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审讯（二）
“那好我来问你！本月六日，卯时，你究竟身在何处！”
“月娥姑娘的死亡时间不是在子时之后吗？”钟守乐正襟危坐，反问道。“张三，你可不要诓骗与我，我可是从单状师那得知案发的所有经过。月娥姑娘明明是在当夜子时之后死去，而我子时人早在富贵山庄了，根本不可能留在月娥姑娘的卧室。而且据我了解，月娥姑娘吸食五石散，也并非一次两次，就算自杀也不为怪。”
“哦？五石散？这件事情，我不记得案卷有所记载，你可不要跟我说是单状师提供的，根本就不可能！请问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的！快说！”张三声音阴冷，对钟守乐冥顽不灵的态度十分痛恨。
而且五石散一事，因为涉及到皇家本身与医圣之间三百年前的一件秘史，是绝对不会记录在衙门卷宗里面的。否则就算破了这件连环杀人案，那也不能将功补过，很可能整个平阳县都要成为一众势力纠纷之所。
赵燕儿尽管身份神秘，但恐怕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到全身而退。而他张三、刘三喜，王长贵，任意一人凡是涉及此事的，都会面临死地绝境，后患无穷。尘归尘，土归土，三百年都过去了，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较真为好。
不提张三的想法，刘三喜同样如此认为。谨小慎微的他，对此更是寒蝉莫言。
今日听到钟守乐说起五石散一事，不由得大为恐慌。
这钟守乐无端端提起这事，难道不知道麻烦有多大吗？这是打算将自己逼入死地不成？
“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我自幼体寒多病，五石散的功效我比任何人都熟悉。没想到，五石散居然还有令人……”钟守乐笑嘻嘻的说到，全然不顾及刘三喜和张三两人难看的脸色。
“够了！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我觉得你最好收敛一些！”刘三喜神色冷静的说道，目光挪移到了张三的脸色。只要张三稍稍示意一下，说不得就要以绝后患了。事关自家生命，他刘三喜还有家室，绝对不能任由被人抓住这个足以诛灭九族的把柄！
张三同样明白这一个道理，只是他想的更多。钟守乐虽然前来“投案”了，现在也已经被关进刑房了，只是他会毫无忌讳，将五石散的事情公开说出吗。他不信他没有后续的动作，也不可能将一切都放在他们的心善之下。
看者钟守乐悠悠然的笑脸，张三狠狠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对刘三喜暗示——暂且不要动手。
刘三喜点点头，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对方不会不打无把握之仗。
收回紧张，脸色淡漠的从木盒之中取出一份仵作初步的断案结论。
“经仵作初步推断，死者月娥当时的确死于子时之后，后经赵捕头现场发现，推断过程中有一误断。根据案发之地，也就是月娥身死的卧室里，当时还有一封凶手留下的书稿。经过书稿提笔之人王长贵之口，我们发现其上面的内容与原稿上的内容有不少地方经过删改。
凶手留下书稿：一，将因何杀人的源头抛向了王长贵，二，点名了凶杀案的行凶时间，以及杀人方式，甚至对后来者发起了挑战。
至于凶手是谁，你我可能都不知道。但是当时你在何处？！”张三将一切原委掐长去短，缩减了部分，告诉了钟守乐。而对方听完陷入了沉思。
良久功夫才道：“至于卷宗的记载，你也不用和我说了。呵呵，张三，你这些不知对错的推断也没必要再向我展示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们捕快的不作为。加剧我对你们的蔑视。抱歉，本人实话实说，若是什么地方不中听的，还望海涵！还望海涵！”他笑了笑，一目十行扫视完卷宗，重新坐正身子，看着刘三喜和张三两人，微微一笑，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
张三眼神一冷，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下去了，毕竟，你们对月娥的死已经有了具体的推断。”说到这，他神情变得很严肃，“不瞒两位大人，我确实在卯时与月娥卧室，但是除了一些鸡毛狗血的事情之外，我绝对没有动月娥姑娘一丝汗毛。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可能不信。但事实上，我在离开的时候，月娥姑娘还好好的，她说想服食五石散，让我留下陪她。
我因为要去富贵山庄，所以我没有同意。当然，她服食五石散之事我早已知晓，也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就从此天人相隔。倒是可惜可惜了。”说到最后，钟守乐一副败兴的表情。
“看你样子，你对月娥姑娘似乎…”
“当然，我之前就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严格说来，只是有着共同的兴趣，相比于感情，我倒觉得没有那个必要。”钟守乐耸耸肩，摆出“你应该理解”的口吻。
钟守乐说的很轻松，张三却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个人渣。看他的样子，这个人不仅只把月娥姑娘当成一玩物，还没有半点的情感，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对了！”不知道张三所想，钟守乐轻松写意的摇了摇头，突然镇住了。
他道：“有件事不知道会不会这件案子有帮助？”
“但说无妨！”刘三喜不无好气道，脸色同样很难看。像钟守乐这样的人，他真觉得活在世间实属浪费！
“她每次和我见面，都会说自己命运坎坷。就在我离开去富贵山庄那一晚，她好像有点不对劲，说自己和什么金莲人一样，说什么死也会和她一样就好了。当时我也没深究，你们看看有什么疑点？”
“你确定说得她是——金莲？”
“肯定啊！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因为这句话，我还不小心打翻了送去的香水，遭到了月娥一番埋怨呢！”钟守乐回味的说，脸上似无异样。
