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莉莉安没料到变化为原形的俊美男子会离自己这么近，他就紧挨自己坐着，侧过头时，光滑的墨色长发扫过她的锁骨。他的赤色眼眸中仿佛盛着上等的葡萄酒，润泽而香醇。
阿斯雷手搭在靠背上，依然慵懒得像只猫：“我现在最感兴趣的人就是你。”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凑近莉莉安的耳朵，轻轻说到。
莉莉安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到自己脖子上，竟然是冰冷的。
吸血鬼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但讽刺的是，心脏却又是他们的弱点。
阳光可以杀死吸血鬼，刺穿心脏一样可以杀死他们，只不过大部分人甚至没有近身的机会。
莉莉安镇定地推开阿斯雷，语气冷漠：“我先警告你，不管去哪待着，绝对不准进我二楼的卧室。”
“啧，没意思。”阿斯雷摸了摸嘴唇，锐利的獠牙从唇缝中现出，“魔女的血对我们来说可是极品美味，尤其是强大的魔女。”
他回忆了一下：“上一次喝到这样的血，已经是600多年前了。”
莉莉安对这事倒有一点印象，魔女典籍里曾经记载600多年前有一位极有天赋的魔女，被吸血鬼初拥，转化为同时拥有魔法以及血族力量的强大吸血鬼。
看来这件事多半是眼前的血族之王干的。
“总之，绝对不许进！”莉莉安总有种训猫的既视感。
“啧，知道了。”血族之王不太情愿地回答。
“血族撤军的事，我会去办妥。”阿斯雷站起身，“今晚不要关窗，我还会回来。”
说完，化为黑猫跳出了窗户。
莉莉安扶额。
他还真就住下了？
且不说他是个吸血鬼，一男一女同住一个屋檐下，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然而毕竟已经答应了他，相比血族撤军的事，这大概也不那么重要——
了吧？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莉莉安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开了门，阿斯雷正站在门口。
莉莉安属于早上睡不醒的类型，此时她看起来是有自我意识的，其实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阿斯雷晚上去城外召见了贝里连特，交代了撤兵的事，贝里连特早就习惯自家君王的胡来行为，不过正好大军需要重整，便遵君王的命令回去了。
觊觎魔女之血的阿斯雷饥渴难耐，抓了个倒霉鬼享用了一顿美餐后才返回王都，此时已经快天亮了。
回到莉莉安的家——他自认为现在也是他的家，走到她卧室门口敲门，打算把撤兵的消息告诉那名魔女，不过他忘记这个时间对人类来说还太早。
门开了，阿斯雷看见莉莉安似乎是还没有睡醒，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条白色短睡裙，揉着半闭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阿斯雷感觉到喉头一动，獠牙都因为情绪的躁动而弹了出来。
他刚想抬腿迈进莉莉安的卧室里，忽然想起自己承诺过不会进她的房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莉莉安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没有理会阿斯雷，转头又返回去，倒在床上，左右辗转，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阿斯雷的眼睛已经因为激动而散发出红光，却又不能迈进卧室半步，刚刚享用过的血液也迅速失去了效果。
魔女血液流过动脉的声音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散发出的香甜气味让他饥渴难耐。
他没想到，这血液对他的诱惑竟如此之大。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然后——就被冻在了大冰块里。
因为太过专注于魔女的血液，阿斯雷没有注意到门口地板上的法阵，一旦踏入，就会触发霜冻魔法陷阱。
巧的是，此时莉莉安也恰好完全清醒过来。
莉莉安刚睁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一根速冻吸血鬼。
“早就知道你不会守信。”魔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两声。
不过很快，冰块开始出现裂痕，那些裂痕逐渐扩大，冰块四散崩塌。阿斯雷重获自由，一脸轻松地拍去身上的冰碴，看上去没有受任何影响。
不愧是强大的吸血鬼之王，这种陷阱不可能伤到他啊。莉莉安想到。
不过刚才被冰镇了一下，阿斯雷倒是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于是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莉莉安，沉下声音：“你看到的事实，并非真正的事实。既然你相信世界的真理，就不应轻易做出判断。真理从不在表象之中，而是潜藏在无尽的深渊里，只有少数智者可窥得一二。”
莉莉安被说愣了：“哈？你什么意思？”
