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殊不知,那天他也是这样着了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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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笙歌带着金和银穿过那边的房间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让金和银有一丝的迟疑,她这种垂死之人,本不该有此想法,却还是该死般得念着那一丝温度,就好像是顾拾还在一般。

    自从这些山匪逃窜以来,他们就退到了一个很隐藏的殿中,在这里臧笙歌有自己的算盘,金和银想要逃亦然是没有用,她终日里只是被臧笙歌的人或者是他本人看管着无法逃出。

    所以在涔迁来到臧笙歌身边的时候,臧笙歌才会装模作样的拉着她,那样子就像是被一个女人迷惑了一般。

    臧横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派来的涔迁也是很让人难以防备,涔迁甚至放下莫初连身上的血衣都未褪去,就来见了臧笙歌。

    涔迁看着臧笙歌对金和银的态度,不禁安宁了一点,然后他俯下身,弱弱的说道:“十殿下,关于我们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可以隐秘一点。”

    金和银又怎么能不知道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她挣脱了臧笙歌的手,这才道:“看来我是不方便的,那先走了。”

    臧笙歌却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将头靠在金和银的肩膀上:“三哥都没说不信我,你只是一个他派来与我配合的人,怎么?还要我多说吗?”

    涔迁还是有眼力的,没在多说什么,只是看来一眼金和银:“不日过后,我们就能铲平山寨上那些碍眼的人,我来这儿是来给三殿下做表率的,倘若要一统天下的话,你们两兄弟定然要齐心协力才是。”

    臧笙歌凝眉看着涔迁,只是点了点头,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我主动与三哥相谋,三哥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毕竟初来乍到十几年,我的性子又怎么能与以前比较,涔教卫,你既然为我和三哥的联系人还请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掂量着点。”

    涔迁依然临危不乱,他俯身,脸上的表情略显冷漠,但却眉眼清秀:“十殿下说的属下我会记住的。”

    臧笙歌点头,象征意义的问起涔迁的血衣,涔迁却回答他:“潜入山寨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用一个人伪装着回来的,所以才会如此狼狈。”

    说着,涔迁竟然叫人把莫初带了上来,当莫初半条命都快没了的摔在地上的时候,臧笙歌迟疑了一下,他想到了那个一起共患难的小兄弟,却还是反问:“倘若我们因为这么一个人暴露的话,不仅是对三哥的损失,这里的人都会被人给洞察,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吧?”

    涔迁这才抱拳道:“十殿下教导的是,现在我就杀了他灭口。”

    涔迁拔剑的时候,金和银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挣脱了臧笙歌才保护住了莫初,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她不忍心这么一个孩子同自己一样死在这么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

    涔迁的剑被臧笙歌把住,他掌心微微的往外渗血,脸上却多了一丝疑惑,尽数被冰冻在心里,声音也透着一股冷意:“看来我是遇见了你的逆鳞了?”

    金和银抱着莫初,她眼睛中竟然带着一丝惋惜,对臧笙歌道:“帮我。”

    涔迁还没来的及说什么,臧笙歌就摆了摆手,他弯下身子蹲在金和银的身边,然后低头笑了一声:“说。”

    “救他,与我来说我是他小姐,更是她的姐姐,我不能看着他死,还是牵扯在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金和银的声音充满了很多的温柔,她将莫初抱得很紧,只是苦苦的哀求他。

    臧笙歌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拿茶杯,不然他会捏碎的,他平静的笑了笑:“如果我不救他,你会不会恨我。”

    金和银抬起头,她知道自己本不应该用死去威胁他,可是这些天不管是做戏还是什么,他都关怀备至,所以为了自己心里唯一能见到的亲人,她别无选择,所以她摇了摇头:“不,我会选择去死。”

    臧笙歌觉得好笑了,这才道:“我救他,但不是因为你无能的举动。”为什么就是不能顺着他一下呢,只要她说一句让自己开心的话,他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他恨她,但终归是能哄好的啊。

    再说那个莫初与臧笙歌来说是救命恩人,他又怎么能不做事不管呢?不过是因为碍于涔迁,碍于臧横,他不能那么光明正大而已。

    不管臧笙歌是怎么说她的,金和银总算是听到他的承诺,这才泄气般的倒在了一边:“我以为…你有点喜欢我。”

    臧笙歌不知道为什么盯着她,这才不可否认的说了一句:“对,我爱…不知道折磨的喜欢算不算的上是爱。”

    自从臧笙歌答应救莫初,金和银有的时候会和臧笙歌说几句,虽然说吵吵闹闹的话,但她愿意理他,总归是好的。

    但这一切都在莫初伤势快要好的那天给打破了,那个时候来了几个需要臧笙歌来决裁山寨中的人。

    这些天臧笙歌怕许木心等人发觉他们的地点,叫那群山寨生活的野人在这里按兵不动了好久,终于有很多人有些扛不住了。

    踹着门就进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气势汹汹的:“倘若十殿下是缩头乌龟,那我等可就真的要另寻他路了。”

    臧笙歌正在吃金和银做的早饭,他抬起头看着那边的野路子,这才道:“怎么?这么快就坚持不下来了,难道你想出去送死?”

