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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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里，实在包涵了太多的意思。
肖如虹并非不知道，梁成飞身边有很多女人，但她为何只说了叶倾城呢，还恰恰是一个连见也没有见过的女孩？
也许，在她的意识里，她兀自充满自信，认为只有叶倾城才是她的竞争对手。
这是女人的聪明，也是女人的悲哀。
我他妈能说，是自己的问题么？
梁成飞心里暗自憋屈，哪能想到肖如虹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到了这一刻，梁成飞是否真的想过孩子的事？
他不敢想，他所面对的太多太多，上天已经剥夺了这种机会。
“真是个傻白甜，竟然连未来的事都考虑得如此周祥，还想着为我生一个孩子，这可不是大小姐能做的事。”梁成飞十分无语的样子。
肖如虹艰难的摇着头道：“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是大小姐，因为你是梁成飞，你的不凡反而将我变得非常普通，甚至，连成亲生孩子这种普通人都能做的事，到了我这里竟然变成了一种奢求，梁成飞，到底是我可悲，还是你可悲呢？”
这句话，不偏不倚戳中了梁成飞的心脏，他自嘲一声，叹道：“当然是我的可悲，我梁成飞真的很可悲。”
肖如虹兀自摇头，道：“本以为你终究要离开，而我也不想再伤害彼此，所以这段时间，你不找我，我也已决定再也不找你，我只想静静的生个孩子，这样也好过在未来没有你的日子，一个人相思入疾，然而，上天果然还是从未偏袒于我。”
梁成飞仔细回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问道：“你的毒到底是何时中的？”
肖如虹难受的道：“从上一次在拘留所出来。”
“这怎么可能，你当时所中的毒并不是这种毒。”梁成飞难以置信的摇头。
肖如虹苦笑道：“经历了上一次的生死别离，我忽然变得一点也不害怕，我本来想安安静静的死，可是你也不能成全我，非要让我继续受罪。”
“那一日，我父亲将我带走后，也正如你所愿，他让殿主救我，殿主也真的救了我，然而，她却留了一手，给我解毒的同时，又在我的体内留下了另一道药引。”
“那一日，你前去救我，我和我父亲正在对峙，好多事你也知道了，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父亲为何不愿意和我们离开，这其中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的父亲多次将命也送给了殿主，只是为了救我。”
“的确，他做过很多错事，但他不这样做，他就会害死我，所以就连刺杀你，也是被迫而为，但不知怎么的，我始终很恨他，恨他为殿主伤天害理。”
梁成飞已经听得心惊胆战，忽然有些后悔先前如此对肖静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含恨而死，这要是让肖如虹知晓，自己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所以，当时你父亲知道，殿主在你身上种下了药引，他若离开，你就必死无疑，所以他没有离开，而是跟着符生殿的人一起走了。”梁成飞分析道。
肖如虹点点头，悲哀的道：“我刚刚回到肖家，整饬家族混乱，那时候本以为终于迎来了光明。”
“我甚至都主动屏蔽了自己还有一个让自己失望的父亲，而一心想要营造与你的生活，但这梦很短很短，三天后，殿主的一个手下来到了肖家，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并给了这种毒药，她告诉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便什么时候吃下这药，我的父亲就可以回来了。”
“傻子，你这个大傻子，你就没有想过你吃下的是多么可怕的药？药引和毒药结合，成了这世上连曾经医圣也解不了的毒，你轻易就让人害死了自己，他们又可曾放过你父亲？”
“这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父亲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梁成飞简直已经大怒，刚才还因为肖如虹的话同情肖静长，此时又已经对他恨之入骨。
肖如虹摇头道：“我没有选择，我只是在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梁成飞，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会很伤心的…………”
梁成飞哀叹一声，心想事已至此，肖如虹已经成了这样，自己还骂她作甚？
“好好好，哥就喜欢你傻行吗？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梁成飞妥协下来。
