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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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一夜未眠的张楚楚也再考虑自己以后的路,还有自己的感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来回折腾了好久。

    这时候张楚楚电话响起了,是张楚楚妈妈打来的,张楚楚接通了电话说道:“喂妈妈怎么了?还没有睡觉吗?”

    只听见电话的另外一头的妈妈哭着说:“快回来楚楚,你外婆去世了。”

    张楚楚突然心中一颤,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一件事情一件事的发生,自己都还没有来及好好休息。

    张楚楚迅速穿好衣服,跟叔叔阿姨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自己就往回赶。

    这时叔叔便拿上衣服就跟着张楚楚一起下楼了,叔叔安全把张楚楚送回了家,张楚楚便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很安静,所以爸爸妈妈到了全部都是她们的哭声,任由张楚楚怎么劝妈妈,都无济于事她们心里失去母亲的痛。

    这也是张楚楚人生第二次来这里了,现在是五月跨六月月跨进的时候,空气里藏满了潮湿的气味,外面露天的场地,不过一会儿就盛满了这初夏的前奏。

    外公就坐在那把被磨得光滑的胶椅上,就像昨天下午坐在家里准备??吃饭的模样。

    但眼神却装满了一个男人一辈子里攒下的所有委屈。

    外公就那样直直的盯住漆黑的棺材,然后又缓缓将头低下,只把那沟壑纵横毫无水分的手搭在棺面。

    别样的热闹总在黎明将来之时散去。白天的殡仪馆,还是要比晚上安静许多,早就耳朵不灵活的他竟听清了雨滴滴答答从屋顶砸下来的声音。

    这时候外公满怀愧疚,怎么之前听老伴儿呼吸的时候,耳朵偏就那么不争气,竟什么都听不出,听不出一丝关于生命的痕迹。

    那手指在棺面来回,活了八十几个年岁的手指,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摸一具棺材。

    指缝里漏过些冰凉的气息,外公突然眉头一皱,眼睛和眉毛扭到一处去,心里十足担心的狠。

    “这人向来怕冷的要命,不知道衣服穿得够不够”。昨天下午,孩子们忙着穿衣服的时候,外公只顾哭得像个孩子。

    全然不顾几十年的岁月里教给他的隐忍坚强。也就顾不上外婆被换上的衣服究竟多还是少。想到这里,他举起了右手挠了挠头,自责到不知所措!

    只见外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吃力的挪动着步子,绕着棺材细细打量。

    里面的人,都没来得及吃上昨天他热好的饭菜,原本两个人还在说着周末叫上孩子们回来吃饭吧。

    外婆说想那些闹腾的孩子们了。也说着明天就立夏了,晚上怕是要下雨,闷热的很。

    想到这儿,外公眼圈里看得见的红,被那咸咸的水,映得越发红肿。

    外公怎么都没想通,好好说着话的人,突然就在自己面前没了。

    那么怕冷的一个人,怎么就敢把自己身上的温热都散开了去。

    昨天下午,孩子们把外婆的身子放在木质凉席上的时候,他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饭菜,余温尚在。

    他喃喃自语道:“看嘛,菜都热好了,没吃上一口”,也不去看躺在凉席上的她。从容的挪着步子,把饭菜放到冰箱里,来来回回,一趟比一趟更慢。

    等到殡仪馆的车到了楼下,他突然就凑近了,小心翼翼的偏着头,将耳朵递到老伴儿的鼻子那里,试图想捕捉到一些气息,可那什么也没有。

    当凉席连带着人被抬出门外的时候,他终于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个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

    霎时间碎掉了他所有的刚毅,哭声支离破碎了这房子里的每一寸空气。

    刚才的力气全都留在了这里,那眼泪可着劲儿的往外奔,就像这初夏的雨,砸响这世界一场悲壮。

    这一天刚好立夏,他记起昨天下午她说着天热了,也该把之前的凉席拿出来洗洗,没曾想,凉席没来得及洗,就作了那样的用处。

    约抵是立夏的缘故,接连着两天,这个小城都被雨水不停的冲刷着,好像要冲刷掉什么的似的。

    连带着街头巷尾,也连带着殡仪馆门前的鞭炮灰,都一道被冲刷了个干净。但这两天格外的热闹,她生前想见的那些热闹的孩子们,全都齐刷刷的出现。

    还有多年不见的朋友,难得一见的老姐妹们,都聚在了一起。

    葬礼在第二天进行,长长的车队,顶着银灰色的晨光,伴随着敲锣的声音,向城外的墓园驶去。

    人们大多睡眼稀松,只有他看着那车上的棺材,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些什么。

    黑色的长队打破了墓园的寂静,他的一方心事开始被慢慢埋进土里,瞬时间,哭天抢地的呼喊声,锣鼓敲打得震天响都混在了一起,这天地有着说不上的凄绝。

    他在人群里,佝偻着身子,安静的像一把泥土,那雨交杂着眼眶里的东西,一直流到墓穴里。

    从墓地回来后,爸爸妈妈忙着处理接下来的杂事,外公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久久的出神。

