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试
吃罢早饭，周显从家里出来时，囡囡和虿奴两姐弟已经等在门外了。
虿奴欢叫一声，兴奋地跑过来，囡囡却依旧站在那边。
牵着虿奴的一只手，在囡囡的带领下，三人沿着村后的小路，走了约五六十米，抵达龙田村后山。
后山不是龙头山，龙头山在村西侧，要经由村口绕道过去，走五六百米的样子，但后山的距离却是只有去龙头山的十分之一。
与龙头山上郁郁葱葱的景象不同，后山几乎光秃秃的一片，到处都是怪石嶙峋。
树木稀少，仅有的几棵树，也早就枯死了，杂草倒是有不少，但用手轻轻一捞，立刻就断裂开来，里面的水分被晒得一丝不剩。
因为后山缺少资源，村民收获不到什么东西，所以平时基本不去那里，反而有什么需要，就上龙头山去。
囡囡对这里驾轻就熟，估计经常来，周显跟着她，看她在怪石嶙峋中穿梭，如履平地，走没多远，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壁前停下。
“到了，黯奴哥。”囡囡稍稍站开几步，虽然还年少，但已懂得男女有别，不敢太过轻易靠近。
“到了？”周显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在下面。”囡囡一指岩石壁的左下角，那里，有一个扁形的洞口，因为附近长满了杂草，虽说早已枯萎，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那里有个洞。
周显走过去，将杂草拨开，果然露出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他没有嫌脏，匍匐着爬进去。
只有洞口比较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因为洞外有亮光透进来，可以看清洞里的一切。
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长五六米，宽也有五六米，周边呈现不规则的圆形，头顶距地三四米。
周显仔细看了看，洞里很干燥，没有一点水分，而且也无蝙蝠定居，干干净净，洞口不断有新鲜的空气进入，使得在这里面并不憋闷。
四周没有人工斧凿的痕迹，完完全全是自然形成的，大自然真是神奇，居然将一块巨大的岩石内部给“掏空”了，形成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空间。
尤其对周显来说，没有比这更满意的地方了。
首先，远离了村子，就算有什么味道，也传不到村里；其次，这个地方隐蔽性非常好，且山中没有野生动物，日常进出很安全。
随着洞口一暗，虿奴钻了进来，他个子小，更容易出入。
“黯奴哥，我们要躲起来让阿姊找吗？”虿奴一脸的兴奋，以为要玩捉迷藏。
“我们不玩这个，等下在这里做好吃的。”周显哈哈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屁孩听到有吃的，哈喇子立刻就出来了，连连点头不止。
“走，我们先出去。”
和虿奴一起到了外面，囡囡依旧等在一边。
“囡囡，谢谢你，这次真是帮了大忙了。”周显有些激动，她真的给他解决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不是有男女大防在，差点都要上前抱住她了。
囡囡有些羞涩，大概也没觉得自己帮了什么大忙：“那我回去了，黯奴哥。”
“等一下。”周显叫住她，自己一个人干的话，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要是有她们姐弟帮忙，那会轻松不少。
“黯奴哥还有事吗？”囡囡停下脚步。
“我想让你和虿奴帮我捡柴火，要很多很多的柴火，木柴和野草都要，你们捡好后，帮我送到里面去怎么样？”周显指了指洞口。
“好。”虿奴第一个答应了，他可是有过捡柴的经验的，昨天烤兔子就捡了很多柴。
“嗯。”囡囡想了想，也同意了，也许认为这也耽误不了什么正事。
周显放心了，山上有枯树和杂草，都不需要跑多远，就可以捡到足够的柴火。
交代过姐弟俩，他从后山回到家。
先进书房看了看，用麻布包着的猪板油堆在书桌脚下，没有被人动过。
趁着老娘在堂屋里纳鞋底，老爹和符叔又不在家，他偷偷摸摸地搬运了好几次，才算将五六块猪板油搬到了后山的石洞里。
这还不算完，熬猪油还要一口大锅，所幸家中就有，那是之前老娘拿来熬过的，周显又扛着它，回到了石洞。
