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毁灭或重生
本来想再袭杀一个的，但是于凡和苑珊赶到了，方傲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方傲暂时退走了。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退回到石台中，心有余悸地说道：“没想到活下来的竟然是方傲，这么说，候崑被杀啦？”
苑珊看着石台上依旧冒着鲜血的南宏，脸色铁青地说道：“不一定，候崑虽然鲁莽，但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们也没有发现候崑的尸体，候崑应该是不敌方傲，然后逃走了。”
于凡捡起一截斧柄，看着上面平整光滑的切面，皱眉说道：“既然候崑能逃走，那为什么南宏则死在这里呢？他不可能没有传送玉符啊。而且他的战斧到底怎样，我们都见识过，现在居然被削断在这里，真的有点难以想象。难道方傲在这山谷中获得了什么圣器或者仙器？”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平静了下来，冷静地说道：“即便这里曾经非常辉煌，也不至于随处可见圣器和仙器吧。在这样的环境中，过去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即便是圣器，也早已经腐朽，不可能还保存完好。方傲能杀南宏，肯定另有手段，我们要小心。”
于凡接着说道：“芮姌说的没错，我们在明，方傲在暗，而且这里对他非常有利，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再单独行动。”
在于凡他们商量对策时，寂静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兽吼，让于凡他们的神经瞬间绷紧。苑珊脸色不善地问道：“这片山谷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现在又听到兽吼声，难道还真有生物从上古一直活到了现在？”
“不可能，没有生物可以存活这么久。”于凡依旧坚定地说道，不过心里也有点没底。
方傲回到聚元阵时，紫茵刚好睡醒，看到方傲回来便兴奋地吼叫起来。进来古遗迹也有三四天了，紫茵也该饿了。还好方傲提前为紫茵准备了足够的食物放在空间戒指中，不然在这寸草不生的废墟中，紫茵可能会被饿死。
紫茵津津有味地享受美食之后，方傲开始盘坐在石台上，检查这次的战利品。一开始袭杀的八个御天宫的弟子都没有太多东西，只有两百多滴的元液和八十多颗玄元丹，不过也总好过没有。相对于这八人，南宏则富有得多，单是元液就有三百滴，玄元丹也有近白颗，比御天宫八人加起来都要多。更重要的是，方傲在南宏的空间戒指中发现了一株灵药，应该是南宏拿来保命用的，可惜连用的机会都没有。
“我费尽口舌也才从付炎那里骗来一株灵药，而这南宏居然随身带着一株，真是奢侈啊。”方傲马上将半株灵药放进嘴中，同时将从御天宫弟子那里所得的两百滴元液取出，快速运转体内的元气进行疗伤。
石台上再次腾起白色雾气，这些白色雾气环绕着方傲缓慢地旋转，最后顺着方傲体表的毛孔，渗进了方傲体内。
白色雾气慢慢淡去，方傲也睁开了双眼，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自语道：“有灵药就是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身上的伤势不但全好了，而且实力也精进了不少。可惜让候崑给逃了，他身上肯定也有灵药。要是有足够的灵药，那我岂不是天天啃灵药就可以了。”
看着一脸浅笑的方傲，凌冰严肃地说道：“灵药是天地间的精粹，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自然可以很快地提升修道者的实力，但是如果你想单靠灵药来修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修道之路都是修道者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来的，没有人可以走捷径。如果单靠天地精粹的堆砌，那修道之路绝对走不远。上古的时候，曾出现过一种逆天的灵药，名为天君果，号称可以让一个凡人直接成就天君之位，不过也永远止步于此。”
“天君果！竟然有这么逆天的灵药？连圣药都不过如此吧。”方傲震惊地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灵药又不是大白菜，我哪来那么多的灵药。”
方傲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枚碧绿的玉符，仔细对比了一下，说道：“这枚传送玉符才是这次行动最大的收获，这两枚玉符有什么区别吗？”
“没什么区别，虽然材质有些不一样，但都是最简单的传送玉符，蕴含着空间之力。这种玉符之所以这么珍贵，是因为只有仙尊或者精通空间一道的圣者才能炼制。”凌冰解释道。
“还好上次没有急着用付长老给我的传送玉符，不然用了可能也是白白浪费。于凡他们应该比南宏还有富有吧，我开始期待他们的空间戒指了。”方傲继续将紫茵和冷月圣者留在聚元阵内，再次消失在灰色迷雾中。
目睹南宏惨死之后，于凡三人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始终确保自己在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方傲一直在三人的附近徘徊，却始终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期间倒是遇到了两个御天宫的弟子，都被方傲瞬间毙命了。不过，这两人都非常的穷，连元液和玄元丹都少得可怜。
