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证据
见威虎寨寨主说的振振有词，孤鹰寨众人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迟疑了一会儿，有人走上前去，蹲在了一具尸体面前。
那尸体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特征，衣物上更没有任何和清风寨有关的标识。
前去检查的那人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却突然愣住了，视线紧紧的盯在了那尸体的腰间。
准确来说，那人死死盯着的，是那尸体腰间的皮囊。
那皮囊其实和大漠之中行走的人腰间戴着的并没有太大的不一样，可区别就在于，那皮囊的封口处，有着一个很是不起眼的雷纹。
这个符号，大漠中人都知道，是清风寨雷火的标识。只要是出自他手的东西，都会留下这个印记。
深吸一口气，那前去查看的人转身走向了其他几具尸体，将他们腰间的皮囊一一解下，仔细的检查。
那几只皮囊不起眼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有着一模一样的雷纹。
检查完之后，那人转身，看着孤鹰寨其他人，在他们满是焦急的眼神中，艰难的点了点头，“是清风寨的人！”
“妈了个巴子的！清风寨的这些狗杂种，竟然敢暗算大当家。这个仇，我孤鹰寨非报不可！”
“兄弟们，收拾家伙，跟我上清风寨讨个说法去！”
“……”
看着群情激奋的孤鹰寨众人，威虎寨寨主面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来，“各位兄弟，且听我一言。”
听到声音，愤怒不已的孤鹰寨众人转身朝着威虎寨寨主看去。
威虎寨寨主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暴怒的脸，满眼诚恳的说道，“清风寨地势险要，就算是合麻黑寨和威虎寨之力，也很难攻进去。如今金大当家的被贼人捉走，你们这一盘散沙，要如何与清风寨的人抗衡？”
“那你说如何？”
威虎寨寨主看着孤鹰寨众人，同仇敌忾的说道，“清风寨先是惹了贺楼家的人，给咱们这些寨子带来了莫大的损失。如今又暗中伏击金大当家的，实在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依我之见，诸位不如同威虎寨和麻黑寨联手，集三寨之力，齐攻清风寨，定然能给清风寨那些目中无人的贼子一个教训！”
听着威虎寨寨主的提议，孤鹰寨中立时有人意动。却也有人急着威虎寨之前趁着他们不备，带兵攻陷孤鹰寨一事，当即大声反驳，“你们前脚才趁着大当家的不在攻占了孤鹰寨，如今又口口声声的说要帮我们！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你们威虎寨安的什么心！”
这话一出，威虎寨寨主的脾气瞬间就涌了上来，看着说话那人，当即便要发作。
正在这时，威虎寨寨主身边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强行压下怒气之后，他看着孤鹰寨众人，说道，“我带着人攻占孤鹰寨，也实属迫不得已，无非是希望你们大当家的能想明白，和我们联手对付清风寨。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商议，他便惨遭了毒手……如今，为你们大当家的和一干兄弟报仇雪恨才是头等大事，你我两寨之间的过节，完全可以等解决了清风寨之后再来计较！”
一提到金不换遭了毒手，孤鹰寨一众汉子满腔都是对清风寨的痛恨，哪里还管孤鹰寨和威虎寨之间的过节。
没有犹豫多久，众人便答应了威虎寨寨主的提议。
见孤鹰寨众人松口，威虎寨寨主大喜，说道，“事不宜迟，还有劳各位兄弟召集孤鹰寨人马，随我前去清风寨。如今金大当家的落在了清风寨贼人的手里，生死未卜，迟上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话说到了这份上，孤鹰寨众人哪里还敢有半点耽搁，立刻放出了信号弹。
不过短短半天的功夫，所有在外的孤鹰寨之人尽数回到了寨子里。得知自家寨主落到了清风寨手中，更有不少的弟兄无辜枉死，一个个都气红了眼，恨不能立刻杀入清风寨。
大漠之中，张曀仆看着远处天空不断燃放的信号弹，皱起了眉梢。
转头看着一脸沉重的金不换，沉声问道，“那是孤鹰寨的方向吧？”
金不换点了点头，眼底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说道，“是。”
那信号弹，是孤鹰寨的集结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使用。
孤鹰寨里只怕是又有什么事发生！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金不换站起身来，看着孤鹰寨的方向，脸上着急不已。
张曀仆抬手拦住了他，沉声劝道，“昨日我们快马加鞭赶去的时候，你也亲眼看见了，孤鹰寨外面守着的全是威虎寨的人。就凭咱们这几十个人，只怕是还没有冲进去，就得死在乱箭之下了。”
“那我也不能扔下我那些弟兄们不管！”金不换瞪着张曀仆，怒声喝道。
“你要怎么管？上去送死吗？”张曀仆看着金不换，脸上平静如水，眼底却暗潮涌动。
