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十兄弟 （二合一）
整条蛟精残肢，萎缩干枯，化为飞灰，似乎其蕴含的所有鲜血与生机尽被吞噬一空。
金羽飘浮在半空，散发惊人的锋锐之意，令人难以直视，恐双眼被刺伤。
陆岐清晰感觉到金羽法剑威能又增长了数分。
“这还是只是一条残肢而已。”
陆岐看向蛟精尸首，有些难抑兴奋。
他难以想象，才一条残肢威能就又增长了数分。
倘若剩下整具蛟精尸首也都吞噬，金羽法剑威能又该恢复到何种程度。
陆岐心念一动，金羽插入蛟精尸首上。
金羽之上散发的凶厉妖气及锋锐之意再度开始暴涨。
蛟精尸首渐渐步了那条手臂的后尘，迅速萎缩，直至化作飞灰。
嗡！
金羽发出颤鸣。
陆岐恍惚间见到一只金翅大鹏凶鸟冲天而起，金翅璀璨，撕裂云霄。
金羽散发有如烧融黄金浇铸的黄金剑芒。
陆岐眼中饱含期待，变化猿形，上前捏住金羽，变化出金羽法剑。
他御风飞出洞外，来到深山之中。
对着茂密山林，猛然挥剑！
唰！
黄金剑芒破空而去！
树木破碎，烟尘四起。
大地开裂，被劈出一道幽深天渊。
深渊不知多深，黑洞洞看不清底部，往远处延伸而去，绵延近里。
陆岐看地上自己一剑造成的极富冲击力的景象，眼中浮现震动之意。
他凝视手中附着黄金剑芒的法剑，脸上闪过惊喜。
“这……”
陆岐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真正的法宝威能有多大。
但他感觉以此时金羽法剑的威能，纵使还没有恢复到法宝的程度，也绝对与真正法宝的威能相去不远。
这回金羽法剑恢复的程度不是一般大。
上次他用用于恢复金羽法剑的蛟龙尸首，是一只血脉不纯修为不过结丹的恶蛟。
这一次的蛟精，实力可达到了步虚中期，更是一条纯种蛟龙，两者之间差距巨大。
虽然金羽法剑两次威能增长程度，不似两条蛟龙尸首差距那么大。
论差距，蛟精尸体比恶蛟尸首强十倍有余，但金羽法剑威能不会由此增长十倍。
毕竟第一次恢复时，金羽法剑威能是从无到有，从濒临破碎到能够动用，那具恶蛟尸首主要作用是让金羽法剑能够动用。
不过，此时金羽法剑吞噬蛟精尸首后，已恢复的威能也绝对直逼法宝，甚至堪比法宝！
“法宝！”
陆岐想到这里，心头便一阵火热。
法宝是可是连仙人实力都能大幅度增幅。
甚至不是所有仙人都能拥有一件法宝。
许逊或许有一件法宝防身，但许逊是特殊情况，他日后会是道教四大天师之一，地位崇高之极，连名声广大的八仙都难与之相比。
能做许逊师父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神仙。
所以许逊才能在没有成仙之前，就被赐下一件法宝以作保命之用。
而他现在比许逊修为还低，就极有可能拥有了一件法宝，这等福运说出去，恐怕少有人会相信。
陆岐握着金羽法剑，不由生出一种底气，来源于实力的底气。
凭现在金羽法剑的威能，以他现在的法力，一般的步虚中期他都能不惧。
如果再给他一次袭杀蛟精的机会，这次他能不废什么力气就将蛟精手臂连同脑袋一同斩下！
陆岐进一步适应掌控了金羽法剑暴涨的威能后，收起法剑，眉头微皱。
“金羽法剑威能的确增长数倍，但催动所需的法力也增长了。
虽然与增长的威能相比，催动法剑需耗费的法力没有那么夸张，但终究是增长了。”
“想长时间催动金羽法剑，还是得修炼，积攒法力。”
陆岐眼神微凝。
他转修功法的打算，似乎要再一步推迟。
没有失去石蛇环，是一件好事，但也代表他不能把催动石蛇环消耗的法力节省下来，催动金羽法剑。
天兵锻体功，无疑是一门玄妙强大的修炼法门，连问道成仙都不是这门法门的终点。
不过暂时不适合他眼下的情况，转修功法的计划要向后推迟。
陆岐回到洞穴中，准备闭关修炼。
按照以往经验，离他离开这个壁画世界还有一段时间。
……
时光悠悠，宽敞洞穴中。
转眼来到冬季，大地银装素裹，一片苍茫。
陆岐趴卧在地上，随着体内金丹一涨，身上气势暴涨数分，洞中飘雪鼓荡而去，扫荡一空。
