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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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层的整栋写字楼,霸道的矗立在桦川市区的工业黄金地带,且只是恒盛集团,这家远在国外却在桦川市区拥有双重上市公司的资产之一。而近期以来,严苛的说是两天前,身价何止百亿的恒盛集团总裁肖何,突然被桦川法院以十一年前恒盛前懂事顾启杰受贿、逃税自杀一案提起公诉,一下身处众矢之地不说,舆论更是一片倾倒向的哗然。

    而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远在国外的恒盛母公司华赢,直接派出了暂代总裁白晋城,立刻接管了恒盛的相关事宜。为此恒盛官方媒体记者会,两天内整整发布了不下八场关于此事的相关事实论述,这些却依旧满足不了近乎疯狂的媒体施加给恒盛集团的巨大舆论压力。皆因已被执行总裁肖何,不愿向任何一家媒体甚至官方调查重案组透露与此案有关的内容进展。

    签完手里最后一张文件,白晋城伸手按了按发涩的眼睛,“目的不是肖何,从一开始就确定了目的不是肖何,从上诉到第二次开庭,仍不是他,李铭江没有依约起诉肖何任何罪状,法院那边连调查他的迹象也没有一点。”白晋城的声音淡淡地,浮在手上的青筋隐隐抽动,“唯有这封起诉书,透过顾启杰只查到了华赢的皮面!”那张带着他签名的纸页夹在了文件夹里的最上层,摔在了江宥彬的身上,“若是这次连肖何这个华赢最强劲有力的护盾都迟迟解决不了,白俊熙那惯使替罪羊的好手段,不见得那些吃公粮的蠢货们会触动那个老狐狸半分,倒时我们依旧在华赢步步举艰!”

    “总裁,”江宥彬不易觉察的拧了拧眉,“这回参与公诉案件的主审法官是季杨,他与恒盛一向来往密切,联系非常。他是公职人员,十一年,恒盛这般铲除异己的迅速壮大,做到行业领军,成为华赢的门面,依靠肖何一人,绝非易事。相信其中不乏有季杨的鼎力相助,他与肖何商政两界同流合污的相关罪证,我已经派人调查了清楚,相信到时只要稍加利用,足够让他认清事非,临阵倒戈,反咬一口肖何,皆时不能置肖何于死地,牢狱坐穿那定是必然。总裁,若是先得到恒盛,再对抗华赢,胜算勉强足以多上一分。”

    “哦!那两人,不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晋城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精光,“你对他可有把握!”他拿过旁边摆着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了海外刚传过来的一封加密邮件,神色一深。

    “他能轻易背叛从小玩到大的顾氏千金,足够狠地踩一脚顾启杰,这个世交家的伯父,转向肖何的阵营长达十一年,自然不是问题!”

    “……也好,那个人,派人过来了,你处理干净。”

    “是!”江宥彬稍稍抬眉。白晋城与白俊熙只是一纸血缘上的父子,这个认知大概所有跟着白晋城的人都知道。

    可称呼父亲为那个人,可见其态度并非有善,可谓厌恶至极。

    白晋城十七岁那年,母亲居住的龙华公寓突然失火,火势总共连续了四家公寓烧成废墟,而这场事故里,连同白晋城的外公华赢懂事也丧命其中,一共四人,诡异的是,参与调查这件重型案子的警察却以一场意外的瓦斯爆炸就潦草的认定事故并且匆匆结案。谁都懂,华赢集团两大高层同一天里孑然遇难离世,那定不是一出看似简单的高危事故,可奈何质疑四起,往往再是悬迷的事件,偏偏会止谣传于权势遮天。随后白俊熙以股份最多一举占据懂事席位并成功成为了声名显赫,资产雄厚的华赢集团主人。可却偏生就是遮掩其妻子与岳父意外事故并且闭塞调查重组的幕后之人。

    “我告诉过叶贤,这次想要轻易脱身,并不是易事,他便附加了一个条件,就是不要动叶依槿。”白晋城露出雍华的笑来,“那个想死的疯子,就算我有意不动,也活不了久长。”

    法务部门送来文件,白晋城打开浏览了一遍,指尖轻扣了扣整洁无尘的桌面,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抬,看着江宥彬,冷笑一声,“看来想要彻底得到恒盛,先要拔掉这些极致碍眼又不足轻重的狗毛了,搜查令竟也自作主张地拒了。

    护士约摸着时间,进来病房换上了病人需要再重新输入的药液,就推着载满各种医药的小车,轻声带上了门,熟练的进入过道里的另一间被打开来的门。然后就是依次重复着被打开或是关上的门,将过道里刻意压低声音的脚步声或是交谈声,清晰的都传入摆放整齐的病床深处,随后就被神色慌张而又焦虑的各种骂骂咧咧,满是无理抱怨的面孔被随手挥舞的掩实。

    发出一声夹着无力悬起的风声呼、呼、呼的声音,最后叩上门框的瞬间,变成雨滴拍打在伞面上,描述不来的声音。

    门外纯白的两道墙体中间,是不断路过还是过路的人影,装有声控灯的顶层,扑闪的亮起了的白色光晕,皱起的眼睛里应该是怎样的情绪波动,于是深凝了一眼紧闭上的门,自动将鞋子与地板接触的声音都憋在了稀疏的空气里,断断续续,无休无止,弥漫安静。

    似是一种本能,身体会超越神经反应,迅速作出适应身处的环境一般。

    空气里是保持深九寒天的隆冬季节,温暖如春的转化暖气,叫人闷的发慌。

    一时间,意外的竟想要看清这些塞满声音里的各种情绪,爬上面孔时该作出来的精彩演绎,真的很想要看见。

    也是真的很想要拨开覆在眼皮上面层层仔细包裹起来的纱布,看清那个森然冰冷的声音里,溢满眼眶的神色。究竟在想些什么诡异的东西,才会这般令人费解的猜测答案,也联系不上下来该预想的故事,大致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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