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陈秋月借势降魔妖 李长夜破戒履红尘（三）
看着瘦小子惫懒模样，陈秋月气得直咬牙。
说话都是牙缝里迸出来一般：“李长夜，你在我面前称爷？真论辈分，你得喊我师伯！”
“得了吧你！”李长夜不屑的晃晃脑袋：“你连师父都没有，腆脸跟我充大辈儿？我爸要是在家，你敢来喊他一声师弟吗？牙都敲歪了你的。喊你声老陈，就够给你脸了！你到底还走不走？”
说话间开始转身，陈秋月再多说一句，他真能回屋睡大觉去。
“走走走！”陈秋月拿这货是真没法，这位真要撒起脾气来，还是自己坐蜡。
当下不再说一句话，低着头只顾走，两人一前一后，顺小路上了攀云峰。
陈秋月的六大亲传弟子，这些年跟着他迎来送往，没少见识达官贵人，其他本事且不说，交往应酬都是一等一的在行。
师父把人都赶出大殿，他们就知道师父是去求援兵了，这六人也看出张天德夫妇来路不凡，师父吃那么大亏都隐忍了，想必出手也是够吓人的，因此一个个拿出手段，推着张天德夫妇还有几个保镖都去旁边连廊里坐下，说东道西，看相打卦，几张巧嘴一齐发动，缠得他们无暇分神。
陈秋月领着李长夜，依旧从后门进了大殿，那小女孩依旧还在地上躺着呢，满脸紫气，妖气弥漫，听见动静，扭头死死看着他俩，露出邪异阴森的笑容来。
“唷。”李长夜一见，他也笑眯眯的，上去就蹲在了女孩旁边，大喇喇扫量几眼，又抽鼻子嗅了嗅，扭头对陈秋月道：“弄只活鸡给我。”
陈秋月这会儿没小道士使唤，倒也不多说，自己颠颠跑去后院里，抓了只半大的公鸡来。
李长夜提翅膀接过鸡，笑吟吟的，在女孩儿眼前晃了晃，女孩两黑眼睛一下睁得老大，嘴巴咧开，唇齿间渗出口水来。
李长夜干脆盘膝坐下，晃悠着那只鸡，就仿佛扯闲篇似的：“听说也闹了有日子了，就到这儿吧？行不行，听我的，现出真身来，放了这小屁孩儿，这只鸡就是你的了。”
女孩儿被他一说，似乎愤怒起来，“呜嗷呜嗷”叫着，冲着李长夜龇牙咧嘴。
李长夜瞅着她满口小尖牙，啧啧摇头：“妖化的还挺严重啊……你这是真不想好了。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出来，今晚吃鸡，要是不出来……”
他解下葫芦，咬开了塞子，往下一倾，嘭！老大老大一只花豹子顿时出现在身边。
李长夜不怀好意地看着女孩，左手晃着鸡，右手摸着豹子：“你出来你吃鸡，你不出来它吃你！怎么选看你自己了。”
陈观主大惊，生怕李长夜不耐烦，真让豹子一口吃了孩子，慌忙叫道：“长夜，可不敢犯浑！”
“去去去，别添乱。”李长夜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脸嫌弃：“你要闲的没事，唱两声也好啊，降妖伏魔的，不弄出点鸡飞狗跳的动静，人家金主还嫌你没卖力气呢。”
陈观主一想倒也有理，又低声嘱咐一句：“不管怎么弄，可千万别伤了人家孩子。”
香案上摆着三清铃，陈观主信手取了，叮铃叮铃摇晃着，一张嘴，哦哦啊啊地唱起道经来。
陈观主气息养得不错，一把年纪了，嗓子依旧清亮高远，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李长夜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打着节拍，将公鸡往背后一丢，伸手把女孩胸前的葫芦取了。
陈观主见了吓一跳，声音都颤了颤，再一看，那女孩丝毫没动静，颤巍巍瞅着金钱豹，小小的身体不断发抖。
金钱豹也盯着她，一双金瞳如电灯一般，射出两三尺的金光。
李长夜屈指敲了敲女孩额头：“怎么着？真不要命了？你现在自己出来，我算你自首，要是让我逼你出来，那可真给我家招财做点心了啊。”
等了片刻，见对方无动于衷，李长夜气笑了：“成！真硬气，小爷本来念你修行不易，想给你留一线生机，看来你是要把路走绝啊……”裤兜里一掏，掏出块黑乎乎的东西，看不出是石头木头。
再冲香案一招，香案上的烛台，便忽忽悠悠飞到了他手里。
