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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洛避重就轻，缓步走了过来。
“夜间不可以喝太多茶，我用了去精处理脱去□□成分的茶叶，所以您还可以喝一杯。要再来一杯么？”
他端起茶壶，垂着眼睛问道。
西塞尔只觉得奇怪，机械管家往常从不在他面前说这些琐碎无趣的事情，而且在饮食方面，也甚少限制他。
他只是离开了半天而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吧……再来一杯。”
菲尔洛单膝跪下，倾身为小雄虫添茶，虽然地板上铺满了厚实的地毯，但他的这个姿势，一眼便知并不是什么舒适的状态。
乳白色的液体渐渐漫过了杯底，西塞尔试图将目光移到他的管家脸上，但失败了。
奇怪。
雄虫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氛围，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有所增长，所以产生了幻觉。
管家仿若未觉，始终垂着眼。
红光一闪而逝。
重新开启记忆宫殿的西塞尔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菲尔洛若无其事，再没有表现出异常。
转眼，漫长而萧索的冬天过去了，西塞尔倚靠在窗边，看着最后一只叫声嘶哑的黑鸟在天边失去踪迹。
“那是凛冬鸟的一种。”洛伦佐说，“它们只能在寒风凛冽的冬季生存，现在春暖了，它们要回到地下去了。明年落雪的时候，被藏在岩缝里的鸟卵，会生出新的凛冬鸟，它们的羽毛会和落下的雪一样洁白无瑕。”
“新生的幼鸟破壳就能独自生存吗？”西塞尔问。
“或许能。”洛伦佐望了望黑鸟远去的方向，说道。
这是继续未完成的课程的第一堂课，他们又来到了这间高据在城堡顶端的教室，隔壁便是瞭望台，脚下踩着有序运转的整座雄虫邸。
“殿下，您想必已经从其他的渠道，学习到了非常多的知识，我想我们的课程，需要做出一些调整。”洛伦佐推着眼睛，委婉地建议道。
他实在是观察力过虫，开课没有十分钟，就看出了雄虫的兴致缺缺，于是只好开始思考起别的对策来。
“你说得对。”西塞尔被说中心事，也懒得再敷衍，当即便道：“塞尔温和……我是说我的雌虫朋友和雄虫朋友，他们已经为我解了疑惑。你知道的，那些生理知识，其实并不难，菲尔洛关闭关键词屏蔽之后，我很快就弄明白了。”
洛伦佐恍然，原来机械管家的作用是这个。“那么您还有哪些不明白需要我为您解释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
他顿住了，随后才道：“我们先做一个测试，看看您的学习情况。”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离开雄虫邸的。
雄虫非常配合地进行了一番测试，并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洛伦佐盯着最后计算出来的分数出神。
“我是个好学生，是不是？”西塞尔帮他关上了终端投影，笑道。
年长的雌虫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是的，您学得很好。”甚至有些太好了，不该学的部分也了如指掌，完全不像一只懵懂的雄虫。
“那么我认为我们的生理知识课程，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同意吗？”
“是的，我同意。”
小雄虫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教授的神情，成功读出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心下稍定。“那么我们需要重新探讨一下心得学习内容，免得教授您就此退出了我的学习安排——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好，不是吗？”
雌虫洛伦佐，打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个学习一些新的内容，在帝国大学的课程表之外的内容。”雄虫高高扬着下巴，用他最傲慢的神情，说道：“奥尔西家历史悠久，想必搜集了很多不能外传的信息，那正是我想要的。”
瞧瞧，这任性直白的小模样，生怕对方不答应似的。
洛伦佐盯着小虫圆润好看的下巴，心中的紧张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脸上重新浮现隽秀有礼的微笑。
“一些照您说得办。”
虽然不知道雄虫受了谁的唆使，不过这样也好，奥尔西家的藏书足够支撑他在雄虫邸待到死的。
他们继续聊了一些课程之外的闲话，待到雄虫的终端闹钟开启，随后才整理好表情，在机械管家的目送下分别。
回到一个监控探测设备也没有的房间，西塞尔这才放开了自己，跳上床发泄心中的狂喜。
“耶！我说服他了！”
“太棒辣！”
屏幕那头的螺蛳粉殿下跟着一起笑：“是的，您做到了。”
虽说在他的计算之下，这件事本就不难，但小崽子难得办成功一件事情，夸夸他也无妨。
雄虫确实难得这么顺利地办成一件事，狂喜乱舞，凹自又是庆祝了好一番，才冷静下来。