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阿斯雷在莉莉安还没想透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时，潇洒地溜出她的卧室。
莉莉安思索了一下，才终于明白阿斯雷刚才的意思。
根本没什么意思！他就是故意转移注意力！
这老不死的吸血鬼！莉莉安气极，但如果现在出去对他发火，似乎也过那个劲了，这招声东击西玩得可真溜啊。
穿好衣服，莉莉安黑着脸下楼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一缕辉光照进房间，洒下一片金黄。
阿斯雷已经变成黑猫，坐在沙发上等着魔女出现。
“我已吩咐军队撤回贝拉格，人类这边大概也很快会得到消息。”没等莉莉安说什么，阿斯雷率先开口。
被他这么一抢白，莉莉安也没了脾气：“效率挺高啊。”
然后就没话了。
奇怪的气氛蔓延在清新的空气中，像是掉进牛奶里的酸黄瓜一样尴尬。
阿斯雷也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蜷成一团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莉莉安叹了口气。
今后的日子想平静也不行了吧。
如阿斯雷所说，吸血鬼大军撤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都，人们都认为，吸血鬼果然无法战胜被光明神所眷顾的帝国，而教会与圣骑士团不愧是人类的救世主。
教会决定三日后在圣廷广场举行盛大的祭礼，由圣皇詹金斯五世与皇帝安德雷三世共同主持，一方面是感谢光明神的庇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嘉奖圣骑士团的功勋。
只要是信仰光明神的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可以参加。
魔女莉莉安本来也是打退吸血鬼的功臣之一，然而因为之前的立场风波，以及她的信仰本就和教会不同，所以嘉奖的对象里并没有她。
莉莉安倒也无所谓，正好可以宅在家里研究魔药配方。
然而她还是失算了，在塔莎公主的请求下，安德雷三世下令让她也参加这次祭礼活动。
莉莉安虽然不情愿，不过公主和皇帝陛下开了口，那她必须得遵命。
三日后，莉莉安坐马车前往圣廷广场。
路上非常热闹，很多街道的居民们自发地拉起了彩旗和横幅，大批平民兴高采烈地往广场方向快速行进，都希望能早些到达，争取在名额满之前进入圣廷广场，参加教会举办的祭礼。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碧蓝晴空上竟没有一丝云彩。
初秋季节，气温凉爽，时不时有微风拂过，路边的黄金雨花随风飘散，留下一地灿烂。
马车在卫兵们的指挥下，转到另一条街，这里是贵族们的专用通道。
耳边也逐渐安静下来，很快便只剩下马蹄声和马车的支扭声。
黑猫在莉莉安身边从球状体伸展开，换了个仰面朝天的姿势继续睡。
这家伙非要跟来，说可以帮她留意她的调查目标——阿特利堡公爵以及杜邦山伯爵。
莉莉安心想也好，这两位大人必定会出席这次祭礼活动，自己又难免脱不开身，如果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何乐而不为？
马车很快通过街道，到达圣廷广场外的驿站。
阿斯雷这时候也醒过来了，见马车已经停下，一骨碌爬起来，看着莉莉安。
犹豫了一下，莉莉安还是把阿斯雷抱了起来，然后低声警告他：“千万别出声，要是有人听到猫会说话，会很麻烦的。”
阿斯雷美滋滋地靠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不准乱蹭！”莉莉安低吼。
下车后，就有公主派来的侍者迎接她，领她来到塔莎公主所在的地方。
塔莎公主正在和几位贵族小姐聊天，看到莉莉安到了，立刻向小姐们告辞，然后高兴地走向她。
“公主殿下，日安。”莉莉安恭谨行礼。
“老师您终于来啦。”公主发现莉莉安抱着一只黑猫，很惊奇，“您什么时候养猫了？”
“刚养不久。”莉莉安微笑，“温室里经常有老鼠出没，这小家伙可以帮我的忙。”
“您一定很喜欢它吧，连出门都带上它。”塔莎公主伸出手，想摸一摸这只可爱的猫咪。
然而那小煤球竟然对她伸出爪子，嘴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莉莉安赶紧退后一步，脸上带着歉意：“抱歉，公主殿下，这猫怕生，小心伤到您。”
公主的脸上扫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对了老师，您看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吗？”
莉莉安闻言，仔细观察塔莎公主。
今天她穿了一条米色的华丽锦缎长裙，做工细致，轻纱制成的繁复花边上，点缀着金丝刺绣的玫瑰纹样，棕色的柔顺长发工整盘起，头上戴着一顶镶满细钻的小巧王冠。
公主画了一个精巧的淡妆，几乎看不出着妆的痕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绿色眼眸碧波流转，微翘的秀气鼻尖下，两片小巧的嘴唇像是珊瑚珠，温润亮泽。
“殿下哪里仅仅是衣服美？”莉莉安笑道，“有人能把目光从您身上移开吗？——您看看那些贵族少爷们发直的眼睛就明白了。”
塔莎公主面色绯红，过了一阵又有些怅然：“您说，伯爵大人他会觉得我今天漂亮吗？”
