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他,就不能全身而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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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揽越往一边靠着,勾着的手指敲的竟然泛红,这才停止了,他看着抱着门槛睡着的赵上门。

    韶揽越直接踢了踢门槛,双腿微微的又离开,放回原处。

    赵上门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哆嗦一下,这才痴愣的看着视野前面的台阶,还有一双修长地腿只是立在哪儿。

    “你…有什么事吗?”赵上门心里狐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韶揽越,这才哆嗦了一下,就差没把口水吓出来,这才又道:“我和你说,这点钱,绝对不行,不足以弥补我丧母之痛。”

    韶揽越只是微微的瞥了眼赵上门,指尖勾起毛笔,从衣襟后处拿出墨纸蘸了蘸,这才写了起来。

    黑夜中的赵上门有点哑然,把嘴角扯了扯,这才站了起来,顺便把衣后的灰尘抖了抖,这才道:“这黑?你个哑人想叫我看啥?”

    韶揽越对于这货说的话压根就没放在心里,这才又从袖口一个火折子,把门槛边上的的熄灭的灯光给点上。

    瞬间就有一丝橙光照亮的纸张,上面有一行字,韶揽越的字看起来多了几分隽永:“跟我来一下。”

    赵上门这才抖了抖纸张,这才抬起头,这才反问:“你把我当傻子是不?大黑天的我不想和你计较,别挡我财路。”

    韶揽越低头只是有用笔写了一行字,笔墨挥洒宣纸砚般的又递给他。

    赵上门只是淡淡的瞥了过去,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亏我认点字,不然压根没人理你。”

    韶揽越推搡了下赵上门,他的肩膀邦硬,赵上门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到了似的,这才把头瞥了过去。

    被光挡住的纸张,竟然有点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赵上门就是觉得有点无聊,这才把头瞥近了韶揽越的肩膀。

    “什么…闭…嘴。”赵上门只是拖着尾音,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脖子一紧,这才白眼一翻。

    赵上门睡觉打呼噜,韶揽越把他放在一边的榻上,自己坐在一边支着手臂放在太阳穴,等着他的醒来。

    但是赵上门这货还磨牙,韶揽越忽然觉得自己真难,这才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了塞,这才眯了到了天亮。

    赵上门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绑了,他看着韶揽越正在看着他。

    明明他看起来那么沙吊,为什么自己还能被他给她绑了,这才道:“哑人,你放开我。”

    韶揽越这才渡着步子,这才侧着身体看着赵上门,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赵上门没少折腾,这才恨怯怯的看着韶揽越,他终于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他目光呆滞的时候,就看见韶揽越侧身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上白光银银,斑驳的有点锈迹,把他的手指衬的白皙有力,他一声不吭,却用另一个指尖把匕首刃长淡淡的摩擦着。

    发出刺耳的声音,韶揽越这才又别回腰间,这才目光清冷的看着赵上门,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似浅似淡,那种不像好人的笑,像是魔咒一样窜入赵上门的心间,他低头,似乎嘴角都有点扯。

    手指都有点抖,这才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笑道:“你说我要啥没有要啥不是的,你何苦要谋杀我呢,大不了我把钱都给你…”

    “你以为是他想杀你?”这一刻,赵上门才知道韶揽越到底在等什么,他四处游荡的身体只是忽然停下,在金和银身边站着。

    那翘首以盼的样子,哪怕赵上门再不着调也应该看出来了,他这才道:“原来是祁公主,有什么话,好好商量嘛,我也希望在你的麾下为你尽绵薄之力。”

    “你确定不是被他吓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眼弯勾起,似乎有种隐匿的感觉在其中。

    赵上门这才咽了口水,他目光中带着些期盼,这才表忠心:“哈…我的心,确实被吓到了,但我愿意为公主做任何事。”

    金和银看赵上门这怂样,也懒得在啰嗦什么了,这才道:“当众说出你和你母亲的再私下的勾当。”

    “我说…我说…只是我还不想就这么死,是不是只要我说了,就能放过我?”赵上门此时就像是强弩之末似的,抓着一个稻草似的,就拼了命的求饶。

    金和银充耳不闻:“既然同意了,那待会就带他去,一定要把事情说明白了。”

    金和银眼角从赵上门瞥过,这才淡淡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这才道:“看着我做甚?”

    此时盯着金和银看的颜香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把手扣在鼻子上,这才往一边看去,这才道:“我就知道公主不可能任由小白.脸饿死在牢里。”

    “我可没那么高尚。”不过古时候就有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之说,以赵上门与死去的王婆子的关系,自然能服众。

    赵上门临走前还从兜里掏出他这几天管金和银索要的钱财,颜香拿着钱袋就走到窗边,这才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尽数奉还,公主好厉害。”

    金和银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才往一边看到:“这样,牢里那位应该会被判的轻一点吧?”