他睁开双眼，呼出一口热气。
“结丹中期。”
洞穴中寒冷之极，陆岐眸光平静，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是寒暑不侵。
对凡人来说的寒冷天气，对他来说与炎炎夏日都是一样，影响不到他半分。
“又是一年半……”
陆岐眼神微凝。
这是他修炼以来闭关最长最专注的一次。
之前在故事未开始时，他也闭关了一年半，但也有时不时下山救济世人的情况。
而这回他是真的在开辟出的洞穴中，一步未出，待了一年半。
一年半时间，他一直在积攒法力，没有修炼法术，终于由结丹前期达到了结丹中期。
到达结丹后，陆岐修为增长不再想以往那么简单，哪怕因为九色鹿血脉缘故他修炼速度会越来越快，但以后每增长一步，也恐怕要以数年计算。
当然这要比寻常妖怪数十年甚至百年时光才在结丹迈出一步的情况好上许多。
“修为上久违的迈出一步，正好回归现世的时间也到了。”
陆岐低声喃喃。
下一刻，他消失于前后加起来闭关修炼了近三年的洞穴中。
……
现世，桑山妖怪洞穴深处。
统领房间中，陆岐身影陡然出现。
离开那个洞穴，他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一切，花了一会才适应下来。
“这回进入‘许逊斩蛟’壁画世界中。
收获不可谓不小。”
陆岐回顾自己这次进入壁画世界的收获。
比如得到蛟精尸体，让金羽法剑恢复巨大威能，直逼法宝。
再比如从许逊那里得到十几门法术，和他之前拥有的二十几门法术没有一门重复，比如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飞沙走石、辟火术、避水术等，虽然还未着手修炼，但以后应当都用得上。
只是可惜，他没有得到太多能用于献祭的东西。
本来蛟精尸体要是用于献祭，想必怎么也能使下个壁画的白玉祭台绽放数成灵光，可惜被金羽法剑给吞噬用于恢复威能了。
至于黑鳞鱼妖和江底宫殿的那些妖怪的尸体，加起来还不如半具蛟精尸首。
“感觉凭这些距离开启下副壁画遥遥无期。”
陆岐叹了口气后，眼中暗含期待，心神沉入壁画仙地中。
“先去看看新出现的壁画描述的是哪个传说！”
……
云雾笼罩间。
陆岐身影陡然出现，他从刚刚经历过‘许逊斩蛟’壁画上收回目光，向一旁看去。
“第六幅壁画！”
果不其然，又一副新的壁画出现。
这已是壁画仙地中的第六幅壁画！
陆岐挪了几步，站到新出现的第六幅壁画前。
灰白壁画上，一条大河旁……
“怎么又是大河。”
看到壁画上的奔流大河，陆岐眼皮一抖。
不得不说，他好像和江河有缘一样。
六副壁画，每一个传说里都多少与江河有关，这次也不例外。
陆岐摇摇头，目光从大河移开。
大河并不是这副壁画的主要。
河水旁，一个村妇，一个老妪。
村妇身穿粗布麻衣，脸上留有泪痕，神情悲痛欲绝，心如死灰。
老妪银发苍苍，满面皱纹，面容慈和，身上同样是一身粗布麻衣但十分干净整洁，她左手拿着一个葫芦，右手有十颗被从葫芦中倒出的十颗闪烁灵光的葫芦籽。
她将手里的十颗葫芦籽给村妇看，似乎劝说着她什么。
“葫芦，葫芦籽？”
陆岐眼神一凝，本能想到一个少有人不知的故事。
他摇了摇头。
那并不是什么神话传说。
不过那个几乎家喻户晓的故事其实是脱胎于一个神话传说。
“十兄弟！”
陆岐想起那个传说的名字。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夫妻二人都已快苍老，但仍未有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夫妻二人因此没少受同村的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丈夫心里不痛快，有一天他对妻子抱怨，不生蛋的母鸡有什么用？不结果的瓜藤有什么用？生不了孩子的妻子又有什么用？
村妇伤心之极，泪如下雨，动了轻生的念头，跑到村子附近一条大河欲寻短见。