方傲在于凡三人的附近徘徊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了两次出手的机会，但都没有取得很好的结果，只是在苑珊的背部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口以及削下了芮姌的一缕秀发。
被偷袭两次之后，于凡他们变得更加机警了，时刻拿着武器防备着。方傲又静静等待了半天，依然没有出手的机会，方傲便失望地回到了聚元阵中。在回返的过程中，方傲又击杀了一名御天宫的弟子，自此，所有跟随候崑进入悔过山的御天宫弟子基本全都葬身这里了，只有两人在发现自己的同伴惨死之后，提前离开了悔过山。
石台上，方傲对着依旧在发呆的冷月圣者问道：“想要再偷袭于凡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已经被接近山谷的入口，要离开了。那我们也走吧，冷月前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然而，冷月圣者好像彻底石化了一样，完全没有听到方傲说话。
这时，一旁的凌冰淡淡地说道：“算了吧，他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回忆，他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危险，有可能永远沉沦于回忆之中，直到灵魂之火熄灭。”
“啊！这么危险吗？那我们要不要帮他？”方傲焦急地问道。
“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这也算是对他的道心的一种磨练，如果能熬过去，好处非常大，如果坚持不下来，则会死于自己的回忆之中。”凌冰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时间长河永远向前，我们始终要放下自己的过去，如果放不下回忆，只会徒增无尽的烦扰和牵绊。回忆只能是过去的一种印证，决不能沉湎与过去。”
“那我们要怎么办，把冷月前辈留在这里吗？”方傲问道。
“把他留这里也好，外面的一切都与他的过去息息相关，对他的触动很大，会影响他现在的状态。先把他留在这里，等我们要离开这片遗迹的时候再来接他吧。”凌冰建议道。
然而，凌冰刚说完，许久未动弹的冷月圣者，突然挣动了一下手指，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带上我，我要看看一下，这片故故土。”
冷月圣者刚说完，凌冰马上生气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这样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然而，冷月圣者却非常的平静，虚弱地说道：“要么在这里重生，要么在这里毁灭，死而无憾！”
在冷月圣者的坚持之下，最终方傲将冷月圣者收进了空间戒指中。并且冷月圣者在最后告诉了方傲一个地点，那是以前的药山所在。
不过，方傲没有马上前往药山，而是将缩小的紫茵放在肩膀上，快速登上了悔过山的最高处，也就是以前关押暗夜圣者的地方。之前击杀暗夜圣者的时候，方傲在其头颅内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生物，连凌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物种，所以方傲对此一直很在意，一直想弄清楚那个生物到底是何物。
悔过山高处的石台和其他石台都不一样。准备来说，悔过山高处的已经算不上是石台，而是一些洞窟，还有着岩石隔离栏。关押暗夜圣者的洞窟在悔过山的最高处，也是最为特别的一个，足有三层不同的隔离栏，可见当时宗门对暗夜圣者的重视。
方傲小心翼翼地走进曾经关押暗夜圣者的洞窟中，发现里面两层隔离栏已经严重破损了，外面一层隔离栏却半开着，好像是人为打开的。洞窟的地面上有着一些已经干枯的不知多久的焦黑的血迹，同时还有着一堆零散的骨头。方傲从骨堆中发现了两颗头颅，最后确定这些骨头来自于两个人，不过这两人在死前都被残忍地分尸了，所以骨头散到满地都是。
方傲想从暗夜圣者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找到关于那个黑色生物的信息。然而，方傲失望了，整个洞窟空荡荡的，除了满地零散的骨头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而且整个洞窟也显得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方傲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安冷月圣者所说，暗夜圣者是在没有彻底叛出宗门之前被关押在这里，而且暗夜圣者也是在离开宗门之后才实力大增的，想必被关押在这里的时候，暗夜圣者还是正常的。那个黑色生物连凌冰都没有见过，如此的神秘，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方傲找到线索的。
方傲把附近的几个洞窟都仔细搜查了，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于是便离开了悔过山，快速前往药山。而于凡三人在认真权衡之后，也早已经离开了悔过山。
即便在空间乱流中漂流了无尽岁月，早已经缺损了很多，古遗迹依旧非常的辽阔，很难想象，这片大陆完整的时候到底有多大。
