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流感（8300字大章）
家里人要求我跑第二。
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说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华利·韦斯特的心中。
华利回到自己位置时，整个人是垂头丧气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答案，他很想义正言辞的大喊一声：“你以为跑步是什么？”，不过这么热血的呐喊声什么也换不回来，也许还会被取笑。
在十多岁的年纪，荷尔蒙初步分泌，大家都在刻意的留意着，尽量不为长大的自己留下什么难以启齿的黑历史。
从刚才的比拼中华利也察觉到，对方真的很从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额头连汗珠也没有，相比起来，他自己十分狼狈。
在华利走后，刚跑完自己那一组比赛的女生赶紧走到雪莉身边，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不会过来偷你的发夹吧？”
女孩叫安娜，棕色的头发被她用梳子打理的服服帖帖，就像瀑布披在肩膀上。
在雪莉的四人小团体中，安娜是唯一一个凭借脸蛋儿加入进来的。
说到这儿，就得详细说一说雪莉的姐妹团了。
雪莉长相可爱，而且学习成绩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第一，而与她关系好的人也是学霸，一个叫柯丽，人员非常好，另外一人叫基蒂，她的父亲是蝙蝠侠的粉丝，所以基蒂从小就学习武术，拳脚很厉害。
在安娜提到“发夹”时，雪莉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朋友突然变得很紧张。
心跳加速了，皮下血液加速流动，让安娜看着有些脸红发烫。
“没有”雪莉摇头：“他只是问我，怎么跑了第二。”
“骄傲的坏小子，跑第一了不起吗？”女生皱了皱鼻子，还挑衅的朝远处一头乌云的华利·韦斯特示威性质的瞪了一眼。
看得出，她其实心情不差。
远处的华利·韦斯特正巧看过来，迎上安娜挑衅的目光，本就憋屈的他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跑了个第一，感觉却比倒数第一还要难受？
很快，所有组的比赛结束。
大鼻子老师宣布着无可撼动的跑步第一名是华利·韦斯特，如果换做以往华利一定会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绝不放过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那让他感觉非常棒。
就像自己也是闪电侠。
但在经历过和雪莉的谈话后，华利的状态出奇的糟糕，即便被老师给与了一枚童子军勋章，他也蔫蔫的没精神。
“柯丽呢？”雪莉问。
“她跑完步之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被随行的校医带到车上去了”基蒂指着远处的医疗车，里面有人影左右走动。
“不会是感冒了吧？最近流感特别严重”安娜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家也有人住院了。”
“流感……”雪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过去看看柯丽？”
基蒂第一个举起手赞同：“好，老师说晚饭之前都是自有休息时间”
三个女孩快步走向了医疗车。
由基蒂敲门，门拉开，是个拥有一双大眼睛的年轻护士。
“我们的朋友生病了，我们想来看看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基蒂说道。
护士点头：“这儿只有一个小病人，不过你们得小点声，她需要好好休息，输液治疗。”
“嗯嗯嗯”她们使劲儿的点头。
医疗车空间并不大，柯丽就坐在后排，正输液。
“你感觉怎么样？”基蒂问自己的好朋友。
柯丽揉了揉脑袋，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阿嚏~！”
刚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们来可不是尝你口水的！”基蒂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
柯丽虚弱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控制不住。”
“你怎么会得流感？”基蒂奇怪的盯着高处挂着的输液袋，字写得歪七扭八，她认不全，所幸放弃。
柯丽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感冒了，现在全身无力。”
“全身无力，感觉肯定特别糟糕，对了”基蒂突然想起来件事，她拉着安娜说道：“安娜好像是个占卜师，她竟然猜到你可能感染的流感。”
安娜一撇嘴，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现在流感传染的那么凶，只不过是猜一猜，可不是什么占卜师。”
“那你能占卜恋爱对象，或者恋爱运势吗？”基蒂完全无视了安娜的解释，果然只要谈到占卜方面，一定绕不开的就是恋爱，年龄越小，越沉迷其中。
病蔫蔫的柯丽也来了兴致：“对啊。”
“快，帮我们几个占卜，占卜，占卜，占卜……”基蒂在起哄。
“我都说了不会”安娜捂着耳朵，一脸无奈。
“你们几个，安静！”正在敲键盘的护士小姐终于忍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气：“今天的探病到现在结束了，她还需要静养，知不知道？”
“对不起”基蒂带头道歉。
在闹腾了一阵子后，三人被送出了医疗车。
面对着车门。
“柯丽看起来没什么”基蒂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脸一垮：“今天晚上好像还要上自习课。”
提到晚上上课，就算雪莉的小脸蛋也变得别扭。
没有人喜欢晚上还继续上课。
“我想去厕所，一起去吗？”安娜两只手分别拉着基蒂和雪莉，现在就得有人打破这安静的局面了，安娜做的还不错。
她用的是手牵手上厕所环节。
“好像不是感冒……”雪莉回想着刚才柯丽喷出的唾沫星，她身体并未察觉到病毒。
“雪莉！发什么呆呢？”
“啊，你们在说什么？”雪莉回过神。
“上厕所啊，走啦！”
……
天空，最后一抹阳光藏在了韦恩大厦后，
飘舞着火红色头发的蝙蝠少女，准时的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一角。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并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最近熬夜太多了？怎么突然得了感冒？”