也不知是被张曀仆的这句话刺激到了，还是被他面上的神情感染到了，金不换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张曀仆走上前去，抬手在金不换的肩上拍了拍，沉声说道，“兄弟，放心，答应了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的。”
金不换沉着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三日后，清风寨，夜里。
阮宁等人正在议事厅中商议对策，屋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满身血污的小伙慌乱不已的跑了过来，大声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十郎猛地起身，将议事厅的门打开，一把扶住了那险些扑进来的小伙。
看着那小伙一脸的害怕，十郎恨铁不成钢的怒声喝道，“慌什么慌！不就是威虎寨和麻黑寨的人又打过来了吗？”
“不是……”大半个身子瘫在地上的小伙，脸上慌乱不减，不断的摇头，说道，“好多人……孤鹰寨的人也来了……还有好些个寨子的人，都来了……寨门那边，快要……快要挡不住了……”
阮宁等人还没有将这断断续续的话听完，便纷纷起身，满眼凝重的朝着清风寨寨门而去。
到了寨门处的高台上，看着寨外火红的一片，目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么多人！”
夜色之中，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可那不断晃动的火把，震天的喊杀声，还是将清风寨众人给震住了。
今夜突袭的人，隐约比两寨联军第一天攻打清风寨寨门的时候还要多。在火光之下，除了威虎寨和麻黑寨的旗子，还能看到其他旗子的，都是些往日里和孤鹰寨交好的寨子。
“孤鹰寨和那几个寨子的人怎么来了？张兄弟不是说孤鹰寨的寨主放出话来，不掺合咱们的事吗？”十郎看着寨门外攻击的最猛烈的孤鹰寨众人，满眼都是不解之色。
阮宁抿了抿唇，看着寨外的火光，一言不发。
“雷火长弓，带人挡着，别让他们逼近！连城，带人盯着，有人敢上前攀爬，不用手软！十郎，你跟我来。”定了定心神，阮宁有条不紊的沉声吩咐道。
目瞳看着大家四散开来，各忙各的，一把抓住了阮宁的胳膊，着急的问道，“大当家的，我和我爹呢？”
阮宁抿了抿唇，看着面前一脸着急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姑娘，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保护好你爹，若是……若是我们真的挡不住了，带着你爹和寨子里的人，从地道离开。”
“大当家的……”听着阮宁的话，目瞳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可不等她的话说出口，阮宁已经带着人走远了，只留给她一个匆忙的背影。
看着寨外不断靠近的人，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目瞳甚至能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一阵的颤动。
“爹，我们真的会守不住吗？”终究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目瞳渐渐的慌了神，一把抓住了盲枪的胳膊，满是不确定的问道。
盲枪双眼不能视物，一双耳朵却很是好使。听出了自家闺女话音里的担忧，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哑声说道，“放心吧，还有大当家他们在呢！”
“可……”目瞳咬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爹面上严肃的神色给逼了回去。
“没什么可是！就算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能慌！你别忘了，大当家还有差事交给你！”盲枪手中力道增大了些，厉声喝道。
目瞳怔了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满眼郑重的说道，“爹，我知道了。”
说罢，她回头再次看了看战况激烈的清风寨内外。良久之后，她搀着盲枪，一步一步的朝着清风寨内的大街小巷走去。
一个时辰后。
“大当家的，雷火弹快用完了，这么多人，根本挡不住啊！”满身灰尘的雷火走了过来，眼底尽是急色。
“大当家的，弓箭也不够了……”
“大当家的，现在怎么办……”
“……”
一声接着一声的告急传进了阮宁的耳中，如同一道道催命的符纸一般。
擦了擦从额头滑落的汗水，她深吸一口气，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寨门外的方向，大声喝道，“传令下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寨门守住了！”
寨子里的人还没有撤走，一旦寨门被攻破，等待着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
四处看了看，阮宁抬手将一个面上带着几分稚气的小伙喊了过来。
“大当家的，你找我有事？”那小伙抬手擦了擦面上的血渍，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阮宁才沉声对那小伙说道，“去告诉目瞳和盲枪，让他们立刻带人离开。”