莉莉安其实是有些心疼这位公主殿下的。一心爱慕文森特，却得不到回应。这对于她尊贵的身份而言，一定是沉重的打击。
阿斯雷手搭在靠背上，依然慵懒得像只猫：“我现在最感兴趣的人就是你。”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凑近莉莉安的耳朵，轻轻说到。
莉莉安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到自己脖子上，竟然是冰冷的。
吸血鬼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但讽刺的是，心脏却又是他们的弱点。
阳光可以杀死吸血鬼，刺穿心脏一样可以杀死他们，只不过大部分人甚至没有近身的机会。
莉莉安镇定地推开阿斯雷，语气冷漠：“我先警告你，不管去哪待着，绝对不准进我二楼的卧室。”
“啧，没意思。”阿斯雷摸了摸嘴唇，锐利的獠牙从唇缝中现出，“魔女的血对我们来说可是极品美味，尤其是强大的魔女。”
他回忆了一下：“上一次喝到这样的血，已经是600多年前了。”
莉莉安对这事倒有一点印象，魔女典籍里曾经记载600多年前有一位极有天赋的魔女，被吸血鬼初拥，转化为同时拥有魔法以及血族力量的强大吸血鬼。
看来这件事多半是眼前的血族之王干的。
“总之，绝对不许进！”莉莉安总有种训猫的既视感。
“啧，知道了。”血族之王不太情愿地回答。
“血族撤军的事，我会去办妥。”阿斯雷站起身，“今晚不要关窗，我还会回来。”
说完，化为黑猫跳出了窗户。
莉莉安扶额。
他还真就住下了？
且不说他是个吸血鬼，一男一女同住一个屋檐下，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然而毕竟已经答应了他，相比血族撤军的事，这大概也不那么重要——
了吧？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莉莉安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开了门，阿斯雷正站在门口。
莉莉安属于早上睡不醒的类型，此时她看起来是有自我意识的，其实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阿斯雷晚上去城外召见了贝里连特，交代了撤兵的事，贝里连特早就习惯自家君王的胡来行为，不过正好大军需要重整，便遵君王的命令回去了。
觊觎魔女之血的阿斯雷饥渴难耐，抓了个倒霉鬼享用了一顿美餐后才返回王都，此时已经快天亮了。
回到莉莉安的家——他自认为现在也是他的家，走到她卧室门口敲门，打算把撤兵的消息告诉那名魔女，不过他忘记这个时间对人类来说还太早。
门开了，阿斯雷看见莉莉安似乎是还没有睡醒，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条白色短睡裙，揉着半闭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阿斯雷感觉到喉头一动，獠牙都因为情绪的躁动而弹了出来。
他刚想抬腿迈进莉莉安的卧室里，忽然想起自己承诺过不会进她的房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莉莉安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没有理会阿斯雷，转头又返回去，倒在床上，左右辗转，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阿斯雷的眼睛已经因为激动而散发出红光，却又不能迈进卧室半步，刚刚享用过的血液也迅速失去了效果。
魔女血液流过动脉的声音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散发出的香甜气味让他饥渴难耐。
他没想到，这血液对他的诱惑竟如此之大。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然后——就被冻在了大冰块里。
因为太过专注于魔女的血液，阿斯雷没有注意到门口地板上的法阵，一旦踏入，就会触发霜冻魔法陷阱。
巧的是，此时莉莉安也恰好完全清醒过来。
莉莉安刚睁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一根速冻吸血鬼。
“早就知道你不会守信。”魔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两声。
不过很快，冰块开始出现裂痕，那些裂痕逐渐扩大，冰块四散崩塌。阿斯雷重获自由，一脸轻松地拍去身上的冰碴，看上去没有受任何影响。
不愧是强大的吸血鬼之王，这种陷阱不可能伤到他啊。莉莉安想到。
不过刚才被冰镇了一下，阿斯雷倒是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于是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莉莉安，沉下声音：“你看到的事实，并非真正的事实。既然你相信世界的真理，就不应轻易做出判断。真理从不在表象之中，而是潜藏在无尽的深渊里，只有少数智者可窥得一二。”
莉莉安被说愣了：“哈？你什么意思？”
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阿斯雷在莉莉安还没想透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时，潇洒地溜出她的卧室。
