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片叶子一文钱
在全城的瞩目下。
大家终于迎来了茶铺天价招工的最后考验。
这天，茶铺门前的整条小街道上人山人海，除了喝奶茶的客人，还挤满了对天价招工好奇不已的人人们。
等待考验的人和好奇的人，相互攀谈，人声鼎沸。
“你是来看热闹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应聘的。你是来看热闹的？”
“是的，是的，今天，天还没亮，我就从东城城郊赶过来了。”
“东城？这么远？！我是隔壁街的，我以为我住得这么近，怎么也能赶个早，结果天还没亮街上的人声就把我吵醒了。”
“你应聘得起早点，你看这么多人，这可不一定能轮上你。要是一会儿前面有人先通过了，你就没机会了。”
……
不一会儿，铺子开门了。
宋江让雷横从茶铺里扛出一筐桑叶，放在门口。
然后，他大声说道：“招工的最后考验是，将桑叶以一片一文钱的价格卖给对面胭脂店的老板娘，桑叶数量不限。”
人群听了，一片哗然。
“一片一文钱？！这哪里会有人会花钱买叶子？”
“傻子都不会买，更别说专门做生意的老板娘了。”
“就是，就是，怕是压根没想让人通过吧。”
这个真是个不可能的考验。
人群中，爆发出各种议论。
在每月二十两银子的诱惑下，应聘者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有一个人放弃。
第一个接受考验的是一位清秀的青年。
他在竹筐里拿起一片桑叶，走进胭脂铺。
和玉娘谈起话来。
可他似乎没讲几句，玉娘便拿起桌边的笤帚，对着青年一顿挥舞。
将他赶出了胭脂铺。
人们不住的发出“哇”的声音，感叹道。
“这老板娘这么凶的么？！”
“嗯嗯，是个狠角色。”
“母老虎，母老虎。”
不过，玉娘的凶没有阻挡应聘的人。
第二个接受考验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看来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说不定她能通过了。
人们对她抱有期望。
只见这中年妇女也拿了一片桑叶，进了胭脂铺。
很快，玉娘便和她有说有笑起来，还请她坐了下来。
玉娘更是出花生瓜子招待她。
人们都开始有些幸灾乐祸道。
“这妇人怕是要通过考验了，掌柜真得付这天价的工钱了。”
“就是，看她俩了得多欢，都拉着手了，简直就是姐妹。”
“钱拿到手才算数，可别这么快就通过了，我起个这么大的早，可是想多看几场戏呢。”
宋江心里也有些嘀咕，这玉娘的态度也太男女有别了，这么快就买了这叶子？
不一会儿，那中年妇女就兴高采烈的从胭脂铺里出来了。
人们马上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叶子买了？”
“怎么卖的？说说。”
中年妇女回答说：“叶子？那哪卖得出去？老板娘给我推荐了这牛乳香膏非常不错。”
……
人们听了，都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坐下来，聊得这么开心。居然也没卖掉。”
“这可真是个精明的老板娘。”
“下一个人是个男的？”
“他是不会买胭脂的，这怕是聊天的机会都没有了。”
宋江会心一笑，这才是玉娘。
接下来是第三个接受考验的人，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
他也在竹筐里拿了一片桑叶，走进胭脂铺。
不一会儿。
那中年男子也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人们惊讶不已。
“这胭脂店的老板娘可真是一般，居然连男人都被她忽悠的买了这么多。”
“是啊，这莫说要把这桑叶卖给她了，不被她哄着买一堆东西就不错了。”
“你们知道这中年男人为什么买这么多胭脂啊？”
“……”
站在一旁的宋江看了看这几个正在议论的年轻男人，笑了笑。
这怕是只有单身狗才有的无知。
后面，不少人都尝试把桑叶卖给玉娘，也都失败了。
这时，轮到一个身穿白色粗布马甲、腰间系着黑色布条的闲汉。
宋江对可是他印象深刻。
这家伙昨天将水桶上绑满荆棘条，一肩挑起水桶，然后再缠着厚厚麻布的双手抓扶着荆棘，轻而易举的让人群为他让路，顺利的通过了挑水的挑战。
这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他是不是能通过这挑战？
只见那闲汉嘴里衔着一根麦茎，悠哉的走向装满桑叶的竹筐，在竹筐里抓了一大把桑叶，数了数，对宋江说：“掌柜，十六片哈。”