肖如虹脸上洋溢着一丝笑容，道：“梁成飞，你真好，我爸有没有被他们放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我忽然严重了，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在医院。”
顿了顿，充满祈求的道：“你不要怪他，他知道我救治不了，他一点不比我好受，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他若是伤心过度，或者愧疚自杀，那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好，好…………”梁成飞连连点着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而视他为仇人，处在你们父女两人之间，和睦当然才是最好的结果。”
肖如虹脸上的笑容没有消散，人却慢慢的进入了昏迷当中。
梁成飞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打开门，才看见王向柔和易飞云竟然都站在门口。
易飞云见梁成飞出来，连忙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梁神医？”
梁成飞摆摆手道：“没事，我已经找到维持肖如虹不死的办法，但是至多能坚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我攻上符生殿，生擒那个可恶的女人了。”
“你说得对，不管她有没有解药，她都成功的活了下来，能得知她活下来的方法，也是绝望中的希望。”
听见梁成飞这么说，易飞云笑了笑道：“梁神医能这样想，那真是太好了。之前是飞云言语不当，还请梁神医不要介怀。”
易飞云这么客气的道歉，梁成飞老脸也有些发红，不同意的道：“明明是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所以才激怒于你，现在你却先来道歉，那我梁成飞算什么男人，这件事就翻篇了吧，以后，如虹留在你这里才安全，我也会重新在这里住下。”
“那真是太好了。”易飞云心里欢喜。
她看了一眼王向柔，小声说道：“肖如虹的父亲已经打听到这里，正在到处找自己女儿，我怕他暴露我们，要不，你去和他见见面吧？”
“我正要找他，他却自己来了，他在哪儿？”梁成飞明显带着怒气。
“在酒店门口，被轰了出去。”易飞云道。
“呵呵。”梁成飞冷笑一声，满是嘲讽的道，“曾经的晋都牛人，竟然也有这样的下场。”
来到了门外，梁成飞看见肖静长活像一个乞丐一样蹲在门口，心里实在太惊讶了。
梁成飞见此更没有好脾气，冷嘲热讽道：“肖家是你的，肖家的产业还在，但凡你随随便便进个小店，肖家的人都会伺候你，你却装出一副乞丐的样子惺惺作态给谁看？”
肖静长听见这话，猛地弹起来，着急的问道：“梁成飞，我女儿呢，她怎么样了，她能不能活啊？”
“呵呵，有你这种父亲，她想活也不容易啊。”梁成飞很没好气。
肖静长倒退两步，跌坐在阶梯上，万念俱灭的道：“你说得对，我这样的父亲活着，她的确太不容易了，我该死，我该死呐……梁成飞，求求你离开吧，哑珑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如虹已经卷入其中，你怎么还能将她也卷入其中，难道，你真的要我肖家血脉全部灭绝吗？”
“呵呵，原来你们让我离开是因为这事，哑珑和我的关系远胜于你，你以为我是在害她吗？如果不这样做，符道会一辈子觊觎她的龙符，她若当不成殿主，那么，符道就会无休止的将她追成丧家之犬，你觉得只有你才会关心她是吗？”梁成飞的语气里充满了硝烟味。
肖静长不说话了，他若是不了解梁成飞，也就不是他，梁成飞的话句句在理，他能有什么反驳的？
而且，不管是哑珑还是肖如虹，都已经和梁成飞建立了不可分割的情谊，他现在倒像是成了多管闲事的人。
“也许，你是对的，我从未见你走错过，你能照顾她们两个孩子，老夫已感激不尽，梁成飞，谢谢你，我知道你恨我，曾经三番四次陷害你，就连在斩杀雷万猴的时候，我也与你对敌，我不会回来了，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报答你的恩情，你就给如虹说我走了，没脸再见她。”
肖静长所有的傲骨都消失了，仿佛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人。
他不仅没脸见肖如虹，他连肖家的大门都不敢跨，他在大街上过夜，他已经两天没吃一点东西，现在的他早已到了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
梁成飞看见他萧索的背影，人老了，骨头僵硬了，腰也打不直了，孤独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让人不忍直视。
“等等。”梁成飞喊住了他。
肖静长连头也不回，像是知道梁成飞要问什么，幽幽叹道：“我若是能找到符生殿，早就去与那女人拼命了，你不用再多问！”
梁成飞的确想问这件事，也相信他的话，他进出肯定用不了眼睛，因此自然找不到，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死了，你女儿我梁成飞也救不活，暂时救不了她，但我一定会拼尽自己所有能力，可你，现在却非常容易救，你之前的余毒很少，本可多活两年，但你现在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我早就有了解你体内的毒的法子，你要不要治？”