莉莉安思索了一下，才终于明白阿斯雷刚才的意思。
根本没什么意思！他就是故意转移注意力！
这老不死的吸血鬼！莉莉安气极，但如果现在出去对他发火，似乎也过那个劲了，这招声东击西玩得可真溜啊。
穿好衣服，莉莉安黑着脸下楼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一缕辉光照进房间，洒下一片金黄。
阿斯雷已经变成黑猫，坐在沙发上等着魔女出现。
“我已吩咐军队撤回贝拉格，人类这边大概也很快会得到消息。”没等莉莉安说什么，阿斯雷率先开口。
被他这么一抢白，莉莉安也没了脾气：“效率挺高啊。”
然后就没话了。
奇怪的气氛蔓延在清新的空气中，像是掉进牛奶里的酸黄瓜一样尴尬。
阿斯雷也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蜷成一团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莉莉安叹了口气。
今后的日子想平静也不行了吧。
如阿斯雷所说，吸血鬼大军撤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都，人们都认为，吸血鬼果然无法战胜被光明神所眷顾的帝国，而教会与圣骑士团不愧是人类的救世主。
教会决定三日后在圣廷广场举行盛大的祭礼，由圣皇詹金斯五世与皇帝安德雷三世共同主持，一方面是感谢光明神的庇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嘉奖圣骑士团的功勋。
只要是信仰光明神的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可以参加。
魔女莉莉安本来也是打退吸血鬼的功臣之一，然而因为之前的立场风波，以及她的信仰本就和教会不同，所以嘉奖的对象里并没有她。
莉莉安倒也无所谓，正好可以宅在家里研究魔药配方。
然而她还是失算了，在塔莎公主的请求下，安德雷三世下令让她也参加这次祭礼活动。
莉莉安虽然不情愿，不过公主和皇帝陛下开了口，那她必须得遵命。
三日后，莉莉安坐马车前往圣廷广场。
路上非常热闹，很多街道的居民们自发地拉起了彩旗和横幅，大批平民兴高采烈地往广场方向快速行进，都希望能早些到达，争取在名额满之前进入圣廷广场，参加教会举办的祭礼。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碧蓝晴空上竟没有一丝云彩。
初秋季节，气温凉爽，时不时有微风拂过，路边的黄金雨花随风飘散，留下一地灿烂。
马车在卫兵们的指挥下，转到另一条街，这里是贵族们的专用通道。
耳边也逐渐安静下来，很快便只剩下马蹄声和马车的支扭声。
黑猫在莉莉安身边从球状体伸展开，换了个仰面朝天的姿势继续睡。
这家伙非要跟来，说可以帮她留意她的调查目标——阿特利堡公爵以及杜邦山伯爵。
莉莉安心想也好，这两位大人必定会出席这次祭礼活动，自己又难免脱不开身，如果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何乐而不为？
马车很快通过街道，到达圣廷广场外的驿站。
阿斯雷这时候也醒过来了，见马车已经停下，一骨碌爬起来，看着莉莉安。
犹豫了一下，莉莉安还是把阿斯雷抱了起来，然后低声警告他：“千万别出声，要是有人听到猫会说话，会很麻烦的。”
阿斯雷美滋滋地靠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不准乱蹭！”莉莉安低吼。
下车后，就有公主派来的侍者迎接她，领她来到塔莎公主所在的地方。
塔莎公主正在和几位贵族小姐聊天，看到莉莉安到了，立刻向小姐们告辞，然后高兴地走向她。
“公主殿下，日安。”莉莉安恭谨行礼。
“老师您终于来啦。”公主发现莉莉安抱着一只黑猫，很惊奇，“您什么时候养猫了？”
“刚养不久。”莉莉安微笑，“温室里经常有老鼠出没，这小家伙可以帮我的忙。”
“您一定很喜欢它吧，连出门都带上它。”塔莎公主伸出手，想摸一摸这只可爱的猫咪。
然而那小煤球竟然对她伸出爪子，嘴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莉莉安赶紧退后一步，脸上带着歉意：“抱歉，公主殿下，这猫怕生，小心伤到您。”
公主的脸上扫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对了老师，您看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吗？”
莉莉安闻言，仔细观察塔莎公主。
今天她穿了一条米色的华丽锦缎长裙，做工细致，轻纱制成的繁复花边上，点缀着金丝刺绣的玫瑰纹样，棕色的柔顺长发工整盘起，头上戴着一顶镶满细钻的小巧王冠。
公主画了一个精巧的淡妆，几乎看不出着妆的痕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绿色眼眸碧波流转，微翘的秀气鼻尖下，两片小巧的嘴唇像是珊瑚珠，温润亮泽。
“殿下哪里仅仅是衣服美？”莉莉安笑道，“有人能把目光从您身上移开吗？——您看看那些贵族少爷们发直的眼睛就明白了。”
塔莎公主面色绯红，过了一阵又有些怅然：“您说，伯爵大人他会觉得我今天漂亮吗？”
莉莉安其实是有些心疼这位公主殿下的。一心爱慕文森特，却得不到回应。这对于她尊贵的身份而言，一定是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