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梅辛特西郊——泰德庄园。
当黑色长发的英俊男子挽着身材姣好的贵族淑女走进那座豪华的三层宅邸时，引起了很多宾客的注目。他们小声议论着那二人出色的容貌，都在猜测这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和小姐。
不过他们永远也猜不到这两人不仅不是贵族，还是偷偷混进来的。
几分钟前，莉莉安和阿斯雷乘马车抵达泰德庄园。
这位叫里斯·泰德的富商虽然是位男爵，并且这头衔还不被大贵族们所承认，属于“平民封号”，但泰德庄园的面积之大，宅邸的豪华程度，甚至比很多伯爵的城堡还要壮观。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请柬。”门口的侍者礼貌地拦住了他们。
莉莉安拿出一张信封，递给他，侍者闻到这位贵族小姐身上传来一股异香。
他恍惚了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低头去确认请柬内容。
“雷恩先生和杜特子爵之女，希尔达小姐，请进。”侍者微笑着打开门，把两人让了进去。
莉莉安收回信封，阿斯雷才注意到，那信封里装的分明是一张白纸。
“这是你的魔法吗？”男人觉得有趣。
“嘘，小点声。”莉莉安皱眉，“不过是个障眼法，让他看到我希望他看到的东西而已。”
莉莉安发现周围的贵妇人们都盯着阿斯雷，有点后悔：“早知道你这么引人注目，就该给你也乔装一下。”
“我英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难道不是可预见的情形？”阿斯雷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越平淡莉莉安就越想一火球轰飞这个极度自信的男人，让他知道什么叫帅得飞起。
在酒会中穿梭的侍者端上来各式酒水，莉莉安扫了一眼，发现其中有几杯液体呈浓稠的深红色，她猜到那应该是新鲜的血液。
“庄园主人想得很周到啊，主动提供血液的话，就不会有吸血鬼控制不住自己了。”阿斯雷取下两杯深红色的酒水，血液给自己，红酒给莉莉安。
“干杯，希尔达小姐，祝今晚一切顺利。”
“希望如此吧。”
阿斯雷喝下那杯血液，却觉得索然无味，果然，尝过魔女之血后，就对其他血液很难提起兴趣了，被眼前这魔女养刁了口味，看来以后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莉莉安来之前喝下了一种魔药，让自己不会吸引到吸血鬼的注意。
她饮下一口红酒，悄悄用真实之眼观察四周。
没想到一楼的主厅里，竟聚集了不少吸血鬼，大多是陪同在某位贵族身边的。而两边的侧厅内、和二楼走廊偏隐秘的地方莉莉安看不到，大概也有些非人类的家伙存在。
而那些侍者，也大多是吸血鬼。
这位泰德男爵，多半是在利用某些贵族的特殊爱好，来吸引他们和自己做生意吧。
莉莉安已经有了推论，这位男爵，大概率也是个吸血鬼。
然而这么环顾下来，在主厅里并没有看见阿特利堡公爵和杜邦山伯爵的踪影。
“我们分头去找吧。”莉莉安对阿斯雷说，“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地方又大，要找两个人还是不太容易。”
“可以，一会还是在这里会合吧。”阿斯雷指了指身边的一座等身大小的美妇人雕像。
“记得，如果发现了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会合后再想办法。”莉莉安叮嘱着，阿斯雷朝她挥挥手，很快就被密集的宾客挡住身影。
莉莉安打算前往另一边的侧厅，从那里找起。
主厅一侧的乐队奏起了一首舞曲，莉莉安费力穿过一对对跳舞的宾客们，走了许久才到达侧厅。
她一边拿上一杯酒作掩护，一边悄悄地寻找目标。
没有看见公爵和伯爵，但莉莉安竟然发现了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神秘的香料店老板尤金和他的吸血鬼侍女佐伊。
那个男人穿着沙达克风格的宽袖长袍，没有拿长烟管，正与一位贵族礼貌地交谈着。
既然参加酒会，那必定也是被泰德男爵邀请的客人，也足以说明尤金的身份不低。
莉莉安想起尤金曾经说过，他是在皇家外交舞会上见到过她，这样看来他并没有说谎。再联想到尤金手下的吸血鬼和那个“诡异的聚会”，莉莉安开始猜想他和泰德男爵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不过现在自己乔装打扮，也不便暴露身份。莉莉安继续寻找目标。
侧厅里的人就少了很多，并且还连接着几个房间，莉莉安开始怀疑，像公爵和伯爵身份这么尊贵的客人，很可能被安排在贵宾包间里享受了，那自己调查的难度可就上升不少。
从侧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莉莉安只能暂时返回会合点，看看阿斯雷有没有什么发现。
当莉莉安已经能看到美妇人雕像时，还发现那周围还有不少真实美妇人，而且她们还都围着一名身材高挑的黑发男子。
赤眼的血族君王应对自如，谈笑间，獠牙若隐若现，莉莉安相信那些妇人们也看得到。她们必定是对吸血鬼有兴趣的。男子与美妇人们交谈着，不卑不亢，恍如一名社交高手。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经验就是丰富。