这片大陆上，不但有着密集的建筑群，还有着很多山河湖泊，昔日定然是一片仙家净土。不过现在，所有的大河都已经断流，所有的湖泊都已经干涸，所有的大山也都失色了，剩下的只是一片废墟。
冷月圣者之前跟方傲详细说过药山的位置，所以方傲很快就穿过了迂回的群山，来到了一座相对低矮的山峰中。和其他那些直入云霄的大山相比，这座药山只能算是一座小丘陵。
药山被群峰包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地势，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凌冰告知方傲，这种独特的地势如同一个巨大的天然法阵一样，将所有的元气都汇聚于中间的药山，使得药山能够滋养各种灵药的生长。而这种独特的地势，只有一些超级门派才拥有，或者一些超级大能也可以用改天换地的手段造就出这样的地势，其他一些小门派就只能建造巨大的聚元阵来汇聚天地元气。
再坚固的法阵也总有破溃的一天，但是天然的地势则不同，只要这些大山还存在，天地元气就会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中间的药山，药山也可以亘古长青。
果然，外面的群峰都一片漆黑，如同被烧焦一般，山上的植被也成为了焦炭，连山上的泥土都如同被染色一样，变成了灰褐色，所有山峰都没有一点生机。但是隐藏在群峰之中的药山却依旧散发着泥土的芳香和生命的气息。由于常年处于黑暗之中，药山上稀疏的植物虽然都是萎黄干枯的样子，但确实是一直存活着。
方傲不禁震惊地说道：“连坚不可摧的圣器都腐朽了，这些草木居然没有枯死，从上古一直存活到了现在，真是个奇迹。”
凌冰淡淡地说道：“只要能一直得到天地元气的滋养，朽木也能长存，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能说这里的地势不凡。快上山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灵药，别被人捷足先登了。”说到灵药的时候，凌冰比方傲还要激动。
然而，方傲和凌冰都失望了。药山上除了一些普通的草木之外，所有的灵药都在上古前就被挖走了，留下的药坑都已经长满了杂草。
凌冰气愤地说道：“真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啊，居然连灵药根都不留下，不然现在又是满山的灵药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行了如此灭绝之事啊。”
方傲仔细翻遍了半座药山，依然一无所获，同样非常气愤。突然，方傲在一截焦木上发现了一小株淡黄的嫩芽，失声喊道：“那是雷击木！”
然而，就在方傲想要马上冲过去采摘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迅速从方傲面前掠过，摘走了不远处的雷击木嫩芽。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退回到石台中，心有余悸地说道：“没想到活下来的竟然是方傲，这么说，候崑被杀啦？”
苑珊看着石台上依旧冒着鲜血的南宏，脸色铁青地说道：“不一定，候崑虽然鲁莽，但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们也没有发现候崑的尸体，候崑应该是不敌方傲，然后逃走了。”
于凡捡起一截斧柄，看着上面平整光滑的切面，皱眉说道：“既然候崑能逃走，那为什么南宏则死在这里呢？他不可能没有传送玉符啊。而且他的战斧到底怎样，我们都见识过，现在居然被削断在这里，真的有点难以想象。难道方傲在这山谷中获得了什么圣器或者仙器？”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平静了下来，冷静地说道：“即便这里曾经非常辉煌，也不至于随处可见圣器和仙器吧。在这样的环境中，过去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即便是圣器，也早已经腐朽，不可能还保存完好。方傲能杀南宏，肯定另有手段，我们要小心。”
于凡接着说道：“芮姌说的没错，我们在明，方傲在暗，而且这里对他非常有利，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再单独行动。”
在于凡他们商量对策时，寂静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兽吼，让于凡他们的神经瞬间绷紧。苑珊脸色不善地问道：“这片山谷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现在又听到兽吼声，难道还真有生物从上古一直活到了现在？”
“不可能，没有生物可以存活这么久。”于凡依旧坚定地说道，不过心里也有点没底。
方傲回到聚元阵时，紫茵刚好睡醒，看到方傲回来便兴奋地吼叫起来。进来古遗迹也有三四天了，紫茵也该饿了。还好方傲提前为紫茵准备了足够的食物放在空间戒指中，不然在这寸草不生的废墟中，紫茵可能会被饿死。
紫茵津津有味地享受美食之后，方傲开始盘坐在石台上，检查这次的战利品。一开始袭杀的八个御天宫的弟子都没有太多东西，只有两百多滴的元液和八十多颗玄元丹，不过也总好过没有。相对于这八人，南宏则富有得多，单是元液就有三百滴，玄元丹也有近白颗，比御天宫八人加起来都要多。更重要的是，方傲在南宏的空间戒指中发现了一株灵药，应该是南宏拿来保命用的，可惜连用的机会都没有。
“我费尽口舌也才从付炎那里骗来一株灵药，而这南宏居然随身带着一株，真是奢侈啊。”方傲马上将半株灵药放进嘴中，同时将从御天宫弟子那里所得的两百滴元液取出，快速运转体内的元气进行疗伤。
