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还需要我逐一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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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金和银竟然有点无所适从,这才淡淡的笑着,她抬起头,只是有些叹息般的笑了笑:“你们一言不发,莫不是想说同我说什么?”

    其实金和银说对了,因为颜香觉得金和银失去了一个扳倒莫盛窈的机会:“倘若这三个月过去,公主的心软只会成为她们还击的桥梁,她们只会变本加厉。”

    金和银笑了笑,这才摇了摇头:“给你钱花你都不稀罕?以为你家公主是产矿的吗?”

    说实在的,金和银确实觉得之前的自己太作了,便是一份钱到她手里都得精光的那种,所以只有穷困潦倒的份,这才道:“先拿出一部分钱去买点吃穿用度。”

    “公主,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同颜香玩笑。”想吃什么的宫里都有,何必在去别处。

    颜香越来越看不懂金和银关键她还一直在笑,颜香都急得要命,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前被一个精细地手臂保护着,金和银抬头,这才敛出一丝平静的面容,这才道:“难道还要出现今天这样要个冰块都没有的地步吗?”

    两两相互对视的时候,金和银这才挪动着嘴唇,她看见韶揽越微微低下头,青丝弥散,只是挡住了那琉璃光火般的眼睛。

    颜香忽然低下头,眼神中有点低落,这才淡淡的掀了掀唇:“是。”

    金和银只是无视掉韶揽越的挡在自己跟前具有保护作用的精细手臂,坐在里面。

    韶揽越像是销声匿迹般的退回原处,金和银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唇角终是没在那么冷漠,敛出一丝笑容:“我们回去吧。”

    颜香没觉得委屈,就是不知道自家公主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这才惴惴不安的拿着轮椅的柄,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静止好久的寝宫里,刚进去的时候竟然有一股空气有些不流通的味道,夹杂点淡淡的木屑的味道。

    金和银下意识咳嗽了一声,眼睛里竟然有泪水打转,颜香这才淡淡的拿着手帕在金和银有些羸弱的脸上擦了擦,这才道:“我去收拾一下。”

    金和银现下忽然有了想整治一下院里人的感觉,她的声音温柔如水,眼波带着些琢磨不透的深意。

    她一言不发只是把指尖放在那有些深凹的轮子上,只是独自一个人推着轮椅到了桌面边:“颜香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面对金和银如此平淡的一句话,只是有些气愤道:“每每都这样,上次是开了一宿风,吹得公主险些伤风,现在却闷的透不过气…”

    边说着,颜香这才挪身去开窗,却发现一个身影已经比她快了一步,他这一身黑显得很扎眼,推开窗户的那一刻,韶揽越的包裹着额头的碎发只是因风而起,似乎是吹的神清气爽了,这才微微的笑了笑。

    颜香恰如其分的看到了这一幕,这才抬手拍了拍韶揽越的衣角,并不是因为颜香不想拍她的肩膀实在是他体型颀长,她遥不可及。

    “很好笑吗?”在颜香说出去的那个瞬间,就轻微的看见韶揽越僵住了,然后这才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他没走多远,只是坐在了门口。

    颜香觉得有点意思,复而这才淡淡的跑到金和银身边,这才道:“揽月是有点自卑吗?刚刚好不容易笑了,竟然一直不吭声,我觉得他长的还算好看,就是不愿意动嘴。”

    金和银只是抬起头,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抬起有些疲惫的眼睛,白皙地小脸上带着些困惑之意:“啊?”

    “你想说什么?”金和银这才摆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用手指拖着下巴,有些柔和的侧脸只是淡淡的在空气中蒸发着。

    颜香倒也是没怎么地,这才不厌其烦的淡淡的又复述了一边,金和银这才迟了一下,抬起头感觉着有些萧瑟的风,这才道:“把咱们院的人召集过来,我同她们有话说。”

    “公主你是打算惩治他们了吗?”颜香此时一脸期待,还时不时的搓搓手的,她生着一双明艳的眸子。

    金和银没什么多大反响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这才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颜香虽然有些心急,但是自家公主做事一向是有理有据的,她倒是愿意看看,这才把那半掩的门开了一个更大的缝隙,这才看见那微微愣在那儿的韶揽越。

    “揽月,我们一起去吧。”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大家都是公主的手下,自然经常活络一下。

    韶揽越到底没表态,就看见颜香已经摆着手臂淡淡的往一边走了,他这才站起来,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

    庭院里不知是何时竟然种了一些瓜果蔬菜什么的,而此时虽然秋风瑟瑟,但是阳光却不知累的照着,刺眼的阳光竟然带着一丝波澜在韶揽越的身上。

    临近那瓜果的时候,因为没有人去定时清理,所以小树芽已经歪了,迎面扑过来一群甲壳类的扑凌扑凌的声音。

    韶揽越低头一看,玄色的衣襟上只是有一个零星的瓢虫,它们正在挪动着身躯,震颤着翅膀,笨拙的低飞着。

    甩了甩袖,韶揽越仍然目空一切的看着周围,这才看到了颜香正在敲佣人房。

    可能是太久没有规矩的原因,她们谁的很熟,颜香看着自己已经敲红的指尖,这才转过身来,因为实在是气馁,所以低着头,想要起来的时候,竟然撞到了头。

    颜香又不想叫金和银担心,这才忍着没哭,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韶揽越目光无波澜,这才抬起指尖指了指自己,这才大手一抓把颜香推到后面,全程颜香都是懵逼的,她眨了眨眼睛。

