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惹上不该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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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上不该惹的

    臧笙歌上前给金和银一个拥抱,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嘴角噙着笑意,舒了一口气这才又道:“比真心还真心。”

    金和银等的就是这句话,就像男人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相反信守承诺的男人才讨女人欢心:“既然比真心还真,那就要我看出诚意,不然也没有用处的!”

    “怎么证明?”晓得接下来金和银要讲什么,臧笙歌眉心淡淡显露出一丝动摇,这才故作有条不紊的看着金和银。

    “带我走,陪我逛遍帝城的各路商贾小吃摊!”金和银振振有词,翘首盯着臧笙歌颇有副说教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金和银就就往前一顿,整个手臂被臧笙歌扯着,步伐也略快了些,金和银在后面拿起另一只手打臧笙歌的肩膀:“不急,先给母亲留封信,这样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去浪了,你说好吗?”

    还同自己商量什么,不是已经算好了这一切?臧笙歌有点怨怨的看着金和银,终是拗不过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小银子自便,到时候招呼我就行!”

    了解到臧笙歌这平平淡淡的反应,金和银觉得这很正常,先前也是自己不好,同笙哥挑选衣裳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没当回事,这家伙可能是被冷落怕了:“我觉得笙哥字迹隽秀,不如你替我修书一封给母亲?”

    臧笙歌面上已经略微不悦,往金和银那边凝神几秒:“纸笔!”

    金和银也是随性,直接翘脚拔了几片长青树叶,用石头捣烂,左顾右盼好久,这才抽过臧笙歌的手,就像是逼供犯人画押一样的气势,把住了臧笙歌的手指。

    “快捷方便,笙哥多担待点!”金和银还有脸笑,没顾得臧笙歌是何反应就悠悠的坐在一边等着。

    臧笙歌俯身,崭新一身白衣,随风凌动飞扬,沾了一指腹的绿汁,就在那石桌上开始写了起来,边写臧笙歌边讥讽金和银:“我担待的还少么?”

    嫌弃的语气颇重,金和银就在一边受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怕就怕请不动这尊大佛,还是笑着,金和银嘴角都快笑抽抽了:“哎,真是字如其人,隽永冗长,衬得笙哥这张好皮囊!”

    尝试着把臧笙歌捧上天,可是这家伙似乎不见得多赞同,指尖一顿,最**.紧:“在不消停,我就不写了!”

    金和银心说算我输,蹬鼻子上脸是不,很是受教的一笑,金和银只是心里特别不争气的想着就由着臧笙歌罢,谁叫自己有求与他呢。

    不过臧笙歌只是说让金和银闭嘴,可没说不让她看他写什么,这便十分自觉的把头凑过去,瞧着臧笙歌在石桌上写的字。

    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同小银子出去一趟,不必寻!”金和银直接气的炸毛,抬手用袖子呼啦了那石桌上的字体:“我们这在申请出宫,虽然是先斩后奏了些,但是你写的这些是什么?”

    臧笙歌抬了抬眼皮,细心的抹了抹自己的手指,最后垂在腿边:“你行你写,找我做甚?”

    暴露本性了,金和银悄悄的收回狐狸尾巴,板板正正的坐在一旁,抬嘴亲上臧笙歌的脸颊顿了顿笑道:“笙哥人美字美,这信非你莫属。”

    “你归我所属!”臧笙歌没等金和银从自己身边离开,就抿唇覆上某银的额头。

    亲吧,亲吧,这才能用的上他,金和银当然不反驳,微微挤出些应景的笑容:“是啊,我是你的。”

    臧笙歌知道金和银这是敷衍但是还是很开心,这才抽身,重新来过。

    就是那种我为你研磨你为我写诗的意境,臧笙歌蘸着长青树叶的汁,指骨弯曲,十分懒散的书写着。

    这才金和银俯身去看的时候,臧笙歌直接把某银揽在怀里,她默默的念着:“带小银子出去散心,勿挂念。”

    臧笙歌这才被金和银拉着,往宫门狗洞钻了出来,因为地方太窄,金和银先来,等她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招呼臧笙歌:“出来!”

    臧笙歌凭着很好的臂力已经从那扇宫门外翻了过去,在金和银后面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儿呢。”

    吓得金和银往后一顿,飞檐走壁都不及臧笙歌这一跃啊,小心肝都颤抖:“先去换身行装。”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身子还没站僵呢,脚上就跟踩风火轮一样被小银子拉着。

    东三街那边有一个戏班子,后台有好几个坐在座位上照着镜子花脸谱的戏子,伴着那不觉入耳的戏曲调子颇有副紧张之感。

    金和银带着臧笙歌闯了进去,翻箱倒柜好一番,在屏风后面换衣裳,金和银一直叫臧笙歌在外面守着:“不许偷看!”