“………………”
这番话里，实在包涵了太多的意思。
肖如虹并非不知道，梁成飞身边有很多女人，但她为何只说了叶倾城呢，还恰恰是一个连见也没有见过的女孩？
也许，在她的意识里，她兀自充满自信，认为只有叶倾城才是她的竞争对手。
这是女人的聪明，也是女人的悲哀。
我他妈能说，是自己的问题么？
梁成飞心里暗自憋屈，哪能想到肖如虹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到了这一刻，梁成飞是否真的想过孩子的事？
他不敢想，他所面对的太多太多，上天已经剥夺了这种机会。
“真是个傻白甜，竟然连未来的事都考虑得如此周祥，还想着为我生一个孩子，这可不是大小姐能做的事。”梁成飞十分无语的样子。
肖如虹艰难的摇着头道：“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是大小姐，因为你是梁成飞，你的不凡反而将我变得非常普通，甚至，连成亲生孩子这种普通人都能做的事，到了我这里竟然变成了一种奢求，梁成飞，到底是我可悲，还是你可悲呢？”
这句话，不偏不倚戳中了梁成飞的心脏，他自嘲一声，叹道：“当然是我的可悲，我梁成飞真的很可悲。”
肖如虹兀自摇头，道：“本以为你终究要离开，而我也不想再伤害彼此，所以这段时间，你不找我，我也已决定再也不找你，我只想静静的生个孩子，这样也好过在未来没有你的日子，一个人相思入疾，然而，上天果然还是从未偏袒于我。”
梁成飞仔细回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问道：“你的毒到底是何时中的？”
肖如虹难受的道：“从上一次在拘留所出来。”
“这怎么可能，你当时所中的毒并不是这种毒。”梁成飞难以置信的摇头。
肖如虹苦笑道：“经历了上一次的生死别离，我忽然变得一点也不害怕，我本来想安安静静的死，可是你也不能成全我，非要让我继续受罪。”
“那一日，我父亲将我带走后，也正如你所愿，他让殿主救我，殿主也真的救了我，然而，她却留了一手，给我解毒的同时，又在我的体内留下了另一道药引。”
“那一日，你前去救我，我和我父亲正在对峙，好多事你也知道了，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父亲为何不愿意和我们离开，这其中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的父亲多次将命也送给了殿主，只是为了救我。”
“的确，他做过很多错事，但他不这样做，他就会害死我，所以就连刺杀你，也是被迫而为，但不知怎么的，我始终很恨他，恨他为殿主伤天害理。”
梁成飞已经听得心惊胆战，忽然有些后悔先前如此对肖静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含恨而死，这要是让肖如虹知晓，自己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所以，当时你父亲知道，殿主在你身上种下了药引，他若离开，你就必死无疑，所以他没有离开，而是跟着符生殿的人一起走了。”梁成飞分析道。
肖如虹点点头，悲哀的道：“我刚刚回到肖家，整饬家族混乱，那时候本以为终于迎来了光明。”
“我甚至都主动屏蔽了自己还有一个让自己失望的父亲，而一心想要营造与你的生活，但这梦很短很短，三天后，殿主的一个手下来到了肖家，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并给了这种毒药，她告诉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便什么时候吃下这药，我的父亲就可以回来了。”
“傻子，你这个大傻子，你就没有想过你吃下的是多么可怕的药？药引和毒药结合，成了这世上连曾经医圣也解不了的毒，你轻易就让人害死了自己，他们又可曾放过你父亲？”
“这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父亲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梁成飞简直已经大怒，刚才还因为肖如虹的话同情肖静长，此时又已经对他恨之入骨。
肖如虹摇头道：“我没有选择，我只是在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梁成飞，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会很伤心的…………”
梁成飞哀叹一声，心想事已至此，肖如虹已经成了这样，自己还骂她作甚？
“好好好，哥就喜欢你傻行吗？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梁成飞妥协下来。
肖如虹脸上洋溢着一丝笑容，道：“梁成飞，你真好，我爸有没有被他们放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我忽然严重了，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在医院。”