    “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吗?”颜香只是脱口而出,她目光中那些好的心情似乎又磨灭了。

    “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死是活是他该的,那现在他只是会遭点罪,相比于之前脑袋落地,他应该学会满足,而你却要学会放手。”

    颜香被告诫一顿,心里自然有点失落但是人能活着不就是最大的奢侈了,既然已经争取到了,她就不该在逼自家公主,这才道:“那赵上门呢?继续留着他?”

    “动他怕是落人口实,想想倘若他刚做完证,就飞来横祸般的死了?那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那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也就没了意义。”

    “此贪财好色之人,口风不实,我怕今日之事,他会说出去。”颜香只是把担忧的问题说了出来。

    金和银却笑了,嘴角微微的勾着,那种自信之感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同谁说?那一项都是死罪,他这种墙头草两边倒的性格,谁又会信任?无非就是个可以随时舍弃的烂棋,这盆脏水,为什么是我们去做呢,自然有人会更愿意出风头。”

    “窈公主吗?可是我感觉她很精明的,不会去管赵上门这一摊烂泥,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和公主有的一拼。”

    “倘若我说是槐妙呢?”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一只想挖墙脚来,所以才任由王婆子作妖好久才把她给做掉的。

    “她?确实挺没脑子的。”颜香只是淡淡的在一边小声嘀咕着,这才漠然的把头瞥向一边,她似乎有点记仇,因为槐妙打过她一巴掌来着。

    这一点金和银也记得,所以只是浅笑一声,目光殷切的往一边瞧去,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她那是关心则乱。”

    “试想一下,倘若是他们互相喜欢呢?”金和银这句话模棱两可的,让本就迟钝的颜香有些蒙了,她只是眨了两下眼睛。

    “公主,你能不能快点讲,直白点,在直白点好吗?我压根就没明白。”颜香那个样子说起来竟然有点猥琐。

    金和银抬手点了下她凑近的光洁额头,这沉思道:“之前我一直在想槐妙和莫盛窈的渊源,且不说槐妙整日在莫盛窈左右,不知道的真的以为她只是个丫鬟,没什么背景。”

    “虽然公主说的有理,但是槐妙的身世背景也是极好的,虽隶属寒门,但其野心也是极其宏大的,槐妙虽然的养女,但却在莫盛窈身边的养女,起点不同,自然身份也就不同。”

    “一个寒门想发挥到现在权倾朝野,跨身在整个寒门中脱颖而出,必定依附着强大的靠山。”

    “父亲没有多余儿女,膝下只有我和莫盛窈,我又时常不懂分忧,莫盛窈天生商业头脑,自然得父亲欢心,这么想想,对这迅速发展的寒门岂不是做好的林荫?”

    “窈公主不会平白无故的提携谁,除非她有意,在滥用职权?”颜香只是淡淡说着,她压下那种激动的心情,这才疑惑道:“可是在北朝,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情不下其数,窈公主也只是把槐妙放在身边并没有做什么啊?”

    “没垄断什么也没贿赂什么。”颜香感觉自己有些头疼,这才摇了摇头:“公主,我想不通。”

    “没什么好想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的好姐姐和槐妙在谈一场不为人认可的恋爱,那种场面比眉目传情都有意思。”

    “太荒缪了,这怎么可能?”颜香只是自言自语:“一向滴水不漏的窈公主怎么会反这样的错误?”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但是…我却能叫这个成为他们跌入深渊的最后一根弦。”

    “不,公主,这只是你的推测,倘若这真的是你的主观臆断,那不是置别人死地,而是把自己搭出去了,现阶段我们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她发笑道:“那颜香你想怎么做?”

    “颜香只知道急功近利,要实打实的直接给一个重力,让那些敌人一下子就爬不起来,而不是像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你一拳我一拳的那样。”

    “所以,颜香想假意勾.引槐妙,来试探一下窈公主的反应…”

    金和银低头似戏谑般反问:“那用不用在叫揽月去勾.引.勾.引莫盛窈,试探一下槐妙的反应?”

    “真的可以吗?”颜香这小傻子竟然当真了,就像是别人说了一堆逗趣的话,只有她一个人笑了,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笑。

    “小傻瓜,这样反而容易被误会,你还要清白吗?没事往枪.口上撞没必要。”

    颜香低下头,脸跟烧的发红,虽然没吱声,但却已经打好算盘了,她决定要和揽月商量一下。

    让他去勾.引莫盛窈,看看反应,不然她总觉得一个公主喜欢上一个丫鬟,怎么想都感觉荒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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