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我和你没完永远都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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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没笑意的金和银只是把头抬了起来,她只是冷嗤道:“你觉得呢?”

    臧笙歌也笑了一声,却和他脸上的阴柔似有不符,他只是停顿之下,只是把头往一边去:“我觉得你就是来喂我吃饭的。”

    “你警告也好,想杀我也罢,总该满足我的小要求吧?”臧笙歌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的那种悲悯,相反有种料事如神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指尖忽然抬起正好对着一边的侍卫这才道:“好啊,我喂。”

    臧笙歌把头别了过去,感受到铁链上的味道,这才越发的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在听到金和银这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小银子还是小银子,虽然不尽人意许多,但是心还是软的,这才感觉轮椅轱辘往前运动的声音,他这才把脸上的神色敛了敛。

    臧笙歌是真的虚弱很多,嘴角都有点泛白,这才把头靠在了一边:“你喂吧。”

    金和银一手拿着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随便的抖动筷子随便加了几个菜,一下又一下的,筷子极速的碰撞着碗,发出一些刺耳的声音。

    没过多久看着碗里已经塞不下的侍卫只是见金和银夹饭菜动作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才道:“公主要满了…”

    金和银这才道:“有吗?”她是真的疑惑,这才低头看着,碗里除了饭各种菜都自己好像都给他夹了一点,甚至有些都已经往外溢了。

    刚才把事情说破的侍卫此时只是说了一句:“没事,我在去拿两个碗。”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此时牢房独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手指动了动的金和银只是把筷子竖起,这才道:“张口?”

    臧笙歌只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先给我找点水来。”

    金和银这才清冷的把头别了过去,她目光似探求,这才把那个碗放在一直手拿着,一边滑动着轮椅,这才把水拿了回来。

    臧笙歌不是喝水,简直就是吞水,他仰卧在榻上,手腕也被扣着,此时,他的看见的东西无非就是两种,要不然就是破旧的天花板,要不然就是金和银来回摆动的手腕。

    水渍溢出在脸颊处的臧笙歌只是觉得有点痒,这才极其殷切的说了一句:“你难道不应该给我擦一下吗?”

    金和银蹙眉道:“有完没完,不然你自己吃。”

    臧笙歌这才笑道:“没完,我和你没完,永远都完不了。”

    金和银懒得去听小白.脸胡说八道,这才夹了一块豆腐放在他的嘴里,他的唇似乎有些干裂,特别是沾上汤汁的时候,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然微微的挪动着。

    连续喂了好几口的金和银没什么想法就是机械似的把食物送到他的嘴里,最后几口的时候,甚至小白.脸一个人就能造两碗饭。

    他的嘴角很好看,蓦地去看去竟然跟扑了粉似的,白皙的有点过度,把手放上去挑起小白.脸唇角的金和银只是感觉指尖什么都没碰到似的。

    臧笙歌只是有些警惕的把头偏过去,他似有些心动的感觉,然后脸就像是被一点点烤熟的感觉,同时还有那种怕被发现的紧张的感觉。

    帮小白.脸擦了一半嘴角的即金和银却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小白.脸不愧是小白.脸皮肤都不一样,这才道:“你保养的很好?”

    小银子是把臧小小的易容当成了他保养?不在胆战心惊的臧笙歌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烧的跟严重了,这才道:“总要保持青春永驻吧?不然是活不下去的。”

    “不是说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吗?”开口说话的金和银只是把眼睛往臧笙歌身上看,这才道:“是不是觉得好像除了那一项,你什么都不会,然后就开始想回归原来的生活,毕竟要活下去嘛。”

    臧笙歌哑了,他没去深究小银子说的这些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也别喂了,我知道你都是和我逼.得。”

    金和银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这才继续往他的嘴里塞了点东西,这才道:“顾拾,你听好,我们没关系,我喂你吃饭不是因为我被你打败了,你可以牛.气得意,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没有下次,再也不可能了。”

    臧笙歌‘哦’了一声,这才把头偏了过去,这才道:“没关系啊。”

    “对没关系了。”金和银像是一票否决似的紧跟其后的说着,像是没有什么感觉似的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都已经没关系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臧笙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瞧着那破旧的天花板似乎都有些发涩,这才发笑起来。

    一直没表态的金和银,只是揣摩许久的这才发觉自己被诓了,她不冷不的说了句:“所以呢?”

    “所以,我有信心出去,出去之后我就做我想做的事,待在我想要待的人身边。”

    金和银离开的时候,也在试想那句话,小白.脸什么时候这么有素养了,只是她真的能吗?

