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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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曾不知道,不下雪的天空在这个本该冻结的季节里到底还能撑多久,便会初春了。

    也是曾那样真心的期望过,期望过这个世界里永远都会在某一天里都同下一场飘飞的大雪,因为那样,人群中抬眼望雪的人里,总会有一个人会记得那一瞬的安静吧!

    又下雪了,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我又看见了满天的雪飘过昏暗的路灯,白色的落满青色的路口,稀稀疏疏的人影总是那么急切地加紧了步子,雪又重新覆盖了的脚印。

    手伸出了衣兜,接了好久的雪花都在掌心里融成了细微的水汽,干在了皮肤上,一点印子也留不下的消失不见。

    白晋城跟在后面,望着路灯下的纤瘦背影,他已经同样的位置站了经久,但并没有上前也亦没有说话,就那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么静默的站着,视线里是不断模糊的白色一层接着一层不断继续的下坠。

    他眯了眯眼,眼睫上结了一层浓深的霜来,冻的再受不住了,他才重重吐了一口冷气,几步走向女子,皱着眉说,“待的够久的了,你想要冻死不成!”

    叶依槿转身,缩了缩胳膊,还是穿着今早那一件并不抗冻的白色毛衣,她并没有看向他,轻轻地眯了眯有些雪盲的眼睛,亦冷冷的回应,“一个小时还没到!”

    “我说够了,就够了,凑够时间挨冻!”白晋城不悦的勾唇,顺手拽了她发僵的手,就往后边的车子走去,叶依槿甩开他的手,眸色一深,“你困着我也没用。”

    “那可不一定,万一呢!”白晋城将女子眼里的嫌恶尽收眼底,低笑着凑近她,吐出的呼吸全温热的扑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男人挑眉,“看来,是比想象中的要讨厌我呢?”

    “你以为会喜欢?”叶依槿睨了他一眼,直接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再一次说道,“我和肖何不会有任何关系,别妄想,他会来这里自寻死路。”

    “哦,是吗?”白晋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斜了一眼叶依槿,“可我说的是白一槿!”

    “呵,你觉得可能吗!”叶依槿讥笑。

    “怎么没可能!只是怕你嫉妒林小姐,才特意喊他过来的,说真的,你不感谢我吗?”白晋城斜了一眼女子瞬间恼怒的表情,又不得生生的控制住,闲闲的低笑出了声来,他几步走向车子,拉开了车门,意味深长的盯了女子半晌,“还不过来,是需要我抱你!”

    叶依槿一瞬握紧了拳头,在白晋城走来之前,坐进了车里,冷冷的说道,“我很好奇,你会活多久!”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白晋城启动了车子,不由得又补了一句,“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

    “哦,应该是叶小姐这张脸,是被整容医生当做范本了,才会巧合的碰见过那么相像的人吧!”车子拐过城镇的繁杂路口,绕出城外的时候开的很快,叶依槿有些轻微的眩晕,不动声色的靠在了车窗上好一会儿,期间并没有接白晋城的话茬,知道从一开始就未占到丁点便宜的小人,是铁定不会有什么好话的。果然,不出所料,他转过脸,玩味儿的瞧了一眼始终闭着眼睛冷着一张脸的女人,“喂,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很像你呢?尤其是躺在我身下的时候!”他咬着字眼,一字一句的讲出来,言语中透露着几许故意的玩笑意味,可又有那么几分不似假话的狐疑。

    “………你闭嘴!”叶依槿拿起车上的烟灰缸,就使劲儿摔了过去,白晋城敏捷的偏了一下脑袋,就轻易躲开,砸在了车窗玻璃上,继而发出很大的声响来,而车窗并没有破裂的一点迹象。

    “呵,你竟然生气了!”白晋城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轻甩了一下后,稳稳停住,他扭头看了一眼被砸的车窗,轻笑了一下,幸好是防弹的,不过质量还不错,挺挨砸的,他挑眉十分故意,“叶小姐,我只是同你开开玩笑罢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呢!难不成……真是!”

    在触到某人刀子似的目光直射在他的脸上,欲要灼穿一个洞来,白晋城莞尔一笑,“哦,叶小姐可千万不要多想了,我认错人了,叶小姐怎么可能会是呢!”男人把握着分寸,在某人彻底燥怒之前,解开安全带,转瞬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看向女子,淡淡说道,“走吧!这段时间,看来是回不去了!叶局长好大的本事,现在正满城风雨的缉拿纵火犯呢!”

    “纵火犯?”叶依槿重复了一遍,心下急切,他该要抓铺的人怎么都是白俊熙的不是么?

