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改变
杨士奇想了想，感叹道：“倘若完全使用你这套文字，那天下人无论是读书作学问，还是记账公文，都将快上不少呀，更何况，字意全部保留，字体却能简化一些，也更有利于传播和掌握。啧啧，如此奇思妙想着实让人佩服呀！洛川，要是将此文字推广开来，你之功德将不低于仓颉先贤呀！”
转而又摇头叹息道：“唉，文字一道，最难的便是推广，若不能天下一体，又将会造成混乱，反而又不利于治国了。难哉，惜哉！”
不愧是将来能当首辅大臣的人，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
洛川赶紧摆手道：“杨师的夸赞，小子可不敢当，请袁师帮忙，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读书而已。”
从古至今，造的字能流传下来，哪怕只有一个字、两个字都算是厉害的不行。
一代女皇武则天怎么样，够厉害吧？她一生造了十八个字，最后流传下来的，只有一个曌（读音“照”），可就连这一个字到了现代都没人会去用。
更多的文字，都是经过几百上千年，自然而然流传开来的，到最后由某朝皇帝汇总而成。至于这字最初是由谁创造的，往往只有天知道。
洛川现在搬出来的字可不止是一个、两个，如果完整算下来，得有两千多个字呀。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出去外面传播，什么贤人圣人想都别想。十成十会被当成蛊惑人心、祸国殃民的神棍被打死。
古今中外，那些留名万世的牛人，死法一道，基本上是一个比一个惨。
钱仙儿倒是聪明，名声的不要，闷声发大财比较好。
“哈哈，杨小子见识不凡，不过，如今咱们只当趣事来做罢了。”
午餐很丰盛，袁老头、杨士奇吃得相当不客气，洛川更是一直都没什么吃相。
看有些小孩碗里根本没有菜，洛川还给他们分了一些。
杨士奇看得暗暗点头，“洛川，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袁老头夹了一口肥肉塞进嘴里，笑道：“哈哈，杨小子，你此时才发现吗？不是见他如此有趣，就他敢扰老夫清梦的行径，老夫岂能轻饶得了他！”
“嘿嘿，一般一般，抬爱抬爱！”洛川打着哈哈。
下午，忙了大半天的洛川陪袁老头坐在院子里喝茶。
汉字简化这事，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何况袁老头毕竟已经七十来岁了，洛川再怎么不懂事，也不敢真累着他。他愿意帮自己忙，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洛川又看到乡塾门口，又围着不少大大小小地孩童，连小女孩儿都有。
好点的，衣服还打着补丁，其余更多的衣服都破破烂烂地，头发用草绳子胡乱扎着，脸上也没几个干净的。有年龄小点的还流着鼻涕，用袖子一擦了事。
他们各自身边都有些东西，比如一篓子柴禾，一篓子浮萍水藻之类的猪草，或是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不远处必定就拴着一头牛，或是扛着一把锄头之类的农具。
而他们此刻却在听着乡塾里的先生上课，虽然看不到字，但先生念一个，他们也会跟着念一个，不敢念出声，只是嘴唇动一下，算是默念了。
见到洛川看着他们，有些孩子还往旁边躲了躲。
“袁师，乡塾不是免费的吗？他们的爹娘为何不将他们送来上学呢？”
袁老头显是见惯了此情形，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们家里生计尚且不可得，哪还有心思送孩子来就学哦，何况一个小子半个劳力，他们的爹娘就更没这个心思了。
那些妮子就更不用指望了，帮家里做完几年活计，稍稍长大一些，找个人家直接嫁出去了。唉，都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得为生计奔波！”
听得出来，袁老头虽然嘴里凶巴巴地，还喜欢对自己用铁砂掌，但他心里真的是位慈祥善良的老人。
洛川不想再问了，说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自己够拼够努力，那改变命运的机会便大一点。但同样也有很多人，连选择拼搏的机会都不会有，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袁师，今后，他们要是想听，便让他们进来听吧，站在学堂窗外瞧着也好。”
袁老头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乡塾依然每日朗朗书声不断，甚至声音还比之前洪亮了几分，原因无他，学生多了。
不忍心小屁孩们在窗外，一站就是半天，洛川自己花钱买了一些桌椅，拢共也没花上几两银钱。
有福虽然心疼，但还是给了这些钱。
起初孩子们我几乎的不行，无论如何叫，都不敢迈进乡塾的大门。
终于在一个小机灵鬼试探着进来坐下，其他孩子发现凶悍的袁先生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其余孩子这才大着胆子进来，结果不发不可收拾，学堂里的学生此刻得有二十来个，连小女孩都有三四个。
学堂内、窗外走廊上都坐满了学生，有些人还是两个屁股挤一张椅子。
学生们不但人数多了，连在堂呆的时间也变长了，从最初的下午申时将完才来，到现在上午都有人过来。当然也有一些，先来听上一个半个时辰便又去干活的。
杨士奇对此始终脸色平静，只是讲课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巡堂时连学堂里外，只要是有学生就坐的位置都会指导道。
袁老头上课的时间也变长了，习字课上，还从自己房间拿出来不少纸笔来分发给学生们。
洛川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新的，看到这些细微的改变，他很开心。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也懂事的让人心疼。
带农具的学生们都自觉地摆在院外，进门之前还用力拍拍自己身上的灰泥，生怕脏了乡塾的地。
而且自从来了一个叫小玉的小女孩，走时把自己坐过的桌椅都擦拭一遍后，连带其他孩子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袁老头感动的老泪纵横，嘴里一直嘟喃道：“好孩子呀，都是好孩子！”
