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4、一副好牌打成烂牌
下午5点30分，当高川枫团队一通电话打到顾晨手机里，dNA样本匹配也基本结束。</p>
“顾晨，如你所料，我们在水里发现的那些尸块，就是张德志妻子的。”电话中的高川枫说。</p>
“确认吗？”顾晨再次确认的问他。</p>
高川枫肯定道：“必须的，我们对张德志妻子的父母做了dNA样本提取，结果显示，跟尸体上的dNA样本完全匹配。”</p>
“可以说，这些尸块，就是张德志妻子的，不会错的。”</p>
“了解。”顾晨在一番短暂沟通之后，挂断电话，随后再次掏出手机，拨通了丁亮的电话号码。</p>
不多时，丁亮电话接通，顾晨直接命令道：“丁亮，把人给我带回芙蓉分局。”</p>
“明白。”早已守候在张德志家中的丁亮，也是心领神会的挂断电话。</p>
……</p>
……</p>
吃过晚饭，时间来到6点30分。</p>
当张德志被丁亮和黄尊龙带回到芙蓉分局二号审讯室内，张德志发现，昨天来家中搜查的顾晨，卢薇薇，如今已经坐在那儿。</p>
同时还有王警官和袁莎莎，两人现在也在准备资料。</p>
“你坐那。”丁亮对着面前的审讯椅指了指，这才对着顾晨点头说：“顾晨，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剩下的，交给你。”</p>
“辛苦了。”顾晨道了声谢，二号审讯室大门关闭。</p>
此时此刻，房间内，一盏灯光从张德志头顶照在他身上。</p>
张德志心里咯噔一下，缓缓坐在审讯椅上。</p>
“姓名。”卢薇薇直接冷冷的问道。</p>
“张……张德志。”张德志说话有些紧张。</p>
“身份证号码报一下。”卢薇薇继续说道。</p>
而张德志也非常配合，开始将自己的个人信息，全部道出。</p>
一旁的袁莎莎将这些信息输入电脑。</p>
而一旁的顾晨，则依旧打开自己的纸质书写笔，抬头问他：“张德志，知道为什么要你来这吗？”</p>
“不……不清楚。”张德志摇头。</p>
王警官闻言，也是大声怒喝：“张德志，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p>
“装？我……我装什么了？”也是被王警官的呵斥吓了一跳，但张德志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个受害者。</p>
袁莎莎也是没好气的提醒说：“张德志，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爱人的尸体……”</p>
想了想，袁莎莎忽然又改口道：“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你爱人的尸块，我们已经找到了。”</p>
见张德志听到这番解释时，整个人呆若木鸡，袁莎莎赶紧又道：“知道我们是在哪里找到的吗？”</p>
“诶不是你等会儿。”双手搓了搓脸，张德志努力平复下心情，这才认真的问道：</p>
“你说，我爱人的尸块？我爱人不是回娘家了吗？”</p>
“呵呵，张德志啊张德志，你不去报考演员培训班真的可惜了。”</p>
卢薇薇见张德志表情演绎到位，也是右手拿笔，指着张德志评价说：</p>
“无论从表情还是动作，你都比那些小鲜肉更有演技，尤其是你的神态，还有你的眼神，对，就是这种眼神。”</p>
闻言卢薇薇的评价，张德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接收回目光，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p>
但卢薇薇的调侃却还没结束，继续说道：“就是你这个眼神，演绎的非常到位，你说你不知道你爱人在哪？又说回娘家。”</p>
“可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爱人，其实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江南市。”</p>
“警察同志。”见卢薇薇咄咄逼人，张德志显得有些慌张，但他却大声的回应，似乎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p>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老婆跑哪去了？我怎么会知道？她又没跟我说。”</p>
“而且，她是回娘家？还是去哪里？我都不清楚。”</p>
“张德志。”也是见张德志在这表演半天，顾晨也在这里忍他半天，这才继续解释说：</p>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在你家发现了什么吗？”</p>
