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我说过,没人能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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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笙歌很快就从他们沙堆里的残剑中认出了这些是花嘉的人,他们在村落里居住的时间不多,顶多有七八天,而这些尸体在沙海中显然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就变成残骸,说实在的应该保存的很好,可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明有人在这里堵她们。

    届时,爽朗的笑容乍现,涔迁狼狈的从沙堆后面出来,桃花眼微微紧眯着,这才道:“老朋友们,你们推测出有沙海,我就不能吗?”

    伴随着臧笙歌等人的回头,只见涔迁手中拿着一块已经残缺的手臂,他似乎饿了不少天,就连嘴角都是肉渣子,他仰天大笑:“臧笙歌,你有什么资格在三殿下面前吹嘘,你根本就是个叛徒,你那里有我努力,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三殿下的赏识呢?“

    臧笙歌俯瞰他,此时,形成鲜明的对比,臧笙歌全身干净,甚至眼神清澈,而涔迁不过是狼狈鬼罢了,臧笙歌叹息一下这才道:“你所谓的努力就是好好活着,这没有错,甚至没有人能够阻挡,你能为了活着,吃下死去士兵们的腐肉来充饥,只为了引我们出来,我依旧钦佩。”

    “可是,你联通北朝之人想要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我恕不能忍,别把自己说的太过高尚,你只是贪图名利罢了。”臧笙歌一语戳破涔迁的所有心思。

    “我本想杀你,但如果只是对着你的颈口划一刀,我觉得自己不够解恨。所以,我决定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苦楚,饿死得滋味。”说完,江家几姐妹就拦腰把涔迁绑在沙堆之上。

    “臧笙歌难道不想知道三殿下的谋划了吗?还有,还有,金和银的下落,我们对峙已有七天,三殿下早就做出来牺牲的准备,所以不管是他们还是莫初,都危险之极,你都不管了吗?”涔迁做出绝死的反驳。

    “谢谢你还能有力气说完这一切,我会念着你的好,但这依旧不能洗刷你的罪恶,你就在这里忏悔吧。”臧笙歌已经慌到极致,但他还是淡淡的离去。

    七天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臧笙歌都预料过,所以当他们穿过最后一道屏障,看到大武山的一边。

    几个人终于筋疲力竭,臧笙歌忽然想到他从臧小小那里知道易容的办法,就立马传授给许木心和江家之人。

    大家尽数伪装成士兵,这才在第二天早上又重新潜入大武山之中。

    朝露待日晞,大武山上下起润雨,甚至使石路滑涩,可是在大武山上的陡峭壁上,赫然穿过一双麻绳,上面绑着一个伤痕累累的柳姜堰

    柳姜堰垂着头,发梢滴血,衣襟缠在腰上其余部位均受雨水侵袭,看手腕淤青程度,就知道已经被绑在那里好久。

    许木心隔着雨幕,连眼眶都开始湿润,却不得不直接无视,从而走进去。

    山上大殿之中,正在举行一场迟来得婚礼,金和银红衣踱步,随着雨滴的落下,伴随着步摇的声音,尤为惊天,她袖中藏了一把匕首,此时,只是淡淡的向臧横那边走去。

    臧横最不信天命,可是却拜天地,甚至嘴角勾起一丝平静的笑容,金和银终究还是瞥了一眼外面挂在山峦之上的柳姜堰,她只是苍白无力的对臧横说:“今天是我们喜结连理的日子,我不想那么丧气,更不想有人死去,你知道,如果我不高兴,就算你抓我父母威胁我给你楼主钥匙,我都不可能给你。”

    臧横身上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陌生感,他上前拉住金和银的手腕,这才将她甩在地上。

    红色的衣襟落在地上,金和银只觉得全身酸软,臧横蹲在她的面前,连目光都是黑的,他狠毒的扭住金和银的下巴,这才歪着头道:“娶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莫要在强求什么了,我都已经是夫君了,你要是还想着别人的安危,身为妻子可真就是不贞了。”

    “别忘了,你我可是你情我愿,你的原话,我还给你。”臧横指尖青葱的抬起在金和银化的娇艳欲滴的唇上擦了一下。

    唇印的红,不光在金和银的嘴角爬满,就连臧横的手上都留有一丝的红晕,他低头将指尖捻了捻,这才意味深长的轻闻一下,轻佻的反问:“说,楼主钥匙在哪里?”

    金和银微微的仰着头,这一天她早就料到,嘴上的酸麻让她更加清醒,她吸了一口气,伴随着心口的起伏,她抿了抿嘴角:“你过来,我现在就给你。”

    臧横甩了甩朱砂后红的婚服袖衣袂,这才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我在相信你最后一次。”

    金和银狼狈的笑了笑:“我自然不敢在骗你。”此时,金和银的手心已经出汗,却还是紧紧的握着。

    金和银咬破舌尖,血液从嘴角流出,伴随着她还算逼真得演技,她重咳一声,这才拽着臧横的衣襟:“楼主钥匙,今天我带来了,在我身上,你亲自来找吧,我累了,始终动不了了。”

    臧横掰开金和银的嘴角,只想看她到底有没有假装受伤,可是因为他太激动马上要得到楼主钥匙,便没有仔细。

    金和银凄美的仰着地上,挂在石壁上的蜡烛一闪一闪的,照在她的脸上,甚至让金和银感觉疲惫的只是她这身沉重的婚服,有些扎头的步摇,她连眼神都是虚无的。

    衣襟之下,金和银虚弱的呼吸着,她并不去反驳,甚至撑着那衣袖落在身体两侧,她紧紧的握住隐藏在衣袖中的匕首。

    臧横甚至去拉金和银的身体,努力的找那所谓的本就虚无的钥匙,金和银被折腾的几乎狼狈之极。

    臧横似乎被惹急了,她扯着金和银的衣领:“到底在哪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想死就赶紧说!”