“那么，我已经帮你搞到奥尔西家的内部渠道，我要的军雌你什么时候给消息？”他冲着那头笑得沉静的雄虫，问道。
“不急，迟早会查到的。”雄虫回答。
“所以那就是还没消息咯？”西塞尔有些着急，现在已经几个月过去了，难保生变。“你不是gamma星系消息最灵通的虫吗？”
“我是。”gamma7的雄虫殿下自豪地说，“gamma星系雄保会总局局长是我的雌侍，我们gamma7的军团长也是，还有其他的一些虫，我不太记得清楚，但绝对涵盖gamma星系的方方面面，权力财富名望没虫能跟我比，您要相信我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您不能太心急，只凭着一些片面的描述，要找到您需要的军雌，就是陛下出手，也不能再快了。”
他注意到屏幕角落开放的一枝樱桃花，“您那边已经是春天了啊……那么秋天之前，我这里会给一个回复，无论结果如何。”
西塞尔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同意。
在他们的交易中，彼此给出的条件都是十分有限的，如要对方牺牲自己尽心劳力，那显然是不恰当的。
第一次出任务的实习生西塞尔，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男主没病没灾没男票，否则他恐怕就要狗带。
将好感度以100记满，九十九就是巅峰，至于九十九到一百这一段区间，是大无穷，毕竟人的好感度是没有尽头的。而西塞尔现在的指标是八十，那么他们至少要达成“莫逆之交”这样的的程度才行，否则竞争上岗失败，这个世界就是他的终点了。
不能把希望寄托于转世，星际世代连座庙也木得，谁知道神佛们都去了哪里。
诶，失策。
雄虫勉强打起精神，才离开房间，重新出现在管家无处不在的监控画面里。最近他们都忙得飞起，少有在一起的时候，西塞尔本能地不想让他看出异常。
与此同时，早早离开研究中心的雌虫兄弟，回到了这个地方，进行复查。
几个月之后，塞尔温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阿谢尔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虫来。
“阿谢尔阁下。”埋首屏幕的老医师抬起头来打了声招呼，他身后的病床上，被惊动的雄虫哥哥也回过头来。
“您好。”
阿谢尔看看病床上露着背脊的雌虫，被勾起了兴趣。
“返祖么？”
沿着双胛，有形状规则的小凸起，大小形状都是十分对称的，中间还有一道不显眼的小缝隙，边缘骨质化的痕迹明显。
塞尔温感受着背上落下的手指，身子微微颤抖，“是的。”他低声应道，心里很是担心，这位只见过一次的卫生大臣阁下，会把手指戳进那处敏感的小骨隙里，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脆弱了，经不起折腾的。
而阿谢尔还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是医学生出身，万物皆可做标本，一只雌虫罢了。
老医师的话阻止了他。
“是翅形返祖，不过性状并不完美，好在性状还算好看，也不算是畸形。”
阿谢尔皱皱眉：“确定是不完美性状吗？他的鞘看上去很接近古标本了。”
“但只是接近，却没有实现真正的器官功能。”老医师说，“这些年仅是gamma2我接手的范例，就有无数起是十分接近古样本的，这没什么。”
阿谢尔顿时失去了兴趣，留下一句待会儿有事商谈，便出了接诊室。
塞尔温躺在床上，一时间既是失落，又是庆幸。他刚刚一直在听两虫说话，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诊断结果，虽然没有达到飞翔的期望，但好在也没有引起阿谢尔阁下的兴趣。
虫族医学生是个什么德性，从他的传承记忆里，就有足够惨痛的教训了，实在没必要再添一笔。
老医师整理好了报告，打印出来交给自己特殊的病患。“你也听到了，这双翅膀只是装饰，要是试图用它飞起来的话，那么后果自负。”
“好的，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看诊。”塞尔温鞠躬，道：“我会注意保护它们的。”
他简单地道谢完，便率先拉开了门，打算迅速撤退。
毕竟今天的机会不是家里安排的，而是他们两个小辈，私下里联系这位负责他蜕变事宜的老教授，磨来的，最好速战速决以免耽误对方时间。
“如果实在想飞起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门页盍上的一瞬间，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又很快地沉了下去。
过于苛刻，还是不要告诉那孩子了。
塞尔温退出到走廊里，他的兄弟在等他。
“你可算出来了，结果怎么样？”特拉弗斯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的兄长摇摇头：“不行，飞不起来。”
“啊——”雌虫弟弟有些失望，“我的鳞片好歹还能挡流弹呢。”
他倒不是觉得哥哥有什么不好，相反地，虽然说着比较的话，他的意思确是在为兄长可惜。
明明是长得这样周正漂亮的一对翅膀啊……
“行了，多大的事啊。”塞尔温摸摸弟弟的狗头，安慰道：“挺好看的，况且我也上不了战场，这不是正好？”