    “涔迁,带着他们出去,让他们看看许木心的人到底在外面布置了什么?没有足够的后援,就别说大话,别忘了,尔等现在能活着,仰仗的是我忻州的米粮,不然你们都得饿死懂吗?”

    被臧笙歌这么一震颤,几个山寨中的老大终于有些垂下头这才反问,带着点埋怨:“那十殿下告诉我们到底该如何解决?”

    臧笙歌居高临下的放下碗筷:“听说在你们那救治的莫初伤已经无大碍了对吗?”

    “对。”

    “将此人归还给许木心等人,这算是我们对他的礼尚往来。”臧笙歌精打细算的说着,这才放下碗筷,看着那边的金和银。

    她神色淡漠,仿佛知道自己是臧笙歌的掌中之物所以她不在反驳,只是对他笑了一声。

    臧笙歌清冷的抬起头,这才指尖打着桌面:“现下许木心这人想要得只有你,我们将莫初归还,他定然得寸进尺,那般的话我们就有说辞同他打上一架。”

    一时之间,忽然有人感觉到从内心感觉到一股兴奋,这才呐喊着:“老子早就想要干一架了,在这么憋着,我真的会闷死的。”

    “对啊,此番和忻州的人达成自己的伟业,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洗刷耻辱,北帝那个狗贼,他不是仗着有许木心那样的忠心属下?我呸,看我等怎样灭了他吧。”

    这也是臧笙歌想要看到的放莫初走,他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没有人理解他。

    莫初甚至连见金和银一面都没有,就被人架着送到了许木心的营地,他站在那边的来路上,刚要走到许木心那边。

    一直在看着这些的臧笙歌,忽然听到涔迁的汇报:“十殿下曾经说过,之所以与三殿下相谋的原因是因为有这一群前朝遗孤这对三殿下的伟业有这前所未有的辅助作用,我们也曾经想过要两股势力,在一起,这样才能战无不胜,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足够高的权利?但这些都是虚妄,三殿下派我来的时候,怕也是没能想到此番我会有这样的收获。”

    臧笙歌生平最烦的就是说话如此虚伪的人,但人不就是这样,忍自己不喜欢的,藏自己所喜欢的,他反问:“涔教卫你想说什么?同我还要客气吗?”

    “我们之前想的不过让这群山野村夫为幌子来用做前朝遗孤,说到底那是噱头,可是莫初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流着韶光和初韵的血,这对我们的意义不同。”

    “何以见得?”臧笙歌的态度很认真,甚至连一丝慵懒的气氛都不见了,他反问涔迁,甚至连笑容都不在真实。

    “凭借着我们的医师在给他诊治的过程中,他后背上的锥性图案。当时,韶光已经沦莫北的阶下囚,那个时候三殿下就想要利用韶光这个强弩之末做一些事情,但被初辰那个奸妇给扑了空,未能加以利用。”

    “随即那天,初韵生育,我等派出三波杀手,想要救出韶光,只差一点点,三殿下的计划就能够成功了,韶光却因为初韵又折返了回去。”

    “三殿下知晓这一耽搁,莫北那老家伙的人已经到了,所以只能在韶光和初韵那唯一的子嗣的身上落下我忻州的锥性图案,来日抓紧时机在来完成三殿下伟业。”

    臧笙歌笑了笑,这才道:“所以莫初是你们找的真正的前朝遗孤?是能帮助三哥完成大业的傀儡?”

    涔迁忽然跪在了地上,这才道:“请十殿下将此人留下,并且送出许木心想要的女人,金和银,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还不了贸然开战,唯有那女子才能让许木心松懈,带着那些人走。”

    “十殿下是来帮助三殿下的,一切不都应该为了三殿下而做出牺牲的吗?美人可以再有,还请十殿下三思。”

    臧笙歌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迟疑了好久,这才反问:“你让我把她归还回去?我不相信因为一个女人,我不能完成三哥交给我的任务,倘若你在次猜测,涔教卫,我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涔迁笑了一声,这才将身子俯下的更深了:“属下不敢,只是要同十殿下请罪,我已经擅自放了那个女人,将前朝遗孤莫初给拦截了下来。”

    臧笙歌忽然笑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好,涔迁,你的先斩后奏很有效,你最好祈祷以后的你没有任何公务上的错误,不然到哪副田地莫要说我公报私仇。”

    甚至臧笙歌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这才有些气愤的走了,他想着她做的早饭,这些天两个人并未有太大的交集,只是互相对视,心里就已经有着莫大的殊荣了。

    臧笙歌甚至没见过金和银最后走的样子,说不上来是惋惜还是什么,只是靠在孟犹怜的怀抱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实在太累了,让他有些吃力,他抬起头,这才道:“这些天我以为我的伤口不疼了,但是它现在又在隐隐作痛,你说我们做的是对的吗?”

    当那天仇人变成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臧笙歌任由孟犹怜吻着他的嘴角,甚至主动为自己宽衣解带,然后就那样抱着他的腰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能感觉到她的热气,那些暧昧的举动,让他变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臧笙歌就那样栽在榻上,微微的看着那天花板,看着上方正在解开衣领的孟犹怜,虚的一抓:“听说你最近在小日子,我不想睡那样的你,收拾一下走吧。”殊不知,那天的她也是这种情况,他还不是着了魔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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