迟疑了一会儿，有人走上前去，蹲在了一具尸体面前。
那尸体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特征，衣物上更没有任何和清风寨有关的标识。
前去检查的那人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却突然愣住了，视线紧紧的盯在了那尸体的腰间。
准确来说，那人死死盯着的，是那尸体腰间的皮囊。
那皮囊其实和大漠之中行走的人腰间戴着的并没有太大的不一样，可区别就在于，那皮囊的封口处，有着一个很是不起眼的雷纹。
这个符号，大漠中人都知道，是清风寨雷火的标识。只要是出自他手的东西，都会留下这个印记。
深吸一口气，那前去查看的人转身走向了其他几具尸体，将他们腰间的皮囊一一解下，仔细的检查。
那几只皮囊不起眼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有着一模一样的雷纹。
检查完之后，那人转身，看着孤鹰寨其他人，在他们满是焦急的眼神中，艰难的点了点头，“是清风寨的人！”
“妈了个巴子的！清风寨的这些狗杂种，竟然敢暗算大当家。这个仇，我孤鹰寨非报不可！”
“兄弟们，收拾家伙，跟我上清风寨讨个说法去！”
“……”
看着群情激奋的孤鹰寨众人，威虎寨寨主面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来，“各位兄弟，且听我一言。”
听到声音，愤怒不已的孤鹰寨众人转身朝着威虎寨寨主看去。
威虎寨寨主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暴怒的脸，满眼诚恳的说道，“清风寨地势险要，就算是合麻黑寨和威虎寨之力，也很难攻进去。如今金大当家的被贼人捉走，你们这一盘散沙，要如何与清风寨的人抗衡？”
“那你说如何？”
威虎寨寨主看着孤鹰寨众人，同仇敌忾的说道，“清风寨先是惹了贺楼家的人，给咱们这些寨子带来了莫大的损失。如今又暗中伏击金大当家的，实在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依我之见，诸位不如同威虎寨和麻黑寨联手，集三寨之力，齐攻清风寨，定然能给清风寨那些目中无人的贼子一个教训！”
听着威虎寨寨主的提议，孤鹰寨中立时有人意动。却也有人急着威虎寨之前趁着他们不备，带兵攻陷孤鹰寨一事，当即大声反驳，“你们前脚才趁着大当家的不在攻占了孤鹰寨，如今又口口声声的说要帮我们！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你们威虎寨安的什么心！”
这话一出，威虎寨寨主的脾气瞬间就涌了上来，看着说话那人，当即便要发作。
正在这时，威虎寨寨主身边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强行压下怒气之后，他看着孤鹰寨众人，说道，“我带着人攻占孤鹰寨，也实属迫不得已，无非是希望你们大当家的能想明白，和我们联手对付清风寨。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商议，他便惨遭了毒手……如今，为你们大当家的和一干兄弟报仇雪恨才是头等大事，你我两寨之间的过节，完全可以等解决了清风寨之后再来计较！”
一提到金不换遭了毒手，孤鹰寨一众汉子满腔都是对清风寨的痛恨，哪里还管孤鹰寨和威虎寨之间的过节。
没有犹豫多久，众人便答应了威虎寨寨主的提议。
见孤鹰寨众人松口，威虎寨寨主大喜，说道，“事不宜迟，还有劳各位兄弟召集孤鹰寨人马，随我前去清风寨。如今金大当家的落在了清风寨贼人的手里，生死未卜，迟上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话说到了这份上，孤鹰寨众人哪里还敢有半点耽搁，立刻放出了信号弹。
不过短短半天的功夫，所有在外的孤鹰寨之人尽数回到了寨子里。得知自家寨主落到了清风寨手中，更有不少的弟兄无辜枉死，一个个都气红了眼，恨不能立刻杀入清风寨。
大漠之中，张曀仆看着远处天空不断燃放的信号弹，皱起了眉梢。
转头看着一脸沉重的金不换，沉声问道，“那是孤鹰寨的方向吧？”
金不换点了点头，眼底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说道，“是。”
那信号弹，是孤鹰寨的集结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使用。
孤鹰寨里只怕是又有什么事发生！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金不换站起身来，看着孤鹰寨的方向，脸上着急不已。
张曀仆抬手拦住了他，沉声劝道，“昨日我们快马加鞭赶去的时候，你也亲眼看见了，孤鹰寨外面守着的全是威虎寨的人。就凭咱们这几十个人，只怕是还没有冲进去，就得死在乱箭之下了。”
“那我也不能扔下我那些弟兄们不管！”金不换瞪着张曀仆，怒声喝道。
“你要怎么管？上去送死吗？”张曀仆看着金不换，脸上平静如水，眼底却暗潮涌动。
也不知是被张曀仆的这句话刺激到了，还是被他面上的神情感染到了，金不换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张曀仆走上前去，抬手在金不换的肩上拍了拍，沉声说道，“兄弟，放心，答应了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的。”