    天快黑的时候,外公好像突然起了身,在冰箱里拿出之前的饭菜,一个人走进厨房。

    锅铲的声音清脆,整个房子里都听得见,像是要掩饰些什么。他把热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又拿了碗筷。

    当他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愣了。那副多出的碗筷,像是在嘲笑什么,锃亮的碗身刺得他眼睛生疼。

    外公拿着那副多余的碗筷向厨房走去,1分钟过后,那个八十多岁的男人,将那副碗筷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前,眼角的皱纹被泪水浇满,哭成一个孩子!

    外公和外婆这一辈子永别了,也在这一刻说了再见!

    安顿好外婆的后事后,回到家里想好好休息,睡得半梦半醒的状态,被电话吵醒了,闺蜜说她的妹妹抑郁了,想让我帮忙开导一下

    毕竟我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应该知道怎么办,尽管自己很累,但是闺蜜开口了,自己肯定要帮忙。

    因为人这一辈子真的很短,短得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穿好衣服,化好妆,就到了和闺蜜约好的张楚楚咖啡屋见面。

    话说张楚楚都好久好久没有来店里了,感觉好熟悉似乎还有点陌生,坐到VIP的包厢里面,张楚楚示意了服务员小姐姐多上点小点心。

    问了一下闺蜜的朋友的喜欢喝什么,她简单的回复了一句随便,张楚楚知道这一句随便是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抑郁的人真的很可怕,唯一对一件事特别感兴趣,那就是死。

    闺蜜的朋友叫初夏,初夏长相非常甜美,就那种男生一看就想保护的女孩。

    可是这是一段悲伤的故事,每个人在爱情里面呢,都扮演一种角色各有各的使命,你可以选择继续,你可以选择结束。

    相遇是缘,也是劫,我们一起来体会一下初夏的爱情故事,我相信初夏曾经也是在无数个黑夜里挣扎吧,初夏现在的样子,我们大家都应该明白,她的快乐什么时候回来呢。

    初夏和鹤轩是在探探上面认识的,探探这个东西你们相信吗?我相信,他们当时互相右滑动了,那么证明当时大家都是有好感的人。

    后来鹤轩主动和初夏打了招呼,然后聊着还不错,最后就顺其自然的加了联系方式。

    鹤轩长的非常帅气,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当然这样子的男生我想喜欢他的女孩子肯定也不会少的。

    初夏就深深的沦陷了,怎么说呢,喜欢这个东西真的是说来就来,你挡都挡不住,后来初夏他们会每天都聊天,鹤轩每一条信息都秒回初夏。

    连着快四个月了吧,她们两个几乎天天24小时都在聊天,晚上就闭麦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说,可能连祖宗十八代都翻过来交代了吧。

    这也是每对情侣的基本操作吧,后来初夏和鹤轩开玩笑说:“我喜欢你,”但是鹤轩很平淡的说:“我们只能是朋友。”

    这句话惹怒了旁边暴躁的闺蜜说道:“什么人,不喜欢玩什么暧昧啊渣男,”张楚楚拍了拍闺蜜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

    那个时候初夏也没有当一回事,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初夏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眼前的鹤轩,那天初夏去找鹤轩很严肃地和鹤轩说,鹤轩我喜欢你。

    鹤轩回复还是那句话:“我们最多只能是朋友,”初夏问为什么呢,鹤轩说没有感觉。

    鹤轩说:“他是天秤座,是外貌协会,想找一个双鱼或者水瓶座的,而初夏又是那种让人想远离的天蝎座。”

    张楚楚心里默默的说想了一句:“应该跟星座毫无关系吧,只是初夏没有长成鹤轩喜欢的样子吧,现在拒绝都这么委婉了吗。”

    张楚楚默默地端起了咖啡深深地喝了一大口,初夏接着说:“我知道我是没有那么好看,身材也不怎么好,这个时候我跟闺蜜疯狂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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