见张德志一言不发，顾晨则是自问自答说：“血迹，而且从血迹的走向痕迹来看，明显是有人被利器所伤。”</p>
“而那些血迹，其实都是来自你爱人，这点，我们通过对你爱人父母的血液dNA样本，已经匹配成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p>
“意……意味着什么？”听着顾晨的一番解释，其实心知肚明的张德志，却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口吻。</p>
顾晨也不惯着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意味着，你爱人曾经在房间内，被人用利器杀害。”</p>
“那凶手在行凶过程中，将你爱人的鲜血溅洒在床垫的边缘。”</p>
“所以，凶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犯罪证据，刻意清理了主卧房间里的血迹。”</p>
“但由于血迹的渗透，导致床垫的血印很难清除，于是凶手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挪动家具，将主卧房间内的所有家具，摆乱位置。”</p>
“这样一来，原本有血迹的床垫边缘，被靠在了墙壁位置。”</p>
顿了顿，见张德志眼神飘忽，顾晨又道：“凶手狡猾的认为，这样移动家具，摆乱位置，就可以掩盖自己杀人的痕迹。”</p>
“但很可惜，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在现场发现了这点，而这个移动家具的人，就是凶手本人，也就是说，你，张德志，是你杀害了你的妻子。”</p>
“我……我没有。”见顾晨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此刻的张德志心里防线几乎瞬间崩溃。</p>
但此时此刻，张德志也非常清楚，承认自己就死定了。</p>
见张德志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顾晨也不装了，继续说道：</p>
“事实已经很清楚，你主卧房间的床垫边缘，那些血迹已经确定是你爱人的。”</p>
“而移动家具，掩盖血迹的是你，你说你没事为什么要掩盖血迹？这不是心里有鬼还是什么？”</p>
“对。”这边顾晨话音刚落，卢薇薇也不甘落后的吐槽说：</p>
“而且最可恶的是，你在杀害妻子之后，为了毁尸灭迹，竟然连夜跑到附近的木材市场，租借了一辆小货车负责运送尸体。”</p>try{ggauto();} catch(ex){}
“然后你又租下一辆带轮的大功率碎木机，直接一起拉到了附近的水库旁。”</p>
“然后，你利用大功率碎木机，将你爱人的尸体，直接碎成若干个小块，利用大功率碎木机的抛洒弧度，将尸体抛入水库当中。”</p>
深呼一口重气，卢薇薇无奈的将桌上照片，亮在张德志面前道：“我手里的这些照片，就是我们今天一大早，从水库底下，捞上来的部分人体组织。”</p>
“而且经过dNA样本匹配确认，这就是你爱人的尸块。”</p>
“可以说，你杀害了你爱人，将他碎尸之后，丢弃在水库当中，这些都是事实。”</p>
“还有。”这边卢薇薇话音落下，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说：</p>
“你为了掩盖碎木机和小货车上留下的痕迹，直接在碎尸抛尸之后，又在河边，将小货车和碎木机清洗干净，然后再还给租赁方。”</p>
“因为你害怕，小货车和碎木机上残留的血迹，会让租赁方引起怀疑，故而清洗干净再还回去。”</p>
“可殊不知，就是你这种反常的举动，暴露了你的心虚。”</p>
见张德志此刻脑袋低得更下了，袁莎莎也是停止了记录，抬头看着他道：</p>
“张德志，你难道不知道，租赁这些设备，都是按小时计费的吗？”</p>
“别的租赁者，租下设备，使用结束后，都是想着尽快把设备还回去，能省点租赁费就省点。”</p>
“可你倒好，在使用之后，还帮人家清洗的干干净净。”</p>
“你难道不知道，你清洗设备和车辆的这段时间，也是在计费的吗？”</p>
“他当然知道。”这边袁莎莎话音落下，顾晨则赶紧接话说：</p>
“他当然知道，这样一来，他需要花费更多的租赁费用，但是血迹得清理干净。”</p>
“殊不知，这也恰恰说明，你张德志的心虚，你租赁大功率碎木机，其实根本不是用来碎木头，而是用来碎尸体。”</p>
“而且，当天晚上，也有目击者可以证明，你是深夜租赁。”</p>
顿了顿，顾晨反问张德志，说道：“我说张德志，谁家大晚上碎木头啊？你家？可你家有这需求吗？”</p>
见张德志此刻浑浑噩噩，整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那儿，似乎神情变得恍忽起来。</p>
