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了解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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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支撑了一下身子,又道;“这家伙太凶悍无匹,我四人可是费尽好大一番周折才将其斩获,”最后又压低了声音,补道:“只是块头太大,无法撼动,我云铜就将其炼化了。”

    季山并未急着回答,只是看着这骨血和兽骨在想着什么。

    倒是灰衣老者一脸严肃道:“你四人还真是胆大妄为,这等异兽常是群居一带,若是群起而攻之,我看你四人今天还回得来否,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他虽是一脸严肃,却也难以掩饰面上隐含的一丝惊喜。

    沈凌三人和云铜被这一训后,不敢吱声。

    灰衣女子起身,笑迎道:“好了,好了,既然都平安回来了,这事就过去,”接着她又看向季山道:“国师,依你看这骨血是否对修炼真的有效。”

    一旁的灰衣老者也是目光关切朝国师看来。

    国师将目光从那一布袋骨血上移开,两眼放着神采,看向众人,大喜道:“这次他四人虽是冒险闯了些祸事,可也算是功大于过,”接着他捋了捋胡须又道:“这的确是飞豹虎的骨血和兽骨,他四人能联合将此等异兽捕获,这在我玄界也是从来未有的事,也算是功劳一件。”

    沈凌三人和云铜一听,刚还忐忑的心,顿时化为乌有,内心反升起了一丝激动心情。

    季山话锋又一转,道:“不过,经我刚才查看,这骨血虽是被炼化了,但还不够纯正,其内还含不少杂质混成,这样服用后很难将效果发挥到极致,”他看了眼云铜后,又道:“当然这不能怪你,毕竟你云铜的修为有限,功力不足,能将其炼化已是很不容易了。”

    面对国师的夸赞,云铜一时还不适应,只是憨笑者挠了挠后脑勺,内心满是成就之感。

    听季山这么一说,灰衣老者有忙道:“国师的意思是,这骨血还缺了一丝火候。”

    季山回道:“不错,待明日我再将其炼化一番,效果毕将翻倍。”

    族母三娘带着疑惑道:“神兽、妖兽虽不是太了解,但对这异兽飞豹虎,我多多少少还是有所听闻,此兽奇大无比,凶横残暴,是深山野林中的一方霸主”随后她仍有一丝不明,道:“依国师看,其骨血对脉休真能有起效吗,会不会有负作用,为修炼埋下诟病来。”

    灰衣老者也是附和道:“是啊,毕竟在我玄族中还未曾有过先例啊。”

    见二人担忧,季山透着一丝平和道:“这飞豹虎被称上品异兽,其骨血经炼化后,有疏通脉络,有助打开体内脉轮聚灵之效,也有强健体魄之能,虽有夸大其词,但对脉修却是百利而无一害,”随后他叹道:“这也是早年恩师传我炼化兽骨之术时,教诲的,”说完他眼神带着一丝忧郁,仿似走进了回忆一般。

    听完季山这样一说,沈凌刚还小有激动的心,不经意间变得复杂莫名,对这季山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起初这话从云铜叔口中听来时,他还半信半疑,可连季山都这样说了,这让他内心即是激动,又是忐忑,激动的是期待能靠此物的帮助他冲出脉休缓慢的困境,忐忑的是让族人失望后的一丝愧疚。

    灰衣老者及灰衣女子见季山陷入了一阵沉默中,二人心里明白,这是他内心深远的往事,便没有再语。

    不知过了多时,季山这回过神来,看了看沈凌三人后,朝灰衣老者和灰衣女子道:“这骨血,用在他三人身上,大可放心,年龄越轻者,修为越低者,服用后效果也就越是明显,”随后他又补道:“骨血每日用量不可多,一经炼化后服用便不能超过七日,这袋分量正好够他三人之用。”

    曲珍儿和柳絮婷一听,内心便是一阵激动,面上透着欢喜,而只有沈凌面上透着勉强的笑容,这心境恐怕只有他一人才知道。

    灰衣老者和灰衣女子也是纷纷赞同,随后灰衣老者满意的道:“用在他三人身上是再好不过了,这事就有劳国师了。”

    灰衣女子也是透着喜色朝三人喊道:“你们三个小家伙,还不快过来谢过国师。”

    在灰衣女子的招呼下,沈凌三人皆是上前,朝季山叩拜道:“多谢季山。”