石台上再次腾起白色雾气，这些白色雾气环绕着方傲缓慢地旋转，最后顺着方傲体表的毛孔，渗进了方傲体内。
白色雾气慢慢淡去，方傲也睁开了双眼，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自语道：“有灵药就是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身上的伤势不但全好了，而且实力也精进了不少。可惜让候崑给逃了，他身上肯定也有灵药。要是有足够的灵药，那我岂不是天天啃灵药就可以了。”
看着一脸浅笑的方傲，凌冰严肃地说道：“灵药是天地间的精粹，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自然可以很快地提升修道者的实力，但是如果你想单靠灵药来修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修道之路都是修道者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来的，没有人可以走捷径。如果单靠天地精粹的堆砌，那修道之路绝对走不远。上古的时候，曾出现过一种逆天的灵药，名为天君果，号称可以让一个凡人直接成就天君之位，不过也永远止步于此。”
“天君果！竟然有这么逆天的灵药？连圣药都不过如此吧。”方傲震惊地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灵药又不是大白菜，我哪来那么多的灵药。”
方傲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枚碧绿的玉符，仔细对比了一下，说道：“这枚传送玉符才是这次行动最大的收获，这两枚玉符有什么区别吗？”
“没什么区别，虽然材质有些不一样，但都是最简单的传送玉符，蕴含着空间之力。这种玉符之所以这么珍贵，是因为只有仙尊或者精通空间一道的圣者才能炼制。”凌冰解释道。
“还好上次没有急着用付长老给我的传送玉符，不然用了可能也是白白浪费。于凡他们应该比南宏还有富有吧，我开始期待他们的空间戒指了。”方傲继续将紫茵和冷月圣者留在聚元阵内，再次消失在灰色迷雾中。
目睹南宏惨死之后，于凡三人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始终确保自己在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方傲一直在三人的附近徘徊，却始终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期间倒是遇到了两个御天宫的弟子，都被方傲瞬间毙命了。不过，这两人都非常的穷，连元液和玄元丹都少得可怜。
方傲在于凡三人的附近徘徊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了两次出手的机会，但都没有取得很好的结果，只是在苑珊的背部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口以及削下了芮姌的一缕秀发。
被偷袭两次之后，于凡他们变得更加机警了，时刻拿着武器防备着。方傲又静静等待了半天，依然没有出手的机会，方傲便失望地回到了聚元阵中。在回返的过程中，方傲又击杀了一名御天宫的弟子，自此，所有跟随候崑进入悔过山的御天宫弟子基本全都葬身这里了，只有两人在发现自己的同伴惨死之后，提前离开了悔过山。
石台上，方傲对着依旧在发呆的冷月圣者问道：“想要再偷袭于凡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已经被接近山谷的入口，要离开了。那我们也走吧，冷月前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然而，冷月圣者好像彻底石化了一样，完全没有听到方傲说话。
这时，一旁的凌冰淡淡地说道：“算了吧，他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回忆，他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危险，有可能永远沉沦于回忆之中，直到灵魂之火熄灭。”
“啊！这么危险吗？那我们要不要帮他？”方傲焦急地问道。
“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这也算是对他的道心的一种磨练，如果能熬过去，好处非常大，如果坚持不下来，则会死于自己的回忆之中。”凌冰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时间长河永远向前，我们始终要放下自己的过去，如果放不下回忆，只会徒增无尽的烦扰和牵绊。回忆只能是过去的一种印证，决不能沉湎与过去。”
“那我们要怎么办，把冷月前辈留在这里吗？”方傲问道。
“把他留这里也好，外面的一切都与他的过去息息相关，对他的触动很大，会影响他现在的状态。先把他留在这里，等我们要离开这片遗迹的时候再来接他吧。”凌冰建议道。
然而，凌冰刚说完，许久未动弹的冷月圣者，突然挣动了一下手指，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带上我，我要看看一下，这片故故土。”
冷月圣者刚说完，凌冰马上生气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这样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然而，冷月圣者却非常的平静，虚弱地说道：“要么在这里重生，要么在这里毁灭，死而无憾！”