就在她正要往水里跳时。
一个老老妪忽然出现，拉住她，问她年纪轻轻，为何要寻死？
村妇对老妪哭诉自己生不了孩子，受尽人白眼。
老妪对村妇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你遇上了我，我能叫你生孩子，不但能生孩子，而且能生十个。
村妇有些难以置信，老妪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倒出十颗葫芦籽，告诉村妇，这十粒葫芦籽，她回去每隔一年吃一粒，等十年之后就会有十个孩子。
村妇将信将疑回到家中，虽然不大相信老妪的话，但她也算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太想生下孩子，堵住那些流言，而且真要一年生一个，她十年里什么都做不了。
她们家可不是什么富裕人家，需要有人干活，于是她没有听从老妪的话，一口气将十粒都吞下了肚。
吃完葫芦籽后村妇便怀了孕，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第二年一口气生下十个孩子。
十个孩子一落地，全都张开大嘴巴，哇哇大哭。
村妇的奶不够吃，只好煮饭煮粥煮南瓜喂他们。不几天，米缸的米吃完了，田地里的南瓜也吃光了。
正在为难时，那个老妪再次出现，埋怨村妇为何不听她的话，一年吃一粒，这下好了，一下子多了十张嘴。不过，她也别发愁，这些孩子，饿了，给他们吃泥丸子就好，渴了，给他们喝河水就好。
村妇按照老妪指点一试，发现十个孩子果然不凡，吃了十八年泥丸子，喝了十八年河水，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
十兄弟长大后身材高大，本领也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异之处。
老大顺风耳；老二千里眼，老三神力，老四铜头，老五铁骨，老六长腿，老七大头，老八大足，老九大嘴，老十大眼。
有一天，兄弟十个扛锄头到田里去开荒，正锄地时，老大顺风耳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哭，对老二说，北方有人哭得好凄凉，让他看一看。
老二千里眼抬头一看，发现秦始皇抓了好多人去修长城，那些人又饿又困没力气，路上死了不少人。
老三天生神力，一听这话，拍拍胸口说自己可以去替他们修。
大力士没多久就走到长城处，没花多长时间就帮他们修好了那些人负责修建的一段长城。
秦始皇听闻这件事后，感觉老三力天生神力，难以控制，觉得他日后如果造反，定然很麻烦，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他，免得留后患。
老大在家里用顺风耳听说这件事，与几位兄弟一说，老二用千里眼看到，老三要被砍头。
老四说他可以帮忙，秦始皇下令斩首，但无论如何也砍不下的老三的脑袋，刀斧劈碎了数十把。
又令人打老三的身体，老五说他可以帮忙，各种兵器都打烂了，也没有伤到老三一根毫毛。
之后秦始皇又下令将老三沉入海底，老六再次帮忙，老三双腿长长，站在海里，水才漫到小腿肚子。
之后剩下几个兄弟也帮忙，老三脚也变大，吞喝海水，从海中走上岸，张开大嘴吐出海水。
海边的秦始皇及大军尽被海水冲走。
待秦始皇脱难之后，派出大军捉拿十兄弟，但十兄弟似乎逃得不见踪影，再也寻找不见。
这就是名为‘十兄弟’的传说。
回想这个传说，陆岐感觉其中疑点很多。
其中疑点最大的就是那个神秘的老妪，她为何要把十颗极为不凡的葫芦籽交给村妇叫她吃下，难道就是为了能让她有孩子。
从故事中，不难看出那十颗葫芦籽有多不凡。
陆岐感觉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也不可能就为了让不能生育的村妇生个孩子，把十颗十分不凡的葫芦籽让她吃下。
