个人，有些奇怪。和我一样，也会空间武法……”
于是，就这般。
三人再次陷入了僵持。
八荒易盯着陈宇。
陈宇盯着段野。
段野盯着八荒易。
彼此情绪各不相同。
将现场气氛，压抑的越来越深沉。
“发动突袭了，这个人却并未反击……”
“为什么。”
“或许他才是真正的陈宇？”
八荒易下意识推了推面具。
在东北，除了陈宇，应该是没有“野生”的执法者。
因为执法者全国就那么多，都被国家统计在案的。
虽然作为普通执法，他不知道每位执法者的身份，但每位执法者所在的位置，还是比较清楚的。
目前，绝大多数的执法者，都汇聚在南方。
东北地区，除了陈宇，再无他人。
“那么两者之间，必定有一个假的。”八荒易把视线，从陈宇、转移到段野身上。
“没记错的话，我老师吉尔，也曾教过陈宇那种‘暗号’体系。”
“所以我只要说出那种暗号，陈宇必定有所反应。而那个没反应的，就能确定是假的了。”
转瞬间，八荒易理清一切，啪的一声双手合十。
“咚！”
澎湃的劲气呼啸蔓延。
八荒易猛地开口：“SSNI-674！（跳起来！）”
话音落下，陈宇和段野脸色顿变，下意识跃至高空。
“咔嚓——”
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电光石火般诞生。切割了陈宇和段野方才站立的位置。
“扑通。”
裂缝，慢慢消失。
两人跳起又落下。
纷纷扭头看向八荒易。
八荒易：“……”
他懵了。
虽然面具下的脸，仍然是面无表情。
但他确实懵了。
几秒钟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这俩人……竟然都知道“暗号？”
与此同时，陈宇和段野两人，也都震撼当场。
陈宇看向段野：‘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班的暗号？’
段野看了看八荒易，又看向陈宇：‘他们为什么会我班的暗号？’
三人相互对视。
久久沉默。
北国冬季的风，夹杂冰凉的雪花，四散飞舞。
陈宇、段野、八荒易三人，却只感到一阵燥热。
不知过了多少分钟。
八荒易伸手，慢慢拿下自己的面具。
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八…八荒易？！”
陈宇惊骇，随即也猛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陈…陈宇？！”
段野惊骇，随即也猛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段…段野？！”
八荒易惊骇……
陈宇看向段野：“段野？！”
段野看向八荒易：“八荒易？！”
八荒易看向八荒易：“……”
“……”
三人，沉默。
片刻，一同开口。
八荒易：“段野，你入公平会了？”
陈宇：“真是巧啊。”
段野：“八荒易，你果然没死。”
众人：“……”
又默然片刻，陈宇举手：“等会，有点乱，咱们好好捋一捋。谁先说？”
段野举手：“我先说。”
“行，你说吧。”
“啪嗒。”
扔掉面具，段野扫视陈宇和八荒易两人，在脑中思索半晌，决定先对八荒易说道：“八荒易，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所谓的想要自杀，根本就是玩我的。”
“不。”八荒易语调淡漠：“没有玩你。”
“这点我可以作证。”陈宇举手：“带鱼，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有玩你。”
段野：“……宇哥。”
陈宇：“嗯。”
段野：“你还是那哔样。”
陈宇：“飘了？现在跟你爹这么说话吗？”
“撕拉。”
脱掉黑色长袍，段野露出一身威武的鳞甲，轻笑道：“看样子，你和他，也不是一起来的。那我们三个碰上，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他那天晚上，确实没有玩你。”陈宇继续纠结在上一轮话题：“他真想死来着，只是又被他爹救活了。”
“这不重要。”段野爆发2级巅峰的劲气，直视八荒易：“再杀一次，就行了。”
“霸气侧漏。”陈宇竖起大拇指：“找死。”
“怎样？”段野斜视陈宇：“要一起上吗？把他弄死，我请你大保健。”
陈宇：“我……”
“陈宇。”八荒易打断，平静道：“国家上面的命令，让你去魔都。回京大上学。”
“京大已经灭亡了。”
“在魔都重建了。”
“但在我心中，它已经灭亡了。”陈宇摊手：“没了铁哥，没了带鱼，没了八荒姚。就算重建了，它还是京城大学吗？”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八荒易昂首：“我是在通知你。去魔都，回京大。”
“不去呢？”
“绑你去。”
“呵，果然是代表官方啊。”段野冷笑，转头看向陈宇：“宇哥，不用理他。官方的走狗而已。你来我们公平会吧。”
“段野……”陈宇眼神复杂，语含失望：“你怎么能和公平会那些人渣混在一起呢。”
“……”段野沉默。
陈宇：“待遇怎么样？工资开的高吗？价格合适，去瞅瞅也没啥。”
闻听此话，八荒易眯眼：“陈宇。目前的形势你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陈宇：“我加入公平会啦。”
段野：“好耶！”
陈宇：“禁止好耶。”
段野：“禁止禁止好耶！”
“咚！”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挑衅，八荒易再无犹豫，瞬间爆发4级的劲气，冲向陈宇。
