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章 殷长风入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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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寺小,再加上,是刻意地找着证据。

    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在山下一处山坳里,又抓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山贼。

    卢家人在宇文熠护卫的帮助下,将那几个山贼拎进了宝华寺。

    寺庙前院中,坐着卢家老爷子,还有宇文熠,以及住持,殷家人,还有各人的护卫手下等。

    四周点着火把照明,虽然人多,却没有人说话,气氛肃然。

    几个汉子们见到这阵势,一下子焉了半截。

    住持看到山贼们,叹了口气念了声阿弥陀佛。

    殷长风看到那几个山民,脸色忽然一变,他将身子悄悄往暗处藏去。但没退几步,就被一人堵住了退路。

    “殷大公子,别退了,你都踩着在下的脚了。”友爱嘻嘻一笑,“话说,你退什么呢?做亏心事了?”

    殷长风,“……”他冷冷一声,“怎么可能?”

    “爷爷,这几个人十分的可疑,孙儿将他们捆了来。”卢家公子将为首的一个汉子,推到卢家老爷子的面前。

    又抬脚一踢,将他们踢得跪下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晚上的在山下出现?”卢老爷子冷冷问道。

    为首的汉子眼神乱闪,瞄一眼殷长风,忙说道,“在下们是附近山上的猎户,晚上出来是一起捉老虎的,不是坏人。”

    “好个不是坏人,那这是什么?”卢家大公子将一根束腰的带子,扔在地上,同时,招手叫人提来一桶火油,“这根带子,是不是跟你腰上的带子,原本是一条的?我这里断掉的半截,它为什么出现在山洞里?偏又出现在火油桶旁?说!寺里的纵火,是不是你们所为!”

    卢大公子手持长剑,怒气冲冲指着汉子。

    汉子不糊涂,他衣衫上的半截带子掉到火油桶旁,说明,他跟火油有关,而寺里刚刚失过火……

    “在下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冤枉好人。”汉子脸色惶惶,大声叫嚷起来。

    这起失火,他确实不清楚。

    他收了殷长风的好处,是来劫持一个姑娘的,殷长风给他的暗号是,那姑娘会到千手观音佛像的大殿中进香,他们几个跳进窗子,劫了人就走。然后,在半山腰处将那姑娘丢掉,让下一个人接走。

    他们一伙人正准备起事呢,佛常就起火了。

    因为担心寺里的和尚们误会他们纵火,他们趁着夜色和混乱,悄悄退往山下,哪想到,没过一会儿就被人全捆来了山上。

    还被人诬陷说是纵火!

    “卢老爷子,本王有个主意,能让他们马上招出实情。”宇文熠这时开口说道。

    “王爷请说。”

    “带下去,分开审问!”宇文熠微笑,“不出一刻时间,他们就会全招。若是卢大公子比较忙,本王让熠王府的两个护卫来审他们。”

    友爱摩拳擦掌。

    仁义挑眉,眼神一亮。

    卢老爷子何等精明的人?马上明白了宇文熠的想法,他点了点头,“人多,有熠王殿下的人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不过,老夫的孙儿们也不是废物之辈,问几句话,还是会的。”

    “也好,人多力量大。”宇文熠微笑。

    于是,这七个汉子被卢家三位公子和仁义及友爱,还有另外两个熠王府的护卫,分别拎到了七个地方。

    片刻时间后,友爱先回来了,将那个为首的汉子推到众人的面前。

    “你还不招吗?你那六个同伴都招了。”汉子看一眼殷长风,不吱声。

    另一方,仁义对另一个汉子道,“你的头儿说,是殷大公子收买你们了,他主动招出来,已经免他一死了,你想死还是想活?还有没有细节要说?”

    这人一听同伴招了,生怕对方全说了,他没得说了,马上说道,“我说,我说,我有重要的要说。”

    “那就走吧。”仁义将他拎回卢老爷子的面前,“说。”

    这人不等别人问他,马上开口道,“是殷大公子请我们上山的,他给了两千银子好处。”

    殷长风马上神色大变,“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好处了?”他提了剑冲上前来。

    但被宇文熠拦着了,“殷大公子想杀人灭口?”

    殷长风心中恼火,却也只得忍着了。

    卢家公子们和其他两个熠王府的人,也先后将其他人带了过来,他们用同样的法子,逼得那些人同意举证。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殷长风收买他们的事,那个为首的汉子眼看瞒不住了,再不说,全被其他人说了,他就没有机会了。

    他大声道,“我说,我说,殷大公子给的银票在我这儿!”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扬了扬,“这便是。他说事成后,再给三千两。”

    友爱从他手里取了来,正反看了看,“旺鑫钱庄,殷。”他笑了笑,“果然是殷府的银票。旺鑫银庄的票呢。啧啧,花两千银子卖掉堂妹。殷大公子,你堂妹就值两千两?哦不,还有追加的三千两,也才五千两嘛?”难怪殷四姑娘非要置殷长风于死地了,这殷长风居然敢卖她!

    仁义木着脸,“叫人纵火,欲趁混乱抢走四姑娘,好生卑鄙。”

    宇文熠盯着殷长风的眼神,森寒如刀,似要将殷长风戳成肉渣。

    “殷长风!”卢老爷子大怒,“好你个殷长风,好个殷家,当年,你们口口声声说会善待云舒,这便是善待?”