而且想让村妇有孩子，一颗葫芦籽不就够了，何必十颗之多？
金羽飘浮在半空，散发惊人的锋锐之意，令人难以直视，恐双眼被刺伤。
陆岐清晰感觉到金羽法剑威能又增长了数分。
“这还是只是一条残肢而已。”
陆岐看向蛟精尸首，有些难抑兴奋。
他难以想象，才一条残肢威能就又增长了数分。
倘若剩下整具蛟精尸首也都吞噬，金羽法剑威能又该恢复到何种程度。
陆岐心念一动，金羽插入蛟精尸首上。
金羽之上散发的凶厉妖气及锋锐之意再度开始暴涨。
蛟精尸首渐渐步了那条手臂的后尘，迅速萎缩，直至化作飞灰。
嗡！
金羽发出颤鸣。
陆岐恍惚间见到一只金翅大鹏凶鸟冲天而起，金翅璀璨，撕裂云霄。
金羽散发有如烧融黄金浇铸的黄金剑芒。
陆岐眼中饱含期待，变化猿形，上前捏住金羽，变化出金羽法剑。
他御风飞出洞外，来到深山之中。
对着茂密山林，猛然挥剑！
唰！
黄金剑芒破空而去！
树木破碎，烟尘四起。
大地开裂，被劈出一道幽深天渊。
深渊不知多深，黑洞洞看不清底部，往远处延伸而去，绵延近里。
陆岐看地上自己一剑造成的极富冲击力的景象，眼中浮现震动之意。
他凝视手中附着黄金剑芒的法剑，脸上闪过惊喜。
“这……”
陆岐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真正的法宝威能有多大。
但他感觉以此时金羽法剑的威能，纵使还没有恢复到法宝的程度，也绝对与真正法宝的威能相去不远。
这回金羽法剑恢复的程度不是一般大。
上次他用用于恢复金羽法剑的蛟龙尸首，是一只血脉不纯修为不过结丹的恶蛟。
这一次的蛟精，实力可达到了步虚中期，更是一条纯种蛟龙，两者之间差距巨大。
虽然金羽法剑两次威能增长程度，不似两条蛟龙尸首差距那么大。
论差距，蛟精尸体比恶蛟尸首强十倍有余，但金羽法剑威能不会由此增长十倍。
毕竟第一次恢复时，金羽法剑威能是从无到有，从濒临破碎到能够动用，那具恶蛟尸首主要作用是让金羽法剑能够动用。
不过，此时金羽法剑吞噬蛟精尸首后，已恢复的威能也绝对直逼法宝，甚至堪比法宝！
“法宝！”
陆岐想到这里，心头便一阵火热。
法宝是可是连仙人实力都能大幅度增幅。
甚至不是所有仙人都能拥有一件法宝。
许逊或许有一件法宝防身，但许逊是特殊情况，他日后会是道教四大天师之一，地位崇高之极，连名声广大的八仙都难与之相比。
能做许逊师父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神仙。
所以许逊才能在没有成仙之前，就被赐下一件法宝以作保命之用。
而他现在比许逊修为还低，就极有可能拥有了一件法宝，这等福运说出去，恐怕少有人会相信。
陆岐握着金羽法剑，不由生出一种底气，来源于实力的底气。
凭现在金羽法剑的威能，以他现在的法力，一般的步虚中期他都能不惧。
如果再给他一次袭杀蛟精的机会，这次他能不废什么力气就将蛟精手臂连同脑袋一同斩下！
陆岐进一步适应掌控了金羽法剑暴涨的威能后，收起法剑，眉头微皱。
“金羽法剑威能的确增长数倍，但催动所需的法力也增长了。
虽然与增长的威能相比，催动法剑需耗费的法力没有那么夸张，但终究是增长了。”
“想长时间催动金羽法剑，还是得修炼，积攒法力。”
陆岐眼神微凝。
他转修功法的打算，似乎要再一步推迟。
没有失去石蛇环，是一件好事，但也代表他不能把催动石蛇环消耗的法力节省下来，催动金羽法剑。
天兵锻体功，无疑是一门玄妙强大的修炼法门，连问道成仙都不是这门法门的终点。
不过暂时不适合他眼下的情况，转修功法的计划要向后推迟。
陆岐回到洞穴中，准备闭关修炼。
按照以往经验，离他离开这个壁画世界还有一段时间。
……
时光悠悠，宽敞洞穴中。
转眼来到冬季，大地银装素裹，一片苍茫。
陆岐趴卧在地上，随着体内金丹一涨，身上气势暴涨数分，洞中飘雪鼓荡而去，扫荡一空。
他睁开双眼，呼出一口热气。
“结丹中期。”
洞穴中寒冷之极，陆岐眸光平静，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是寒暑不侵。