黑夜的降临，也代表着深藏于哥谭漆黑角落中的肮脏秽物们的狂欢即将开始。
黑天与白天，成了文明与疯狂的分界线。
此时的蝙蝠少女就驻守在黑夜的地盘上，她眺望着远方，将整座城市收归自己的眼下，看着漆黑的夜空，她久违的感觉到安心，直到……又一个喷嚏不受控制的喷出。
“阿嚏！”
“等下班后，该去看看医生了。”
蝙蝠少女纵身一跃，披风展开边做蝙蝠滑翔翼，气流自滑翔翼下快速划过，将其稳稳的托在空中，从楼顶滑到对面楼的阴暗角落里……
……
在哥谭，居民住房区内，有一片老旧的城区。
绿色的植被和年久失修的建筑完美的融为一体。
嗡~
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拍着沉重的翅膀，向着自己的巢穴飞去，它要产卵了。
入秋后的一场雨，堆积成一滩小水汪，四面八方有蚊子吸饱了血停留在水面上，准备产卵。
“啊呜！”
一张大嘴突然从天空上落下，笼罩了整个小水汪，吸饱了肚子的蚊子们受惊，震动翅膀准备逃跑，可那张嘴关闭的速度更快，牙齿交错，将所有蚊子关闭在其口中。
咕咚，有明显的吞咽声。
“嗝，舒服多了~”那竟然是一株巨大的食人花。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你不是食人花？怎么还吃蚊子？”
“我真讨厌你的坦率！”食人花扭过头，对着瘸着腿上楼来的小丑女说道。
“在艾薇把我变成这样之前，其实我是一株捕蝇草”弗兰克扭动着自己的藤蔓：“上次你拍死的那只，我养了很久的！”
小丑女和食人花聊起天来，也十分自在：“是吗，那我真抱歉，听说有人卖蝗虫，你要不要尝尝？”
食人花弗兰克已经用吞咽口水的声音回答了。
用于消化猎物的酸液，就像口水从巨大的食人花口中滴答滴答，溢出来。
“我觉得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但是艾薇不大支持我”小丑女眺望着远方，新建的韦恩大厦，嫣然成为了哥谭的新地标建筑：“我想不出太多行动计划。”
“你打算让一株食人花做军师？”食人花弗兰克的藤蔓淅淅索索的扭动，看得出它很兴奋。
“不，我在想，怎么才能成名。”她仰头，看着天空：“不是什么哈莉·奎茵，是悠悠。”
“那太简单了”食人花弗兰克的大嘴一张一合：“不过，我想尝尝没吃过的东西，艾薇总拿一些人喂给我，我有些讨厌那些花肥的口味儿。”
小丑女提出自己的筹码：“那就印度的巨大蝗虫，怎么样？”
“成交！”
……
……
“阿嚏！”
芭芭拉·戈登从医院走出来，站在医院门口，她打开袋子看了看医生开的药。
“新型流感，不知道曾经的蝙蝠侠会不会在得流感的时候继续上班”
她明显的察觉到身体的空乏无力，脑袋昏昏沉沉。
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回家后芭芭拉吃上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待晚上“上班”的闹钟铃声响，她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拍在床头的闹钟上，制止住“铃铃铃铃铃……”的吵闹动静。
“唔~！”芭芭拉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无力感涌上大脑，她身体失控险些倒在地上。
“做这行越久，越会敬佩蝙蝠侠，他没有钢铁之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芭芭拉扶着椅子坐在桌前，翻出胶囊看了一阵子。
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好转。
相反身体越来越无力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大脑没有变得更昏沉。
芭芭拉打开了衣橱，从夹层里取出了那一套蝙蝠战衣套在身上。
黑夜，又到了蝙蝠少女守护这座城市的时候。
她提着绳枪来到窗户前，开枪，同时荡着绳索跳出去，本已是熟能生巧的动作，却突然出了差错。
蝙蝠少女手没抓稳，人从天而降。
正巧一辆满载的垃圾车路过，避免了蝙蝠少女失足跌死的惨剧。
蝙蝠少女从垃圾堆中爬出来，强撑着甩了甩脑袋，流感没有阻塞鼻腔，刺鼻的臭味儿钻进鼻子里，让蝙蝠少女忍不住的干呕了一阵子。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滋滋，
她私接入哥谭警局的通讯系统，收到了特别的消息。
“小丑女，你就不能安分一阵子吗？”她自言自语。
蝙蝠少女跳上垃圾车的车顶棚，起跳，背后斗篷化作滑翔翼托举着她，平缓的划过天空，直奔小丑女活动的地点而去。
……
爆炸，轰！
即便隔着一个街区，飘在空中的蝙蝠少女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热浪的灼烧感。
“那个疯女人又打算干什么？”她迅速落地，潜入黑暗中。
警察早已将四条路堵住，也算切断了小丑女的退路。
穷途末路，拼死挣扎？
蝙蝠少女不信那个女疯子有这么高的觉悟，相反，她十分容易的投降，一丁点挫折就会打断她的积极性。
只是以前有蝙蝠侠的“底线”控制着这座城市，更有小丑的身份做保护，小丑女没有一丝的危险。
可现在，她的两个“保镖”全都失去了作用。
蝙蝠少女情不自禁的想：“如果女猎手在这儿”
如果那个杀人毫不手软的家伙出现在这儿……
她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
“我的脑袋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诞想法？”
不杀人不止是底线，更是她所坚持的理念，认定了法律才是最公平的。
小丑女用的是特质黏土炸弹，应该是蝙蝠洞里搞出来的陈年旧货，她正欢快地四处投掷，随着“嘀嘀嘀”一连串的响动后，掀起一股热浪。
火焰像迎面拍来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大笑声还在。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今天该结束了”蝙蝠少女早已悄悄潜入到了楼顶。
热浪爆炸，让人不敢正视。
“不对，那是……藤蔓？”
蝙蝠少女发现了不对劲，站在高处能轻易看到，爆炸的中心站着的并非小丑女，只是一个成衣店女模特身上套着小丑女的T恤，而在模特身后，有两根藤蔓，像人类手臂，在不停的扔着黏土炸弹。
调虎离山！
小丑女这次行动并不像以往，冲进场席卷一空，而是爆发大规模的恐怖袭击，吸引警察，甚至是蝙蝠少女自己靠过来。
“然后她才能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蝙蝠少女已经猜出了小丑女的计划，现在只需要找到小丑女的目标就好，爆炸还继续着，说明对方还没完成目标。
……
……
黑色的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哥谭市市区的大街上，
红灯停下，
等绿灯后，汽车才继续前行，并最终停在了银行前。
