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姐姐,你听过因果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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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和银脸上只是带着笑,然后翘着脚往臧笙歌身边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贴合着他颈侧一路吻了下去:“我一直自诩性情刁钻,也没想过要人体谅,但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臧笙歌纤细的指尖扣在金和银的后脑勺,他语气平淡,甚至多了一丝冷静:“专心做你想做的事,不可在这般漫不经心了。”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脸颊有点泛白,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臧笙歌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她才把腰杆子挺直了:“我已经叫颜香去查看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等了。”

    莫盛窈知道的时候,却在没能力出冷宫去看望槐妙一眼,她只能一遍接着一遍的回想着外面那些看守的人说着槐妙的惨状,她心口像是轰隆一下,想哭不能哭。

    莫盛窈自以为自己不是那种隐忍的人,她只把一切都当成卧薪尝胆,可她还是败了,败在了莫笙祁身上。

    就这样想着,门口传出了声音,脚步声中竟然多了几分停顿,只是从这一点声音中,莫盛窈仿佛看到了希望。

    莫盛窈已然知道金和银已经来了,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软弱,梳妆一番之后,莫盛窈的脸上多了一点气色,坐在那边等着金和银。

    金和银一路上扶着拐杖走的虽然慢,但却也是故意的,这辈子莫盛窈从未等人那么久,所以金和银就是故意的,故意叫她心急心燎。

    房间多了一丝安静好有一些细碎的说话声,或多或少的在莫盛窈的耳朵里传出,她只是低头笑了一声:“妹妹,你来都来了,总不至于一直叫我当你吧?”

    “我没想过姐姐有一天会这般想见我。”金和银淡淡的说着,她推开门往里面走,然后睥睨着坐在那边的莫盛窈:“虽然妹妹腿脚不好,但自己相见的人,即便我走的慢,最后也是能看见的,不像姐姐有手有脚,就是出不去。”

    “莫笙祁你什么意思?难道槐妙的一切不都是你做的,你少在这八竿子打不着同我卖关子了。”

    金和银摇了摇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冷意:“你应该尝试着问我,比如,她的死活,她的惨状,你要是问我,我还能细致的同你说出来。”

    “该死,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莫盛窈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被哀求金和银的一天。

    “别着急,把你身边的卧底抽出来,我就告诉你,她犯的是私相授受,没那么容易就从死人堆出来的,倘若没有我的话。”

    莫盛窈儿那双眼睛多了一丝水润,她大概是在金和银来前哭过,所以妆容画的有些过,就是为了遮掩过去。

    这下有意思了,逼问是一种艺术,不能太过,不然适得其反,也不能太轻,那样震慑不住某些人:“只是抽出你的人而已,有那么难吗?”

    “还是说槐妙都不抵她们吗?”金和银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曾害怕莫盛窈不吃她这一套,最终她漠然的站在那儿。

    “我会告诉你的,但我先要看到槐妙健健康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别告诉我你做不到,我不信。”

    “我自然能做到,但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对我也有所隐瞒呢?”金和银和莫盛窈两个人都不愿意后退。

    莫盛窈是真的担心槐妙,她咬牙切齿的抬起头看着莫盛窈,这才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把一部分人同你说,另一半你用槐妙换。”

    金和银不能在多加逼问了,只是点了点头:“把槐妙带上来吧,其实槐妙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况且父亲要处置的时候,被我拦下,我和父亲说交给我处理,想到是姐姐的人,我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呢?”

    “说出另一半的人吧,我已经答应把槐妙送到你的面前了,至于怎么处置,都要看姐姐的态度。”金和银必须要冷淡,她无法忘记自己和顾拾还没相爱的时候,就遭到她的算计的那次,无法原谅一辈子都是。

    莫盛窈从没这么憋屈过,目光中多了一丝可恨,她抬起头,却绝望的笑了一声:“莫笙祁你是真的狠。”

    “不及姐姐的半分,我不会多说一句的,因为我懒得同你废话。”金和银冷漠的别过头,看着槐妙:“去,同你的主人好好惺惺相惜一下吧,倘若她不知悔改,你应当宫中对待私相授受的宫女会是什么下场,剥皮抽筋,还是万箭穿心?”

    槐妙一身衣裳尽数全都是血,她腿伤还未好,全然是爬过去的,她摇了摇头:“公主,槐妙愿意承担一切,你不能同她说。”

    金和银只是冷笑,她手指微微的捏着自己的下巴:“果真是惺惺相惜的画面,搞得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槐妙瞪着眼睛看着金和银,嘴角却多了一丝狠意,甚至嘴角都颤抖着,她明明狼狈之极,却异常坚强:“祁公主做事还真是歹毒,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不可能。”

    金和银倒是不建议做恶人,她摆了摆手,槐妙就被拉了过去,架着她的人是一群男人,金和银走到莫盛窈的身边,用彼此的声音道:“窈公主,大概不知道槐妙为了隐藏同你苟且之事,竟然把自己给了赵上门,倘若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槐妙和我的这几个侍卫在你面前搞一下,我可以不计较你的那些人。”

    “无耻。”莫盛窈的恨被金和银这句话全都迸发了出来原来这么歹毒的人还有害怕的一面,金和银把头往一边挪去:“槐妙,我可以不逼你,只要你哄我的这几个侍卫,让他们沉入你的石榴裙下,我可以放过你们一次。”