阿斯雷远远看到莉莉安走来，便向身边的贵族妇人们行礼致歉，快步走到自己的女伴身边。莉莉安都能感觉到那些美妇人们嫉妒的目光戳过来，快把她扎成刺猬了。这些人对吸血鬼的特殊癖好，还真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空搭讪？找到人了吗？”
“已经转了一圈，没发现，看来你也没有找到？”
“我猜他们多半在贵宾专用的房间里，想找的话有些困难。”莉莉安眉头紧锁。
“我幻化成猫再去庄园里侦察一下。你在这里等着我。”
莉莉安眉头这才舒展开：“差点忘记你还有这个功能。那就拜托你了，小黑猫。”
“我可是很有用的。”阿斯雷扬起眉毛，再次消失在人群中。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莉莉安不好再到处走动，只能靠在一边，留意着过往的宾客，期间拒绝了好几位男士以及男吸血鬼的邀请。
莉莉安开始整理目前为止的线索。
第一，泰德男爵很可能是吸血鬼，并利用同类吸引对血族有特殊爱好的贵族们。
第二，阿特利堡公爵和杜邦山伯爵是泰德男爵的常客，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酒会。
第三，来自沙达克王国的尤金也是泰德男爵的客人，并且尤金和吸血鬼的关系匪浅。
她的猜测，如果泰德男爵是吸血鬼，那么他的表面目的很可能是混进帝国的贵族行列，而潜在目的就不好猜测了，可能是为了私欲，也可能是为了别的，总之多半不是什么对人类有利的事。
而尤金的情况她无法判断，毕竟她完全不了解沙达克王国，也不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养吸血鬼为仆人的风俗，而尤金的身份现在也还不明确。
思索间，莉莉安听到二楼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淑女们，先生们！请注意了！”
宾客纷纷停止了闲聊，望向二楼礼台。
莉莉安也看过去，那里站着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五官端正，发型梳得一丝不苟，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大家晚上好，欢迎光临寒舍！”
原来那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里斯·泰德男爵。莉莉安用真实之眼观察，发现他果然是一个吸血鬼。
“如你们所知，我会定期举办像今天一样的特殊酒会，诸位都是我的老客人了，希望你们能在寒舍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干杯！”
宾客们随泰德男爵一起举起了酒杯。莉莉安自然也跟着照做。
随后男爵走下楼梯，与相识的贵族们攀谈着。
莉莉安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往角落里缩了缩。
谁知当她的眼神再次放在人群中时，却与泰德男爵的目光对上了。男爵似乎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径直向她走来。
心里暗叫不妙，但又不能逃走，莉莉安索性大胆地直视那只吸血鬼，表情从容自然。
“尊贵的小姐，我似乎是第一次见您，冒昧请问，您是哪个家族的淑女？”泰德男爵笑脸盈盈地看着她。
“男爵大人您好，我是杜特子爵的三女，希尔达，很高兴见到您。”莉莉安熟练地向他行礼。
“原来是子爵大人家的希尔达小姐，抱歉抱歉。”男爵微笑，“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本来有一位吸血鬼先生陪着我，不过我跟他吵了架，他就离开了。”莉莉安装作委屈的样子。
“哦？那位先生真不懂得如何讨淑女的欢心呢。”男爵向莉莉安伸出手，“不如让我带您参观一下寒舍，忘了那个让您不痛快的吸血鬼吧？”
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转念想想，正好可以顺便调查庄园，再者，假如真有意外，以她的能力，对付一只吸血鬼还是绰绰有余的。莉莉安便点头答应了，伸出手让男爵握住：“谢谢您，男爵大人，我也对您的庄园很感兴趣呢。”
泰德男爵引着她走上楼梯，前往二楼。
转过礼台，再往深处走，已经属于庄园的私人地带，其他宾客并不能进入。男爵领着莉莉安，走在一条长廊上，这里的墙上挂满了各种风格的画作，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
“这些都是非常稀有的名画，是我的珍藏品。”男爵颇有些自豪地向莉莉安介绍。
“您不愧是古董的行家，这些画一定很贵重吧？”
“这些倒并不算特别珍贵。”
男爵勾起唇角，那表情却有些阴险：“可能还比不上您调配魔药所需的稀有素材贵重呢。”
莉莉安停下脚步，心中瞬间冷下来。
泰德男爵盯着她，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您说是不是呢？宫廷魔法师，魔女莉莉安小姐？”