    又让臧笙歌守着,又不让他看,臧笙歌觉得这真的天大的笑话,将手顿在心口,金和银就悠悠的在屏风外面来回走着。

    回来的时候,从屏风后面伸出一双光不出溜的手臂扯着臧笙歌的衣角,臧笙歌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屏风后面。

    一个踉跄,金和银抵在屏风后面,一双手紧紧攥着扣在胸前的衣裳,延绵悠长的锁骨高低起伏,映衬紧密呼吸。

    臧笙歌一只手扣在屏风上,这才沉声道:“有事?”

    这纯粹是要作死么,已经低估自己对小银子的感觉,臧笙歌这才把头往一边去。

    金和银这才在臧笙歌的包裹下幽幽的穿上了衣裳:“帮忙扣一下。”

    心里不断的嘀咕:“你们男人穿的衣裳都这么复杂么?”

    “不复杂,我来给你扣上。”臧笙歌这才俯身,将指腹摸在金和银的后背上,这有一个扣子臧笙歌细致入微的盘着,滑过后背,臧笙歌为金和银抽去多余负重物。

    金和银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麻烦你了。”

    那句不麻烦还未说出口,已经有人走了进来,臧笙歌这才动辄身子小心的覆上金和银的嘴唇。

    屏风正中映着两个人相互旖旎的画面这位酩酊大醉的盗窃贼举着酒壶往里走。

    “用不用给你们点时间把衣裳穿上?在出来?”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像被狂风吹过一样沙哑,刺的金和银耳朵一度要聋。

    往前走,听着那渐渐近了的步子,臧笙歌将侧在金和银嘴边的半个脸颊挪开,这才往应着身子,提前盗窃贼一步,给那人来了一个后侧翻。

    那人脸朝地,根本看不着金和银和臧笙歌的相貌,发出猪一般的哼哼声:“擦,一个破戏班子都有人抢生意,绝了!”

    金和银这才上前一步,试探的往那人身上一踹,总是发觉这人声音好像在那听过,捏着鼻子,金和银发声:“同道中人,我们西边旮旯帮的,这位兄弟你是?”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泛着虎气的样子,哀怨的叹了叹头,这才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脚下的贼儿:“让你说你便说,要不然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没机会说。”

    “我可是盛窈长公主的身边的一把手,我老母赵王氏那也不赖是贴身照顾祁小公主,怎样?害怕了吧!”

    见臧笙歌没在对他使劲,赵上门这才得意洋洋的笑道:“而我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胡茬男。”

    新仇旧恨全部浮现在臧笙歌脑海里,想着先前小银子被下蒙汗药这一茬,最后一棒子下去,直接当场把赵上门给撂晕过去。

    臧笙歌上前,二话没说就扒人家衣裳,这可给金和银吓坏了,悠悠的将自己的披散的长发束的高高的:“这个人就是先前追杀我的,可不能叫他醒过来啊!”

    “不许看旁的男人身体,转过去!”臧笙歌明明在做卑鄙之事却显得极其优雅,还命令金和银。

    “不看不看中不?”金和银这才挪着步子往外面去,没过多久,从里面撇出来各种奇葩的衣裳,最后只剩下一身光不出溜的赵上门被臧笙歌机械式的拖了出来。

    不仅为赵上门捏了一把汗,金和银知晓臧笙歌这是在为自己教训小人,自是不亦乐乎,斜眼去看,这家伙一身横子肉,肚皮鼓鼓的,没少贪油水呢。

    “笙哥要把他撇哪去?”金和银眼见臧笙歌抬头瞅他,便偏过目光,在一边幽哒哒的装模作样。

    “送他去戏台上,让众人乐呵乐呵。”臧笙歌这家伙倒是黑心的很,人家不过是要抓金和银还未遂,不过这种油腻人渣是该给点教训。

    看着金和银,臧笙歌这才露出点温柔的笑意:“动我臧笙歌的女人,还不得好好教训一下?”

    金和银终于知道臧笙歌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头了,因为这家伙不光要脱了胡茬男的上身,还扒人家短裤,这是要让人家在戏台子上面表演‘坦诚相见’!

    黑心之极,黑心之极,金和银不由的感叹着,这才是真正被猪油蒙了心的坏家伙。

    便听见一阵阵的鼓掌声,臧笙歌只是露出些恐怖的笑容:“有好戏了。”

    金和银他们处在的位置正好是戏台的边缘,只要小挪几步道,就能通往观众席,这戏台子还是露天搭的,召集过来好些看戏人,想想这些,金和银看着旁边一堆胡茬男的衣裳。

    他这才是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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