杨士奇一张满是沧桑的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不少。
转而又摇头叹息道：“唉，文字一道，最难的便是推广，若不能天下一体，又将会造成混乱，反而又不利于治国了。难哉，惜哉！”
不愧是将来能当首辅大臣的人，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
洛川赶紧摆手道：“杨师的夸赞，小子可不敢当，请袁师帮忙，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读书而已。”
从古至今，造的字能流传下来，哪怕只有一个字、两个字都算是厉害的不行。
一代女皇武则天怎么样，够厉害吧？她一生造了十八个字，最后流传下来的，只有一个曌（读音“照”），可就连这一个字到了现代都没人会去用。
更多的文字，都是经过几百上千年，自然而然流传开来的，到最后由某朝皇帝汇总而成。至于这字最初是由谁创造的，往往只有天知道。
洛川现在搬出来的字可不止是一个、两个，如果完整算下来，得有两千多个字呀。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出去外面传播，什么贤人圣人想都别想。十成十会被当成蛊惑人心、祸国殃民的神棍被打死。
古今中外，那些留名万世的牛人，死法一道，基本上是一个比一个惨。
钱仙儿倒是聪明，名声的不要，闷声发大财比较好。
“哈哈，杨小子见识不凡，不过，如今咱们只当趣事来做罢了。”
午餐很丰盛，袁老头、杨士奇吃得相当不客气，洛川更是一直都没什么吃相。
看有些小孩碗里根本没有菜，洛川还给他们分了一些。
杨士奇看得暗暗点头，“洛川，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袁老头夹了一口肥肉塞进嘴里，笑道：“哈哈，杨小子，你此时才发现吗？不是见他如此有趣，就他敢扰老夫清梦的行径，老夫岂能轻饶得了他！”
“嘿嘿，一般一般，抬爱抬爱！”洛川打着哈哈。
下午，忙了大半天的洛川陪袁老头坐在院子里喝茶。
汉字简化这事，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何况袁老头毕竟已经七十来岁了，洛川再怎么不懂事，也不敢真累着他。他愿意帮自己忙，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洛川又看到乡塾门口，又围着不少大大小小地孩童，连小女孩儿都有。
好点的，衣服还打着补丁，其余更多的衣服都破破烂烂地，头发用草绳子胡乱扎着，脸上也没几个干净的。有年龄小点的还流着鼻涕，用袖子一擦了事。
他们各自身边都有些东西，比如一篓子柴禾，一篓子浮萍水藻之类的猪草，或是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不远处必定就拴着一头牛，或是扛着一把锄头之类的农具。
而他们此刻却在听着乡塾里的先生上课，虽然看不到字，但先生念一个，他们也会跟着念一个，不敢念出声，只是嘴唇动一下，算是默念了。
见到洛川看着他们，有些孩子还往旁边躲了躲。
“袁师，乡塾不是免费的吗？他们的爹娘为何不将他们送来上学呢？”
袁老头显是见惯了此情形，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们家里生计尚且不可得，哪还有心思送孩子来就学哦，何况一个小子半个劳力，他们的爹娘就更没这个心思了。
那些妮子就更不用指望了，帮家里做完几年活计，稍稍长大一些，找个人家直接嫁出去了。唉，都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得为生计奔波！”
听得出来，袁老头虽然嘴里凶巴巴地，还喜欢对自己用铁砂掌，但他心里真的是位慈祥善良的老人。
洛川不想再问了，说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自己够拼够努力，那改变命运的机会便大一点。但同样也有很多人，连选择拼搏的机会都不会有，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袁师，今后，他们要是想听，便让他们进来听吧，站在学堂窗外瞧着也好。”
袁老头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乡塾依然每日朗朗书声不断，甚至声音还比之前洪亮了几分，原因无他，学生多了。
不忍心小屁孩们在窗外，一站就是半天，洛川自己花钱买了一些桌椅，拢共也没花上几两银钱。
有福虽然心疼，但还是给了这些钱。
起初孩子们我几乎的不行，无论如何叫，都不敢迈进乡塾的大门。
终于在一个小机灵鬼试探着进来坐下，其他孩子发现凶悍的袁先生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其余孩子这才大着胆子进来，结果不发不可收拾，学堂里的学生此刻得有二十来个，连小女孩都有三四个。
学堂内、窗外走廊上都坐满了学生，有些人还是两个屁股挤一张椅子。
学生们不但人数多了，连在堂呆的时间也变长了，从最初的下午申时将完才来，到现在上午都有人过来。当然也有一些，先来听上一个半个时辰便又去干活的。
杨士奇对此始终脸色平静，只是讲课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巡堂时连学堂里外，只要是有学生就坐的位置都会指导道。
袁老头上课的时间也变长了，习字课上，还从自己房间拿出来不少纸笔来分发给学生们。
洛川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新的，看到这些细微的改变，他很开心。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也懂事的让人心疼。
带农具的学生们都自觉地摆在院外，进门之前还用力拍拍自己身上的灰泥，生怕脏了乡塾的地。
而且自从来了一个叫小玉的小女孩，走时把自己坐过的桌椅都擦拭一遍后，连带其他孩子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袁老头感动的老泪纵横，嘴里一直嘟喃道：“好孩子呀，都是好孩子！”
杨士奇一张满是沧桑的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