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始至终都是谜
三头神蛟的中间头被两边头夹击。被左边头咬了几口，被右边头撞了不计次数。头痛欲裂，欲哭无泪。试着活动身体，却根本动不了。
四周满是神仙，神仙身上满是各种救死扶伤的仙药，却没有一个上前来救它们。
本以为投靠了个颜值担当、智商情商双高，武力值爆棚、高层有关系的实力派靠山，搭上了修仙的快车，至少狐假虎威有脸面。
哪知道墙倒众人推。
曾经以为成为名镇一方、斩妖除魔的神器，主人二郎神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获得尊重和珍惜。如今看来，几万年来的追随其实什么都没得到。
在二郎神眼里，他们始终只是一条下贱的蛟，一把杀人的武器。
自己连同那两个头曾经还那么洋洋得意，自命不凡，把杨戟的荣耀和地位都当成自己的。把自己看成是天上地下第一威武的神龙和神器。根本连狗都不如的奴才而已。
三首蛟中间的头只感觉沧海桑田，一切都是浮云。悲从心生，万象俱灭。
大吼一声，狂喷出几大口鲜血。
“你们俩有完没完。一起去死吧！”
中间的头用尽全力，猛地撞击左边的头，又再撞击右边的头。
“我X，谁同意死了？！”
“啊呦，痛死我了！”
左右两只头叫完以上两句，再也发不出声来，恶狠狠地瞪着中间的头，难得一致地都想要把中间这家伙直接咬掉。中间的头已经没有了求生欲，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不在乎边上两头的报复。
它们三只头几乎同时在剧痛中昏迷过去。
三首神蛟，二郎神的一代神兵器就这样，鼻子眼睛糊在血中，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接二连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昏迷中的杨眉大仙，进入了幻境之中。他似乎回到了几万年前，他刚刚出生那会。
混沌之初，天地未开，完全连成一片，似乎没有其它任何生灵。清气缥缈蒸腾而上升，浊气沉淀厚实而下沉……一株五片碧叶，一朵二十四粉瓣混沌青莲，正在静静地一丝丝一点点地展开花瓣。
远远望见一名女子坐在莲花旁托腮凝望着青莲，肤如凝脂，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插了支月鲜绿的簪子。那样的专注，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她身穿浅粉色芙蓉花长衫，月白色纱裙铺了一地。就那样凝神望着莲花，浅浅地笑着。
他比鸿钧都要出生的早。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以为天地间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生灵。不管他笑也好，吵也好，骂也好，叫唤也好，作天作地四处搞破坏也好。
都只有嗡嗡嗡地天地间空旷的回音。没有任何神仙鬼怪乃至所谓的天道圣人来回应。
他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一直乱走。看似追着朦胧的天际在跑。其实还未分天地，又哪来的天呢？
直到他遇见了这朵混沌青莲。他遇见它时，还没有开花，还只有三片叶子。
最初真所谓是欣喜若狂。
终于遇到了一个生命，还是一个同类。都是植物，都喜欢水。一个长在水里，一个长在水边。不是很有缘分么？他美滋滋地想。
自那以后，他就不再走了。
他没日没夜地跟这朵青莲说话。说他自出生以来孤独的时光，说他一路走来发生的各种无厘头事情。
有时候他变成一个人，趴在地上对水塘里的荷花说话。有时候他直接变成本体，一株空心的柳树说话。
每次说到有意思的地方时，他的万千柳条就会猛烈地颤抖；说到悲伤时，所有的柳叶都垂了下来。
虽然那朵青莲只是静静地开放着，从来不说话。可是他觉得这朵青莲一定懂自己。
因为他讲笑话时，莲花会绽开，还微微地颤抖，而且还变得更粉了。他觉得那是青莲被他逗笑了。他难过时，荷花会合拢，而且还变得更白了，莲叶上都会有水珠。他觉得那是青莲为他流泪了。
也许这朵青莲还小，还不会说话吧。他总是这样想。
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呢？
这混沌青莲不是孕育五枚莲子，其中一颗就孕育出盘古大神，后来整个混沌青莲在盘古开天辟地中被毁灭了么？
不对。还有一枚成熟的莲子，当时落到不周山，成为三十六品净世青莲。但是那青莲不是随之化成了各种宝物，被第二代圣人都拿走了么？
比如那青莲莲叶化成的五方宝色旗据说就被供养在天庭之中的化仙池中，用于滋养洗尘天水。