顾晨一拍桌子，吓得张德志身体一颤。</p>
“张德志，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租借大功率碎木机，到底要去做什么？”</p>
也是被顾晨这种忽然的威慑力吓了一跳，张德志眼眸一怔，也是飘忽不定。</p>
好半天后，张德志这才鼻头一酸，哽咽着说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我还能说什么？”</p>
“那就是说，你爱人的确是你杀的？”也是见张德志这个老油条，终于在证据面前，选择妥协，卢薇薇赶紧追问。</p>
张德志默默点头，也是无奈说道：“人是我杀的，也是我把尸体，用大功率碎木机绞碎之后，抛入水库当中的。”</p>
“你们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干的，我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p>
似乎也是被各种证据压得喘不过气，之前顾晨来张德志家，张德志还各种气焰嚣张。</p>
可现在的张德志，似乎在顾晨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完全被顾晨的气势血脉压制。</p>
顾晨也是深呼一口重气，整个人没好气道：“我说张德志，你爱人跟你结婚也没多久吧？”</p>
闻言顾晨说辞，张德志默默点头。</p>
“可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你下此毒手？还将你爱人的尸体，直接碎成若干尸块……”</p>
说道这里，想到今天中午，顾晨带着蓝天救援队打捞组的潜水员们，一起在附近吃饭时，那些潜水员看见午饭的菜肴，瞬间呕吐不止的场景。</p>
就知道当时打捞出水的那些尸块又多恶心，以至于这些海军陆战队蛙人退役的潜水员，当看见这些血腥的尸块时，都会产生一定的阴影。</p>
也是重重的叹息一声，顾晨也是无奈摇头：“夫妻原本是没有隔夜仇的，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p>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p>
张德志一个劲的在这自责，整个人痛哭流涕，似乎悔不当初。</p>
王警官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没好气道：“我说张德志，我看你也不算一个穷凶极恶的人。”</p>
“而且听说，你们村因为卖地给附近的木材市场，光各种土地补偿款，就已经大赚了一笔。”</p>
“现在你们村，也算是富裕村了，家家户户都住着洋楼，还听说你继承父母的各种补偿款，都够你下半辈子活得滋润。”</p>
“可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把一张好牌，直接打成了烂牌。”</p>
“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你还不满足，各种在风月场所逍遥快活，你说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说你到底图个啥？”</p>
王警官也是被张德志将妻子碎成若干小块气得不轻，这种人残忍至极。</p>
如果不将他捉拿归桉，留在社会上也是蛀虫。</p>
想着之前卢薇薇曾经说过，张德志杀害妻子，无非就两点，一个是为了财，一个是为了情。</p>
现在王警官也就想知道，张德志到底图个啥？</p>
此时此刻，张德志在一阵哽咽的抽泣后，也是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四人，不由分说道：</p>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千不该万不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p>
“你到底什么情况？”看着面前的张德志，一个劲的各种自责，顾晨也是继续追问。</p>
“我太冲动了，那天晚上，心情本来就不好。”张德志双手搓了搓脸，也是哽咽着说道：</p>
“你们可能也听说了，虽然我结婚了，但我却喜欢去风月场所，也就是那些酒吧歌厅。”</p>
“因为经常在那里消费，而且出手大方，很多女人都喜欢围拢在我身边。”</p>
“所以，我有不少姘头，这点很多人都知道。”</p>
“所以呢？这跟你杀害你妻子有什么关系？”袁莎莎听到这里，似乎也感觉到，张德志杀害妻子，似乎跟感情纠葛有关。</p>
……</p></div>
“顾晨，如你所料，我们在水里发现的那些尸块，就是张德志妻子的。”电话中的高川枫说。</p>
