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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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木心虽然余气未消散,但终究还是一把抱起了金和银,他冷眉瞥了一眼那边的韶揽越,心底虽然不屑,但总算是拿到自己想要的,即使也失去了许多。

    许木心身上透着股凉意,他衣裳的料子很滑,金和银整个人都是虚的所以没力气的靠着许木心,金和银蹙眉,连嘴角都在颤抖:“避开我的那些侍卫,我不想叫他们知道我时日无多了。”

    许木心痴笑片刻,夜色微凉,却衬得他眼神愈发的舒缓平顺,衣衫紧贴处的纹路竟然多了几分神秘,心口似乎停滞了一般:“跟我回家吧,这似乎是最简单易行的办法不是吗?”

    金和银气虚的摇了摇头,没有理由的说道:“有人可能会在无忧酒馆等我,所以我不能跟你去。”

    许木心已然是明白了,微微耸肩,眼底尽是荒凉,他嘴角只是微微的勾着:“是他对吗?”看到金和银不愿回答的样子,许木心就已经知道一切了。

    许木心并不意外,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在优柔寡断,他被月华微微映衬着的侧脸,说不上来的柔,只是低下头,吻住了金和银的额头。

    金和银的额头有一层虚汗,让她整个人都是热的,这么一贴,许木心的嘴角仿佛被添了一抹火辣,最终他吸了一口气:“你在发烧。”

    金和银涩涩的笑了:“求你了。”

    “你求我什么?一切不过是我自愿的而已,我该谢谢你让我吻你。”许木心真的很疼惜,他眼底的冰凉都散了些,语气中带着点琢磨不透的暧昧,他指尖捏起金和银的下巴,贴近金和银下颌的时候,许木心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你心里的我到底是怎样的?”

    “很好的人。”金和银闭上了眼睛,她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可是他却凑近含住了她的唇。

    许木心从不会这么唐突,所以这个动作真的把金和银吓到了,她把头错开,他却像是孤芳自赏般的贴近她的耳垂,只是很低的笑了一声:“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许木心心里说不上来的平静,有些干裂的嘴角似乎得到了滋润,微微的动了一下,他鼻息中蕴含着一丝爽湿,吸着似乎混杂了金和银发梢的那一点零星柠檬味道,就算里面冗杂了一些儒湿的汗液,他也不在意。

    路程有些远,许木心赶了两个钟头才稍微的看到金和银说的地方,天灰蒙蒙的似乎还没熟透,总是透着点似亮非亮的光圈,又总是无法拨开云雾。

    街道上只有马车哒哒的声音,马蹄印在平摊的路面上,震起一丝的摩擦音,在那扇门口停下。

    金和银独自一人出来,许木心只是在马车的里面看着她,就当金和银费力下去的时候,许木心把住了她的手腕:“多保重。”

    金和银不想多说,只是点头,随即又听见许木心是声音,是那种涩中带着忧伤的调子,搞得她心头也是灰蒙蒙的,却还是耐着性子听许木心唠叨:“明天启程,我们去南疆,你的毒,交给我,放宽心。

    可能是许木心的说的太让人感动,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她反应并不多似乎只给许木心一个人遐想。

    酒馆中并没有几个人看守,很静,甚至多了一丝空旷,那簇簇的树木点缀着中间如镜面的水波,成成叠叠的,被黑云压的有些幽深地水面,静的让人有些发冷。

    在酒馆里的暗探只是休息着唯有鹤裳还是清醒的,她站在高挑的小楼里面,透着有些遥不可望的窗子,看着外面。

    那一簇簇被树影来回错开的落在地上的风光,虽然说不上美,但却格外的透着股乱。

    臧笙歌是背着孟犹怜的,被月华打住的脸上带着点陌生,他周遭带着点静,顺遂的往里面走,连衣裳上的光都是那么飘动的,树叶的轮廓总是能投到他的颈口的那抹白上,细致的如颗粒般的晃来晃去,可是他似乎不会眨眼一般,只是抬头看去。

    鹤裳那伫立的眼神缩了一下,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里想是被搅和了一般,这才跌跌撞撞的蹲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匆忙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这才酸涩了眼睛。

    而于此同时,臧笙歌云淡风轻的收回视线,就像心里不曾有过一般,这才往正厅那边走。

    鹤裳想了好久,才从哪小楼里跑了出来,她穿过那边的树林,发出些稀碎碎的声音,她曾不止一次的和金和银一样想要他活下去,却要比金和银还要隐忍。

    就那样想着,鹤裳奔波了许久,她的心都在跳的厉害,的确看到了他梦寐的顾拾,却也看到了金和银。

    鹤裳果断的藏了起来,然后耳晕目染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话。

    金和银是在臧笙歌后面的,她似乎体力不支,一双被衬得瘦小的手腕垂在落下的裙摆上,她叫他,声音还是那么的怡然自得:“臧笙歌,你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听我的呢。”

    臧笙歌瞥了金和银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目光似是而非的看向她的颈口,却被金和银的叫声给顺回过神:“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臧笙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最终他选择闭嘴。

    金和银叫人看了茶,即使很难受她也不愿多说自己的事情,喝下茶后的臧笙歌,只是反问:“你,到现在还想杀了我吗?”