当黑色长发的英俊男子挽着身材姣好的贵族淑女走进那座豪华的三层宅邸时，引起了很多宾客的注目。他们小声议论着那二人出色的容貌，都在猜测这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和小姐。
不过他们永远也猜不到这两人不仅不是贵族，还是偷偷混进来的。
几分钟前，莉莉安和阿斯雷乘马车抵达泰德庄园。
这位叫里斯·泰德的富商虽然是位男爵，并且这头衔还不被大贵族们所承认，属于“平民封号”，但泰德庄园的面积之大，宅邸的豪华程度，甚至比很多伯爵的城堡还要壮观。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请柬。”门口的侍者礼貌地拦住了他们。
莉莉安拿出一张信封，递给他，侍者闻到这位贵族小姐身上传来一股异香。
他恍惚了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低头去确认请柬内容。
“雷恩先生和杜特子爵之女，希尔达小姐，请进。”侍者微笑着打开门，把两人让了进去。
莉莉安收回信封，阿斯雷才注意到，那信封里装的分明是一张白纸。
“这是你的魔法吗？”男人觉得有趣。
“嘘，小点声。”莉莉安皱眉，“不过是个障眼法，让他看到我希望他看到的东西而已。”
莉莉安发现周围的贵妇人们都盯着阿斯雷，有点后悔：“早知道你这么引人注目，就该给你也乔装一下。”
“我英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难道不是可预见的情形？”阿斯雷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越平淡莉莉安就越想一火球轰飞这个极度自信的男人，让他知道什么叫帅得飞起。
在酒会中穿梭的侍者端上来各式酒水，莉莉安扫了一眼，发现其中有几杯液体呈浓稠的深红色，她猜到那应该是新鲜的血液。
“庄园主人想得很周到啊，主动提供血液的话，就不会有吸血鬼控制不住自己了。”阿斯雷取下两杯深红色的酒水，血液给自己，红酒给莉莉安。
“干杯，希尔达小姐，祝今晚一切顺利。”
“希望如此吧。”
阿斯雷喝下那杯血液，却觉得索然无味，果然，尝过魔女之血后，就对其他血液很难提起兴趣了，被眼前这魔女养刁了口味，看来以后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莉莉安来之前喝下了一种魔药，让自己不会吸引到吸血鬼的注意。
她饮下一口红酒，悄悄用真实之眼观察四周。
没想到一楼的主厅里，竟聚集了不少吸血鬼，大多是陪同在某位贵族身边的。而两边的侧厅内、和二楼走廊偏隐秘的地方莉莉安看不到，大概也有些非人类的家伙存在。
而那些侍者，也大多是吸血鬼。
这位泰德男爵，多半是在利用某些贵族的特殊爱好，来吸引他们和自己做生意吧。
莉莉安已经有了推论，这位男爵，大概率也是个吸血鬼。
然而这么环顾下来，在主厅里并没有看见阿特利堡公爵和杜邦山伯爵的踪影。
“我们分头去找吧。”莉莉安对阿斯雷说，“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地方又大，要找两个人还是不太容易。”
“可以，一会还是在这里会合吧。”阿斯雷指了指身边的一座等身大小的美妇人雕像。
“记得，如果发现了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会合后再想办法。”莉莉安叮嘱着，阿斯雷朝她挥挥手，很快就被密集的宾客挡住身影。
莉莉安打算前往另一边的侧厅，从那里找起。
主厅一侧的乐队奏起了一首舞曲，莉莉安费力穿过一对对跳舞的宾客们，走了许久才到达侧厅。
她一边拿上一杯酒作掩护，一边悄悄地寻找目标。
没有看见公爵和伯爵，但莉莉安竟然发现了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神秘的香料店老板尤金和他的吸血鬼侍女佐伊。
那个男人穿着沙达克风格的宽袖长袍，没有拿长烟管，正与一位贵族礼貌地交谈着。
既然参加酒会，那必定也是被泰德男爵邀请的客人，也足以说明尤金的身份不低。
莉莉安想起尤金曾经说过，他是在皇家外交舞会上见到过她，这样看来他并没有说谎。再联想到尤金手下的吸血鬼和那个“诡异的聚会”，莉莉安开始猜想他和泰德男爵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不过现在自己乔装打扮，也不便暴露身份。莉莉安继续寻找目标。
侧厅里的人就少了很多，并且还连接着几个房间，莉莉安开始怀疑，像公爵和伯爵身份这么尊贵的客人，很可能被安排在贵宾包间里享受了，那自己调查的难度可就上升不少。
从侧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莉莉安只能暂时返回会合点，看看阿斯雷有没有什么发现。
当莉莉安已经能看到美妇人雕像时，还发现那周围还有不少真实美妇人，而且她们还都围着一名身材高挑的黑发男子。
赤眼的血族君王应对自如，谈笑间，獠牙若隐若现，莉莉安相信那些妇人们也看得到。她们必定是对吸血鬼有兴趣的。男子与美妇人们交谈着，不卑不亢，恍如一名社交高手。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经验就是丰富。