见李长夜把那黑块块儿凑向了烛火，女孩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别、别、仙长、饶、命……”
声音说不出的尖锐怪异，像用爪子刮着玻璃一般。
“唷，横骨都炼化了？”
李长夜微微吃惊，看了招财一眼，鄙夷道：“看见没？人家道行比你高呢！”
金钱豹呜呜地龇了下牙，眼中金光更加耀眼，死死瞪住女孩。
女孩抖得更厉害了：“没、没它、没它厉、害……”
它道行其实的确比金钱豹要深厚些，但物种之间自有生克，能化人形的兔子精，对上刚开窍的老虎也依旧不敌，除非二者的差距拉的实在太大。
李长夜伸手一推，推得招财大脑袋转向一边。
没了金钱豹那双金睛盯着，女孩的神情放松了少许。
“自己出来吧。”李长夜不耐烦道：“没空跟你扯皮了，快点。”
女孩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还没、报仇！”
“报不了啦。”李长夜直接盖棺定论：“你要有报仇的本事，就不会被人捆得和粽子一样了，别以为成了妖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种小妖怪，吹口气都吹死你。”
“可我、我不甘、心啊！”女孩神情一下又变得狰狞起来。
“不甘心？”李长夜呵呵一笑：“你吃鸡，鸡也不甘心，你吃老鼠，老鼠也不甘心，哪来这么多不甘心？你妖气里血腥味不轻，也是伤过人命的，被你伤了的人甘心不甘？你要再罗里吧嗦的，就真活不了了啊。”
“呜嗷！”女孩低吼了几声，有些认命地看向李长夜：“那我、出来、你不杀、我？”
“听话就不杀你呗，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李长夜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阳光：“你留下做个护法神兽，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痛改前非，能做一只善良之妖了，那就放你走。”
女孩一双漆黑地眼睛定定望着李长夜，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李长夜笑得更加灿烂，任她看。
半晌，女孩叹口气，鼻子耸了耸，从鼻孔中蹿出一道紫色的烟雾。
烟雾越来越浓，在渐渐在女孩面孔上方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球。
喷出紫烟后，女孩神情变得无比疲倦，直接昏睡过去。
原本紫气笼罩的皮肤恢复了正常。
李长夜伸手翻开她眼皮，已是黑白分明。又扯开嘴角，牙齿恢复了许多，但比起正常人，还是太过尖锐。
一看那紫烟形成的圆球还在浮滚不休，招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闪亮亮的涎水从口角滑落。
“滚出来吧。放心，招财不会吃你。”
李长夜话音刚落，那紫烟蓦然内卷，眨眼功夫便已消失，一只灵气十足的貂往前一蹿，毕恭毕敬地立在了李长夜身前。
这家伙的脸长得有些像浣熊，没那么大，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灵光四溢，清晰地流露出不安和紧张。身体细溜溜的，身长腿短，一身皮毛顺滑丰盈，甚至有些流光溢彩的感觉。
“果然是个貂儿，还是紫貂。”李长夜暗自点头，自己倒是没猜错。
手指屈起，在它鼻梁上勾了勾，那貂儿先是一抖，却又不敢闪避，待发现李长夜只是摸摸它，这才偷偷松口气。
旁边陈观主看得都忘了唱经，惊叹道：“原来是貂，怪不得这么怕豹子。”
李长夜咂咂嘴，一脸坏笑地看着那紫貂道：“豹子其实还好，它真正怕的得数鹰隼，我要是有个鹰隼，这会让它站都站不住。”
说着解下另一个葫芦，道：“老老实实别反抗啊，不然咒法反噬，第一个没命就是你。”