“确认吗？”顾晨再次确认的问他。</p>
高川枫肯定道：“必须的，我们对张德志妻子的父母做了dNA样本提取，结果显示，跟尸体上的dNA样本完全匹配。”</p>
“可以说，这些尸块，就是张德志妻子的，不会错的。”</p>
“了解。”顾晨在一番短暂沟通之后，挂断电话，随后再次掏出手机，拨通了丁亮的电话号码。</p>
不多时，丁亮电话接通，顾晨直接命令道：“丁亮，把人给我带回芙蓉分局。”</p>
“明白。”早已守候在张德志家中的丁亮，也是心领神会的挂断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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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时间来到6点30分。</p>
当张德志被丁亮和黄尊龙带回到芙蓉分局二号审讯室内，张德志发现，昨天来家中搜查的顾晨，卢薇薇，如今已经坐在那儿。</p>
同时还有王警官和袁莎莎，两人现在也在准备资料。</p>
“你坐那。”丁亮对着面前的审讯椅指了指，这才对着顾晨点头说：“顾晨，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剩下的，交给你。”</p>
“辛苦了。”顾晨道了声谢，二号审讯室大门关闭。</p>
此时此刻，房间内，一盏灯光从张德志头顶照在他身上。</p>
张德志心里咯噔一下，缓缓坐在审讯椅上。</p>
“姓名。”卢薇薇直接冷冷的问道。</p>
“张……张德志。”张德志说话有些紧张。</p>
“身份证号码报一下。”卢薇薇继续说道。</p>
而张德志也非常配合，开始将自己的个人信息，全部道出。</p>
一旁的袁莎莎将这些信息输入电脑。</p>
而一旁的顾晨，则依旧打开自己的纸质书写笔，抬头问他：“张德志，知道为什么要你来这吗？”</p>
“不……不清楚。”张德志摇头。</p>
王警官闻言，也是大声怒喝：“张德志，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p>
“装？我……我装什么了？”也是被王警官的呵斥吓了一跳，但张德志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个受害者。</p>
袁莎莎也是没好气的提醒说：“张德志，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爱人的尸体……”</p>
想了想，袁莎莎忽然又改口道：“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你爱人的尸块，我们已经找到了。”</p>
见张德志听到这番解释时，整个人呆若木鸡，袁莎莎赶紧又道：“知道我们是在哪里找到的吗？”</p>
“诶不是你等会儿。”双手搓了搓脸，张德志努力平复下心情，这才认真的问道：</p>
“你说，我爱人的尸块？我爱人不是回娘家了吗？”</p>
“呵呵，张德志啊张德志，你不去报考演员培训班真的可惜了。”</p>
卢薇薇见张德志表情演绎到位，也是右手拿笔，指着张德志评价说：</p>
“无论从表情还是动作，你都比那些小鲜肉更有演技，尤其是你的神态，还有你的眼神，对，就是这种眼神。”</p>
闻言卢薇薇的评价，张德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接收回目光，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p>
但卢薇薇的调侃却还没结束，继续说道：“就是你这个眼神，演绎的非常到位，你说你不知道你爱人在哪？又说回娘家。”</p>
“可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爱人，其实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江南市。”</p>
“警察同志。”见卢薇薇咄咄逼人，张德志显得有些慌张，但他却大声的回应，似乎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p>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老婆跑哪去了？我怎么会知道？她又没跟我说。”</p>
“而且，她是回娘家？还是去哪里？我都不清楚。”</p>
“张德志。”也是见张德志在这表演半天，顾晨也在这里忍他半天，这才继续解释说：</p>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在你家发现了什么吗？”</p>
见张德志一言不发，顾晨则是自问自答说：“血迹，而且从血迹的走向痕迹来看，明显是有人被利器所伤。”</p>