车门推开，小丑女提着枪打爆了银行门锁，有银行内巡逻的保安闻声冲过来，却被小丑女手中枪炮喷出的火舌包裹，并在惨叫中，倒了一地。
“弗兰克，你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小丑女哈哈大笑：“那群蠢货，还有蝙蝠少女，说不定还为了爆炸头疼呢。”
回应小丑女的是站在她肩膀上的一株小植物，植物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像是做出了回应。
靠近报警装置位置，只有腿部中弹的保安见小丑女没看向自己，他挣扎着爬过去，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按下报警器。
啪，枪杆向球棒被横抡，砸在保安的手上。
“啊”手背被砸，保安惨叫一声。
“现在是抢劫时间”小丑女得意的看着惨叫的保安，说道：“报警不允许！”
嗡——，嗡——，嗡——
红灯急促的闪烁。
很显然银行内的报警装置并非只有一个。
小丑女恼怒大喊：“这群资本家，按那么多的报警器，就不怕误触吗？”
“我们得快点了！”
小丑女准备前往金库，这次行动并不像急冻人那般，她做过调查和了解，知道有一笔钱今天送过来，而且还了解到银行的安保力量。
来到地下金库时，小丑女还提着两个昏死过去的保安，她肩头的小植物扭动着，顺着手臂爬到昏迷的保安身上，根系就像扎入泥土般轻松。
很快，一株粗壮的藤蔓长成。
但代价，是两个保安丧失了体内的血肉，变成了骷髅。
藤蔓继续扭动着，尖细的藤伸进锁孔里。
过了没几秒钟，咔吧一响，金库大门被打开。
迎接着小丑女的，是一座又一座的绿色钞票山！
闪亮的刺眼。
她兴奋的问道：“现在这些钱属于谁？”
“属于银行”身后传来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丑女转身，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蝙蝠少女，大叫着：“你们就这么喜欢阴魂不散吗？”
“是你阴魂不散”蝙蝠少女掷出了蝙蝠镖，小丑女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挡住脸。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叮叮叮，蝙蝠飞镖掉在了地上，位置也距离小丑女有半米多远，完全没有准头，而且蝙蝠镖看上去也没用多少力量。
小丑女盯着对方：“你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儿，嘿嘿！”
“对付你足够了！”蝙蝠少女强撑着身体乏力，冲向小丑女，脚步声急促。
蝙蝠少女进攻从没有脚步声，这说明她现在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差！
尽管已经多次唱过蝙蝠少女的拳头，小丑女依旧不准备坐以待毙，她举起球棒，朝着蝙蝠少女的脑袋竖砸下。
咚！
一棒，结结实实的砸在蝙蝠少女的脑袋上。
蝙蝠少女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哈？”小丑女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蝙蝠少女，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棍子。
“我现在这么厉害？”她十分不敢相信，她鼻子抽了抽：“她身上可真臭！”
一旁，吸了两个人的藤蔓口吐人言：“她生病了。”
“看来以后棍子要竖着劈，就像武士一样，嘿哈！”小丑女抓着棍子又虚劈砍了两下，果然，对植物刚才的话，她选择没听到。
“对了，搬钱！”
……
蝙蝠少女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她睁开眼。
荒废的工厂，远处小丑女蜷缩着，正在睡觉。
天灰蒙蒙亮，一夜已经过去。
“糟糕”她低头看了眼捆着自己的绳索，是植物，而且看上去像活的。
随着她扭动身体关节，想要挣脱开，植物也越勒越紧。
“哈欠~”
蝙蝠少女的大动静惊醒了小丑女，她伸着懒腰看向蝙蝠少女：“你醒了？”
脸上的表情，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我竟然抓住了蝙蝠少女，哈哈，我就是这座城市未来的犯罪女王！”
蝙蝠少女突然有一个错觉，小丑女之所以抓住自己把自己捆到这里来，并且守了一晚上等自己醒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两句话。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蝙蝠少女”小丑女得意的转身：“在这里度过你的周末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过你就不要祈祷我把你送到哥谭警局去，我可不会那么贴心。”
“……”蝙蝠少女看着小丑女的背影在她眼中越来越小，她现在可以肯定，小丑女守在这儿就是为了说句台词。
藤蔓捆绑的力气虽然大，如果换做平时她应该能挣脱，但现在……她身体乏力。
走出工厂后，小丑女屈指弹了一下肩头的植物：“那可是蝙蝠少女，我如果抓着她然后拍一段视频发在网络上，谁敢不承认小丑女悠悠就是未来的犯罪女王？”
她开始后悔刚才说出的帅气台词，并非台词羞耻，而是她说完台词之后竟然就一走了之了？
“其实杀了她也挺好的，以后我行动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她盘算着。
小植物只是扭动着。
小丑女却像是听懂了，她垂下脑袋：“你说的对，弗兰克，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干掉蝙蝠少女，或者哪个超级英雄，而是让他们永远忘不掉我的名字，整座城市都去害怕小丑女悠悠吧，哈哈哈哈！！”
她已陷入了无限的美好幻想中。
“阿嚏！”
小丑女打了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小丑女得去完成计划的下一步了。
……
……
童子军训练营。
雪莉端着餐盘，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本应该有四个人一起吃饭的，只是柯丽三人全都得了流感，虽然情况不算糟糕，却一点也不想动弹，都赖在宿舍里。
“我能……能坐在这儿吗？”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
雪莉抬头，看着端着餐盘有些手足无措的华利·韦斯特。
“当然可以”她点头说道。
华利松了口气，他坐在雪莉对面，并且说道：“我的朋友们都得了流感，就像你那些朋友，看来你的体质不错，竟然能扛得住流感。”
他想要运用一番上周学到的新词，可任他打破脑袋也回想不起“免疫力，抗体”等几个词。
“这和免疫力没有关系”雪莉回想着朋友们几次打喷嚏，可她只能察觉到不对劲，却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等这里训练结束以后，你有时间吗？”华利的右手抓了抓脑袋。