扁平型的洞口，刚刚好能容纳这口大铁锅通过。
然后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基本上需要用到的东西，周显都准备好了，来回几趟，拎到了洞里。
做完这一切，整个人都快累瘫了，也幸亏他这一个多月坚持不懈的锻炼，否则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囡囡和虿奴两姐弟，也捡了一大堆的干柴和枯草，密密麻麻的，加上他带来的东西，杂七杂八，几乎占去了洞里大半的空间。
周显又去洞外捡了一些石头进来，搭了一个比较结实的灶台，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开干了。
“黯奴哥，你要熬猪油吗？”囡囡因为帮打下手的关系，也一起钻进了洞里，见了他的架势，大致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不止是熬猪油。”周显神秘地一笑，“还要做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虿奴是最兴奋的，嘴角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双眼冒光地看着他切猪板油：“吃油渣，吃油渣……”
等到切完整整一大块，周显生火烧锅，下入切好的猪板油，又加了点水，这是为了油渣不被锅内不断升高的温度给炸焦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一开始生火的时候，烟雾很大，三人在洞里，眼睛几乎都被熏红了。
还好周显选的地方离洞口很近，加之囡囡不断向外扇风，才算减轻了点痛苦，而随着火势越烧越旺，烟雾几乎就绝迹了。
但洞内的温度也随之升高，幸好是在早上，要是在烈日当空的正午或下午，绝对能把人烤中暑了。
周显一边暗暗把制冰的工作提上日程，一边满头大汗地熬猪油。
熬猪油的同时，另一项工作是制作碱液。
这个就简单多了，就是把烧剩下的草木灰扒拉出来，放进陶罐里，再加入没过草木灰的水，用力搅拌。
搅拌后，再用麻布过滤，获得过滤后的液体，就是碱液了。
待猪油熬得差不多时，周显先捞出了其中炸得金黄的油渣，再把熬好的猪油倒入一个大的陶土罐里。
之后在陶土罐中倒入碱液，继续搅拌。
看到这一幕的囡囡心疼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怎么能把那脏东西倒进猪油里呢，要知道她们家平时做菜都放很少很少的油，有时候都不放，只用水煮一下。
周显却没有一点肉疼，他做出来的东西，比猪油值钱多了，了不起卖掉再去买更多的猪油。
因为第一次制作，他不知道猪油和碱液两者的配比，只能一点一点的试验，而其中搅拌的工作是最辛苦的，等双手搅得酸软无力时，陶罐里的液体已经变得很浓稠了，皂化总算完成。
取出准备好的木盆，将搅拌好的浓稠液体倒进去，这样等到冷却，就能得到一整块巨大的肥皂了。
可惜没有各种精油，或者牛奶和蜂蜜，要是有那些东西，加入进去变成香皂，再在外面刻一些花纹和诗，规格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在此期间，囡囡和虿奴两姐弟一直看着他忙活，不出一声。不过与姐姐的心疼不同，虿奴始终盯着他搅拌出来的东西以及放在一旁用盘装好的猪油渣，大流哈喇子。
“黯奴哥，这个能吃？”眼见他忙完了，囡囡皱眉指着木盆里那暗黄色的“油膏”问道。
“这个不是吃的，是拿来用的。”周显摇了摇头，拿过装着猪油渣的盘子，“我们先吃这个，再不吃就要凉透了。”
说话间，他拿出饴糖和盐粒，这是用来拌油渣吃的。
虿奴立即双眼冒光地看过来，囡囡也微微舔了舔嘴角。
周显将油渣分成了两份，分别拌入盐粒和饴糖，款待姐弟俩。
虿奴毫不客气，抓着就吃，囡囡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见弟弟吃了后，也渐渐放开了。
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来，两姐弟更喜欢拌了饴糖的油渣，毕竟她们没吃过多少甜食，那么甜的味道肯定更受她们的喜爱，这也是周显考虑过后才带饴糖来的。
一上午的时间，制作了几大块的肥皂，还有三人吃油渣吃了个饱，最后周显觉得太油腻了，把剩下的油渣一起送给姐弟俩，让她们带回去吃。
周显自己偷偷地把凝固好的肥皂块带回家中的书房里，有了这些成品，他要试试效果怎么样。