    季山忙将三人扶起,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谢我做甚”随后又补道:“要谢啊,你们也要先谢过你们的云铜叔才是,要不是他先将其炼化,你们未必有今日这等福分。”

    被季山一提醒,三人这才看向那躺在远处的云铜叔,此时三人内心依旧浮现出云铜叔重伤的一幕,为了力保他三人而重伤的情景,这让三人永生难怀,三人走向云铜,皆是跪地,默默道:对不起,云铜叔,接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可能发自内心的歉疚太多太多了。

    云铜见状,这让他一时不适应,本来就憨厚不善言辞的他,只能大咧笑道:“你们这是干嘛啊?都给我起来,谁对不起谁啊,该说对不起的是云铜叔,是我没把你们保护好,你们这样就没把我当成是你们的云铜叔了,”他这样说着,三人心里就越是难受,见三人依旧跪着,并无反应,他便朝灰衣女子喊道:“族母,救命啊。”

    灰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内心暗道:“一群没大没小的,还真是凑到了一块儿,”随及上前将三人扶起,并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们也别难过,”接着她又看了一眼云铜道:“云铜,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本有保护你们的职责,要是换成族内其他长辈也是一样,你们也不必为这事而深感内疚了,”随后又叹道:“只要记住人有时候也要为别人而活着,我们是玄族人更应团结,你们有此心,灰衣女子也深感欣慰。”

    三人皆是感动流泪,默默地点着头,或许这次的经历不光是让他们历练了,更多的却是让他们学到了玄族人的精神,就像灰衣女子说的那样,人有时候也要为别人活着。

    季山和灰衣老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并未多说一句,只是在心里暗暗佩服,佩服灰衣女子的大道之理,一句人有时候也要为别人活着,仿似点出了行得大道、明得正理的缩影,有些事,他们仿似没有灰衣女子看得透彻、明白,不禁在心中佩服道:“不愧是玄族人的精神支柱。”

    云铜是憨厚实在人,见灰衣女子一出,瞬间就解开了三人的心结,才没有了刚才那份尴尬,心中不得不对灰衣女子佩服万分,憨厚的笑了。

    就这样在灰衣女子的劝说下,众人又各自散去,谁也不知这样的夜里还曾笑过、哭过、忧郁过、也苦恼过。

    回到住所,沈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这几天发生了太多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头脑里闪过一幕幕画面,从遇到兽颙到斩杀飞豹虎,再到遇见玄族的旧人石狼,虽然都是平安脱险,却让他感到有些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也充满了疑问,仿似有些事情总跟自己有关。

    在他心里始终还记得那兽颙说过的话,“你迟早会回来追问你的身世”沈凌内心始终琢磨难透,不禁心中暗道:“难道它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还是本就是它迷惑的谎言,”这让他始终想不明白。

    更让他感到怪异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紫气真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着当时,那道紫气真诀犹如一股清流遍布全身,为再次寻找答案,沈凌便起身盘坐了起来,按照当时的情形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进入冥想状态,全身便彻底放松了下来,随着体内脉气的流转,让他感到现在的他较以外更易掌控体脉气的收放,不禁在心中感叹:“或许是这几天的历练所影响,”这让他心中感到一丝庆喜。

    可随着自己行周天运转,他盼望的那道紫气真诀并未出现,起初沈凌认为是时机未到,可随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去,却从未出现那盼望已久的奇象,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收敛气息后,沈凌无耐摇头,一头倒在床榻上,一股心悲悠然而起,心中不断在自问着为什么:“他不明白这是不是老天故意在捉弄他,若是,他只能认了,若不是,那为什么关于他的身世、他的修炼,以至于他的一切,总以一种似明非明的状态将他堵在门外,即给了他希望,却又在半途中将其拦截,这难道就天命而为吗,难道世上真有天意。”

    一连串的自问交织在脑中,让他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只有窗外透来的凉风便能了解他的心意,收拾好心绪,他脑中又想起了那黑衣人,随着那黑衣人之前指定要自己留下,到他留下的那句:“夜里的东西对那少年很感兴趣,”沈凌便猜想到黑衣人所说的少年就是指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多事情都指向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有那么神秘吗,这让他内心升起了一丝不知是疑惑还是暗嘲:“沈凌,你了解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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