“……”雪莉看着华利，很疑惑，她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华利·韦斯特扭捏的说着：“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是说如果……或许，我有一家披萨店的优惠券，我们可以用零花钱就去吃一顿饱的。”
“好！”雪莉很痛快的答应了。
“真的，那就太好了！”华利兴奋的站起来。
其他还在吃的同学们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肯定又是华利·韦斯特的恶作剧”类似的声音再次出现。
华利脸涨红，可他又不愿意解释。
毕竟约女生去吃东西，这可不是寻常小事。
“我吃完了……”华利端着盘子快速离开。
雪莉困惑的收回目光，她还在思考流感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像还得麻烦她那个懒散的监护人。
刚才之所以答应的利落，也是雪莉听到了披萨店，她觉得自己出门这么久再回去一定得带点吃的，一个礼拜，如果李祖一直在睡觉做梦，说不定会饿死。
她嘴角一抽。
饿死，真的有可能会饿死。
……
……
“阿嚏”
李祖打了个喷嚏：“最近流感真严重”
他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遥控器调换着频道。
和旧日支配者打过照面，对抗过各种首屈一指的超级英雄的李祖，没想到也患了流感。
呼呼呼，
厨房的水壶烧开，水蒸气顶着盖子，发出呼呼的响声。
李祖懒散的站起来，倒了杯热水后，吃下了去药店买的药。
不知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还是病症加重，李祖迷迷糊糊的昏睡。
沙发上，裹着毛毯的青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裹着毛毯的布偶玩具狗……
天黑时，李祖睁开眼。
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报哥谭新闻。
“一股新型流感席卷了整个哥谭，哥谭医院教授提醒市民，戴好口罩，预防流感……”
“竟然睡了一下午”李祖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变成了布偶。
当超能力使用过度后他就会变成布偶，变成布偶后是不可能再动弹的，甚至大脑也会和玩具一样变成鸭绒填充物。
但他使了个小技巧，算解决了后患，不至于无法变回来。
只是这次变成布偶，有些突然，原因暂且不明。
布偶身体随着他心念一动，迅速转变消失，变回了人类模样。
李祖伸了个懒腰，乏力感消失无踪：“啊，这药还挺有用！没想到吃一次药就能治好。”
电视新闻还在播报，但也有节目另辟蹊径，联系哥谭的犯罪和流感，讲一讲原因。
遥控器没有再按下去。
“经过专门的统计和调查本市患新型流感的市民数量已经到达80万人数，占全市总人数的七分之一，这究竟是一次恶棍的邪恶计划，还是一场无比恐怖的瘟疫呢？”
一位历史学家坐在主持人的对面，义正言辞的说道：“以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传染80万人，这是任何一种流感和病毒都无法做到的，而且根据我和好友莱哈特博士的研究，这更像是各个地区神话中的灾难。”
“当人类的罪恶让诸神也无法忍受时，诸神便会降下天罚。”
主持人忍不住打断，插话道：“可那只是神话故事。”
历史学家却反驳道：“历史太过遥远才会被误认为是故事，而且你能否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吗？披着红斗篷满天飞的外星人，刚离开我们的世界还不久。而且神奇女侠就曾被人称为是神灵的后裔。”
主任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就在前段时间，世界政权濒临破灭时，满天飞的超级英雄们相继坠落，没有人看不见。
“呃……，就算您这么说，可这是哪位神降下的灾难，我们又该怎么保护自己呢？”
“祈求神的宽恕，我们应该……”
啪，电视关闭。
李祖穿上鞋，推门走出去。
睡了一觉后体能亏空，他需要吃点东西。
就在玩具店的正对面新开了一家披萨店，开业发放的优惠券李祖也有许多张。
来到披萨店，店里没什么人，服务员收了优惠券后便进了后厨，他既是服务员又是学徒工。
李祖自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在时间流逝中，静静等待着。
过了好一阵子，服务员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现在能点餐了吗……”李祖开始点餐，服务员却完全无视了他，推开门走出去。
李祖的视线跟着服务员往外看，透过落地窗他才看见，这座城市一大半的人都走出来，像梦游般，排着队往城郊方向走。
“看来今天的披散是吃不上了”李祖伸了个懒腰。
哥谭突发状况，近百万人走上街头，必定是某个潜伏在黑暗中的家伙再次动身。
他确实不打算管，毕竟只要这个城市不被毁灭，世界还能运转，坚持到让他安安稳稳待到离开这个世界就够了。
直到……他看见了跟在队伍里的蝙蝠少女。
蝙蝠披风垂在地上，她平时都用滑翔，或者跳跃，很少会慢悠悠的走路，披风像扫把，拖在地上。
李祖走到前台，拿回了桌子上的优惠券，并推开门跟上了人流的大队伍。
人群最终停在了新建成的温恩大厦前，隔着老远，人挨着人，肩膀靠着肩膀。
“哈哈哈哈”笑声自天空传来。
一道闪电划过，身穿古希腊服饰，就像裹着浴巾的中年男人，手握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不对，那不是真的，只是借助韦恩科技实现的全息投影。
咔嚓！！
雷霆闪烁。
李祖点了点头：“这投影可真厉害，但是他为什么不穿内裤？而且我建议他最好趁节假日做个环切……”
祸从口出。
随着他这番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齐刷刷转头，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
“侮辱吾神，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啊！”
口号声越传越响，只要双眼能看见李祖的人，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杀死李祖。
很显然，这群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四五个人扑向李祖，他们身体十分强壮，速度迅猛，而且就像是海浪，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冲上来，甚至不在乎同伴的死活。
轰！
气浪炸开。
李祖已经化身憎恶，周围是上百被气浪波及后昏厥过去的人。