顺手拔开瓶塞，口中念念有词，喝声：“疾！”
一道清光从葫芦口洒出，将那貂儿一兜，便吸进了瓶口去，复将符纸做的瓶塞塞住了口。
陈观主不眨眼地看着，满眼都是羡慕之色。
见李长夜将葫芦挂回身上，开口道：“成功了？”
李长夜没答话，只是有些怜悯地看了看昏睡的女孩儿，又摸出那块不知是石是木的黑物事，掰下指甲盖儿大小一块，递给了陈观主。
“这女孩儿被妖怪附体太久，神魂元气都损耗太大，不管她就未必能再醒过来了。这块醒神香，等会儿凑她鼻子下面点着了，可以滋养神魂，还有你这小葫芦也留不住了，用无根水熬煮二十四个时辰，喂她喝了，免得短命早夭……”
说到这里，李长夜神色忽转肃然：“最紧要的，你记得和她父母说明白，有此奇祸，乃是她家不修德行，枉造杀孽所致。他家那丧德行的买卖趁早停了，若是再惹出妖魔，神仙难救！”
“买卖？他家做的什么买卖？哦！我明白了！”陈观主也是聪明人，念头一转，已经猜出李长夜所指。
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都在老道身上，这亦是积阴德的勾当……不过，这位招财，能不能借我一用？”
李长夜看他眼神不定，不由好笑：“你这是想狐假豹威？想好了啊，这可是杀人无算的大妖！你就不怕它野性未服，在你九福宫大开杀戒？”
陈观主被他说的有些害怕，看向那豹子，只见对方一双金瞳中隐隐有戏谑之色。
干笑一声，赔笑道：“之前却是老道失言了，仔细想想，长夜你家传何等渊源？既然你都敢留下它，可见这位招财兄弟也是福泽深厚之妖，又岂会再害我？”
李长夜失笑道：“你陈大观主这一条舌头，着实变化莫测。罢了，招财，你就配合这老家伙一二吧，他不是要借你之威吗？那你干脆再威风点！”
金钱豹听了将大脑袋一点，身子微微晃动，呼地一下，蓦然长成了肩高一米八、头尾长有五米的巨兽！一身金钱纹理灿若锦绣，两只金瞳更是让人触目生寒。
陈秋月也吓了一大跳，但想想这大豹子一亮相，那效果！又不由乐起来，拍手道：“变得好！变得好！招财兄，等会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说话都是牙缝里迸出来一般：“李长夜，你在我面前称爷？真论辈分，你得喊我师伯！”
“得了吧你！”李长夜不屑的晃晃脑袋：“你连师父都没有，腆脸跟我充大辈儿？我爸要是在家，你敢来喊他一声师弟吗？牙都敲歪了你的。喊你声老陈，就够给你脸了！你到底还走不走？”
说话间开始转身，陈秋月再多说一句，他真能回屋睡大觉去。
“走走走！”陈秋月拿这货是真没法，这位真要撒起脾气来，还是自己坐蜡。
当下不再说一句话，低着头只顾走，两人一前一后，顺小路上了攀云峰。
陈秋月的六大亲传弟子，这些年跟着他迎来送往，没少见识达官贵人，其他本事且不说，交往应酬都是一等一的在行。
师父把人都赶出大殿，他们就知道师父是去求援兵了，这六人也看出张天德夫妇来路不凡，师父吃那么大亏都隐忍了，想必出手也是够吓人的，因此一个个拿出手段，推着张天德夫妇还有几个保镖都去旁边连廊里坐下，说东道西，看相打卦，几张巧嘴一齐发动，缠得他们无暇分神。
陈秋月领着李长夜，依旧从后门进了大殿，那小女孩依旧还在地上躺着呢，满脸紫气，妖气弥漫，听见动静，扭头死死看着他俩，露出邪异阴森的笑容来。
“唷。”李长夜一见，他也笑眯眯的，上去就蹲在了女孩旁边，大喇喇扫量几眼，又抽鼻子嗅了嗅，扭头对陈秋月道：“弄只活鸡给我。”
陈秋月这会儿没小道士使唤，倒也不多说，自己颠颠跑去后院里，抓了只半大的公鸡来。
李长夜提翅膀接过鸡，笑吟吟的，在女孩儿眼前晃了晃，女孩两黑眼睛一下睁得老大，嘴巴咧开，唇齿间渗出口水来。
李长夜干脆盘膝坐下，晃悠着那只鸡，就仿佛扯闲篇似的：“听说也闹了有日子了，就到这儿吧？行不行，听我的，现出真身来，放了这小屁孩儿，这只鸡就是你的了。”
女孩儿被他一说，似乎愤怒起来，“呜嗷呜嗷”叫着，冲着李长夜龇牙咧嘴。
李长夜瞅着她满口小尖牙，啧啧摇头：“妖化的还挺严重啊……你这是真不想好了。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出来，今晚吃鸡，要是不出来……”