    金和银痴笑了一身,她发丝凌乱,却只是斜着双目看着臧横:“你看看你,还是人吗?这不是疯子的行径吗?”

    “这个时候你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我同你说,臧笙歌能吓唬你当众受辱,我呢,可不会吓唬你。”

    “别忘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如果真是如此,你要头上长草吗?”金和银就是故意的。

    臧横终究彻了她一巴掌,他恨生的看着那边的柳姜堰:“很好,我记得你很在意他啊。”

    “你不敢,你还用他引出许木心和臧笙歌,你比我还希望他活着。”金和银迎刃而上,目光炯炯有神。

    臧横这才邪笑了一声:“比起他,你才是他们的软肋,臧笙歌一直在装傻,不然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消失,我是要恭喜你呢,因为他变成了那个疼惜你的男人,还是要替你悲哀呢,他又一次把你给抛弃了。”

    金和银不以为然:“就算那样,我也无悔。”说完,赫然把袖中匕首拔出,用力向臧横的心口刺去。

    这一刺,她必须要成功,就算不成功也要让臧横终身残疾,可现实总是与美好背道而驰。

    金和银甚至还没拔出匕首就被臧横握住了手臂,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匕首的刀刃剜入她的手腕,从金和银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疼痛,让她看着臧横,最终她抬起另一只手,狠绝的将匕首从自己的手腕中抽出,用最后的的薄弱力气,向臧横的身上刺去。

    臧横抬手不留情面的折断金和银的手腕,匕首还未刺中,就弹飞出去,留的金和银虎口微麻。

    金和银往后退了几步,臧横乘胜追击毫不避讳的直接踹她出去。

    金和银侧滑出去,捂着心口吐出一丝污血,甚至她用手擦了擦,这才强行站了起来。

    凌乱的面容,疯癫的身躯左右摇晃,血液从手腕往下流去,像是流沙一般往下淌去,滴在黄沙的地面上。

    “怎么?还要在来?”臧横淡淡的问她,甚至大步流星的向她奔去,左手顺势抬起,想要一把攥住金和银的颈口。

    金和银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双手撑着厚重的婚服,只是往后退去。

    “三哥,听说你在找我?”臧笙歌抬手把住臧横的双手,态度谦卑的说着。

    臧横深深的感觉到手腕的劲道,此时臧笙歌一只手桎梏臧横,另一只手把住金和银向后倒去的身体。

    “我就知道,我对她越狠,你就会出现,好,很好,她不会把楼主钥匙交给你了吧?”臧横面对忽然而来的臧笙歌,不免又胡乱猜疑起来。

    臧笙歌抬起头笑了笑,这才阴冷的看着臧横:“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商量吗?非要牵扯无辜?”

    “十弟,你没必要以偏概全,她要刺杀我,我难道还不能躲吗?”臧横怡然自得的说着。

    “同理,三哥想杀我,我就不能躲两天了吗?现在我还是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你又要对我的药引做什么?”臧笙歌与臧横针锋相对。

    “医者和我说过,你有想起来的征兆,我却不信,如今涔迁未归,你却来了,你到底要三哥怎么想你?还是说医者所言非虚?没关系的你和三哥承认了吧?”臧横态度严肃,甚至带着点速杀之气。

    臧笙歌回头看了一眼金和银,这才道:“三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我啊,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你不信任我了吗?”

    “别在装了。”臧横嘶喊起来,这才用力挣脱臧笙歌的手腕力量,他抬起头看着臧笙歌:“你想不想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我想不想叫你死。”

    “三哥,非要把话的如此之绝吗?”臧笙歌态度冷漠,甚至不在服软,这才道:“给我走。”

    金和银被震的几乎懵逼,她抬起头看着臧笙歌的背影,甚至连眼眶有点发涩:“那你怎么办?”

    臧笙歌目光紧紧的看着臧横,这才又重申一边:“我叫你走,你聋了吗?”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臧横横眉冷对的看着臧笙歌,这才一声令下:“给我拿下他们两个。”

    臧横刚要转头,就看见了矜秀姒,她手中拿着剑,直直的对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说道:“他们两个打不过你,可我应该是你的对手吧?”

    “阿姒,你也要背叛我吗?”臧横抬起头,绝望的闭上眼睛,他没有任何反驳之意:“那你杀了我吧。”

    矜秀姒冷笑一声:“好。”她不拖泥带水,甚至一剑刺入臧横的肩膀,窜出一个窟窿。

    臧横冷眼看着矜秀姒,这才一只手把他拉在怀里,另一种手抽出旁边暗卫手中的剑鞘,以抱着她的方式刺入她的心脏。

    矜秀姒几乎一瞬间滑落,臧横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嘴角的血液喷洒在他干净的衣襟之上:“我说过,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哪怕是我最爱的你。”

    臧横低头,只觉得抓着自己的后背的那双手松掉,这才慢条斯理:“全都拿下。”

    矜秀姒抬眼看着的也只有臧横的脸,她一脸怨恨的模样,只是喷了他一脸血,这才咬着牙求他:“放设儿走好吗?”

    “阿姒,你好好睡,设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享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我绝不允许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要不然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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