他闷声说道：“我可很久没试一试身手了。”
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说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华利·韦斯特的心中。
华利回到自己位置时，整个人是垂头丧气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答案，他很想义正言辞的大喊一声：“你以为跑步是什么？”，不过这么热血的呐喊声什么也换不回来，也许还会被取笑。
在十多岁的年纪，荷尔蒙初步分泌，大家都在刻意的留意着，尽量不为长大的自己留下什么难以启齿的黑历史。
从刚才的比拼中华利也察觉到，对方真的很从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额头连汗珠也没有，相比起来，他自己十分狼狈。
在华利走后，刚跑完自己那一组比赛的女生赶紧走到雪莉身边，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不会过来偷你的发夹吧？”
女孩叫安娜，棕色的头发被她用梳子打理的服服帖帖，就像瀑布披在肩膀上。
在雪莉的四人小团体中，安娜是唯一一个凭借脸蛋儿加入进来的。
说到这儿，就得详细说一说雪莉的姐妹团了。
雪莉长相可爱，而且学习成绩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第一，而与她关系好的人也是学霸，一个叫柯丽，人员非常好，另外一人叫基蒂，她的父亲是蝙蝠侠的粉丝，所以基蒂从小就学习武术，拳脚很厉害。
在安娜提到“发夹”时，雪莉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朋友突然变得很紧张。
心跳加速了，皮下血液加速流动，让安娜看着有些脸红发烫。
“没有”雪莉摇头：“他只是问我，怎么跑了第二。”
“骄傲的坏小子，跑第一了不起吗？”女生皱了皱鼻子，还挑衅的朝远处一头乌云的华利·韦斯特示威性质的瞪了一眼。
看得出，她其实心情不差。
远处的华利·韦斯特正巧看过来，迎上安娜挑衅的目光，本就憋屈的他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跑了个第一，感觉却比倒数第一还要难受？
很快，所有组的比赛结束。
大鼻子老师宣布着无可撼动的跑步第一名是华利·韦斯特，如果换做以往华利一定会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绝不放过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那让他感觉非常棒。
就像自己也是闪电侠。
但在经历过和雪莉的谈话后，华利的状态出奇的糟糕，即便被老师给与了一枚童子军勋章，他也蔫蔫的没精神。
“柯丽呢？”雪莉问。
“她跑完步之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被随行的校医带到车上去了”基蒂指着远处的医疗车，里面有人影左右走动。
“不会是感冒了吧？最近流感特别严重”安娜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家也有人住院了。”
“流感……”雪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过去看看柯丽？”
基蒂第一个举起手赞同：“好，老师说晚饭之前都是自有休息时间”
三个女孩快步走向了医疗车。
由基蒂敲门，门拉开，是个拥有一双大眼睛的年轻护士。
“我们的朋友生病了，我们想来看看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基蒂说道。
护士点头：“这儿只有一个小病人，不过你们得小点声，她需要好好休息，输液治疗。”
“嗯嗯嗯”她们使劲儿的点头。
医疗车空间并不大，柯丽就坐在后排，正输液。
“你感觉怎么样？”基蒂问自己的好朋友。
柯丽揉了揉脑袋，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阿嚏~！”
刚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们来可不是尝你口水的！”基蒂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
柯丽虚弱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控制不住。”
“你怎么会得流感？”基蒂奇怪的盯着高处挂着的输液袋，字写得歪七扭八，她认不全，所幸放弃。
柯丽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感冒了，现在全身无力。”
“全身无力，感觉肯定特别糟糕，对了”基蒂突然想起来件事，她拉着安娜说道：“安娜好像是个占卜师，她竟然猜到你可能感染的流感。”
安娜一撇嘴，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现在流感传染的那么凶，只不过是猜一猜，可不是什么占卜师。”
“那你能占卜恋爱对象，或者恋爱运势吗？”基蒂完全无视了安娜的解释，果然只要谈到占卜方面，一定绕不开的就是恋爱，年龄越小，越沉迷其中。
病蔫蔫的柯丽也来了兴致：“对啊。”
“快，帮我们几个占卜，占卜，占卜，占卜……”基蒂在起哄。
“我都说了不会”安娜捂着耳朵，一脸无奈。
“你们几个，安静！”正在敲键盘的护士小姐终于忍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气：“今天的探病到现在结束了，她还需要静养，知不知道？”
“对不起”基蒂带头道歉。
在闹腾了一阵子后，三人被送出了医疗车。
面对着车门。
“柯丽看起来没什么”基蒂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脸一垮：“今天晚上好像还要上自习课。”
提到晚上上课，就算雪莉的小脸蛋也变得别扭。
没有人喜欢晚上还继续上课。
“我想去厕所，一起去吗？”安娜两只手分别拉着基蒂和雪莉，现在就得有人打破这安静的局面了，安娜做的还不错。
她用的是手牵手上厕所环节。
“好像不是感冒……”雪莉回想着刚才柯丽喷出的唾沫星，她身体并未察觉到病毒。
“雪莉！发什么呆呢？”
“啊，你们在说什么？”雪莉回过神。
“上厕所啊，走啦！”
……
天空，最后一抹阳光藏在了韦恩大厦后，
飘舞着火红色头发的蝙蝠少女，准时的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一角。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并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最近熬夜太多了？怎么突然得了感冒？”
黑夜的降临，也代表着深藏于哥谭漆黑角落中的肮脏秽物们的狂欢即将开始。
黑天与白天，成了文明与疯狂的分界线。