金不换沉着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三日后，清风寨，夜里。
阮宁等人正在议事厅中商议对策，屋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满身血污的小伙慌乱不已的跑了过来，大声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十郎猛地起身，将议事厅的门打开，一把扶住了那险些扑进来的小伙。
看着那小伙一脸的害怕，十郎恨铁不成钢的怒声喝道，“慌什么慌！不就是威虎寨和麻黑寨的人又打过来了吗？”
“不是……”大半个身子瘫在地上的小伙，脸上慌乱不减，不断的摇头，说道，“好多人……孤鹰寨的人也来了……还有好些个寨子的人，都来了……寨门那边，快要……快要挡不住了……”
阮宁等人还没有将这断断续续的话听完，便纷纷起身，满眼凝重的朝着清风寨寨门而去。
到了寨门处的高台上，看着寨外火红的一片，目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么多人！”
夜色之中，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可那不断晃动的火把，震天的喊杀声，还是将清风寨众人给震住了。
今夜突袭的人，隐约比两寨联军第一天攻打清风寨寨门的时候还要多。在火光之下，除了威虎寨和麻黑寨的旗子，还能看到其他旗子的，都是些往日里和孤鹰寨交好的寨子。
“孤鹰寨和那几个寨子的人怎么来了？张兄弟不是说孤鹰寨的寨主放出话来，不掺合咱们的事吗？”十郎看着寨门外攻击的最猛烈的孤鹰寨众人，满眼都是不解之色。
阮宁抿了抿唇，看着寨外的火光，一言不发。
“雷火长弓，带人挡着，别让他们逼近！连城，带人盯着，有人敢上前攀爬，不用手软！十郎，你跟我来。”定了定心神，阮宁有条不紊的沉声吩咐道。
目瞳看着大家四散开来，各忙各的，一把抓住了阮宁的胳膊，着急的问道，“大当家的，我和我爹呢？”
阮宁抿了抿唇，看着面前一脸着急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姑娘，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保护好你爹，若是……若是我们真的挡不住了，带着你爹和寨子里的人，从地道离开。”
“大当家的……”听着阮宁的话，目瞳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可不等她的话说出口，阮宁已经带着人走远了，只留给她一个匆忙的背影。
看着寨外不断靠近的人，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目瞳甚至能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一阵的颤动。
“爹，我们真的会守不住吗？”终究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目瞳渐渐的慌了神，一把抓住了盲枪的胳膊，满是不确定的问道。
盲枪双眼不能视物，一双耳朵却很是好使。听出了自家闺女话音里的担忧，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哑声说道，“放心吧，还有大当家他们在呢！”
“可……”目瞳咬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爹面上严肃的神色给逼了回去。
“没什么可是！就算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能慌！你别忘了，大当家还有差事交给你！”盲枪手中力道增大了些，厉声喝道。
目瞳怔了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满眼郑重的说道，“爹，我知道了。”
说罢，她回头再次看了看战况激烈的清风寨内外。良久之后，她搀着盲枪，一步一步的朝着清风寨内的大街小巷走去。
一个时辰后。
“大当家的，雷火弹快用完了，这么多人，根本挡不住啊！”满身灰尘的雷火走了过来，眼底尽是急色。
“大当家的，弓箭也不够了……”
“大当家的，现在怎么办……”
“……”
一声接着一声的告急传进了阮宁的耳中，如同一道道催命的符纸一般。
擦了擦从额头滑落的汗水，她深吸一口气，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寨门外的方向，大声喝道，“传令下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寨门守住了！”
寨子里的人还没有撤走，一旦寨门被攻破，等待着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
四处看了看，阮宁抬手将一个面上带着几分稚气的小伙喊了过来。
“大当家的，你找我有事？”那小伙抬手擦了擦面上的血渍，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阮宁才沉声对那小伙说道，“去告诉目瞳和盲枪，让他们立刻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