阿斯雷远远看到莉莉安走来，便向身边的贵族妇人们行礼致歉，快步走到自己的女伴身边。莉莉安都能感觉到那些美妇人们嫉妒的目光戳过来，快把她扎成刺猬了。这些人对吸血鬼的特殊癖好，还真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空搭讪？找到人了吗？”
“已经转了一圈，没发现，看来你也没有找到？”
“我猜他们多半在贵宾专用的房间里，想找的话有些困难。”莉莉安眉头紧锁。
“我幻化成猫再去庄园里侦察一下。你在这里等着我。”
莉莉安眉头这才舒展开：“差点忘记你还有这个功能。那就拜托你了，小黑猫。”
“我可是很有用的。”阿斯雷扬起眉毛，再次消失在人群中。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莉莉安不好再到处走动，只能靠在一边，留意着过往的宾客，期间拒绝了好几位男士以及男吸血鬼的邀请。
莉莉安开始整理目前为止的线索。
第一，泰德男爵很可能是吸血鬼，并利用同类吸引对血族有特殊爱好的贵族们。
第二，阿特利堡公爵和杜邦山伯爵是泰德男爵的常客，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酒会。
第三，来自沙达克王国的尤金也是泰德男爵的客人，并且尤金和吸血鬼的关系匪浅。
她的猜测，如果泰德男爵是吸血鬼，那么他的表面目的很可能是混进帝国的贵族行列，而潜在目的就不好猜测了，可能是为了私欲，也可能是为了别的，总之多半不是什么对人类有利的事。
而尤金的情况她无法判断，毕竟她完全不了解沙达克王国，也不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养吸血鬼为仆人的风俗，而尤金的身份现在也还不明确。
思索间，莉莉安听到二楼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淑女们，先生们！请注意了！”
宾客纷纷停止了闲聊，望向二楼礼台。
莉莉安也看过去，那里站着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五官端正，发型梳得一丝不苟，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大家晚上好，欢迎光临寒舍！”
原来那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里斯·泰德男爵。莉莉安用真实之眼观察，发现他果然是一个吸血鬼。
“如你们所知，我会定期举办像今天一样的特殊酒会，诸位都是我的老客人了，希望你们能在寒舍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干杯！”
宾客们随泰德男爵一起举起了酒杯。莉莉安自然也跟着照做。
随后男爵走下楼梯，与相识的贵族们攀谈着。
莉莉安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往角落里缩了缩。
谁知当她的眼神再次放在人群中时，却与泰德男爵的目光对上了。男爵似乎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径直向她走来。
心里暗叫不妙，但又不能逃走，莉莉安索性大胆地直视那只吸血鬼，表情从容自然。
“尊贵的小姐，我似乎是第一次见您，冒昧请问，您是哪个家族的淑女？”泰德男爵笑脸盈盈地看着她。
“男爵大人您好，我是杜特子爵的三女，希尔达，很高兴见到您。”莉莉安熟练地向他行礼。
“原来是子爵大人家的希尔达小姐，抱歉抱歉。”男爵微笑，“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本来有一位吸血鬼先生陪着我，不过我跟他吵了架，他就离开了。”莉莉安装作委屈的样子。
“哦？那位先生真不懂得如何讨淑女的欢心呢。”男爵向莉莉安伸出手，“不如让我带您参观一下寒舍，忘了那个让您不痛快的吸血鬼吧？”
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转念想想，正好可以顺便调查庄园，再者，假如真有意外，以她的能力，对付一只吸血鬼还是绰绰有余的。莉莉安便点头答应了，伸出手让男爵握住：“谢谢您，男爵大人，我也对您的庄园很感兴趣呢。”
泰德男爵引着她走上楼梯，前往二楼。
转过礼台，再往深处走，已经属于庄园的私人地带，其他宾客并不能进入。男爵领着莉莉安，走在一条长廊上，这里的墙上挂满了各种风格的画作，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
“这些都是非常稀有的名画，是我的珍藏品。”男爵颇有些自豪地向莉莉安介绍。
“您不愧是古董的行家，这些画一定很贵重吧？”
“这些倒并不算特别珍贵。”
男爵勾起唇角，那表情却有些阴险：“可能还比不上您调配魔药所需的稀有素材贵重呢。”
莉莉安停下脚步，心中瞬间冷下来。
泰德男爵盯着她，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您说是不是呢？宫廷魔法师，魔女莉莉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