“啪！”
段野立刻双手合十，目光凌厉：“武法——遁空移刑！”
“咔嚓！”
陈宇身前十米外的空间扭曲、卷皱、撕裂、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大“网”，挡住了八荒易的前进方向。
八荒易眯着双眼，身形骤停。
陈宇则趁此良机，弹射起步，跑到段野身后。
在这个位置的旁边，便是徐徐转动的异境时空门。
扭头，八荒易上下打量段野：“短短一个月，空间武法被你学习到这种程度。”
“天赋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段野回顶了一句。
“陈宇。”八荒易将视线从段野身上越过，与陈宇对视：“你这是什么意思。加入公平会？”
“不想和你回魔都，仅此而已。”陈宇耸耸肩：“除非你……”
“我说了，不回就绑你回去。”
“我不是不能回去，除非……”
“别怪我不客气。”八荒易再次打断，催动劲气，一步步朝着陈宇和段野两人走来。
陈宇：“……你特么能不能听我把‘除非’说完。”
“没有除非。”
陈宇：“你特么……”
“……”脚步停下，八荒易面无表情：“行，那你说吧。”
陈宇：“我可以回去，只要……”
段野突然开口：“宇哥，还是老规矩，你近战，我远程输出。”
陈宇：“……我能回去，只要……”
段野：“咱俩谁先上？”
陈宇：“……只要……”
段野爆发劲气：“为了部落！”
“啪！”
陈宇一巴掌将段野拍到在地：“部尼玛呢？能不能让我把‘只要’说完？”
八荒易继续迈步：“太啰嗦了，你没机会说了。”
陈宇要疯了：“WD你们MD，别动！要不我自杀！”
八荒易：“……”
他停住了。
“就一句话。”伸出食指，陈宇语速加快：“只要你教我‘灵通密运之锁’，我就跟你回魔都。”
“什么所？”段野疑惑的爬起身。
八荒易则眼神锋利：“为什么学这招？”
陈宇：“我……”
八荒易：“想和八荒姚解除绑定吗？”
陈宇：“……”
“不可能的。”八荒易展露丝丝杀意：“别想把她甩掉。我死的时候，不可能。我活着的时候，更不可能。”
站在原地，陈宇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但还不得不开口。
“这个……大舅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解除和小姚的关系。”
“那你学这招为何。”
“我……嗯……我只是想学会后，再把那种绑定‘加深’一下。”
“我帮你加深。”八荒易不为所动。
“我可以自己加，不用麻烦你的。”
“不麻烦。”
陈宇：“……”
一旁，段野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再聊什么？”
陈宇：“……聊崩了。”
“崩了？崩了好啊。聊崩了，你就能进公平会了。”
说着，段野兴奋的搓搓手：“宇哥，虽然仅仅过去了一个多月，但我总觉得的咱俩分别很久了。想不到，还能和你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
“宇哥？”
“……”
“宇哥？说话啊？”
段野下意识回头，就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了。
段野：“？？？”
“你宇哥往那跑了。”八荒易直指异境。
段野顺着望去，就见陈宇一只脚已经迈进扭曲的时空门内。
“野哥，我还有事，先进去了。”陈宇招招手：“你们师徒俩慢慢聊。”
“嗡——”
话落。
陈宇便彻底消失在两人面前。
“他…他……”段野目瞪口呆，惊骇看向八荒易：“他进去了？”
“嗯。”八荒易点头。
“自杀吗？！那是A级异境！不可进入的啊！”
“我知道。”八荒易继续点头。
“里面全是木化粉！”段野双手抱头，不敢置信：“陈宇疯了？他疯了？”
“应该是没有。”八荒易拿起执法者面具，重新戴在脸上：“看来，他找到了什么方式，能够避免化木粉末的伤害。”
“……”
段野慢慢冷静下来，抬头，凝望八荒易。
八荒易身形一动不动，也静静注视段野。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嗯。”
“请你实话告诉我，当时，你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推两下面具，八荒易道：“真死。”
“但你没死。”
“被救活了。”
“那种伤势，也能活？”段野冷笑。
“……”八荒易停顿良久：“活了。”
“可在网络上、新闻里，你都是死了的。”
“国家安排的。”
“……妙，太妙了。”段野上前一步：“有些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就能永远活着。”
“……”
“人死债消，金蝉脱壳。鹤城几十万百姓，真就死不瞑目了呗？”
“我想死。只是没死成而已。”
“那现在你怎么不死呢？”段野甩手，变出一把重型手枪，向八荒易递出：“里面有一发子弹。你能体面的死。”
“已经死过一次了。”八荒易摇头：“不死了。”
段野暴怒，狠狠将枪摔在地上：“所以你他妈的还是放屁！”
“啪！”
“砰！”
落地的枪，响了。
段野讷讷低头，看着自己中弹、还在“咕咕”冒血的左腿。
段野：“……”
八荒易：“……”
段野：“……WC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