在冷月圣者的坚持之下，最终方傲将冷月圣者收进了空间戒指中。并且冷月圣者在最后告诉了方傲一个地点，那是以前的药山所在。
不过，方傲没有马上前往药山，而是将缩小的紫茵放在肩膀上，快速登上了悔过山的最高处，也就是以前关押暗夜圣者的地方。之前击杀暗夜圣者的时候，方傲在其头颅内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生物，连凌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物种，所以方傲对此一直很在意，一直想弄清楚那个生物到底是何物。
悔过山高处的石台和其他石台都不一样。准备来说，悔过山高处的已经算不上是石台，而是一些洞窟，还有着岩石隔离栏。关押暗夜圣者的洞窟在悔过山的最高处，也是最为特别的一个，足有三层不同的隔离栏，可见当时宗门对暗夜圣者的重视。
方傲小心翼翼地走进曾经关押暗夜圣者的洞窟中，发现里面两层隔离栏已经严重破损了，外面一层隔离栏却半开着，好像是人为打开的。洞窟的地面上有着一些已经干枯的不知多久的焦黑的血迹，同时还有着一堆零散的骨头。方傲从骨堆中发现了两颗头颅，最后确定这些骨头来自于两个人，不过这两人在死前都被残忍地分尸了，所以骨头散到满地都是。
方傲想从暗夜圣者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找到关于那个黑色生物的信息。然而，方傲失望了，整个洞窟空荡荡的，除了满地零散的骨头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而且整个洞窟也显得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方傲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安冷月圣者所说，暗夜圣者是在没有彻底叛出宗门之前被关押在这里，而且暗夜圣者也是在离开宗门之后才实力大增的，想必被关押在这里的时候，暗夜圣者还是正常的。那个黑色生物连凌冰都没有见过，如此的神秘，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方傲找到线索的。
方傲把附近的几个洞窟都仔细搜查了，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于是便离开了悔过山，快速前往药山。而于凡三人在认真权衡之后，也早已经离开了悔过山。
即便在空间乱流中漂流了无尽岁月，早已经缺损了很多，古遗迹依旧非常的辽阔，很难想象，这片大陆完整的时候到底有多大。
这片大陆上，不但有着密集的建筑群，还有着很多山河湖泊，昔日定然是一片仙家净土。不过现在，所有的大河都已经断流，所有的湖泊都已经干涸，所有的大山也都失色了，剩下的只是一片废墟。
冷月圣者之前跟方傲详细说过药山的位置，所以方傲很快就穿过了迂回的群山，来到了一座相对低矮的山峰中。和其他那些直入云霄的大山相比，这座药山只能算是一座小丘陵。
药山被群峰包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地势，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凌冰告知方傲，这种独特的地势如同一个巨大的天然法阵一样，将所有的元气都汇聚于中间的药山，使得药山能够滋养各种灵药的生长。而这种独特的地势，只有一些超级门派才拥有，或者一些超级大能也可以用改天换地的手段造就出这样的地势，其他一些小门派就只能建造巨大的聚元阵来汇聚天地元气。
再坚固的法阵也总有破溃的一天，但是天然的地势则不同，只要这些大山还存在，天地元气就会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中间的药山，药山也可以亘古长青。
果然，外面的群峰都一片漆黑，如同被烧焦一般，山上的植被也成为了焦炭，连山上的泥土都如同被染色一样，变成了灰褐色，所有山峰都没有一点生机。但是隐藏在群峰之中的药山却依旧散发着泥土的芳香和生命的气息。由于常年处于黑暗之中，药山上稀疏的植物虽然都是萎黄干枯的样子，但确实是一直存活着。
方傲不禁震惊地说道：“连坚不可摧的圣器都腐朽了，这些草木居然没有枯死，从上古一直存活到了现在，真是个奇迹。”
凌冰淡淡地说道：“只要能一直得到天地元气的滋养，朽木也能长存，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能说这里的地势不凡。快上山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灵药，别被人捷足先登了。”说到灵药的时候，凌冰比方傲还要激动。
然而，方傲和凌冰都失望了。药山上除了一些普通的草木之外，所有的灵药都在上古前就被挖走了，留下的药坑都已经长满了杂草。
凌冰气愤地说道：“真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啊，居然连灵药根都不留下，不然现在又是满山的灵药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行了如此灭绝之事啊。”
方傲仔细翻遍了半座药山，依然一无所获，同样非常气愤。突然，方傲在一截焦木上发现了一小株淡黄的嫩芽，失声喊道：“那是雷击木！”
然而，就在方傲想要马上冲过去采摘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迅速从方傲面前掠过，摘走了不远处的雷击木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