虿奴欢叫一声，兴奋地跑过来，囡囡却依旧站在那边。
牵着虿奴的一只手，在囡囡的带领下，三人沿着村后的小路，走了约五六十米，抵达龙田村后山。
后山不是龙头山，龙头山在村西侧，要经由村口绕道过去，走五六百米的样子，但后山的距离却是只有去龙头山的十分之一。
与龙头山上郁郁葱葱的景象不同，后山几乎光秃秃的一片，到处都是怪石嶙峋。
树木稀少，仅有的几棵树，也早就枯死了，杂草倒是有不少，但用手轻轻一捞，立刻就断裂开来，里面的水分被晒得一丝不剩。
因为后山缺少资源，村民收获不到什么东西，所以平时基本不去那里，反而有什么需要，就上龙头山去。
囡囡对这里驾轻就熟，估计经常来，周显跟着她，看她在怪石嶙峋中穿梭，如履平地，走没多远，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壁前停下。
“到了，黯奴哥。”囡囡稍稍站开几步，虽然还年少，但已懂得男女有别，不敢太过轻易靠近。
“到了？”周显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在下面。”囡囡一指岩石壁的左下角，那里，有一个扁形的洞口，因为附近长满了杂草，虽说早已枯萎，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那里有个洞。
周显走过去，将杂草拨开，果然露出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他没有嫌脏，匍匐着爬进去。
只有洞口比较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因为洞外有亮光透进来，可以看清洞里的一切。
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长五六米，宽也有五六米，周边呈现不规则的圆形，头顶距地三四米。
周显仔细看了看，洞里很干燥，没有一点水分，而且也无蝙蝠定居，干干净净，洞口不断有新鲜的空气进入，使得在这里面并不憋闷。
四周没有人工斧凿的痕迹，完完全全是自然形成的，大自然真是神奇，居然将一块巨大的岩石内部给“掏空”了，形成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空间。
尤其对周显来说，没有比这更满意的地方了。
首先，远离了村子，就算有什么味道，也传不到村里；其次，这个地方隐蔽性非常好，且山中没有野生动物，日常进出很安全。
随着洞口一暗，虿奴钻了进来，他个子小，更容易出入。
“黯奴哥，我们要躲起来让阿姊找吗？”虿奴一脸的兴奋，以为要玩捉迷藏。
“我们不玩这个，等下在这里做好吃的。”周显哈哈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屁孩听到有吃的，哈喇子立刻就出来了，连连点头不止。
“走，我们先出去。”
和虿奴一起到了外面，囡囡依旧等在一边。
“囡囡，谢谢你，这次真是帮了大忙了。”周显有些激动，她真的给他解决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不是有男女大防在，差点都要上前抱住她了。
囡囡有些羞涩，大概也没觉得自己帮了什么大忙：“那我回去了，黯奴哥。”
“等一下。”周显叫住她，自己一个人干的话，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要是有她们姐弟帮忙，那会轻松不少。
“黯奴哥还有事吗？”囡囡停下脚步。
“我想让你和虿奴帮我捡柴火，要很多很多的柴火，木柴和野草都要，你们捡好后，帮我送到里面去怎么样？”周显指了指洞口。
“好。”虿奴第一个答应了，他可是有过捡柴的经验的，昨天烤兔子就捡了很多柴。
“嗯。”囡囡想了想，也同意了，也许认为这也耽误不了什么正事。
周显放心了，山上有枯树和杂草，都不需要跑多远，就可以捡到足够的柴火。
交代过姐弟俩，他从后山回到家。
先进书房看了看，用麻布包着的猪板油堆在书桌脚下，没有被人动过。
趁着老娘在堂屋里纳鞋底，老爹和符叔又不在家，他偷偷摸摸地搬运了好几次，才算将五六块猪板油搬到了后山的石洞里。
这还不算完，熬猪油还要一口大锅，所幸家中就有，那是之前老娘拿来熬过的，周显又扛着它，回到了石洞。
扁平型的洞口，刚刚好能容纳这口大铁锅通过。