    他气哼哼地,胡子都颤抖起来,忽然扬起手里的拐杖,朝殷长风狠狠地打去。

    殷长风万万没料到,一向注意形象,又是学问多的大儒,会亲手打人,一时没注意,头上被重重打了下,顿时额头就起了老大一个红包。

    殷家的仆人们吓坏了,慌忙上前拦着,“老爷子消消气,这一定是误会呢,大少爷怎能害四姑娘?”

    “误会?误会什么?她差点被烧死,不不不,烧死她是假,是想趁火打劫掳走她。呵呵,伙同山匪掳走亲堂妹,也亏你们殷家做得出来!”卢老爷子气得大骂不止。

    口里骂着,手里的拐杖打个不停。

    殷长风被人揭发,一声也不敢还嘴了。被卢老爷子追着打,他想跑,却跑不掉。

    殷家的几个护卫和仆人,根本护不了他。

    卢家三个公子和十来个护卫,还有宇文熠的人,将他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卢叔公,我只是和舒儿闹着玩呢,不是真的要掳他,叔公,你饶了我吧?”殷长风开始求饶。

    “闹着玩?呵呵——”卢老爷子气得又轮了两拐杖。

    正打着,又有人从山下走来了,永王的大嗓门大声喊着,“听说抓到贼子了?在哪儿呢?”

    一脸青紫的永王,由一个护卫扶着,带着一众护卫,大步走进了寺院的前院中。

    卢老爷子马上迎了上前,“永王殿下,贼子在此。”他一指地上跪着的几个汉子。

    永王看到其中一人穿的衣衫,指着他马上大怒道,“就是他,给本王往死里打。”

    这个人正是为首的,他正一脸懵呢,就被永王的部下给揍倒了。

    仁义和友爱前往永王的住处揍永王时,正穿着这个为首汉子的衣衫。永王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却记得这衣衫,因为这身衣衫的前胸处,绣着猛虎下山图。

    永王就记着了那只老虎,亲眼寻到了仇人,怎不叫人往死里打?

    卢家老爷子走上前,询问道,“永王殿下为何要亲手打一个贼子?”

    “为什么?呵呵呵——”永王冷笑,“他们竟管潜下我的住处偷东西,你们说,该不该打?”

    永王是皇上的亲叔,他要打一个贼子,谁敢说不?当然是说打得好,卢家老爷子这么问,只是单纯的寒暄而已,“该打该打——”有人附和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有卢家其他的护卫前来汇报,又抓了一伙贼子,还寻到了一个包裹。

    永王认出了那个包裹。那是他的一件外衫,被人剪掉了袖子,做了个简单的包裹,他命运人打开来看,发现里头装着他丢失的那几件东珠项链和几块玉佩,还有几个大元宝。

    永王找回丢失的财物,不仅没高兴,还大怒着叫住持连夜审案子。

    宝华寺是数百年的古刹,今天却出现了纵火烧观音殿,贼子混进寺里偷了香客财物的事,住持不忍寺里名声受损,当然是连夜就审案子了。

    因为都是贼子,卢家老爷子关心两拨贼子是不是一路的,便没有走,坐着听情况。

    他不走,宇文熠也不走,其他人,更乐于看热闹。

    住持三言两句间,就问清了贼子,原来,这后一拨抓到的贼子,和刚才抓到的一批,是同一伙的。

    住持还没有开口,口快的友爱说道,“原来贼子分了两拨啊,但不管分成几拨,都是收了殷大公子好处的。”

    永王来得迟,没有听到贼子们拿出收买银票的事情,便问道,“什么收好处?什么意思?”

    友爱便说道,“问殷大公子咯,他先后出五千两,收买这批贼,自于贼子分了些什么工,干什么大事,那得殷大公子来说。”

    永王眯着眼,盯着殷长风,怒道,“你敢算计本王?”

    宇文熠微微一笑,“永王哥哥,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让殷大公子记恨着,收买他人打你一顿?嗯,你脸上的伤,是被贼子们打的吧?”

    这一提醒,让永王后知后觉发现,是因为他前几和殷长风办了事,捅了殷长风的后门户,殷长风恨上了他,借着出游的机会,偷他的财,又打了他?!

    好个阴险的殷长风,说什么让他来会殷四姑娘,其实是想打他!

    “来人,将殷长风给本王捆了,带往京城送给大理寺!”永王大怒,他要殷大风不得好死!

    永王的人来捆殷长风,没一人替他说话。

    卢家不会,宇文熠不会,殷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厉家小辈们,更加不会了,他们的姑祖母还昏迷着,他们替殷长风求情?除非脑袋驴踢了。

    ……

    卢家老爷子本想将殷长风送入监牢,但永王横刀夺人了。他虽然心中有些生气,但想想,反正殷长风也不可能马上出来,——说不定会关许久,因为殷长风得罪的是皇上的亲叔。只要殷长风不会继续逍遥,谁送官都一样。

    至本那几十个贼子,卢老爷子命人全捆往山下,送与当地的亭长来审。

    ……

    殷云舒听着贺兰说着寺中前院的事情,微微笑了笑,殷家,该老实了吧?

    “吃药——”贺兰将药碗端来,一脸幸灾乐祸盯着殷云舒。

    殷云舒苦着脸,“贺兰,我只是鼻子塞了些,微微有些咳嗽而已,小病痛呢,就不必吃药了吧?睡一觉就好了。”

    贺兰摇摇头,用唇语说道,“你不吃,有人说来亲自喂。”

    殷云舒眯着眼,“谁?”

    贺兰耸耸肩头。

    “她吃药了吗?”宇文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棉布帘子被挑起,外氅上带着夜的凉意的宇文熠,缓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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