杨眉大仙在迷茫之际似乎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呼唤。喑哑而着急，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他感到了莫名的心痛。一种奇怪的心痛。她是谁？我又在哪里。
“你，你是谁？”杨眉大仙第一次失去了淡定。
他揉了揉眼睛，对方还是在那里。绝对不是他朝思暮想了几万年的女娲娘娘。
那又是谁呢？为何会来他本体所在的混沌之地。
他想飞奔过去问对方是人是鬼是妖是仙。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青莲所化成的人形。
“快快醒来，去救那只小狐狸。她遇到危险了。”
那女子既不起身，也不转头，就这样柔柔而淡淡地说。她依然双手托腮，专心致志地端详着眼前的莲花。她的侧脸看得不分清，甚至眉眼都有些模糊。似乎谁都不像，却又那样的熟悉。
当然杨眉大仙是个脸盲。从前，在他眼中只有两类女子:女娲娘娘和其他女人。这个好看、神秘又柔美的女子似乎把他的世界分出来了一个新类，与女娲娘娘也不一样的那一类。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站起来，朝杨眉这边摆了摆手。杨眉便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眼前也变得模糊。
就这样，倏忽之间不见了。再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女子？！
杨眉大仙感觉刚刚的一切就像梦一般，那样不真实。
禁不住再次揉了揉眼睛。那混沌青莲还在那里，莲心已经长出来一颗金色的小莲蓬，五个小孔，那是孕育中的莲子。
“快去吧！”
杨眉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一股清新的莲叶幽香钻入鼻中。原本昏沉的脑袋也立即变得清明。
鼻子里痒痒的，猛地打了个打喷嚏，顿时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一看，自己被罩在一方红色金线袈裟之中。肚子鼓得像须弥山那么高。
正在纳闷丹凤为何又调皮捣蛋把这破袈裟拿出来逗他玩。
蓦然想起来之前种种，还有幻境中的那名女子说的话。
对哦，白芸那个小狐狸精怎么样了？预感很不妙。
杨眉一个鲤鱼打挺，把这袈裟掀起来。
四周满是神仙，神仙身上满是各种救死扶伤的仙药，却没有一个上前来救它们。
本以为投靠了个颜值担当、智商情商双高，武力值爆棚、高层有关系的实力派靠山，搭上了修仙的快车，至少狐假虎威有脸面。
哪知道墙倒众人推。
曾经以为成为名镇一方、斩妖除魔的神器，主人二郎神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获得尊重和珍惜。如今看来，几万年来的追随其实什么都没得到。
在二郎神眼里，他们始终只是一条下贱的蛟，一把杀人的武器。
自己连同那两个头曾经还那么洋洋得意，自命不凡，把杨戟的荣耀和地位都当成自己的。把自己看成是天上地下第一威武的神龙和神器。根本连狗都不如的奴才而已。
三首蛟中间的头只感觉沧海桑田，一切都是浮云。悲从心生，万象俱灭。
大吼一声，狂喷出几大口鲜血。
“你们俩有完没完。一起去死吧！”
中间的头用尽全力，猛地撞击左边的头，又再撞击右边的头。
“我X，谁同意死了？！”
“啊呦，痛死我了！”
左右两只头叫完以上两句，再也发不出声来，恶狠狠地瞪着中间的头，难得一致地都想要把中间这家伙直接咬掉。中间的头已经没有了求生欲，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不在乎边上两头的报复。
它们三只头几乎同时在剧痛中昏迷过去。
三首神蛟，二郎神的一代神兵器就这样，鼻子眼睛糊在血中，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接二连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昏迷中的杨眉大仙，进入了幻境之中。他似乎回到了几万年前，他刚刚出生那会。
混沌之初，天地未开，完全连成一片，似乎没有其它任何生灵。清气缥缈蒸腾而上升，浊气沉淀厚实而下沉……一株五片碧叶，一朵二十四粉瓣混沌青莲，正在静静地一丝丝一点点地展开花瓣。
远远望见一名女子坐在莲花旁托腮凝望着青莲，肤如凝脂，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插了支月鲜绿的簪子。那样的专注，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她身穿浅粉色芙蓉花长衫，月白色纱裙铺了一地。就那样凝神望着莲花，浅浅地笑着。