他解下葫芦，咬开了塞子，往下一倾，嘭！老大老大一只花豹子顿时出现在身边。
李长夜不怀好意地看着女孩，左手晃着鸡，右手摸着豹子：“你出来你吃鸡，你不出来它吃你！怎么选看你自己了。”
陈观主大惊，生怕李长夜不耐烦，真让豹子一口吃了孩子，慌忙叫道：“长夜，可不敢犯浑！”
“去去去，别添乱。”李长夜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脸嫌弃：“你要闲的没事，唱两声也好啊，降妖伏魔的，不弄出点鸡飞狗跳的动静，人家金主还嫌你没卖力气呢。”
陈观主一想倒也有理，又低声嘱咐一句：“不管怎么弄，可千万别伤了人家孩子。”
香案上摆着三清铃，陈观主信手取了，叮铃叮铃摇晃着，一张嘴，哦哦啊啊地唱起道经来。
陈观主气息养得不错，一把年纪了，嗓子依旧清亮高远，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李长夜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打着节拍，将公鸡往背后一丢，伸手把女孩胸前的葫芦取了。
陈观主见了吓一跳，声音都颤了颤，再一看，那女孩丝毫没动静，颤巍巍瞅着金钱豹，小小的身体不断发抖。
金钱豹也盯着她，一双金瞳如电灯一般，射出两三尺的金光。
李长夜屈指敲了敲女孩额头：“怎么着？真不要命了？你现在自己出来，我算你自首，要是让我逼你出来，那可真给我家招财做点心了啊。”
等了片刻，见对方无动于衷，李长夜气笑了：“成！真硬气，小爷本来念你修行不易，想给你留一线生机，看来你是要把路走绝啊……”裤兜里一掏，掏出块黑乎乎的东西，看不出是石头木头。
再冲香案一招，香案上的烛台，便忽忽悠悠飞到了他手里。
见李长夜把那黑块块儿凑向了烛火，女孩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别、别、仙长、饶、命……”
声音说不出的尖锐怪异，像用爪子刮着玻璃一般。
“唷，横骨都炼化了？”
李长夜微微吃惊，看了招财一眼，鄙夷道：“看见没？人家道行比你高呢！”
金钱豹呜呜地龇了下牙，眼中金光更加耀眼，死死瞪住女孩。
女孩抖得更厉害了：“没、没它、没它厉、害……”
它道行其实的确比金钱豹要深厚些，但物种之间自有生克，能化人形的兔子精，对上刚开窍的老虎也依旧不敌，除非二者的差距拉的实在太大。
李长夜伸手一推，推得招财大脑袋转向一边。
没了金钱豹那双金睛盯着，女孩的神情放松了少许。
“自己出来吧。”李长夜不耐烦道：“没空跟你扯皮了，快点。”
女孩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还没、报仇！”
“报不了啦。”李长夜直接盖棺定论：“你要有报仇的本事，就不会被人捆得和粽子一样了，别以为成了妖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种小妖怪，吹口气都吹死你。”
“可我、我不甘、心啊！”女孩神情一下又变得狰狞起来。
“不甘心？”李长夜呵呵一笑：“你吃鸡，鸡也不甘心，你吃老鼠，老鼠也不甘心，哪来这么多不甘心？你妖气里血腥味不轻，也是伤过人命的，被你伤了的人甘心不甘？你要再罗里吧嗦的，就真活不了了啊。”
“呜嗷！”女孩低吼了几声，有些认命地看向李长夜：“那我、出来、你不杀、我？”
“听话就不杀你呗，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李长夜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阳光：“你留下做个护法神兽，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痛改前非，能做一只善良之妖了，那就放你走。”
