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日常怼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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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标不知道其他的皇帝登基建业时如何,自己老爹登基前这段时间,就是个社畜。

    情况如下:

    每天早晨起来,和李善长胡惟庸他们叽叽喳喳开会。

    中午,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

    下午,和马大脚两人开始夫妻辩论,当然辩论的事情逃不过国事。

    见过凌晨四点的吴王府吗?

    朱标每天都能见,屋子里灯火通明,老朱十有**都在为了事情爆肝。

    黄豆大小的火苗,哔哔啵啵烧着,朱元璋拿起桌子上的纸吹墨迹。

    “爹。”

    “标儿,过来看咱这个字。”

    朱标扮作孩童气,乖巧走到朱元璋旁边,眼睛看向纸。

    “这人和咱有关系?”朱元璋想起胡惟庸的提示。

    朱标沉默的盯着纸上的两个大字,指尖无意识的敲着梨花木的桌子。

    随后,四十五度角看着外面的天空,双手叠放,拇指不停的转来转去。

    老朱说完,望向儿子,道:

    “标儿,你怎么看。”

    朱标可不找死,对着老朱眨了眨眼睛:“爹,这不合适。”

    老朱立即否定,皱着眉头对朱标说:“我也觉得不合适,可是胡惟庸说这样比较体面。”

    体面?朱标看着朱元璋写的朱熹两字,要是把他给认成了祖先,自己立刻就是社会性死亡。

    上次定都的事,朱标一番言论让老朱十分满意,所以他决定今后大小事情都让朱标参与。

    父子两说来说去也没有说成功,老朱索性找胡惟庸来重新说说。

    “报!启禀上位,胡惟庸在门外求见。”门口的守卫突然跑进来抱手秉奏。

    “让他进来。”朱元璋整了整衣服坐在椅子上。

    自己儿子面前行,这个胡惟庸怎么说日后也是自己的臣,龙袍只有一件,皇位只有一把,得把这个势拿够了。

    朱标把桌子简单的收拾,就站在老朱侧面。他感觉老朱对自己的依赖是越来越多了。

    “胡惟庸见过上位,见过世子爷。”他躬身行礼后看到桌子上的字,似乎知道老朱找他的意思。

    朱元璋挥挥手,示意他有话直说。

    “上位定的是大年初四就要登基,我又和李先生刘先生两位琢磨登基的事情。”胡惟庸挪到朱元璋耳旁,两手拢在袖中,神秘无比道:“说的最多的还是朱熹是上位祖先的事。”

    “这事咱总觉得不妥,哪有乱认祖宗的事情。”朱元璋瞪着眼珠子。

    朱标对老朱认朱熹这件事有很大的成见,这明显就是让后人唾骂的,哪有扔掉祖宗,为了名声认朱熹。

    见缝插针道:“胡先生,我认为我爹说的对。”

    胡惟庸那瓦刀脸谄媚的对朱标笑了起来:“世子爷太小,有些事情您并不知道利害。”

    不等朱标说话,胡惟庸唉声叹气,捶着自己的胸口对朱标和朱元璋道:“唉,刘先生的话每让我想起,就十分痛心呐,我不吐不快。”

    朱元璋听到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

    胡惟庸又道:“上次在紫金山上,刘伯温当众说上位您没有根基,出身于卑微穷苦之家。

    马娘娘也说您放过牛,做过和尚讨过饭,还当叫花子。”

    这个胡惟庸编排刘伯温也就算了,还开始说马氏,好歹这段时间马氏对自己很好。

    朱标站起来道:“这是真实情况啊。”

    胡惟庸道:“世子爷,就算是真实情况,可也不该拿它当歌唱啊。想当初陈友谅和张士诚他们就拿这话来骂上位,这话就是有损上位之嫌。”

    “咱妹子不可能,她怎么会嫌弃咱,侮辱咱,绝不可能。”

    朱元璋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马氏多少次都救过老朱,她还能编排损老朱,朱标走上前来继续道:“娘对爹掏心掏肺,胡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说。”

    听到这话,胡惟庸立即笑嘻嘻道:“马娘娘说是因为和世子爷上位是一家人,其他的人说就是有侮辱嫌疑。请上位体谅胡某一片真心。”

    朱元璋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可是咱这根基也不能说改就改。”

    “自然可以改,这江山都可以改,还有什么不能改的,为了上位的江山,我胡惟庸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胡惟庸道。

    “怎么个改法?”朱元璋挑着两条浓眉,仰头看胡惟庸。

    胡惟庸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脸问道:“上位,世子爷,看看我这脸和眼睛。”

    “脸怎么了?”朱元璋左胳膊肘放在大腿上,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知道了。”朱标扮作孩童才有的惊讶道。

    “我胡惟庸苦心没白费,世子爷看出来了,请世子爷说说我这脸和眼睛。”胡惟庸开始高兴起来。

    “嗯,好像猴子屁股。”朱标指着胡惟庸有些红的眼睛和脸。

    你特喵个大老虎,眼睛和脸上有股调料味,明显就是提前催过眼泪的,还想装深情。

    朱元璋脸转到一侧,用手捏住下巴,忍着自己的笑意故作生气:“标儿不得无礼。”

    胡惟庸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的,世子爷只是孩子,我这几夜连夜翻找朱熹资料,竟然找到了些痕迹。”

    “说说看。”

    “是~”

    胡惟庸举起自己的大拇指晃了晃:“上位的祖先可是明震天下的大圣贤。”

    “咱咋不知道,咱爹娘早就饿死了。”朱元璋挺直身子来了精神:“这是啥时候的事,咱怎么不知道朱熹是咱亲戚。”

    虽然朱元璋知道他们要把朱熹给他改成祖先,可自己正常反应还是会奇怪怎么个亲戚法。

    “上位,听我编……不,听我如实说来。”胡惟庸清清嗓子仰头挺胸开始说起来。

    “朱熹可是宋高宗时的潭州知府,儒学的集大成者,他是皖人,上位也是皖人。”

    “皖人中姓朱的那么多,几百年才出了朱熹,咱和他的牵连,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朱标对胡惟庸有些奇怪道。

    “世子爷此言差矣,朱夫子生于徽州婺源,泗州北部的孙家岗,却有一支后人。”

    “后人?”朱元璋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咱的祖父朱初一就住在那儿。”

    “这就对了嘛上位。”胡惟庸拍手道:“百年前,朱夫子在孙家岗找到了一位佳人,好事成后,有了上位家这姓朱的。”

    朱元璋疑惑,放下手里的痒痒挠道:“老夫子遇到佳人,在泗州的水边春风得意写了首《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五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朱标自顾自的背了出来。

    “世子爷真聪明,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咱头一次听说这么多的道道的。”朱元璋笑道。

    “唉,胡先生,为何说的如此浮夸。”朱标说完大笑起来。

    笑的老朱和胡惟庸都疑惑起来。

    “标儿,笑啥玩意儿。”

    “世子爷为何笑胡某。”

    “胡先生,它,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而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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