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到底该不该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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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同臧枳用早餐,阿兰尽心尽力,却不在笑,冷冰冰的像是在给互不相干的陌生人盛饭。

    届时,臧枳只是扯住阿兰的手腕,这才低下头道:“我们不要在置气了好吗?倘若你真的想叫臧陵来,我同意便是。”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反抗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你永远是主宰。”

    臧枳能忍受阿兰不闻不问至少人还在这里,但是不能苟同她像个没有灵魂的人架子似的,这才道:“我说真的,你可不可以也认真的回答我?”

    阿兰抬眼,她依稀能看见这个高大的身影把腰似乎往下俯了一下,他无比焦急,却不能怎么样自己。

    所以说,有的时候阿兰也很矛盾,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这么忍心,怎么不对自己忍心一点:“如果你爱我,就将我杀之,你能做到吗?”

    “那我宁愿自己对你不曾有一丝的爱意,为了我活着不好吗?”

    “那我就当你不会娶我了。”阿兰只是笑的有些迟疑,这才低头吃了一口饭,可是却觉得噎的不行了,好久她都不在说话,而眼泪这种廉价的东西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阿兰是真的哭不了,心里说不上是难受。

    “就算没有爱,我照样能娶你。就算有名无实,你也是我臧枳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舒坦吗?”

    “臧枳,你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能这么愚蠢了呢,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你心知的问题,你觉得我能回答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一厢情愿也罢,咄咄逼人也罢,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结果,你连骗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好了,你该做你的事情去了,而我也该去见臧陵。”阿兰只是忽然站了起来,漠然地不带任何感情的露出一丝笑容,这才一个站在了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玲珑的小虎皮鞋。

    臧陵知道阿兰又在睹物思人,长腿一迈,手臂一伸,把那虎皮鞋拿再手里,他掌心很大,很快包裹住那虎皮鞋。

    阿兰怔住了,她只是低头笑了笑:“你想叫他死,即使我万般不愿你还是做了,好,现在就不能留给我个念想吗?”

    “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会是一国之母,有些感情能放下就放下吧。”臧枳手指微顿,他也在想如果他的孩子能顺利的出生,穿上这鞋,一定很好看。

    “好。”阿兰只是笑的更加绝情,身子微倾往别出走,届时臧枳拉着她:“你就这么想见他。”

    阿兰看他,不知道臧枳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明明说过了啊,她就是努力的听从他,不违拗,因为心死,所以不想在争辩什么。

    “看样子是了,你求求我,我就叫你去。”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极端,这些天他就像是没有主心骨似的,他不断的想要融化阿兰这颗同自己有隔阂的心,却始终不能叫她在对自己重拾好感。

    阿兰却觉得可笑,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就算是稍微求求臧枳,他也能放过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可是他没有:“这重要吗?”

    看着臧枳那拧眉不悦却还是隐忍不发的样子。

    阿兰笑,从来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这般重要,为什么没人肯要。

    后又想想,也许臧枳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躯壳,他夺过去了,随意玩弄,哪里还有什么重不重要,反正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随你。”其实臧枳要的不只是一个答案,还有他的念想,如今落了空,他还想着叫自己更加狠心一点,可是却致命的贪图着阿兰带给她的感觉。

    臧枳不能放手,更不能死死不放,但终归是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忽然想去安静一会儿,所以,迈着沉重的步伐,只落下一身的寂寥背影。

    那一身的惨绝人寰的黑色锦缎,如疾风似的飘飞着,他如琉璃般溢彩的眼睛只是静止不动,也许强睁的缘故,竟然有了酸涩的感觉。

    都说人生如只如初见,可是初见未必是好的,有些事情臧枳想的很多,但终究不能由着性子来,他似乎有些累了,他想推一步了。

    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我目光所及是你,即使你还是一块坚硬的铁疙瘩也罢,然而这样都是难以得到的了。

    阿兰准备了些吃食和药瓶,就这样又去了臧陵哪里,环顾四周,今天后面竟然没有臧枳的侍卫,阿兰只是苦笑了一声,这才蓦然的推开门。

    她没有看到病握在榻的臧陵,而是一边哭泣的小孩子,阿兰一打眼就认了出来,是哪个捉迷藏的那个孩子。

    有点时候阿兰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心里就一点点的痛,是那种拼命也压制不住的,这才温声道:“你是一晚上都呆在这的吗?”