    她不可置信的睨向得意的白晋城,控制不住情绪,提高了音量,质疑到,“怎么可能只是纵火,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死了,竟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纵火?

    叶依槿后知后觉的捏紧了拳头,细想着所有的一切,究竟是哪里出错了,那些证据分明已经足够充分,让白俊熙那个老狐狸这次彻底翻不了身的,尽管他是鲜少的财阀隐秘的政客,可扳倒他的人向来都不止她一个!

    还是李铭江他们并没有成功?

    可问题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在法院受理案件的那一刻已经说明了新上任的政界风向!

    所以,最大的阻力就只有恒盛……

    叶依槿努力的不去想,这被尚且估算进去的最大意外值,心下一嘲,果然是高看他了,明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恒盛的,她怎么会忘了,忘了当年他是怎么从白俊熙手低下一众无奇的保镖里,脱颖而出的………

    他心中只有恒盛,是放在与妻子同样重要的位置吧!

    所以他才想了哪个她不懂的两全其美的方法皆是保住了想要守护的,所以他是从未考虑过,她给他的许诺,扳倒白俊熙后,放过他与林一敏,平凡的过一辈子。

    “叶局长说是就是,难不成是绑架犯!”话落,白晋城从女子的脸上移开目光,瞄了一眼后视镜,刚刚后面的车子,从城里的时候就跟了一路,委实甩不掉,他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而移向叶依槿,盯在她发愣的脸上半晌,忽的一笑,“哦,对了,现在确实是绑架犯没错呢!”

    叶依槿不可觉察的皱了皱眉,强忍着脾气,用力拉开车门,车刚好停在一处两层建筑楼房的简单民居前,屋里的江宥彬似是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在车停了下来后,就精准的等在大门外。

    叶依槿从车上下来,意外的刚好碰了正着,幸好男人训练有素,轻易便躲了过去这突然出现的意外,也亦扶住了欲要跌下地面的女子。低垂的目光正巧移向女子的膝盖处,哪里有些微红色的血迹还在往出渗着血,是早上那时从楼上摔下来的伤口明显并没有进行处理,距离受伤这已经到晚上了,他那时是略略地看过,并没有伤到骨头,可这外层的皮肉,伤的也是极重呢,不处理是不行的!

    而后面跟来的男人神色轻易察觉不出来的隐在眉间的浅浅不悦,停在江宥彬直直看向女子受伤的膝盖处,脸色忽的一沉。

    叶依槿站稳后,江宥彬看到黑脸的男人,心下一冷,才发觉自己的怜悯现在有多么的不合时宜,他垂下眼,谨慎的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话。

    叶依槿只是抬眼,面前的黑影便大幅度的从脸上笼罩了下来,耳边响起来的声音,却叫女子眸光不留余力的发狠,白晋城眼疾手快的抓住女子挥向自己的手,只听见她憎恶地骂了一句,“你真恶心!”

    用力挣脱不开,直到了一楼的客厅里手腕才被稍稍松了一点,倒不至于骨头被捏断,却依旧被男人牢牢握在手里,不肯放,刻意咬重的声量,“叶小姐,看来我说的玩笑话,倒是有几分真呢!你踏马真是有本事谁都勾引呢!”

    “勾引……?”叶依槿隐隐想起门外有些相似的话来,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故意找茬,抬眼不由得看向面前忽然就发怒的男人,想了想,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呵,就算是,你管的着么?”

    果真,看到男人隐隐跳动在鬓角的青筋,突兀的矗立出皮肤,清晰的全都记了起来他为什么会这样子发怒了,是他突然在她拉开车门时锁了车门,也是因为他才被摔了下去,然后被扶住了,便叫做什么他奇怪的逻辑里的投怀送抱!

    就算是,那又关他什么事,他在生气什么……

    还是讨厌自己下属,对敌人有了同情的情绪。

    这样也太极端了,叶依槿不由得的心里一凉,用力抽出手,膝盖一疼重重跌在了地上,胳膊磕到了沙发边角上凸起来的棱角上,不知是什么材质,手臂上就被狠狠地破了一层口子,叶依槿伸手捂住了伤口,白色的毛衣瞬间染了血迹出来,她眯眼看向男人,“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看到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总是觉得太是碍眼!”白晋城蹲了下来,手伸向女人受了伤的膝盖处,比刚刚那一脚还足够用力的握紧,并没有完全凝结的伤口从指间溢出了血来,男人的手不知怎么就抖了起来,他狠狠地控制住发抖的源头,不觉得抖了,阴鸷的眸子才认真的盯向她脸上强忍着的疼痛,脸色瞬间惨白,冷汗直接冒出了额头,嗤笑出声,“这样就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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