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 无处不在的宇文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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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赶紧将琵琶抱好,一副要跟去的样子。

    秦姑姑扬了扬眉,“宫里的规矩,贵人点名见人,几时要仆人跟上前的?皇上上朝的时候,各大人们的随从全都候在宫门外呢,允许你跟着进宫来,已是破例,你还想跟着去见太皇太妃?你也配?”曾经都是殷府的侍女,如今秦琳是宫里的女官连朝臣们都得拱手叫一声秦姑姑,而秋霜仍是一个侍女,秦琳自认跟对了主子,满脸的踞傲。

    秋霜吓得脸一白。

    殷云舒心中冷笑,这是吓唬乡下人?口里却道,“秋霜,秦姑姑也是殷家人,咱们打小就认得她的,你担心什么呢?在这儿候着我吧。”带着秋霜,她也行动不方便。

    秋霜只得点头,“是。”

    秦姑姑鄙夷地看一眼秋霜,带着殷云舒往薄太皇太妃的宫苑走去。

    这时,有两人悄悄跟上她们的脚步,也离开了凤翔宫。

    秦姑姑不知有人跟着她们,一边给殷云舒引路,一边微笑说着殷鹂如何如何想家中姐妹的话。

    殷鹂会想其他人,但绝不会想她,秦姑姑哄人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拙劣,殷云舒只淡然一笑。

    在一处拐弯的地方,她不经意地回了下头。

    意外地发现,殷莺主仆正蹑手蹑脚地跟着她们。

    那丫头又想搞什么动作?

    。

    不知不觉间,她们到了一处宫苑前。

    宫苑的四周种着不少花树,显得这处地方格外的幽静。

    看到宫苑牌匾上的字,殷云舒心中笑了,这哪是薄太皇太妃的宫苑?这是一处空置的地方。

    地方离着太皇太妃住的慈明宫近,但薄太皇太妃很少来这里,也不可能在此召见外人。

    秦琳哄得了别人,却哄不过她殷云舒。

    “四姑娘,到地方了。”秦琳微笑道,引着殷云舒走进了宫苑正殿,“四姑娘先到这儿候着,我去请太皇太妃。”

    殿中不见一人,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血腥气,说话带回音,静得有些渗人。

    “好。”殷云舒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往一张椅子走去。

    这时,秦琳眸光一寒,忽然挥袖抬手,右手作刀朝殷云舒的后脑勺狠狠劈去。

    殷云舒就势倒地,眼睛一闭,装晕。

    秦琳拍了下袖子,阴阴说道,“得罪了四姑娘,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说完,她拔下殷云舒头上的发簪,脚步匆匆离开了。

    等那脚步声完全消失,殷云舒马上睁开眼来,她伸手揉了下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

    秦琳,会武?

    难怪殷鹂敢在宫中嚣张了。

    殷云舒三下两下拍掉裙上的灰尘,往那血腥气浓烈的地方走去。

    那是正殿一侧的屋子。

    门开着,殷云舒走了进去,看到屋中的景象她不禁冷笑起来,这回算计得有点狠呢!

    这是想整死她?

    只见屋中一角,有个画着观音像的白色大花瓶碎倒在地,碎瓷片旁,则倒着一个老太监,老太监的心口上,正扎|着她那只被秦琳拿走的金钗。

    血从金钗扎出的口子处,正汩汩往外流着,已经淌了一大片了。

    “这是,杀人栽赃?!”身后,有年轻男子浑厚暗哑的声音,忽然说道。

    殷云舒无语地闭了下眼,宇文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出现?

    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不慌不忙提起裙摆走了过去,去探那老太监的鼻息。

    死了?

    殷云舒冷笑,将金钗拔了出来,看到半截碎花瓶中还有些清水,她就着那水洗掉金钗上的血污后,重新插|进发髻里。

    宇文熠侧身站在门口,见她沉着不惊地处理事情,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殷云舒施施然走出屋子。

    宇文熠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往她手上的白玉镯上看了一眼,问道,“你就这么走了?”

    “那要如何?大喊一声杀人了?”她冷笑,“我没那么傻!”

    “嗯,大喊一声的法子确实不可取,但你这么走了……”

    两人已经走到大殿门口了,殷云舒忽然缩回脚步将身子往帏幔后一藏。

    宇文熠跟着藏了过去。

    “你若多话,我便说人是你杀的!”殷云舒淡淡瞥他一眼。

    宇文熠:“……”他心中冷讽,这恶毒女人!

    两人屏住呼吸站了一会儿后,一主一仆两个女子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小姐,这里没人呢。”丫头说道。

    “怪事,秦琳将殷云舒那死妮子带哪儿去了?”

    来的人是殷莺主仆。

    殷云舒袖中手指一转,两枚扣子现于指尖,她正要弹出,便见两粒小石子抢先朝那两女射|了过去。

    扑通——

    殷莺和春泥二人,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宇文熠走出帏幔,一手提一个的衣领,将二人提进了老太监所在的屋子,又拔下殷莺的金钗,扎进老太监心口处。

    见他忙前忙后,殷云舒惊讶得睁大双眼,白衣雍华,出入排场不亚于宇文恒的宇文熠……替她跑腿?待他走出屋来,她手一摊,“不好意思,我目前很穷,出不起你的工钱。”

    宇文熠这人很少帮人忙,他若出手,没有三万五万的银子,是打发不了他的。

    犹记得当年,顾云旖在行军山路上,捡得一枚血灵芝,这可是上好的疗伤宝贝,便安排副将宇文熠送去给几百里外养伤的宇文恒。

    十三岁的少年,傲骄开口,“劳务费五万两,少一文钱,也不干。”

    顾云旖连自己的嫁妆都用来买了兵马粮草,哪来的闲钱付他劳务费?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的五万两?!

    苦口婆心一番劝,仍是无用。

    反而激怒了暴躁少年,他提剑将血灵芝切得细碎,蛮横抓起扔进顾云旖的汤碗里,傲然道,“替你省了五万银子!吃了吧!”

    顾云旖当时想将他劈成细碎,喂她的战马!

    “欠着。”他拿着雪丝锦帕慢悠悠地擦着手。

    “我又没有请你帮工。”殷云舒不想付工钱。欠着?没准哪天加上利息,卖了她都不够工钱。

    “可你刚才没有反对。”

    殷云舒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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