    那孩子摇了摇头她依旧哭着,越来越凶,这才道:“我和阿婆捉迷藏,她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我,她是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了。”

    此时,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丝惨烈的叫声,似乎是吓断了魂,扰的整个房间都不在安宁。

    那孩子抬起头,脸上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她定是被吓到了,阿兰只是转过身子,一身的梨花裙,竟然为了哄好她,把给臧陵带的糖果给了她一块。

    看见一个慌张的宫女,她似乎吓的不轻,眼球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布满了红血丝,看见阿兰甚至连基本的行礼都没有。

    阿兰叫住她,并打断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抬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一下两下的,这才感觉这孩子有点心安的靠在自己的腿边。

    “死了人,就埋在那边甬道的梨花树下,早就听说那边的梨花树忽然一夜之间全部绽开,原来是用死人当肥料。”说完,那宫女几乎要吐的不行了。

    阿兰忽然觉得身体一轻,那孩子便到处乱跑了起来她喜欢梨花,所以在听说甬道那边有梨花树的时候就开心的往一边跑去。

    却看见自己的阿婆,原来那些大姐姐口里的死人不是别人正事眼前的阿婆,孩子不哭不闹的,只是扯着后面跟着的阿兰:“难怪阿婆一晚上都没找到我,原来是这样。”

    一滴两滴的泪从眼角落出,最后爬再阿兰的腰间上,不动声色的哭着,阿兰只是一句话:“想哭就大声点,我有不会嫌弃你。”

    猛然间,阿兰想起那个甬道,那片梨花树,一切都和臧枳贴的那么近。就听见小孩一边哭一边道:“我喜欢梨花,但是宫里的梨花树不能乱动,阿婆就捡地上的梨花瓣给我当生辰礼物。”

    “姐姐你看,这就是。”孩子只是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一双葡萄粒大小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

    那一片梨花瓣,带着些点缀的白,不附庸风雅不卖弄风骚,只是纯粹的美丽,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阿兰也同样喜欢梨花。

    一瞬间,阿兰想起臧枳的那句话为了你种一排的梨花,当时她真的好感动,可是现在却真心知道杀阿婆的凶手是谁。

    “咦,这是什么,咯噔我的脚好痛。”那孩子只是带着点哭过的鼻音憋着那想要喘上来的粗气,还有大鼻涕泡,这才对阿兰道。

    阿兰蹲下,是一个白玉扳指,她那一瞬间真的以为是臧枳,甚至已经下定决心了,可是却想到白玉扳指正在自己的颈项上。

    那是臧枳送给她的,被王太后逼迫,最后从手上硬生生的拔了下来,她留着,把它穿了一条线,挂在自己的颈项上。

    那这一只是谁呢?阿兰警惕梵拿了起来,却再上面看到了陵字,阿兰那一瞬间只是抱着正在不断啼哭的孩子。

    她终于知兄弟相争的画面,可是到底为了什么,阿兰已经很不想知道了,但也没想告诉臧枳这个消息。

    阿兰笑了,这才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她也很听话靠着,眼泪打湿了眼角,落在阿兰的衣裳上,阿兰只是道:“答应姐姐,永远都不要查阿婆的死亡原因。”

    想到这儿,阿兰只是把臧陵的白玉扳指紧紧的攥在手里,她的身体似乎都在颤抖,只是又道:“答应姐姐自己好好活着,不要尝试着报仇。”

    “为什么啊。”孩子的懵懂总是能叫阿兰触景生情,她甚至觉得这宫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怕。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这个时候阿兰想到是全身臧陵那一双纯白无暇的眼睛,单纯到无可救药,纯粹的想叫人多看一眼,那是比蔚蓝天空还让人陶醉的画面的。

    “可是我已经无路可去了,我不想一个过,我要阿婆,可是她变成泥土了。”说着眼泪又簌簌的落下,甚至没有半点征兆。

    “你能做姐姐的孩子吗?”阿兰知道这是奢求,更可能是一种利用,因为自己失去孩子,所以再看到孤儿的时候,她就无比的心痛。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那我就能和姐姐一起打伙一起过了,不过再次之前,我想把阿婆的尸体收拾好。”

    阿兰点头,帮她一起,最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孟犹怜。”那孩子只是诺诺的说着,她似乎又有眼泪出来:“阿婆说我见犹怜的女人最讨男人喜欢,但叫我永远记住,不能交心,不能动情,更不能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可怜去讨好男人,因为阿婆尝试过,可是阿公还是走了。”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对的啊。”孟犹怜只是淡淡的抬起头看着阿兰。

    “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真的负了你,可怜是没用的,所以我们应该强大起来才是。”那一刻,阿兰似乎有了计划,她想要再臧枳娶她的那一天,永远的逃离他。

    却没想到臧陵已经不是以前她认识的那笑的纯粹的孩子,他已经开始秘密的调走臧枳的军队。

    因为臧枳执意要娶自己,惹来了很多朝臣的不满,他们纷纷拥立臧陵为新王,而阿兰对臧枳恨的执念以深。

    她原本只是想要逃离,阿兰也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是臧陵的谋反,叫她觉得自己有了给孩子报仇的机会。

    阿兰觉得是时候该去和臧陵谈谈了,仗着他喜欢自己,一定能给臧枳一个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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