刘三喜和张三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月娥姑娘的死亡时间不是在子时之后吗？”钟守乐正襟危坐，反问道。“张三，你可不要诓骗与我，我可是从单状师那得知案发的所有经过。月娥姑娘明明是在当夜子时之后死去，而我子时人早在富贵山庄了，根本不可能留在月娥姑娘的卧室。而且据我了解，月娥姑娘吸食五石散，也并非一次两次，就算自杀也不为怪。”
“哦？五石散？这件事情，我不记得案卷有所记载，你可不要跟我说是单状师提供的，根本就不可能！请问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的！快说！”张三声音阴冷，对钟守乐冥顽不灵的态度十分痛恨。
而且五石散一事，因为涉及到皇家本身与医圣之间三百年前的一件秘史，是绝对不会记录在衙门卷宗里面的。否则就算破了这件连环杀人案，那也不能将功补过，很可能整个平阳县都要成为一众势力纠纷之所。
赵燕儿尽管身份神秘，但恐怕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到全身而退。而他张三、刘三喜，王长贵，任意一人凡是涉及此事的，都会面临死地绝境，后患无穷。尘归尘，土归土，三百年都过去了，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较真为好。
不提张三的想法，刘三喜同样如此认为。谨小慎微的他，对此更是寒蝉莫言。
今日听到钟守乐说起五石散一事，不由得大为恐慌。
这钟守乐无端端提起这事，难道不知道麻烦有多大吗？这是打算将自己逼入死地不成？
“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我自幼体寒多病，五石散的功效我比任何人都熟悉。没想到，五石散居然还有令人……”钟守乐笑嘻嘻的说到，全然不顾及刘三喜和张三两人难看的脸色。
“够了！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我觉得你最好收敛一些！”刘三喜神色冷静的说道，目光挪移到了张三的脸色。只要张三稍稍示意一下，说不得就要以绝后患了。事关自家生命，他刘三喜还有家室，绝对不能任由被人抓住这个足以诛灭九族的把柄！
张三同样明白这一个道理，只是他想的更多。钟守乐虽然前来“投案”了，现在也已经被关进刑房了，只是他会毫无忌讳，将五石散的事情公开说出吗。他不信他没有后续的动作，也不可能将一切都放在他们的心善之下。
看者钟守乐悠悠然的笑脸，张三狠狠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对刘三喜暗示——暂且不要动手。
刘三喜点点头，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对方不会不打无把握之仗。
收回紧张，脸色淡漠的从木盒之中取出一份仵作初步的断案结论。
“经仵作初步推断，死者月娥当时的确死于子时之后，后经赵捕头现场发现，推断过程中有一误断。根据案发之地，也就是月娥身死的卧室里，当时还有一封凶手留下的书稿。经过书稿提笔之人王长贵之口，我们发现其上面的内容与原稿上的内容有不少地方经过删改。
凶手留下书稿：一，将因何杀人的源头抛向了王长贵，二，点名了凶杀案的行凶时间，以及杀人方式，甚至对后来者发起了挑战。
至于凶手是谁，你我可能都不知道。但是当时你在何处？！”张三将一切原委掐长去短，缩减了部分，告诉了钟守乐。而对方听完陷入了沉思。
良久功夫才道：“至于卷宗的记载，你也不用和我说了。呵呵，张三，你这些不知对错的推断也没必要再向我展示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们捕快的不作为。加剧我对你们的蔑视。抱歉，本人实话实说，若是什么地方不中听的，还望海涵！还望海涵！”他笑了笑，一目十行扫视完卷宗，重新坐正身子，看着刘三喜和张三两人，微微一笑，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
张三眼神一冷，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下去了，毕竟，你们对月娥的死已经有了具体的推断。”说到这，他神情变得很严肃，“不瞒两位大人，我确实在卯时与月娥卧室，但是除了一些鸡毛狗血的事情之外，我绝对没有动月娥姑娘一丝汗毛。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可能不信。但事实上，我在离开的时候，月娥姑娘还好好的，她说想服食五石散，让我留下陪她。
我因为要去富贵山庄，所以我没有同意。当然，她服食五石散之事我早已知晓，也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就从此天人相隔。倒是可惜可惜了。”说到最后，钟守乐一副败兴的表情。
“看你样子，你对月娥姑娘似乎…”
“当然，我之前就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严格说来，只是有着共同的兴趣，相比于感情，我倒觉得没有那个必要。”钟守乐耸耸肩，摆出“你应该理解”的口吻。
钟守乐说的很轻松，张三却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个人渣。看他的样子，这个人不仅只把月娥姑娘当成一玩物，还没有半点的情感，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对了！”不知道张三所想，钟守乐轻松写意的摇了摇头，突然镇住了。
他道：“有件事不知道会不会这件案子有帮助？”
“但说无妨！”刘三喜不无好气道，脸色同样很难看。像钟守乐这样的人，他真觉得活在世间实属浪费！
“她每次和我见面，都会说自己命运坎坷。就在我离开去富贵山庄那一晚，她好像有点不对劲，说自己和什么金莲人一样，说什么死也会和她一样就好了。当时我也没深究，你们看看有什么疑点？”
“你确定说得她是——金莲？”
“肯定啊！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因为这句话，我还不小心打翻了送去的香水，遭到了月娥一番埋怨呢！”钟守乐回味的说，脸上似无异样。
刘三喜和张三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