人们发出吱吱的惊讶声。
宋江也有些惊讶，于是，向闲汉确认道：“十六片叶子，可是要卖十六文钱。前面的人可连一片叶子，一文钱都没卖出去，你确定要十六片？”
闲汉点点头，回答道：“就十六。”
说罢，他将嘴里了麦茎吐在一边，走向胭脂铺。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也随着他移动进了胭脂铺。
闲汉一进胭脂铺，玉娘便是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他，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嘻嘻嘻，看来出师不利啊。”
人们发出戏谑般的议论。
“瞧瞧老板娘看他的眼神。他能和老板娘搭上话，我就服他了。”
“什么搭不搭话的，我保证，我数完这十个手指他就会被老板娘赶出来。”
“我保证，五个手指！”
“哈哈哈……”
宋江见状，心想，依着这闲汉上次挑水的表现和今天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失败了吧。
宋江想得没错，胭脂铺里的情形很快有了些变化。
玉娘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嫌弃，而是疑问，甚至是有些困惑。
她半信半疑的站在那听着闲汉说着什么。
人们也发现了变化，马上又议论开了。
“快看，快看，那闲汉和老板娘搭上话了！”
“哼，这叫什么搭话？老板娘可没和他说话哈。”
“就是，老板娘半点笑容都没有，买卖怎么可能成？”
“快看看，快看，老板娘去拿桌子旁的笤帚了！要赶人了！”
只见玉娘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桌子旁的笤帚，扫了扫刚刚和前面那中年妇女聊天时，嗑得一地的瓜子，请闲汉坐了下来，为他倒上了茶。
人们被惊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了议论。
一个人好不容易小声的说了句：“这算搭上话了？”
“嗯……嗯。看……看来还是有点戏的。”
“你忘了。昨天，他可是在木桶上绑荆棘条最快通过挑水考验的人了。”
“这人倒是不简单，但是要想以十六文钱卖掉那一把树叶还是不小的挑战。”
“对对对，那么精明的老板娘是不会买那把树叶的。谁敢和我打赌？”
“傻子才和你打赌。”
宋江也注意到这一系列的变化。
他心想，看来这家伙真有两下子，说不定真能卖出那些树叶，给自己和所有人一个惊喜。
只见那闲汉和玉娘聊了好一会儿，玉娘的不住的开始点头，然后转身进了里屋，从里面拿了个小竹篮出来，递给闲汉。
闲汉将手里的一把桑叶放进竹篮里，并从玉娘的手里接过些东西。
人群一下子就沸腾了。
“成了？！成了？！”
“不可能吧。那家伙从老板娘接过的到底接过了什么？！”
“人，……人出来了。”
“走走走，去看看！去看看！”
闲汉一手攥着拳，晃晃悠悠的从胭脂铺出来。
他刚出来还没走两步，其他应聘的人和好奇的人们都把他团团围住，不停的问。
“你是不是把是不是把桑叶卖给她了？”
“你怎么把叶子卖给她的？！”
“把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看看看，给大家看看。”
“你到底都说了什么？”
只见闲汉笑了笑，摇摇头，拨开人群，自顾自的走向宋江，然后将拳头伸到他的面前。
展开拳头。
手掌里正好是躺着十六文钱。
宋江看了看，看来这家伙是他想要的人。
于是，他将这闲汉拉到自己身边，面对人们，大声宣布道：“这兄弟表现非常出众，通过了全部考验，成功应聘小店的杂工。”
闲汉听完宋江的话，先是一愣，自己就这样获得了全城人都渴望的天价工作？！
而且掌柜对自己的评价居然用了出众这样的词，
他开始有些激动，自己从未被人这样肯定过。
这真是个好工作，好掌柜，自己以后一定要跟着这个掌柜好好干，就算赴汤蹈火都可以。
就这样，招工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宋江忽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新伙计的名字。
于是，对闲汉说道：“我叫宋江，以后可以叫我宋掌柜，你叫什么？”
“我叫白胜。”闲汉回答。
白胜？
宋江一愣。
这不是和晁盖一起智取生辰纲其中一名水浒好汉么？人称白日鼠，位列106位的地耗星。
可是《水浒传》里可没说过他这么机灵，能说会道，难道自己发现了原来大家没注意到他的长处？
