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惜凰（四）
“圣祖的玉音公主来时便是贵人，圣祖偏爱玉音公主，先后升了美人、良娣，后面虽封了夫人不成，但到底名号是有了。圣祖神威，咱们陛下仁爱，我以为，当以美人起方合适。”皇后点了于观音，于观音无法，只好开口说道。
皇后点头，又问莫循镜，莫循镜左右看了看，缓缓道：“于姐姐说的很是。”崔娇亦点头道：“我最小，听姐姐们的。”
皇后点头，又问方采月。方采月道：“我朝国力强盛，何必如此抬举他们，以我的看法，既然玉音公主都从贵人做起，就不必再逾了前朝古人去。”
皇后道：“我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惜凰初来乍到，若不好好学习宫中礼仪，只怕以后闹笑话。这几天呀，她病着，我也是不知者不做罪，只好等她慢慢学。贵妃的意思呢？”
贵妃道：“娘娘说的是。”
一席话未了，只见皇帝径直走了进来，皇后等躬迎不及。皇帝笑道：“聊什么呢？”
皇后让月明献了茶来，道：“正说着惜凰妹妹的名号，各位妹妹都说，不好越过圣祖玉音公主的封号，就从贵人起。”
皇帝思忖半晌，道：“乌尔钠津新王登基，虽玉音夫人在前，总不好怠慢了他们。既然玉音夫人是夫人，惜凰也封夫人罢了。”
皇后道：“陛下仁爱，只是越过良娣直封夫人，我要替其他妹妹委屈呢。”
皇帝又道：“宫中人口不多，你们委屈了半年，再擢升为良娣也都值得。”
皇后道：“我也想是如此。原来想着几位妹妹谁若承蒙天恩，一朝得了龙子，那时再封升喜上加喜。一来倍感尊荣，二来也可不逾过了先皇的典例，例如宁太妃、贞夫人、淑夫人或因生子、或因劳功擢升，后宫人人敬服，方才好。”
皇帝点头道：“后宫诸事，你考虑的自然比我周全些。”
贵妃笑道：“皇后说的极是。说到太妃，前几日公主去给太妃请安，太妃提及马上便是中秋月圆之夜。臣妾想着惜凰和几位妹妹刚来，该好好热闹一番，让她们好好高兴高兴。”
皇帝亦点头道：“自她们来，宫中热闹了不少，能让太妃高兴，也是大功一件。既如此，位分还是应当升一升，若有其他喜事，再议论。”
话未说完，只见公主的奶妈急匆匆赶来，跪下说道：“启禀陛下娘娘，公主才闯进了梧桐台雨花阁子里头，我等原想进去找寻，谁知道这里头的宫婢不肯开门。”
方采月道：“这惜凰来了大半月了，谁去都不开门，也不见人，脾性如此刁钻，此刻又将公主锁在里头，不知公主何等害怕呢！”
皇后道：“天杀的！你们如何不好好看护？叫公主独自进去了？”
奶妈道：“公主不愿叫老奴跟着，我等远远看着公主在前走着，忽然就不见了。”
一语未完，皇帝已经走下堂，往外走去，皇后急忙道：“还不快去找！”
一行人跟着皇帝，急匆匆至梧桐台雨花堂，只见宫门紧锁，奶妈上去敲门，只是无人应答。
“恁地如此大胆，在这皇宫内院，紧锁宫门，囚禁公主，陛下已至，你们还不开吗？”月明走上前去，呵斥道。
奶妈拍门不止，只听得宫门里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是公主的声音。
“瞳儿！”皇帝闷声叫了一句。
“我爹爹来我呀！”公主喊道。再过一时，只见院里两侧宫婢开了门，公主一路叫道：“爹爹爹爹！”一面喊一面就扑到皇帝怀中。
“大胆！惜凰，你还不过来见过陛下与娘娘？”月明道。
惜凰一身素衣，青丝只挽成一个结子，通身上下不见簪饰，站在雨花台的梧桐树下，淡淡看过来，并不发一语。
于观音道：“惜凰身着我朝服饰，倒看上去很是自然妥帖，比先前见着更美了。”
方采月道：“如今她是夫人了，你的嘴皮子就更甜了。这可惜人家并不理你，连陛下娘娘，惜凰夫人都未必放在眼里呢。”