他比鸿钧都要出生的早。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以为天地间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生灵。不管他笑也好，吵也好，骂也好，叫唤也好，作天作地四处搞破坏也好。
都只有嗡嗡嗡地天地间空旷的回音。没有任何神仙鬼怪乃至所谓的天道圣人来回应。
他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一直乱走。看似追着朦胧的天际在跑。其实还未分天地，又哪来的天呢？
直到他遇见了这朵混沌青莲。他遇见它时，还没有开花，还只有三片叶子。
最初真所谓是欣喜若狂。
终于遇到了一个生命，还是一个同类。都是植物，都喜欢水。一个长在水里，一个长在水边。不是很有缘分么？他美滋滋地想。
自那以后，他就不再走了。
他没日没夜地跟这朵青莲说话。说他自出生以来孤独的时光，说他一路走来发生的各种无厘头事情。
有时候他变成一个人，趴在地上对水塘里的荷花说话。有时候他直接变成本体，一株空心的柳树说话。
每次说到有意思的地方时，他的万千柳条就会猛烈地颤抖；说到悲伤时，所有的柳叶都垂了下来。
虽然那朵青莲只是静静地开放着，从来不说话。可是他觉得这朵青莲一定懂自己。
因为他讲笑话时，莲花会绽开，还微微地颤抖，而且还变得更粉了。他觉得那是青莲被他逗笑了。他难过时，荷花会合拢，而且还变得更白了，莲叶上都会有水珠。他觉得那是青莲为他流泪了。
也许这朵青莲还小，还不会说话吧。他总是这样想。
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呢？
这混沌青莲不是孕育五枚莲子，其中一颗就孕育出盘古大神，后来整个混沌青莲在盘古开天辟地中被毁灭了么？
不对。还有一枚成熟的莲子，当时落到不周山，成为三十六品净世青莲。但是那青莲不是随之化成了各种宝物，被第二代圣人都拿走了么？
比如那青莲莲叶化成的五方宝色旗据说就被供养在天庭之中的化仙池中，用于滋养洗尘天水。
杨眉大仙在迷茫之际似乎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呼唤。喑哑而着急，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他感到了莫名的心痛。一种奇怪的心痛。她是谁？我又在哪里。
“你，你是谁？”杨眉大仙第一次失去了淡定。
他揉了揉眼睛，对方还是在那里。绝对不是他朝思暮想了几万年的女娲娘娘。
那又是谁呢？为何会来他本体所在的混沌之地。
他想飞奔过去问对方是人是鬼是妖是仙。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青莲所化成的人形。
“快快醒来，去救那只小狐狸。她遇到危险了。”
那女子既不起身，也不转头，就这样柔柔而淡淡地说。她依然双手托腮，专心致志地端详着眼前的莲花。她的侧脸看得不分清，甚至眉眼都有些模糊。似乎谁都不像，却又那样的熟悉。
当然杨眉大仙是个脸盲。从前，在他眼中只有两类女子:女娲娘娘和其他女人。这个好看、神秘又柔美的女子似乎把他的世界分出来了一个新类，与女娲娘娘也不一样的那一类。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站起来，朝杨眉这边摆了摆手。杨眉便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眼前也变得模糊。
就这样，倏忽之间不见了。再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女子？！
杨眉大仙感觉刚刚的一切就像梦一般，那样不真实。
禁不住再次揉了揉眼睛。那混沌青莲还在那里，莲心已经长出来一颗金色的小莲蓬，五个小孔，那是孕育中的莲子。
“快去吧！”
杨眉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一股清新的莲叶幽香钻入鼻中。原本昏沉的脑袋也立即变得清明。
鼻子里痒痒的，猛地打了个打喷嚏，顿时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一看，自己被罩在一方红色金线袈裟之中。肚子鼓得像须弥山那么高。
正在纳闷丹凤为何又调皮捣蛋把这破袈裟拿出来逗他玩。
蓦然想起来之前种种，还有幻境中的那名女子说的话。
对哦，白芸那个小狐狸精怎么样了？预感很不妙。
杨眉一个鲤鱼打挺，把这袈裟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