然后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基本上需要用到的东西，周显都准备好了，来回几趟，拎到了洞里。
做完这一切，整个人都快累瘫了，也幸亏他这一个多月坚持不懈的锻炼，否则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囡囡和虿奴两姐弟，也捡了一大堆的干柴和枯草，密密麻麻的，加上他带来的东西，杂七杂八，几乎占去了洞里大半的空间。
周显又去洞外捡了一些石头进来，搭了一个比较结实的灶台，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开干了。
“黯奴哥，你要熬猪油吗？”囡囡因为帮打下手的关系，也一起钻进了洞里，见了他的架势，大致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不止是熬猪油。”周显神秘地一笑，“还要做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虿奴是最兴奋的，嘴角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双眼冒光地看着他切猪板油：“吃油渣，吃油渣……”
等到切完整整一大块，周显生火烧锅，下入切好的猪板油，又加了点水，这是为了油渣不被锅内不断升高的温度给炸焦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一开始生火的时候，烟雾很大，三人在洞里，眼睛几乎都被熏红了。
还好周显选的地方离洞口很近，加之囡囡不断向外扇风，才算减轻了点痛苦，而随着火势越烧越旺，烟雾几乎就绝迹了。
但洞内的温度也随之升高，幸好是在早上，要是在烈日当空的正午或下午，绝对能把人烤中暑了。
周显一边暗暗把制冰的工作提上日程，一边满头大汗地熬猪油。
熬猪油的同时，另一项工作是制作碱液。
这个就简单多了，就是把烧剩下的草木灰扒拉出来，放进陶罐里，再加入没过草木灰的水，用力搅拌。
搅拌后，再用麻布过滤，获得过滤后的液体，就是碱液了。
待猪油熬得差不多时，周显先捞出了其中炸得金黄的油渣，再把熬好的猪油倒入一个大的陶土罐里。
之后在陶土罐中倒入碱液，继续搅拌。
看到这一幕的囡囡心疼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怎么能把那脏东西倒进猪油里呢，要知道她们家平时做菜都放很少很少的油，有时候都不放，只用水煮一下。
周显却没有一点肉疼，他做出来的东西，比猪油值钱多了，了不起卖掉再去买更多的猪油。
因为第一次制作，他不知道猪油和碱液两者的配比，只能一点一点的试验，而其中搅拌的工作是最辛苦的，等双手搅得酸软无力时，陶罐里的液体已经变得很浓稠了，皂化总算完成。
取出准备好的木盆，将搅拌好的浓稠液体倒进去，这样等到冷却，就能得到一整块巨大的肥皂了。
可惜没有各种精油，或者牛奶和蜂蜜，要是有那些东西，加入进去变成香皂，再在外面刻一些花纹和诗，规格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在此期间，囡囡和虿奴两姐弟一直看着他忙活，不出一声。不过与姐姐的心疼不同，虿奴始终盯着他搅拌出来的东西以及放在一旁用盘装好的猪油渣，大流哈喇子。
“黯奴哥，这个能吃？”眼见他忙完了，囡囡皱眉指着木盆里那暗黄色的“油膏”问道。
“这个不是吃的，是拿来用的。”周显摇了摇头，拿过装着猪油渣的盘子，“我们先吃这个，再不吃就要凉透了。”
说话间，他拿出饴糖和盐粒，这是用来拌油渣吃的。
虿奴立即双眼冒光地看过来，囡囡也微微舔了舔嘴角。
周显将油渣分成了两份，分别拌入盐粒和饴糖，款待姐弟俩。
虿奴毫不客气，抓着就吃，囡囡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见弟弟吃了后，也渐渐放开了。
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来，两姐弟更喜欢拌了饴糖的油渣，毕竟她们没吃过多少甜食，那么甜的味道肯定更受她们的喜爱，这也是周显考虑过后才带饴糖来的。
一上午的时间，制作了几大块的肥皂，还有三人吃油渣吃了个饱，最后周显觉得太油腻了，把剩下的油渣一起送给姐弟俩，让她们带回去吃。
周显自己偷偷地把凝固好的肥皂块带回家中的书房里，有了这些成品，他要试试效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