女孩一双漆黑地眼睛定定望着李长夜，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李长夜笑得更加灿烂，任她看。
半晌，女孩叹口气，鼻子耸了耸，从鼻孔中蹿出一道紫色的烟雾。
烟雾越来越浓，在渐渐在女孩面孔上方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球。
喷出紫烟后，女孩神情变得无比疲倦，直接昏睡过去。
原本紫气笼罩的皮肤恢复了正常。
李长夜伸手翻开她眼皮，已是黑白分明。又扯开嘴角，牙齿恢复了许多，但比起正常人，还是太过尖锐。
一看那紫烟形成的圆球还在浮滚不休，招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闪亮亮的涎水从口角滑落。
“滚出来吧。放心，招财不会吃你。”
李长夜话音刚落，那紫烟蓦然内卷，眨眼功夫便已消失，一只灵气十足的貂往前一蹿，毕恭毕敬地立在了李长夜身前。
这家伙的脸长得有些像浣熊，没那么大，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灵光四溢，清晰地流露出不安和紧张。身体细溜溜的，身长腿短，一身皮毛顺滑丰盈，甚至有些流光溢彩的感觉。
“果然是个貂儿，还是紫貂。”李长夜暗自点头，自己倒是没猜错。
手指屈起，在它鼻梁上勾了勾，那貂儿先是一抖，却又不敢闪避，待发现李长夜只是摸摸它，这才偷偷松口气。
旁边陈观主看得都忘了唱经，惊叹道：“原来是貂，怪不得这么怕豹子。”
李长夜咂咂嘴，一脸坏笑地看着那紫貂道：“豹子其实还好，它真正怕的得数鹰隼，我要是有个鹰隼，这会让它站都站不住。”
说着解下另一个葫芦，道：“老老实实别反抗啊，不然咒法反噬，第一个没命就是你。”
顺手拔开瓶塞，口中念念有词，喝声：“疾！”
一道清光从葫芦口洒出，将那貂儿一兜，便吸进了瓶口去，复将符纸做的瓶塞塞住了口。
陈观主不眨眼地看着，满眼都是羡慕之色。
见李长夜将葫芦挂回身上，开口道：“成功了？”
李长夜没答话，只是有些怜悯地看了看昏睡的女孩儿，又摸出那块不知是石是木的黑物事，掰下指甲盖儿大小一块，递给了陈观主。
“这女孩儿被妖怪附体太久，神魂元气都损耗太大，不管她就未必能再醒过来了。这块醒神香，等会儿凑她鼻子下面点着了，可以滋养神魂，还有你这小葫芦也留不住了，用无根水熬煮二十四个时辰，喂她喝了，免得短命早夭……”
说到这里，李长夜神色忽转肃然：“最紧要的，你记得和她父母说明白，有此奇祸，乃是她家不修德行，枉造杀孽所致。他家那丧德行的买卖趁早停了，若是再惹出妖魔，神仙难救！”
“买卖？他家做的什么买卖？哦！我明白了！”陈观主也是聪明人，念头一转，已经猜出李长夜所指。
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都在老道身上，这亦是积阴德的勾当……不过，这位招财，能不能借我一用？”
李长夜看他眼神不定，不由好笑：“你这是想狐假豹威？想好了啊，这可是杀人无算的大妖！你就不怕它野性未服，在你九福宫大开杀戒？”
陈观主被他说的有些害怕，看向那豹子，只见对方一双金瞳中隐隐有戏谑之色。
干笑一声，赔笑道：“之前却是老道失言了，仔细想想，长夜你家传何等渊源？既然你都敢留下它，可见这位招财兄弟也是福泽深厚之妖，又岂会再害我？”
李长夜失笑道：“你陈大观主这一条舌头，着实变化莫测。罢了，招财，你就配合这老家伙一二吧，他不是要借你之威吗？那你干脆再威风点！”
金钱豹听了将大脑袋一点，身子微微晃动，呼地一下，蓦然长成了肩高一米八、头尾长有五米的巨兽！一身金钱纹理灿若锦绣，两只金瞳更是让人触目生寒。
陈秋月也吓了一大跳，但想想这大豹子一亮相，那效果！又不由乐起来，拍手道：“变得好！变得好！招财兄，等会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