    就看见韶揽越一只手放在身体两侧,一只手轻微勾起,指尖的弧度与那蜷曲的其余四指似乎眉梢的痣一点。

    叩击两下,没反应,韶揽越这才晃了一下头,将蜷曲的指尖往后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这才换另一只手,实在微勾,静止的敲了两下。

    颜香这才跑到跟前:“那么文雅做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韶揽越已经一脚把门给踹开了,颜香能亲自感觉到门都在颤动的声音,韶揽越一手扶着那几乎要掉下来的门,这才另一只手扯着颜香走了进去。

    颜香吓的不轻,这才颤抖着双手任由韶揽越拉着,屋里杂乱无章的,但已经有些年长的老婆子嚷嚷起来了。

    屋里有一扇小门,被桌布遮着,空气中混着着一点让人无语的味道,大概就是中年妇女们一起卷个大葱就着豆腐皮吃剩下的剩饭剩菜。

    韶揽越拿着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麻袋,这才甩给颜香一个,手指骨与颜香已经微微沁出汗水的指尖松离。

    颜香低头看了眼韶揽越的指尖扣着麻袋,就觉得自己手上的这个麻袋竟然有些涩,这才照搬韶揽越。

    一点点把那些食物倒了进去,其实颜香觉得她就像个收拾卫生的年轻阿姨,可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在韶揽越做起来就没有那种常年打扫卫生的感觉。

    掀开桌布,大概是里面以首的老婆子只是淡淡的看到了这一切,这才用一句很拗口的家乡话道:“做什么那?放下都给我放下。”

    韶揽越扔下麻袋,这才将那修长的身子往那些矮小的门里面走以至于他需淡淡的弯下身子。

    里面的是一群裹着被子还在睡觉的老婆子们,他们一个两个身上的衣裳有些都没穿全,只是露出有些蜡黄小细胳膊。

    韶揽越闯进来,眼睛里却像是无视般的扫了一眼,抬手就撤下被子,甩在地上。

    一个老婆子的大腿暴露在韶揽越的眼底,就听见那一堆的枕头往自己身边这边砸。

    颜香已经混了进来,她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这才嘶了一声:“各位婆婆长辈们,公主叫你们过去。”

    韶揽越只是看了眼香一眼,这才拖着麻袋走了出去,颜香回过头,这才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来不来都是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办。”

    大家被韶揽越搞得,明明都是快要天命之年却还是害羞了起来,是那种不知礼义廉耻的感觉,这才一个个都扯着地上的衣裳,还算是有点脸面的,穿上了衣裳。

    颜香回去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了好久,就是不知道揽月到底有没有回去,这才感觉手里拖着的麻袋被人给扯了过去。

    是韶揽越…

    原来他还在等着自己?颜香只是笑了笑,这才道:“辛苦了。”

    韶揽越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拿着两个麻袋,他们一前一后的,前脚韶揽越进去了,后脚颜香就跟进了。

    金和银正在对着一盘花发呆,那踹门的声音已经算是很大的了,却还是晃着了金和银的头,她抬起头:“怎么?她们还需要收拾收拾才肯见我是不是?”

    金和银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骨头,这才半晌才开口:“等着吧。”

    一点点的陆续上来一些积极分子,还有些根本不服从管理的人,金和都叫他们站着。

    金和银靠着小小的桌面上,这才看上去有点憔悴:“赵掌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声音极冷凉薄,颜香一回头看见韶揽越已经不见了,可是他刚刚还在的。

    此时他有出现了,只是把一卷文书双手给了金和银。

    这就是反差,之前没有的…

    金和银抽出一张,面色苍白的笑了笑,是她现在在轮椅上了,不能在动手了,可是有些事情她总是有弱点的。

    手指摊平,这才道:“自己看看吧。”金和银甩给赵管事,纸张乱飞,却带着些不屑。

    “这是你那好儿子在外面的赌债?哦哦哦…我说你为什么到了该走的年龄不出宫,原来是压榨皇家。”颜香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看了一眼,知道没事,这才有恃无恐的说着。

    “这是怎样一个罪责?赵管事你心里应该比我明白吧?”

    “你以为自己欺骗的是谁?我吗?呵…”金和银冷嗤一声:“说起来这事真是可说可不说…”

    “全都在我…”

    金和银指尖轻起,轻按纸张上的一行数字,她倒不是正襟危坐,反而极其随意懒散,这才透着股戏谑:“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替他还?”

    “帝城似乎严禁这些东西吧?颜香。”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抬起头,她声音清澈。

    “朝廷正在严查赌场这些地方,如果婆婆的儿子是参与者,我想你马上就可以不用在还赌债了。”

    “诛九族的大罪?还需要我逐一说说吗?从前你懒散成性带着你的那一小团伙,给我搞特殊,我只当有臧笙歌在身边,便没难为?”

    “怎么?我庭院放你们在这是叫你们混吃等死吗?!”金和银声音中已经有了怒气:“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们?”

    “生杀大权这种东西我虽然没有,同上面说上几句话的功夫我是有的?你小辫子被我捏的死死的。”

    赵管事只是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地板之上,这才呜呜的哭了起来:“求,公主不要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今后一定带领大家本分做事,再也不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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