    臧笙歌蹙眉,想到那时她莫名其妙的那些举动,总觉得很悲伤,但孟犹怜不会骗他:“对。”

    四下根本无人,金和银就那样拖着身体往旁边去,她总是觉得很释然,臧笙歌那声音不轻不重的,竟生生的砸在她的心口,她微微的笑了一声:“不给我一丝解释的机会吗?”

    金和银说这话的时候,这才转过来,她眉目间涩了一下,只是因为看见臧笙歌颈口那条属于她的项链,她这才瞥过去自己的脑袋:“那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给你机会杀我。”

    这对臧笙歌来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有点可气,又有点无语凝噎,这才道:“有病。”

    金和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才喝了茶,站在那儿,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我同你说笑呢。”

    金和银看向一边,发丝含在嘴角,这才用食指碰了一下,让脸部有点痒痒,可是她还是看了一眼臧笙歌:“有时间想着怎么和我斗,我想你也能有耐心听我说一句,回去好好调理身体。”

    臧笙歌最烦的就是金和银说这种话,他反问:“别以为你知道点我的事情,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的,我现在不杀你,那是因为我在你的地盘,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就可以用我这张同你故人的脸,在找机会。”

    “你总说我坦诚,但我感觉你如是,也罢,你要杀要剐尽快来,不然我怕你没机会。”金和银站了起来:“这次来并没有同你的孟小姐说吧。”

    “我的事情不想连累她。”臧笙歌其实对孟犹怜没什么感觉的,可是金和银这么一问,他就非要说出一句。

    金和银直接当做没听见,去房间里拿出了无忧酒馆中的那些良药,这才塞给臧笙歌:“好好调理身体,我还等着你杀我呢。”

    臧笙歌心里有点涩,但他一片空白,最终只是收下,今天的金和银没在那么不正经,相反让人有一种罕见的感觉,那种想法在臧笙歌的脑海中想着的时候,就听见那边巡逻的人。

    金和银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然后这才微不可查的笑了一声:“不必害怕。”

    “公主,许公子已经会驿站了,让我们禀报一声给你。”那边的精锐有些面生,显然是许木心的人。

    金和银清冷的转过头,然后笑了一声,她嘴角勾着,似有些平静:“帮我转告许公子,不用担心我。”

    臧笙歌觉得自己挺没存在感的,特别是看到这个女人能变出花来的脸,他真是不下眼去看了,所以在许木心的人走了之后,臧笙歌也就跟着出去了。

    很不巧,他遇见了鹤裳。

    笼罩着一点雾气的街道上,臧笙歌独自徘徊,而鹤裳只是跟在后面。

    臧笙歌转头,他在脑海里想了很多,最终可以确认那个跟着她的女人不是金和银的人,他站在那儿,却冷冷的反问:“姑娘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鹤裳没想那么多,只是笑了一声,那声音很妩媚,声音中荡着一丝涩:“都忘了吗?那我可就能彻彻底底的找人报仇了,你再也不会拦着我了。”

    “我忘了什么?现在想想我于无忧酒馆的任何人都掰扯不明白呢?”臧笙歌嗤笑一声,他只是觉得很摸不到头脑,这种感觉就是很让人生气。

    鹤裳笑了一声,她走到臧笙歌跟前:“我也是你的女人你怕是忘了吧。”

    臧笙歌哑然失色,眉心瞬间凝聚了一点黑,这才边走边笑:“好笑了,她也是这么说的。”

    鹤裳拿下自己头上的翠色的簪子,让一头的发丝落下,遮盖住她的有些细白的颈口,充满了女性的美的鹤裳只是笑了一声:“这是你给我的。”

    臧笙歌哭笑不得,瞬时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他还真是好奇了,这才顺着鹤裳的话说下去,也许能够知道自己未能想到的事情,接下鹤裳手里的翠色簪子,这才道:“这么说,你好像真的是我的相好的。”

    鹤裳这才把头发盘好,这才道:“胡长眠你还记得吗?”

    臧笙歌笑了一声,他那里记得,不过是顺嘴胡说,却婉言动听:“寻仇的?”

    “以前的你就说过,会帮我报仇,他现在还没死,你总该帮我兑现承诺吧?”

    这是什么无理要求,不过臧笙歌从没信任过鹤裳,他点了点头,这才道:“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毕竟你刚才一直偷听,相比也是对她有所了解,还有那个姓许的男人,你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身为暗探主人走到哪儿,我就会去哪儿,或许我能帮你打探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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