对凡人来说的寒冷天气，对他来说与炎炎夏日都是一样，影响不到他半分。
“又是一年半……”
陆岐眼神微凝。
这是他修炼以来闭关最长最专注的一次。
之前在故事未开始时，他也闭关了一年半，但也有时不时下山救济世人的情况。
而这回他是真的在开辟出的洞穴中，一步未出，待了一年半。
一年半时间，他一直在积攒法力，没有修炼法术，终于由结丹前期达到了结丹中期。
到达结丹后，陆岐修为增长不再想以往那么简单，哪怕因为九色鹿血脉缘故他修炼速度会越来越快，但以后每增长一步，也恐怕要以数年计算。
当然这要比寻常妖怪数十年甚至百年时光才在结丹迈出一步的情况好上许多。
“修为上久违的迈出一步，正好回归现世的时间也到了。”
陆岐低声喃喃。
下一刻，他消失于前后加起来闭关修炼了近三年的洞穴中。
……
现世，桑山妖怪洞穴深处。
统领房间中，陆岐身影陡然出现。
离开那个洞穴，他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一切，花了一会才适应下来。
“这回进入‘许逊斩蛟’壁画世界中。
收获不可谓不小。”
陆岐回顾自己这次进入壁画世界的收获。
比如得到蛟精尸体，让金羽法剑恢复巨大威能，直逼法宝。
再比如从许逊那里得到十几门法术，和他之前拥有的二十几门法术没有一门重复，比如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飞沙走石、辟火术、避水术等，虽然还未着手修炼，但以后应当都用得上。
只是可惜，他没有得到太多能用于献祭的东西。
本来蛟精尸体要是用于献祭，想必怎么也能使下个壁画的白玉祭台绽放数成灵光，可惜被金羽法剑给吞噬用于恢复威能了。
至于黑鳞鱼妖和江底宫殿的那些妖怪的尸体，加起来还不如半具蛟精尸首。
“感觉凭这些距离开启下副壁画遥遥无期。”
陆岐叹了口气后，眼中暗含期待，心神沉入壁画仙地中。
“先去看看新出现的壁画描述的是哪个传说！”
……
云雾笼罩间。
陆岐身影陡然出现，他从刚刚经历过‘许逊斩蛟’壁画上收回目光，向一旁看去。
“第六幅壁画！”
果不其然，又一副新的壁画出现。
这已是壁画仙地中的第六幅壁画！
陆岐挪了几步，站到新出现的第六幅壁画前。
灰白壁画上，一条大河旁……
“怎么又是大河。”
看到壁画上的奔流大河，陆岐眼皮一抖。
不得不说，他好像和江河有缘一样。
六副壁画，每一个传说里都多少与江河有关，这次也不例外。
陆岐摇摇头，目光从大河移开。
大河并不是这副壁画的主要。
河水旁，一个村妇，一个老妪。
村妇身穿粗布麻衣，脸上留有泪痕，神情悲痛欲绝，心如死灰。
老妪银发苍苍，满面皱纹，面容慈和，身上同样是一身粗布麻衣但十分干净整洁，她左手拿着一个葫芦，右手有十颗被从葫芦中倒出的十颗闪烁灵光的葫芦籽。
她将手里的十颗葫芦籽给村妇看，似乎劝说着她什么。
“葫芦，葫芦籽？”
陆岐眼神一凝，本能想到一个少有人不知的故事。
他摇了摇头。
那并不是什么神话传说。
不过那个几乎家喻户晓的故事其实是脱胎于一个神话传说。
“十兄弟！”
陆岐想起那个传说的名字。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夫妻二人都已快苍老，但仍未有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夫妻二人因此没少受同村的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丈夫心里不痛快，有一天他对妻子抱怨，不生蛋的母鸡有什么用？不结果的瓜藤有什么用？生不了孩子的妻子又有什么用？
村妇伤心之极，泪如下雨，动了轻生的念头，跑到村子附近一条大河欲寻短见。
就在她正要往水里跳时。
一个老老妪忽然出现，拉住她，问她年纪轻轻，为何要寻死？
村妇对老妪哭诉自己生不了孩子，受尽人白眼。