“而那些血迹，其实都是来自你爱人，这点，我们通过对你爱人父母的血液dNA样本，已经匹配成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p>
“意……意味着什么？”听着顾晨的一番解释，其实心知肚明的张德志，却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口吻。</p>
顾晨也不惯着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意味着，你爱人曾经在房间内，被人用利器杀害。”</p>
“那凶手在行凶过程中，将你爱人的鲜血溅洒在床垫的边缘。”</p>
“所以，凶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犯罪证据，刻意清理了主卧房间里的血迹。”</p>
“但由于血迹的渗透，导致床垫的血印很难清除，于是凶手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挪动家具，将主卧房间内的所有家具，摆乱位置。”</p>
“这样一来，原本有血迹的床垫边缘，被靠在了墙壁位置。”</p>
顿了顿，见张德志眼神飘忽，顾晨又道：“凶手狡猾的认为，这样移动家具，摆乱位置，就可以掩盖自己杀人的痕迹。”</p>
“但很可惜，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在现场发现了这点，而这个移动家具的人，就是凶手本人，也就是说，你，张德志，是你杀害了你的妻子。”</p>
“我……我没有。”见顾晨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此刻的张德志心里防线几乎瞬间崩溃。</p>
但此时此刻，张德志也非常清楚，承认自己就死定了。</p>
见张德志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顾晨也不装了，继续说道：</p>
“事实已经很清楚，你主卧房间的床垫边缘，那些血迹已经确定是你爱人的。”</p>
“而移动家具，掩盖血迹的是你，你说你没事为什么要掩盖血迹？这不是心里有鬼还是什么？”</p>
“对。”这边顾晨话音刚落，卢薇薇也不甘落后的吐槽说：</p>
“而且最可恶的是，你在杀害妻子之后，为了毁尸灭迹，竟然连夜跑到附近的木材市场，租借了一辆小货车负责运送尸体。”</p>try{ggauto();} catch(ex){}
“然后你又租下一辆带轮的大功率碎木机，直接一起拉到了附近的水库旁。”</p>
“然后，你利用大功率碎木机，将你爱人的尸体，直接碎成若干个小块，利用大功率碎木机的抛洒弧度，将尸体抛入水库当中。”</p>
深呼一口重气，卢薇薇无奈的将桌上照片，亮在张德志面前道：“我手里的这些照片，就是我们今天一大早，从水库底下，捞上来的部分人体组织。”</p>
“而且经过dNA样本匹配确认，这就是你爱人的尸块。”</p>
“可以说，你杀害了你爱人，将他碎尸之后，丢弃在水库当中，这些都是事实。”</p>
“还有。”这边卢薇薇话音落下，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说：</p>
“你为了掩盖碎木机和小货车上留下的痕迹，直接在碎尸抛尸之后，又在河边，将小货车和碎木机清洗干净，然后再还给租赁方。”</p>
“因为你害怕，小货车和碎木机上残留的血迹，会让租赁方引起怀疑，故而清洗干净再还回去。”</p>
“可殊不知，就是你这种反常的举动，暴露了你的心虚。”</p>
见张德志此刻脑袋低得更下了，袁莎莎也是停止了记录，抬头看着他道：</p>
“张德志，你难道不知道，租赁这些设备，都是按小时计费的吗？”</p>
“别的租赁者，租下设备，使用结束后，都是想着尽快把设备还回去，能省点租赁费就省点。”</p>
“可你倒好，在使用之后，还帮人家清洗的干干净净。”</p>
“你难道不知道，你清洗设备和车辆的这段时间，也是在计费的吗？”</p>
“他当然知道。”这边袁莎莎话音落下，顾晨则赶紧接话说：</p>
“他当然知道，这样一来，他需要花费更多的租赁费用，但是血迹得清理干净。”</p>
“殊不知，这也恰恰说明，你张德志的心虚，你租赁大功率碎木机，其实根本不是用来碎木头，而是用来碎尸体。”</p>
“而且，当天晚上，也有目击者可以证明，你是深夜租赁。”</p>
顿了顿，顾晨反问张德志，说道：“我说张德志，谁家大晚上碎木头啊？你家？可你家有这需求吗？”</p>
见张德志此刻浑浑噩噩，整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那儿，似乎神情变得恍忽起来。</p>
顾晨一拍桌子，吓得张德志身体一颤。</p>