至于刚刚听到那句话，下次单独来问问吧，免得这蠢东西又竹篮打水一场空，怪可怜的。
“夜间不可以喝太多茶，我用了去精处理脱去□□成分的茶叶，所以您还可以喝一杯。要再来一杯么？”
他端起茶壶，垂着眼睛问道。
西塞尔只觉得奇怪，机械管家往常从不在他面前说这些琐碎无趣的事情，而且在饮食方面，也甚少限制他。
他只是离开了半天而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吧……再来一杯。”
菲尔洛单膝跪下，倾身为小雄虫添茶，虽然地板上铺满了厚实的地毯，但他的这个姿势，一眼便知并不是什么舒适的状态。
乳白色的液体渐渐漫过了杯底，西塞尔试图将目光移到他的管家脸上，但失败了。
奇怪。
雄虫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氛围，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有所增长，所以产生了幻觉。
管家仿若未觉，始终垂着眼。
红光一闪而逝。
重新开启记忆宫殿的西塞尔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菲尔洛若无其事，再没有表现出异常。
转眼，漫长而萧索的冬天过去了，西塞尔倚靠在窗边，看着最后一只叫声嘶哑的黑鸟在天边失去踪迹。
“那是凛冬鸟的一种。”洛伦佐说，“它们只能在寒风凛冽的冬季生存，现在春暖了，它们要回到地下去了。明年落雪的时候，被藏在岩缝里的鸟卵，会生出新的凛冬鸟，它们的羽毛会和落下的雪一样洁白无瑕。”
“新生的幼鸟破壳就能独自生存吗？”西塞尔问。
“或许能。”洛伦佐望了望黑鸟远去的方向，说道。
这是继续未完成的课程的第一堂课，他们又来到了这间高据在城堡顶端的教室，隔壁便是瞭望台，脚下踩着有序运转的整座雄虫邸。
“殿下，您想必已经从其他的渠道，学习到了非常多的知识，我想我们的课程，需要做出一些调整。”洛伦佐推着眼睛，委婉地建议道。
他实在是观察力过虫，开课没有十分钟，就看出了雄虫的兴致缺缺，于是只好开始思考起别的对策来。
“你说得对。”西塞尔被说中心事，也懒得再敷衍，当即便道：“塞尔温和……我是说我的雌虫朋友和雄虫朋友，他们已经为我解了疑惑。你知道的，那些生理知识，其实并不难，菲尔洛关闭关键词屏蔽之后，我很快就弄明白了。”
洛伦佐恍然，原来机械管家的作用是这个。“那么您还有哪些不明白需要我为您解释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
他顿住了，随后才道：“我们先做一个测试，看看您的学习情况。”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离开雄虫邸的。
雄虫非常配合地进行了一番测试，并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洛伦佐盯着最后计算出来的分数出神。
“我是个好学生，是不是？”西塞尔帮他关上了终端投影，笑道。
年长的雌虫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是的，您学得很好。”甚至有些太好了，不该学的部分也了如指掌，完全不像一只懵懂的雄虫。
“那么我认为我们的生理知识课程，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同意吗？”
“是的，我同意。”
小雄虫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教授的神情，成功读出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心下稍定。“那么我们需要重新探讨一下心得学习内容，免得教授您就此退出了我的学习安排——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好，不是吗？”
雌虫洛伦佐，打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个学习一些新的内容，在帝国大学的课程表之外的内容。”雄虫高高扬着下巴，用他最傲慢的神情，说道：“奥尔西家历史悠久，想必搜集了很多不能外传的信息，那正是我想要的。”
瞧瞧，这任性直白的小模样，生怕对方不答应似的。
洛伦佐盯着小虫圆润好看的下巴，心中的紧张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脸上重新浮现隽秀有礼的微笑。
“一些照您说得办。”
虽然不知道雄虫受了谁的唆使，不过这样也好，奥尔西家的藏书足够支撑他在雄虫邸待到死的。
他们继续聊了一些课程之外的闲话，待到雄虫的终端闹钟开启，随后才整理好表情，在机械管家的目送下分别。
回到一个监控探测设备也没有的房间，西塞尔这才放开了自己，跳上床发泄心中的狂喜。
“耶！我说服他了！”
“太棒辣！”
屏幕那头的螺蛳粉殿下跟着一起笑：“是的，您做到了。”
虽说在他的计算之下，这件事本就不难，但小崽子难得办成功一件事情，夸夸他也无妨。
雄虫确实难得这么顺利地办成一件事，狂喜乱舞，凹自又是庆祝了好一番，才冷静下来。
“那么，我已经帮你搞到奥尔西家的内部渠道，我要的军雌你什么时候给消息？”他冲着那头笑得沉静的雄虫，问道。
“不急，迟早会查到的。”雄虫回答。