    把这些都抛到脑后的金和银只是去看辰后,她知道母亲的病情很急,也相信吃药就能好,但是进去的时候,却感觉母亲的脸色好像变得更加差了。

    金和银被几个宫女推着进去的时候,似乎还听到了辰后的轻微咳嗽声,还有那些‘不用来的那么勤快啊’诸如此类的话。

    金和银没管,只是滑动着轮椅走了进去,这才道:“常姨这些药看起来对母亲不起作用啊,为什么还要用?”

    端着梨汤进来的常姨只是淡淡的把汤在一边,这才道:“我也和娘娘说了,但是吧,她总说是你送来的药,她不想辜负心意,这才一直坚持着喝…”

    “不是,不管谁送的药,没效果总不能一直喝吧?”说到这的金和银这才又反问道:“在说我也没送药给母亲啊。”

    “不可能的,每天都有个小宫女来送药。”常姨只是淡淡的说着:“倘若不是公主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相信。”

    有点凌乱的金和银,没在听常姨说的话,因为确实没什么耐心,这才道:“不管怎样,这药不能在用了,这无疑的在把母亲的身体搞垮,母亲义气行事,常姨你怎么也糊涂?”

    避开辰后的他们,只是又聊了很多,最后结尾的时候金和银只是对常姨补充道:“那个宫女倘若还来,告诉我一声。”

    常姨只是‘嗯’了一声,这才往里面走去,金和银隐约能听到母亲叫常姨的声音已经没那么英朗了。

    这让她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阴暗了起来,走的时候,常姨本说送送她,但是担心母亲的身边没人,在加上金和银就是不放心才来的,所以也就没叫常姨送。

    以至于现在的金和银竟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清冷感,颜香回去看家人,揽月又丝毫不在身边。

    熬到夕阳落下的时候,金和银才觉得有点盼头,她简单的填饱肚子,就吩咐那些绿衣宫女去御前了,知道父亲有时间,她才自己赶了过去。

    这才莫盛窈先她一步,去的时候,莫盛窈正在和北帝谈论一些事情,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父亲,姐姐,来的有些晚,实在是抱歉。”金和银只是说着,这才被推着在他们的跟前。

    “无碍。”北帝说话,他目光中似有似无的变得温柔了些,这才道:“祁儿是要说王婆子的事情吗?”

    金和银只是很礼貌的笑了笑露出些洁白的牙齿,她的眼睛弯了弯,举手投足间带着股清爽,这才道:“这事由姐姐所说,祁儿也只是因为其中牵连了我的人所以才有幸说上两句。”

    “大体,想必还是姐姐占主导吧?”金和银谈吐清晰,字里行间都把有一种脉络的感觉,微微的咬了下唇角,这才道:“所以呢,姐姐有什么想法。”

    “妹妹不用太过着急,刚才我与父亲也说了一些…”

    北帝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的确,把那些没说完的顺便一起和你妹妹一起说了吧。”

    “赵上门,你来说。”莫盛窈的声音好似深意的,会意的,她吐字也极轻,就像是知道接下来赵上门要说什么似的。

    金和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到赵上门忽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以至于金和银都不知道他啥时候站着的。

    赵上门要说什么,金和银还能不知晓,她不过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才极致认真的听着赵上门说话。

    “禀圣上,两位公主,王婆子是我的养母,她的死任何人都不是凶手。”

    金和银为了显得比较配合中途又问道:“怎么说?”

    “我养母生前就嗜.赌,所以我总是被她带入各种赌.场,然后赌.博。圣上,我真是罪该万死,我知道北朝明令规定的却还是违背了,都是迫不得已,养母王婆子逼我做了这些勾当啊。”

    “就连这次的死…”

    北帝见赵上门感情悲悯,这才道:“你且说,倘若真的属实,大北朝的律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赵上门声泪俱下,倒是把自己出入赌.场的那些行径全部扣在了已死的王婆子身上,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就连这次的死,也是因为养母赢了赌钱,太过激动,这才晕死过去。”

    “养母死了,我就用她的赌来的钱给她养老送终,但之前那些被养母拉拢着一起赌的家伙们没那么幸运,赔了又赔的,就这样养母就被他们放一把火给烧了…”

    “把王氏的骨灰抬上来。”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配合着赵上门的精彩表演,简直就像是做数学题似的,一步接着一步的,好想一点错误都没有。

    北帝扫了两眼,这才摆了摆手:“既然都是误会,就此作罢吧。”

    莫盛窈微微的弯下腰,这才向金和银道歉:“真的对不起妹妹误会你了,虽然王氏的尸体是在我院里找到的,但那只是赵上门还为坠入枯井的母亲的尸体,说到底,还是姐姐的错,没有管好自己院里的人,让妹妹的人受了那么多天的牢狱之灾。”

    “道歉就不必了,既然顾拾没有什么嫌疑,姐姐是不是该派人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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