老妪对村妇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你遇上了我，我能叫你生孩子，不但能生孩子，而且能生十个。
村妇有些难以置信，老妪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倒出十颗葫芦籽，告诉村妇，这十粒葫芦籽，她回去每隔一年吃一粒，等十年之后就会有十个孩子。
村妇将信将疑回到家中，虽然不大相信老妪的话，但她也算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太想生下孩子，堵住那些流言，而且真要一年生一个，她十年里什么都做不了。
她们家可不是什么富裕人家，需要有人干活，于是她没有听从老妪的话，一口气将十粒都吞下了肚。
吃完葫芦籽后村妇便怀了孕，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第二年一口气生下十个孩子。
十个孩子一落地，全都张开大嘴巴，哇哇大哭。
村妇的奶不够吃，只好煮饭煮粥煮南瓜喂他们。不几天，米缸的米吃完了，田地里的南瓜也吃光了。
正在为难时，那个老妪再次出现，埋怨村妇为何不听她的话，一年吃一粒，这下好了，一下子多了十张嘴。不过，她也别发愁，这些孩子，饿了，给他们吃泥丸子就好，渴了，给他们喝河水就好。
村妇按照老妪指点一试，发现十个孩子果然不凡，吃了十八年泥丸子，喝了十八年河水，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
十兄弟长大后身材高大，本领也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异之处。
老大顺风耳；老二千里眼，老三神力，老四铜头，老五铁骨，老六长腿，老七大头，老八大足，老九大嘴，老十大眼。
有一天，兄弟十个扛锄头到田里去开荒，正锄地时，老大顺风耳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哭，对老二说，北方有人哭得好凄凉，让他看一看。
老二千里眼抬头一看，发现秦始皇抓了好多人去修长城，那些人又饿又困没力气，路上死了不少人。
老三天生神力，一听这话，拍拍胸口说自己可以去替他们修。
大力士没多久就走到长城处，没花多长时间就帮他们修好了那些人负责修建的一段长城。
秦始皇听闻这件事后，感觉老三力天生神力，难以控制，觉得他日后如果造反，定然很麻烦，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他，免得留后患。
老大在家里用顺风耳听说这件事，与几位兄弟一说，老二用千里眼看到，老三要被砍头。
老四说他可以帮忙，秦始皇下令斩首，但无论如何也砍不下的老三的脑袋，刀斧劈碎了数十把。
又令人打老三的身体，老五说他可以帮忙，各种兵器都打烂了，也没有伤到老三一根毫毛。
之后秦始皇又下令将老三沉入海底，老六再次帮忙，老三双腿长长，站在海里，水才漫到小腿肚子。
之后剩下几个兄弟也帮忙，老三脚也变大，吞喝海水，从海中走上岸，张开大嘴吐出海水。
海边的秦始皇及大军尽被海水冲走。
待秦始皇脱难之后，派出大军捉拿十兄弟，但十兄弟似乎逃得不见踪影，再也寻找不见。
这就是名为‘十兄弟’的传说。
回想这个传说，陆岐感觉其中疑点很多。
其中疑点最大的就是那个神秘的老妪，她为何要把十颗极为不凡的葫芦籽交给村妇叫她吃下，难道就是为了能让她有孩子。
从故事中，不难看出那十颗葫芦籽有多不凡。
陆岐感觉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也不可能就为了让不能生育的村妇生个孩子，把十颗十分不凡的葫芦籽让她吃下。
而且想让村妇有孩子，一颗葫芦籽不就够了，何必十颗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