此时的蝙蝠少女就驻守在黑夜的地盘上，她眺望着远方，将整座城市收归自己的眼下，看着漆黑的夜空，她久违的感觉到安心，直到……又一个喷嚏不受控制的喷出。
“阿嚏！”
“等下班后，该去看看医生了。”
蝙蝠少女纵身一跃，披风展开边做蝙蝠滑翔翼，气流自滑翔翼下快速划过，将其稳稳的托在空中，从楼顶滑到对面楼的阴暗角落里……
……
在哥谭，居民住房区内，有一片老旧的城区。
绿色的植被和年久失修的建筑完美的融为一体。
嗡~
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拍着沉重的翅膀，向着自己的巢穴飞去，它要产卵了。
入秋后的一场雨，堆积成一滩小水汪，四面八方有蚊子吸饱了血停留在水面上，准备产卵。
“啊呜！”
一张大嘴突然从天空上落下，笼罩了整个小水汪，吸饱了肚子的蚊子们受惊，震动翅膀准备逃跑，可那张嘴关闭的速度更快，牙齿交错，将所有蚊子关闭在其口中。
咕咚，有明显的吞咽声。
“嗝，舒服多了~”那竟然是一株巨大的食人花。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你不是食人花？怎么还吃蚊子？”
“我真讨厌你的坦率！”食人花扭过头，对着瘸着腿上楼来的小丑女说道。
“在艾薇把我变成这样之前，其实我是一株捕蝇草”弗兰克扭动着自己的藤蔓：“上次你拍死的那只，我养了很久的！”
小丑女和食人花聊起天来，也十分自在：“是吗，那我真抱歉，听说有人卖蝗虫，你要不要尝尝？”
食人花弗兰克已经用吞咽口水的声音回答了。
用于消化猎物的酸液，就像口水从巨大的食人花口中滴答滴答，溢出来。
“我觉得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但是艾薇不大支持我”小丑女眺望着远方，新建的韦恩大厦，嫣然成为了哥谭的新地标建筑：“我想不出太多行动计划。”
“你打算让一株食人花做军师？”食人花弗兰克的藤蔓淅淅索索的扭动，看得出它很兴奋。
“不，我在想，怎么才能成名。”她仰头，看着天空：“不是什么哈莉·奎茵，是悠悠。”
“那太简单了”食人花弗兰克的大嘴一张一合：“不过，我想尝尝没吃过的东西，艾薇总拿一些人喂给我，我有些讨厌那些花肥的口味儿。”
小丑女提出自己的筹码：“那就印度的巨大蝗虫，怎么样？”
“成交！”
……
……
“阿嚏！”
芭芭拉·戈登从医院走出来，站在医院门口，她打开袋子看了看医生开的药。
“新型流感，不知道曾经的蝙蝠侠会不会在得流感的时候继续上班”
她明显的察觉到身体的空乏无力，脑袋昏昏沉沉。
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回家后芭芭拉吃上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待晚上“上班”的闹钟铃声响，她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拍在床头的闹钟上，制止住“铃铃铃铃铃……”的吵闹动静。
“唔~！”芭芭拉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无力感涌上大脑，她身体失控险些倒在地上。
“做这行越久，越会敬佩蝙蝠侠，他没有钢铁之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芭芭拉扶着椅子坐在桌前，翻出胶囊看了一阵子。
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好转。
相反身体越来越无力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大脑没有变得更昏沉。
芭芭拉打开了衣橱，从夹层里取出了那一套蝙蝠战衣套在身上。
黑夜，又到了蝙蝠少女守护这座城市的时候。
她提着绳枪来到窗户前，开枪，同时荡着绳索跳出去，本已是熟能生巧的动作，却突然出了差错。
蝙蝠少女手没抓稳，人从天而降。
正巧一辆满载的垃圾车路过，避免了蝙蝠少女失足跌死的惨剧。
蝙蝠少女从垃圾堆中爬出来，强撑着甩了甩脑袋，流感没有阻塞鼻腔，刺鼻的臭味儿钻进鼻子里，让蝙蝠少女忍不住的干呕了一阵子。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滋滋，
她私接入哥谭警局的通讯系统，收到了特别的消息。
“小丑女，你就不能安分一阵子吗？”她自言自语。
蝙蝠少女跳上垃圾车的车顶棚，起跳，背后斗篷化作滑翔翼托举着她，平缓的划过天空，直奔小丑女活动的地点而去。
……
爆炸，轰！
即便隔着一个街区，飘在空中的蝙蝠少女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热浪的灼烧感。
“那个疯女人又打算干什么？”她迅速落地，潜入黑暗中。
警察早已将四条路堵住，也算切断了小丑女的退路。
穷途末路，拼死挣扎？
蝙蝠少女不信那个女疯子有这么高的觉悟，相反，她十分容易的投降，一丁点挫折就会打断她的积极性。
只是以前有蝙蝠侠的“底线”控制着这座城市，更有小丑的身份做保护，小丑女没有一丝的危险。
可现在，她的两个“保镖”全都失去了作用。
蝙蝠少女情不自禁的想：“如果女猎手在这儿”
如果那个杀人毫不手软的家伙出现在这儿……
她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
“我的脑袋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诞想法？”
不杀人不止是底线，更是她所坚持的理念，认定了法律才是最公平的。
小丑女用的是特质黏土炸弹，应该是蝙蝠洞里搞出来的陈年旧货，她正欢快地四处投掷，随着“嘀嘀嘀”一连串的响动后，掀起一股热浪。
火焰像迎面拍来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大笑声还在。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今天该结束了”蝙蝠少女早已悄悄潜入到了楼顶。
热浪爆炸，让人不敢正视。
“不对，那是……藤蔓？”
蝙蝠少女发现了不对劲，站在高处能轻易看到，爆炸的中心站着的并非小丑女，只是一个成衣店女模特身上套着小丑女的T恤，而在模特身后，有两根藤蔓，像人类手臂，在不停的扔着黏土炸弹。
调虎离山！
小丑女这次行动并不像以往，冲进场席卷一空，而是爆发大规模的恐怖袭击，吸引警察，甚至是蝙蝠少女自己靠过来。
“然后她才能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蝙蝠少女已经猜出了小丑女的计划，现在只需要找到小丑女的目标就好，爆炸还继续着，说明对方还没完成目标。
……
……
黑色的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哥谭市市区的大街上，
红灯停下，
等绿灯后，汽车才继续前行，并最终停在了银行前。
车门推开，小丑女提着枪打爆了银行门锁，有银行内巡逻的保安闻声冲过来，却被小丑女手中枪炮喷出的火舌包裹，并在惨叫中，倒了一地。