顿了顿，充满祈求的道：“你不要怪他，他知道我救治不了，他一点不比我好受，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他若是伤心过度，或者愧疚自杀，那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好，好…………”梁成飞连连点着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而视他为仇人，处在你们父女两人之间，和睦当然才是最好的结果。”
肖如虹脸上的笑容没有消散，人却慢慢的进入了昏迷当中。
梁成飞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打开门，才看见王向柔和易飞云竟然都站在门口。
易飞云见梁成飞出来，连忙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梁神医？”
梁成飞摆摆手道：“没事，我已经找到维持肖如虹不死的办法，但是至多能坚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我攻上符生殿，生擒那个可恶的女人了。”
“你说得对，不管她有没有解药，她都成功的活了下来，能得知她活下来的方法，也是绝望中的希望。”
听见梁成飞这么说，易飞云笑了笑道：“梁神医能这样想，那真是太好了。之前是飞云言语不当，还请梁神医不要介怀。”
易飞云这么客气的道歉，梁成飞老脸也有些发红，不同意的道：“明明是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所以才激怒于你，现在你却先来道歉，那我梁成飞算什么男人，这件事就翻篇了吧，以后，如虹留在你这里才安全，我也会重新在这里住下。”
“那真是太好了。”易飞云心里欢喜。
她看了一眼王向柔，小声说道：“肖如虹的父亲已经打听到这里，正在到处找自己女儿，我怕他暴露我们，要不，你去和他见见面吧？”
“我正要找他，他却自己来了，他在哪儿？”梁成飞明显带着怒气。
“在酒店门口，被轰了出去。”易飞云道。
“呵呵。”梁成飞冷笑一声，满是嘲讽的道，“曾经的晋都牛人，竟然也有这样的下场。”
来到了门外，梁成飞看见肖静长活像一个乞丐一样蹲在门口，心里实在太惊讶了。
梁成飞见此更没有好脾气，冷嘲热讽道：“肖家是你的，肖家的产业还在，但凡你随随便便进个小店，肖家的人都会伺候你，你却装出一副乞丐的样子惺惺作态给谁看？”
肖静长听见这话，猛地弹起来，着急的问道：“梁成飞，我女儿呢，她怎么样了，她能不能活啊？”
“呵呵，有你这种父亲，她想活也不容易啊。”梁成飞很没好气。
肖静长倒退两步，跌坐在阶梯上，万念俱灭的道：“你说得对，我这样的父亲活着，她的确太不容易了，我该死，我该死呐……梁成飞，求求你离开吧，哑珑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如虹已经卷入其中，你怎么还能将她也卷入其中，难道，你真的要我肖家血脉全部灭绝吗？”
“呵呵，原来你们让我离开是因为这事，哑珑和我的关系远胜于你，你以为我是在害她吗？如果不这样做，符道会一辈子觊觎她的龙符，她若当不成殿主，那么，符道就会无休止的将她追成丧家之犬，你觉得只有你才会关心她是吗？”梁成飞的语气里充满了硝烟味。
肖静长不说话了，他若是不了解梁成飞，也就不是他，梁成飞的话句句在理，他能有什么反驳的？
而且，不管是哑珑还是肖如虹，都已经和梁成飞建立了不可分割的情谊，他现在倒像是成了多管闲事的人。
“也许，你是对的，我从未见你走错过，你能照顾她们两个孩子，老夫已感激不尽，梁成飞，谢谢你，我知道你恨我，曾经三番四次陷害你，就连在斩杀雷万猴的时候，我也与你对敌，我不会回来了，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报答你的恩情，你就给如虹说我走了，没脸再见她。”
肖静长所有的傲骨都消失了，仿佛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人。
他不仅没脸见肖如虹，他连肖家的大门都不敢跨，他在大街上过夜，他已经两天没吃一点东西，现在的他早已到了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
梁成飞看见他萧索的背影，人老了，骨头僵硬了，腰也打不直了，孤独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让人不忍直视。
“等等。”梁成飞喊住了他。
肖静长连头也不回，像是知道梁成飞要问什么，幽幽叹道：“我若是能找到符生殿，早就去与那女人拼命了，你不用再多问！”
梁成飞的确想问这件事，也相信他的话，他进出肯定用不了眼睛，因此自然找不到，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死了，你女儿我梁成飞也救不活，暂时救不了她，但我一定会拼尽自己所有能力，可你，现在却非常容易救，你之前的余毒很少，本可多活两年，但你现在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我早就有了解你体内的毒的法子，你要不要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