贵妃道：“惜凰新来，未必懂得规矩。惜凰，快过来见过陛下与娘娘。”
惜凰看了皇帝一眼，空洞冰冷的眼神扫过贵妃与皇后，道：
“陛下。娘娘。”
皇后点头，又问莫循镜，莫循镜左右看了看，缓缓道：“于姐姐说的很是。”崔娇亦点头道：“我最小，听姐姐们的。”
皇后点头，又问方采月。方采月道：“我朝国力强盛，何必如此抬举他们，以我的看法，既然玉音公主都从贵人做起，就不必再逾了前朝古人去。”
皇后道：“我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惜凰初来乍到，若不好好学习宫中礼仪，只怕以后闹笑话。这几天呀，她病着，我也是不知者不做罪，只好等她慢慢学。贵妃的意思呢？”
贵妃道：“娘娘说的是。”
一席话未了，只见皇帝径直走了进来，皇后等躬迎不及。皇帝笑道：“聊什么呢？”
皇后让月明献了茶来，道：“正说着惜凰妹妹的名号，各位妹妹都说，不好越过圣祖玉音公主的封号，就从贵人起。”
皇帝思忖半晌，道：“乌尔钠津新王登基，虽玉音夫人在前，总不好怠慢了他们。既然玉音夫人是夫人，惜凰也封夫人罢了。”
皇后道：“陛下仁爱，只是越过良娣直封夫人，我要替其他妹妹委屈呢。”
皇帝又道：“宫中人口不多，你们委屈了半年，再擢升为良娣也都值得。”
皇后道：“我也想是如此。原来想着几位妹妹谁若承蒙天恩，一朝得了龙子，那时再封升喜上加喜。一来倍感尊荣，二来也可不逾过了先皇的典例，例如宁太妃、贞夫人、淑夫人或因生子、或因劳功擢升，后宫人人敬服，方才好。”
皇帝点头道：“后宫诸事，你考虑的自然比我周全些。”
贵妃笑道：“皇后说的极是。说到太妃，前几日公主去给太妃请安，太妃提及马上便是中秋月圆之夜。臣妾想着惜凰和几位妹妹刚来，该好好热闹一番，让她们好好高兴高兴。”
皇帝亦点头道：“自她们来，宫中热闹了不少，能让太妃高兴，也是大功一件。既如此，位分还是应当升一升，若有其他喜事，再议论。”
话未说完，只见公主的奶妈急匆匆赶来，跪下说道：“启禀陛下娘娘，公主才闯进了梧桐台雨花阁子里头，我等原想进去找寻，谁知道这里头的宫婢不肯开门。”
方采月道：“这惜凰来了大半月了，谁去都不开门，也不见人，脾性如此刁钻，此刻又将公主锁在里头，不知公主何等害怕呢！”
皇后道：“天杀的！你们如何不好好看护？叫公主独自进去了？”
奶妈道：“公主不愿叫老奴跟着，我等远远看着公主在前走着，忽然就不见了。”
一语未完，皇帝已经走下堂，往外走去，皇后急忙道：“还不快去找！”
一行人跟着皇帝，急匆匆至梧桐台雨花堂，只见宫门紧锁，奶妈上去敲门，只是无人应答。
“恁地如此大胆，在这皇宫内院，紧锁宫门，囚禁公主，陛下已至，你们还不开吗？”月明走上前去，呵斥道。
奶妈拍门不止，只听得宫门里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是公主的声音。
“瞳儿！”皇帝闷声叫了一句。
“我爹爹来我呀！”公主喊道。再过一时，只见院里两侧宫婢开了门，公主一路叫道：“爹爹爹爹！”一面喊一面就扑到皇帝怀中。
“大胆！惜凰，你还不过来见过陛下与娘娘？”月明道。
惜凰一身素衣，青丝只挽成一个结子，通身上下不见簪饰，站在雨花台的梧桐树下，淡淡看过来，并不发一语。
于观音道：“惜凰身着我朝服饰，倒看上去很是自然妥帖，比先前见着更美了。”
方采月道：“如今她是夫人了，你的嘴皮子就更甜了。这可惜人家并不理你，连陛下娘娘，惜凰夫人都未必放在眼里呢。”
贵妃道：“惜凰新来，未必懂得规矩。惜凰，快过来见过陛下与娘娘。”
惜凰看了皇帝一眼，空洞冰冷的眼神扫过贵妃与皇后，道：
“陛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