    槐妙看着莫盛窈,她嘴角干裂,甚至多了一丝笑容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只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指尖都在颤抖:“我做。”

    她爬着往那几个侍卫那边去,然后用自己身上的余温贴近抱着那些侍卫,侍卫们没有金和银的命令,只是挺直的站在那儿。

    金和银目光有一丝隐忍,她不信,莫盛窈没有反应,这一刻她还真有点害怕,直到她看见莫盛窈跪在了她的腿边:“我说,我都说。”

    金和银漠然的看着她这般低廉的样子,这才冷声道:“可以。”

    “我不想你惊动她们,你只需要写下来就行,写还是不写,你自己说的算,可你要骗我,放过任何一个人,后果你知道。”

    莫盛窈写完那些纸条,金和银就已经塞给颜香叫她去清理门户了,而金和银也准守信用的放过了槐妙。

    金和银被推开,晃在眼边的是槐妙的身影,她双腿尽数是伤,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却用尽全部的力气往那边的桌台撞去。

    金和银一只手扶着那边的内帘,手指都被刺破了,一点点的留着血,伴随着她脑袋里轰隆一声,那边的槐妙脑袋已经被撞开了花。

    她到死都是微笑的,她眼睛微微的看着莫盛窈:“槐妙,在也不会给公主添乱了,再也不会了,槐妙死也能瞑目,就是不想作为被公主要挟的对象。”

    莫盛窈眼睛都直了,她眼底眨着眨着就流出了眼泪,哭起来的她,就像是一个惹人爱的姑娘,她过去蹲在槐妙身边,不断的喊着:“你别说话,医者,医者呢?谁叫你死的。”

    槐妙摇了摇头,脑袋上还有一个大洞,血从哪里出来,她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家公主:“槐妙早就想死了,根本没脸活着。”

    莫盛窈低头哭对我有点喘不上来气:“你太傻了。”

    金和银被侍卫扶起,她还是冷漠的看着莫盛窈:“姐姐,你听说过因果报应吗?这里是你嫡母死去的地方,辗转反侧她又死在了这儿,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在这儿,孤独终老了。”

    “你们,把槐妙的尸体抬走,这里毕竟是公主住的地方,怎么能放这么低贱的宫女在这儿,在脏了姐姐的身份。”

    “槐妙,槐妙,你这个毒妇。”莫盛窈把一切都说了,可是槐妙还是死了,这一刻,她只是站了起来,从背后勒住了金和银的脖子,她力道很大,甚至多了一丝恨意:“我要你偿命。”

    金和银的被她按在了地上,双手都在抓着青石板,她深深地感觉什么是恐惧,眼泪都被掐出来了,她吸了一口气,哽咽着就是呼不出去。

    几个侍卫并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尽全力的拉来莫盛窈这个已经发了疯的女人。

    “反正我已经身败名裂,我要拉着你去地狱,我要你死。”莫盛窈说着,这才压在金和银的身上,即使后面的侍卫用力的用手腕拉她的脖子,即使她面色苍白,却还是用力的捏着金和银的脖子。

    金和银以为自己真的要和莫盛窈鱼死网破的时候,只是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那股力道松下了,她因此咳嗽了好半天。

    金和银双眼泛湿,几欲痛苦的缩着身子,却感觉到一双温暖的臂弯,臧笙歌一方面抱着她,对上他那双目光的时候,竟然看出了一丝心疼。

    臧笙歌并不是自己来的,他捎带着把北帝他们也请来了,刚才为了救金和银补上一脚的就是北帝。

    金和银一双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臧笙歌抱着她:“圣上,先找个医者吧,祁公主受的惊吓不少,请允许我们带她回去。”

    北帝看着那边因为他这一踹,而使头撞在圆桌上的莫盛窈,后脑勺一片鲜红的血迹,北帝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下面,却发现没了呼吸。

    北帝伤心的落下一滴泪,这才悲怆的说了一句:“把窈公主扔在在乱葬岗吧,对外宣称病死,我皇族的脸面,决然不能丢,另外把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该流放的流放,该灭口的灭口。”

    张谏点了点头,这才着手去办。

    臧笙歌抱着金和银在路上的时候,他都没说过一句话,态度冷漠的像一块冰。

    金和银沙哑的笑了一声,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就像是狭窄了似的:“你该不会生气吧?”

    “闭嘴,我在也不想和你说话了。”臧笙歌抱着她,恨不得直接把小姑娘抛出去,最终他决定不在多理她一下。

    金和银勾着臧笙歌的脖子,然后顺势把他的头往下来,深刻的吻了下去,她贴着他的颈侧忽然停下:“今天槐妙死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害怕莫盛窈,特别是她掐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臧笙歌感觉自己嘴角乃至舌尖的儒湿,他颤颤巍巍的别过头,就看见小姑娘抓着他的衣领:“你吻我吧,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已经从她的手下活了下来。”

    臧笙歌抱着金和银加快了步伐,然后到了她所在的院子里,没有顾及别人,这才走进了房间,再走过那个帘子的时候,臧笙歌用身体挡住那些帘子,这才气势汹汹的吻了过去。

    金和银收的住,她忽然抱住了臧笙歌的腰,低头哭了一声:“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是说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吗?”臧笙歌心疼的看着金和银脖子上的勒痕,这才用洁白的指尖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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