大家终于迎来了茶铺天价招工的最后考验。
这天，茶铺门前的整条小街道上人山人海，除了喝奶茶的客人，还挤满了对天价招工好奇不已的人人们。
等待考验的人和好奇的人，相互攀谈，人声鼎沸。
“你是来看热闹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应聘的。你是来看热闹的？”
“是的，是的，今天，天还没亮，我就从东城城郊赶过来了。”
“东城？这么远？！我是隔壁街的，我以为我住得这么近，怎么也能赶个早，结果天还没亮街上的人声就把我吵醒了。”
“你应聘得起早点，你看这么多人，这可不一定能轮上你。要是一会儿前面有人先通过了，你就没机会了。”
……
不一会儿，铺子开门了。
宋江让雷横从茶铺里扛出一筐桑叶，放在门口。
然后，他大声说道：“招工的最后考验是，将桑叶以一片一文钱的价格卖给对面胭脂店的老板娘，桑叶数量不限。”
人群听了，一片哗然。
“一片一文钱？！这哪里会有人会花钱买叶子？”
“傻子都不会买，更别说专门做生意的老板娘了。”
“就是，就是，怕是压根没想让人通过吧。”
这个真是个不可能的考验。
人群中，爆发出各种议论。
在每月二十两银子的诱惑下，应聘者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有一个人放弃。
第一个接受考验的是一位清秀的青年。
他在竹筐里拿起一片桑叶，走进胭脂铺。
和玉娘谈起话来。
可他似乎没讲几句，玉娘便拿起桌边的笤帚，对着青年一顿挥舞。
将他赶出了胭脂铺。
人们不住的发出“哇”的声音，感叹道。
“这老板娘这么凶的么？！”
“嗯嗯，是个狠角色。”
“母老虎，母老虎。”
不过，玉娘的凶没有阻挡应聘的人。
第二个接受考验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看来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说不定她能通过了。
人们对她抱有期望。
只见这中年妇女也拿了一片桑叶，进了胭脂铺。
很快，玉娘便和她有说有笑起来，还请她坐了下来。
玉娘更是出花生瓜子招待她。
人们都开始有些幸灾乐祸道。
“这妇人怕是要通过考验了，掌柜真得付这天价的工钱了。”
“就是，看她俩了得多欢，都拉着手了，简直就是姐妹。”
“钱拿到手才算数，可别这么快就通过了，我起个这么大的早，可是想多看几场戏呢。”
宋江心里也有些嘀咕，这玉娘的态度也太男女有别了，这么快就买了这叶子？
不一会儿，那中年妇女就兴高采烈的从胭脂铺里出来了。
人们马上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叶子买了？”
“怎么卖的？说说。”
中年妇女回答说：“叶子？那哪卖得出去？老板娘给我推荐了这牛乳香膏非常不错。”
……
人们听了，都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坐下来，聊得这么开心。居然也没卖掉。”
“这可真是个精明的老板娘。”
“下一个人是个男的？”
“他是不会买胭脂的，这怕是聊天的机会都没有了。”
宋江会心一笑，这才是玉娘。
接下来是第三个接受考验的人，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
他也在竹筐里拿了一片桑叶，走进胭脂铺。
不一会儿。
那中年男子也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人们惊讶不已。
“这胭脂店的老板娘可真是一般，居然连男人都被她忽悠的买了这么多。”
“是啊，这莫说要把这桑叶卖给她了，不被她哄着买一堆东西就不错了。”
“你们知道这中年男人为什么买这么多胭脂啊？”
“……”
站在一旁的宋江看了看这几个正在议论的年轻男人，笑了笑。
这怕是只有单身狗才有的无知。
后面，不少人都尝试把桑叶卖给玉娘，也都失败了。
这时，轮到一个身穿白色粗布马甲、腰间系着黑色布条的闲汉。
宋江对可是他印象深刻。
这家伙昨天将水桶上绑满荆棘条，一肩挑起水桶，然后再缠着厚厚麻布的双手抓扶着荆棘，轻而易举的让人群为他让路，顺利的通过了挑水的挑战。
这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他是不是能通过这挑战？
只见那闲汉嘴里衔着一根麦茎，悠哉的走向装满桑叶的竹筐，在竹筐里抓了一大把桑叶，数了数，对宋江说：“掌柜，十六片哈。”
人们发出吱吱的惊讶声。