“弗兰克，你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小丑女哈哈大笑：“那群蠢货，还有蝙蝠少女，说不定还为了爆炸头疼呢。”
回应小丑女的是站在她肩膀上的一株小植物，植物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像是做出了回应。
靠近报警装置位置，只有腿部中弹的保安见小丑女没看向自己，他挣扎着爬过去，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按下报警器。
啪，枪杆向球棒被横抡，砸在保安的手上。
“啊”手背被砸，保安惨叫一声。
“现在是抢劫时间”小丑女得意的看着惨叫的保安，说道：“报警不允许！”
嗡——，嗡——，嗡——
红灯急促的闪烁。
很显然银行内的报警装置并非只有一个。
小丑女恼怒大喊：“这群资本家，按那么多的报警器，就不怕误触吗？”
“我们得快点了！”
小丑女准备前往金库，这次行动并不像急冻人那般，她做过调查和了解，知道有一笔钱今天送过来，而且还了解到银行的安保力量。
来到地下金库时，小丑女还提着两个昏死过去的保安，她肩头的小植物扭动着，顺着手臂爬到昏迷的保安身上，根系就像扎入泥土般轻松。
很快，一株粗壮的藤蔓长成。
但代价，是两个保安丧失了体内的血肉，变成了骷髅。
藤蔓继续扭动着，尖细的藤伸进锁孔里。
过了没几秒钟，咔吧一响，金库大门被打开。
迎接着小丑女的，是一座又一座的绿色钞票山！
闪亮的刺眼。
她兴奋的问道：“现在这些钱属于谁？”
“属于银行”身后传来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丑女转身，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蝙蝠少女，大叫着：“你们就这么喜欢阴魂不散吗？”
“是你阴魂不散”蝙蝠少女掷出了蝙蝠镖，小丑女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挡住脸。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叮叮叮，蝙蝠飞镖掉在了地上，位置也距离小丑女有半米多远，完全没有准头，而且蝙蝠镖看上去也没用多少力量。
小丑女盯着对方：“你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儿，嘿嘿！”
“对付你足够了！”蝙蝠少女强撑着身体乏力，冲向小丑女，脚步声急促。
蝙蝠少女进攻从没有脚步声，这说明她现在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差！
尽管已经多次唱过蝙蝠少女的拳头，小丑女依旧不准备坐以待毙，她举起球棒，朝着蝙蝠少女的脑袋竖砸下。
咚！
一棒，结结实实的砸在蝙蝠少女的脑袋上。
蝙蝠少女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哈？”小丑女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蝙蝠少女，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棍子。
“我现在这么厉害？”她十分不敢相信，她鼻子抽了抽：“她身上可真臭！”
一旁，吸了两个人的藤蔓口吐人言：“她生病了。”
“看来以后棍子要竖着劈，就像武士一样，嘿哈！”小丑女抓着棍子又虚劈砍了两下，果然，对植物刚才的话，她选择没听到。
“对了，搬钱！”
……
蝙蝠少女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她睁开眼。
荒废的工厂，远处小丑女蜷缩着，正在睡觉。
天灰蒙蒙亮，一夜已经过去。
“糟糕”她低头看了眼捆着自己的绳索，是植物，而且看上去像活的。
随着她扭动身体关节，想要挣脱开，植物也越勒越紧。
“哈欠~”
蝙蝠少女的大动静惊醒了小丑女，她伸着懒腰看向蝙蝠少女：“你醒了？”
脸上的表情，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我竟然抓住了蝙蝠少女，哈哈，我就是这座城市未来的犯罪女王！”
蝙蝠少女突然有一个错觉，小丑女之所以抓住自己把自己捆到这里来，并且守了一晚上等自己醒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两句话。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蝙蝠少女”小丑女得意的转身：“在这里度过你的周末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过你就不要祈祷我把你送到哥谭警局去，我可不会那么贴心。”
“……”蝙蝠少女看着小丑女的背影在她眼中越来越小，她现在可以肯定，小丑女守在这儿就是为了说句台词。
藤蔓捆绑的力气虽然大，如果换做平时她应该能挣脱，但现在……她身体乏力。
走出工厂后，小丑女屈指弹了一下肩头的植物：“那可是蝙蝠少女，我如果抓着她然后拍一段视频发在网络上，谁敢不承认小丑女悠悠就是未来的犯罪女王？”
她开始后悔刚才说出的帅气台词，并非台词羞耻，而是她说完台词之后竟然就一走了之了？
“其实杀了她也挺好的，以后我行动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她盘算着。
小植物只是扭动着。
小丑女却像是听懂了，她垂下脑袋：“你说的对，弗兰克，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干掉蝙蝠少女，或者哪个超级英雄，而是让他们永远忘不掉我的名字，整座城市都去害怕小丑女悠悠吧，哈哈哈哈！！”
她已陷入了无限的美好幻想中。
“阿嚏！”
小丑女打了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小丑女得去完成计划的下一步了。
……
……
童子军训练营。
雪莉端着餐盘，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本应该有四个人一起吃饭的，只是柯丽三人全都得了流感，虽然情况不算糟糕，却一点也不想动弹，都赖在宿舍里。
“我能……能坐在这儿吗？”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
雪莉抬头，看着端着餐盘有些手足无措的华利·韦斯特。
“当然可以”她点头说道。
华利松了口气，他坐在雪莉对面，并且说道：“我的朋友们都得了流感，就像你那些朋友，看来你的体质不错，竟然能扛得住流感。”
他想要运用一番上周学到的新词，可任他打破脑袋也回想不起“免疫力，抗体”等几个词。
“这和免疫力没有关系”雪莉回想着朋友们几次打喷嚏，可她只能察觉到不对劲，却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等这里训练结束以后，你有时间吗？”华利的右手抓了抓脑袋。