“张德志，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租借大功率碎木机，到底要去做什么？”</p>
也是被顾晨这种忽然的威慑力吓了一跳，张德志眼眸一怔，也是飘忽不定。</p>
好半天后，张德志这才鼻头一酸，哽咽着说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我还能说什么？”</p>
“那就是说，你爱人的确是你杀的？”也是见张德志这个老油条，终于在证据面前，选择妥协，卢薇薇赶紧追问。</p>
张德志默默点头，也是无奈说道：“人是我杀的，也是我把尸体，用大功率碎木机绞碎之后，抛入水库当中的。”</p>
“你们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干的，我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p>
似乎也是被各种证据压得喘不过气，之前顾晨来张德志家，张德志还各种气焰嚣张。</p>
可现在的张德志，似乎在顾晨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完全被顾晨的气势血脉压制。</p>
顾晨也是深呼一口重气，整个人没好气道：“我说张德志，你爱人跟你结婚也没多久吧？”</p>
闻言顾晨说辞，张德志默默点头。</p>
“可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你下此毒手？还将你爱人的尸体，直接碎成若干尸块……”</p>
说道这里，想到今天中午，顾晨带着蓝天救援队打捞组的潜水员们，一起在附近吃饭时，那些潜水员看见午饭的菜肴，瞬间呕吐不止的场景。</p>
就知道当时打捞出水的那些尸块又多恶心，以至于这些海军陆战队蛙人退役的潜水员，当看见这些血腥的尸块时，都会产生一定的阴影。</p>
也是重重的叹息一声，顾晨也是无奈摇头：“夫妻原本是没有隔夜仇的，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p>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p>
张德志一个劲的在这自责，整个人痛哭流涕，似乎悔不当初。</p>
王警官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没好气道：“我说张德志，我看你也不算一个穷凶极恶的人。”</p>
“而且听说，你们村因为卖地给附近的木材市场，光各种土地补偿款，就已经大赚了一笔。”</p>
“现在你们村，也算是富裕村了，家家户户都住着洋楼，还听说你继承父母的各种补偿款，都够你下半辈子活得滋润。”</p>
“可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把一张好牌，直接打成了烂牌。”</p>
“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你还不满足，各种在风月场所逍遥快活，你说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说你到底图个啥？”</p>
王警官也是被张德志将妻子碎成若干小块气得不轻，这种人残忍至极。</p>
如果不将他捉拿归桉，留在社会上也是蛀虫。</p>
想着之前卢薇薇曾经说过，张德志杀害妻子，无非就两点，一个是为了财，一个是为了情。</p>
现在王警官也就想知道，张德志到底图个啥？</p>
此时此刻，张德志在一阵哽咽的抽泣后，也是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四人，不由分说道：</p>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千不该万不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p>
“你到底什么情况？”看着面前的张德志，一个劲的各种自责，顾晨也是继续追问。</p>
“我太冲动了，那天晚上，心情本来就不好。”张德志双手搓了搓脸，也是哽咽着说道：</p>
“你们可能也听说了，虽然我结婚了，但我却喜欢去风月场所，也就是那些酒吧歌厅。”</p>
“因为经常在那里消费，而且出手大方，很多女人都喜欢围拢在我身边。”</p>
“所以，我有不少姘头，这点很多人都知道。”</p>
“所以呢？这跟你杀害你妻子有什么关系？”袁莎莎听到这里，似乎也感觉到，张德志杀害妻子，似乎跟感情纠葛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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