“所以那就是还没消息咯？”西塞尔有些着急，现在已经几个月过去了，难保生变。“你不是gamma星系消息最灵通的虫吗？”
“我是。”gamma7的雄虫殿下自豪地说，“gamma星系雄保会总局局长是我的雌侍，我们gamma7的军团长也是，还有其他的一些虫，我不太记得清楚，但绝对涵盖gamma星系的方方面面，权力财富名望没虫能跟我比，您要相信我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您不能太心急，只凭着一些片面的描述，要找到您需要的军雌，就是陛下出手，也不能再快了。”
他注意到屏幕角落开放的一枝樱桃花，“您那边已经是春天了啊……那么秋天之前，我这里会给一个回复，无论结果如何。”
西塞尔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同意。
在他们的交易中，彼此给出的条件都是十分有限的，如要对方牺牲自己尽心劳力，那显然是不恰当的。
第一次出任务的实习生西塞尔，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男主没病没灾没男票，否则他恐怕就要狗带。
将好感度以100记满，九十九就是巅峰，至于九十九到一百这一段区间，是大无穷，毕竟人的好感度是没有尽头的。而西塞尔现在的指标是八十，那么他们至少要达成“莫逆之交”这样的的程度才行，否则竞争上岗失败，这个世界就是他的终点了。
不能把希望寄托于转世，星际世代连座庙也木得，谁知道神佛们都去了哪里。
诶，失策。
雄虫勉强打起精神，才离开房间，重新出现在管家无处不在的监控画面里。最近他们都忙得飞起，少有在一起的时候，西塞尔本能地不想让他看出异常。
与此同时，早早离开研究中心的雌虫兄弟，回到了这个地方，进行复查。
几个月之后，塞尔温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阿谢尔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虫来。
“阿谢尔阁下。”埋首屏幕的老医师抬起头来打了声招呼，他身后的病床上，被惊动的雄虫哥哥也回过头来。
“您好。”
阿谢尔看看病床上露着背脊的雌虫，被勾起了兴趣。
“返祖么？”
沿着双胛，有形状规则的小凸起，大小形状都是十分对称的，中间还有一道不显眼的小缝隙，边缘骨质化的痕迹明显。
塞尔温感受着背上落下的手指，身子微微颤抖，“是的。”他低声应道，心里很是担心，这位只见过一次的卫生大臣阁下，会把手指戳进那处敏感的小骨隙里，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脆弱了，经不起折腾的。
而阿谢尔还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是医学生出身，万物皆可做标本，一只雌虫罢了。
老医师的话阻止了他。
“是翅形返祖，不过性状并不完美，好在性状还算好看，也不算是畸形。”
阿谢尔皱皱眉：“确定是不完美性状吗？他的鞘看上去很接近古标本了。”
“但只是接近，却没有实现真正的器官功能。”老医师说，“这些年仅是gamma2我接手的范例，就有无数起是十分接近古样本的，这没什么。”
阿谢尔顿时失去了兴趣，留下一句待会儿有事商谈，便出了接诊室。
塞尔温躺在床上，一时间既是失落，又是庆幸。他刚刚一直在听两虫说话，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诊断结果，虽然没有达到飞翔的期望，但好在也没有引起阿谢尔阁下的兴趣。
虫族医学生是个什么德性，从他的传承记忆里，就有足够惨痛的教训了，实在没必要再添一笔。
老医师整理好了报告，打印出来交给自己特殊的病患。“你也听到了，这双翅膀只是装饰，要是试图用它飞起来的话，那么后果自负。”
“好的，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看诊。”塞尔温鞠躬，道：“我会注意保护它们的。”
他简单地道谢完，便率先拉开了门，打算迅速撤退。
毕竟今天的机会不是家里安排的，而是他们两个小辈，私下里联系这位负责他蜕变事宜的老教授，磨来的，最好速战速决以免耽误对方时间。
“如果实在想飞起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门页盍上的一瞬间，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又很快地沉了下去。
过于苛刻，还是不要告诉那孩子了。
塞尔温退出到走廊里，他的兄弟在等他。
“你可算出来了，结果怎么样？”特拉弗斯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的兄长摇摇头：“不行，飞不起来。”
“啊——”雌虫弟弟有些失望，“我的鳞片好歹还能挡流弹呢。”
他倒不是觉得哥哥有什么不好，相反地，虽然说着比较的话，他的意思确是在为兄长可惜。
明明是长得这样周正漂亮的一对翅膀啊……
“行了，多大的事啊。”塞尔温摸摸弟弟的狗头，安慰道：“挺好看的，况且我也上不了战场，这不是正好？”
至于刚刚听到那句话，下次单独来问问吧，免得这蠢东西又竹篮打水一场空，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