宋江也有些惊讶，于是，向闲汉确认道：“十六片叶子，可是要卖十六文钱。前面的人可连一片叶子，一文钱都没卖出去，你确定要十六片？”
闲汉点点头，回答道：“就十六。”
说罢，他将嘴里了麦茎吐在一边，走向胭脂铺。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也随着他移动进了胭脂铺。
闲汉一进胭脂铺，玉娘便是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他，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嘻嘻嘻，看来出师不利啊。”
人们发出戏谑般的议论。
“瞧瞧老板娘看他的眼神。他能和老板娘搭上话，我就服他了。”
“什么搭不搭话的，我保证，我数完这十个手指他就会被老板娘赶出来。”
“我保证，五个手指！”
“哈哈哈……”
宋江见状，心想，依着这闲汉上次挑水的表现和今天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失败了吧。
宋江想得没错，胭脂铺里的情形很快有了些变化。
玉娘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嫌弃，而是疑问，甚至是有些困惑。
她半信半疑的站在那听着闲汉说着什么。
人们也发现了变化，马上又议论开了。
“快看，快看，那闲汉和老板娘搭上话了！”
“哼，这叫什么搭话？老板娘可没和他说话哈。”
“就是，老板娘半点笑容都没有，买卖怎么可能成？”
“快看看，快看，老板娘去拿桌子旁的笤帚了！要赶人了！”
只见玉娘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桌子旁的笤帚，扫了扫刚刚和前面那中年妇女聊天时，嗑得一地的瓜子，请闲汉坐了下来，为他倒上了茶。
人们被惊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了议论。
一个人好不容易小声的说了句：“这算搭上话了？”
“嗯……嗯。看……看来还是有点戏的。”
“你忘了。昨天，他可是在木桶上绑荆棘条最快通过挑水考验的人了。”
“这人倒是不简单，但是要想以十六文钱卖掉那一把树叶还是不小的挑战。”
“对对对，那么精明的老板娘是不会买那把树叶的。谁敢和我打赌？”
“傻子才和你打赌。”
宋江也注意到这一系列的变化。
他心想，看来这家伙真有两下子，说不定真能卖出那些树叶，给自己和所有人一个惊喜。
只见那闲汉和玉娘聊了好一会儿，玉娘的不住的开始点头，然后转身进了里屋，从里面拿了个小竹篮出来，递给闲汉。
闲汉将手里的一把桑叶放进竹篮里，并从玉娘的手里接过些东西。
人群一下子就沸腾了。
“成了？！成了？！”
“不可能吧。那家伙从老板娘接过的到底接过了什么？！”
“人，……人出来了。”
“走走走，去看看！去看看！”
闲汉一手攥着拳，晃晃悠悠的从胭脂铺出来。
他刚出来还没走两步，其他应聘的人和好奇的人们都把他团团围住，不停的问。
“你是不是把是不是把桑叶卖给她了？”
“你怎么把叶子卖给她的？！”
“把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看看看，给大家看看。”
“你到底都说了什么？”
只见闲汉笑了笑，摇摇头，拨开人群，自顾自的走向宋江，然后将拳头伸到他的面前。
展开拳头。
手掌里正好是躺着十六文钱。
宋江看了看，看来这家伙是他想要的人。
于是，他将这闲汉拉到自己身边，面对人们，大声宣布道：“这兄弟表现非常出众，通过了全部考验，成功应聘小店的杂工。”
闲汉听完宋江的话，先是一愣，自己就这样获得了全城人都渴望的天价工作？！
而且掌柜对自己的评价居然用了出众这样的词，
他开始有些激动，自己从未被人这样肯定过。
这真是个好工作，好掌柜，自己以后一定要跟着这个掌柜好好干，就算赴汤蹈火都可以。
就这样，招工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宋江忽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新伙计的名字。
于是，对闲汉说道：“我叫宋江，以后可以叫我宋掌柜，你叫什么？”
“我叫白胜。”闲汉回答。
白胜？
宋江一愣。
这不是和晁盖一起智取生辰纲其中一名水浒好汉么？人称白日鼠，位列106位的地耗星。
可是《水浒传》里可没说过他这么机灵，能说会道，难道自己发现了原来大家没注意到他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