“……”雪莉看着华利，很疑惑，她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华利·韦斯特扭捏的说着：“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是说如果……或许，我有一家披萨店的优惠券，我们可以用零花钱就去吃一顿饱的。”
“好！”雪莉很痛快的答应了。
“真的，那就太好了！”华利兴奋的站起来。
其他还在吃的同学们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肯定又是华利·韦斯特的恶作剧”类似的声音再次出现。
华利脸涨红，可他又不愿意解释。
毕竟约女生去吃东西，这可不是寻常小事。
“我吃完了……”华利端着盘子快速离开。
雪莉困惑的收回目光，她还在思考流感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像还得麻烦她那个懒散的监护人。
刚才之所以答应的利落，也是雪莉听到了披萨店，她觉得自己出门这么久再回去一定得带点吃的，一个礼拜，如果李祖一直在睡觉做梦，说不定会饿死。
她嘴角一抽。
饿死，真的有可能会饿死。
……
……
“阿嚏”
李祖打了个喷嚏：“最近流感真严重”
他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遥控器调换着频道。
和旧日支配者打过照面，对抗过各种首屈一指的超级英雄的李祖，没想到也患了流感。
呼呼呼，
厨房的水壶烧开，水蒸气顶着盖子，发出呼呼的响声。
李祖懒散的站起来，倒了杯热水后，吃下了去药店买的药。
不知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还是病症加重，李祖迷迷糊糊的昏睡。
沙发上，裹着毛毯的青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裹着毛毯的布偶玩具狗……
天黑时，李祖睁开眼。
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报哥谭新闻。
“一股新型流感席卷了整个哥谭，哥谭医院教授提醒市民，戴好口罩，预防流感……”
“竟然睡了一下午”李祖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变成了布偶。
当超能力使用过度后他就会变成布偶，变成布偶后是不可能再动弹的，甚至大脑也会和玩具一样变成鸭绒填充物。
但他使了个小技巧，算解决了后患，不至于无法变回来。
只是这次变成布偶，有些突然，原因暂且不明。
布偶身体随着他心念一动，迅速转变消失，变回了人类模样。
李祖伸了个懒腰，乏力感消失无踪：“啊，这药还挺有用！没想到吃一次药就能治好。”
电视新闻还在播报，但也有节目另辟蹊径，联系哥谭的犯罪和流感，讲一讲原因。
遥控器没有再按下去。
“经过专门的统计和调查本市患新型流感的市民数量已经到达80万人数，占全市总人数的七分之一，这究竟是一次恶棍的邪恶计划，还是一场无比恐怖的瘟疫呢？”
一位历史学家坐在主持人的对面，义正言辞的说道：“以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传染80万人，这是任何一种流感和病毒都无法做到的，而且根据我和好友莱哈特博士的研究，这更像是各个地区神话中的灾难。”
“当人类的罪恶让诸神也无法忍受时，诸神便会降下天罚。”
主持人忍不住打断，插话道：“可那只是神话故事。”
历史学家却反驳道：“历史太过遥远才会被误认为是故事，而且你能否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吗？披着红斗篷满天飞的外星人，刚离开我们的世界还不久。而且神奇女侠就曾被人称为是神灵的后裔。”
主任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就在前段时间，世界政权濒临破灭时，满天飞的超级英雄们相继坠落，没有人看不见。
“呃……，就算您这么说，可这是哪位神降下的灾难，我们又该怎么保护自己呢？”
“祈求神的宽恕，我们应该……”
啪，电视关闭。
李祖穿上鞋，推门走出去。
睡了一觉后体能亏空，他需要吃点东西。
就在玩具店的正对面新开了一家披萨店，开业发放的优惠券李祖也有许多张。
来到披萨店，店里没什么人，服务员收了优惠券后便进了后厨，他既是服务员又是学徒工。
李祖自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在时间流逝中，静静等待着。
过了好一阵子，服务员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现在能点餐了吗……”李祖开始点餐，服务员却完全无视了他，推开门走出去。
李祖的视线跟着服务员往外看，透过落地窗他才看见，这座城市一大半的人都走出来，像梦游般，排着队往城郊方向走。
“看来今天的披散是吃不上了”李祖伸了个懒腰。
哥谭突发状况，近百万人走上街头，必定是某个潜伏在黑暗中的家伙再次动身。
他确实不打算管，毕竟只要这个城市不被毁灭，世界还能运转，坚持到让他安安稳稳待到离开这个世界就够了。
直到……他看见了跟在队伍里的蝙蝠少女。
蝙蝠披风垂在地上，她平时都用滑翔，或者跳跃，很少会慢悠悠的走路，披风像扫把，拖在地上。
李祖走到前台，拿回了桌子上的优惠券，并推开门跟上了人流的大队伍。
人群最终停在了新建成的温恩大厦前，隔着老远，人挨着人，肩膀靠着肩膀。
“哈哈哈哈”笑声自天空传来。
一道闪电划过，身穿古希腊服饰，就像裹着浴巾的中年男人，手握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不对，那不是真的，只是借助韦恩科技实现的全息投影。
咔嚓！！
雷霆闪烁。
李祖点了点头：“这投影可真厉害，但是他为什么不穿内裤？而且我建议他最好趁节假日做个环切……”
祸从口出。
随着他这番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齐刷刷转头，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
“侮辱吾神，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啊！”
口号声越传越响，只要双眼能看见李祖的人，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杀死李祖。
很显然，这群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四五个人扑向李祖，他们身体十分强壮，速度迅猛，而且就像是海浪，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冲上来，甚至不在乎同伴的死活。
轰！
气浪炸开。
李祖已经化身憎恶，周围是上百被气浪波及后昏厥过去的人。
他闷声说道：“我可很久没试一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