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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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越想越是咬牙,狠狠的剜着王爷,估计是被宛清和莫流宸呛出阴影来了,若是可以,他还真不想跟这两个扯上关系,他坐在这里一句话没说,硬被扣上了,王爷就那么被瞪着,表情没什么大的起伏,他是皇上,可以给天下人做挡箭牌,给他做一下怎么了再说了,原就是他提出来的,不然他吃饱了撑的会怀疑到自己儿子头上来,宸儿都有多少天没有出过门了

    王爷想着莫流宸不怎么出门,额头就蹙了起来,许是那六年轮椅坐的习惯了,不怎么爱出门,虽然外面的事他是了如指掌,可不出去让外人了解他,总是不大好吧,王爷想着,抬眸看着莫流宸,“宸儿,你不喜欢出门”

    王爷问出这个问题,皇上在一旁白眼翻着,锦亲王府果然和外面不一样,锦亲王这脑子转的也太离谱了一点,今天是找失踪的东冽太子和公主,他怎么就蹦到宸儿出门的事上去了,皇上端起茶无奈的啜着,那边莫流宸轻扶宛清坐下,才回道,“过了今日,就喜欢出门了。”

    王爷听着眉头紧陇,那边王妃也不明白,好吧,一屋子的人都不大明白,难不成今日之前世子爷是不喜欢的,他就那么断定今日之后就喜欢了呢,今儿会发生些什么不少人心里都带了好奇,眼睛紧锁着莫流宸,一眨不眨。

    右相轻咳了下嗓子打破屋子里的静谧,对肃王道,“这些日子从未听闻世子爷有出门过,更没有得罪东冽太子和公主,他们应该不在锦亲王府。”

    肃王脸色很严肃,朝皇上道,“太子和公主没有离开京都,这是肯定的,这两日外面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公主和太子的踪影,太子和公主有暗卫随身护着,自己也有武功傍身,一般人想要扣住他们,只怕不是件易事,在大御,公主只得罪过世子妃,世子妃若是想小惩大诫一番公主,本王不多说什么,可太子失踪三日,此消息若是传回东冽,只怕会再起战火,到时候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肃王说的很有技巧,公主得罪宛清,宛清若是扣下他们,也不算什么大过,若是有害太子公主的性命,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宛清瞥了莫流宸一眼,随即笑回道,“明人不说暗话,肃王心里清楚我与公主的过节,只怕得知太子公主失踪,肃王就派人监视了王府吧,可寻到一丝半点的踪迹了肃王要是不放心,大可派人搜查一番。”

    肃王听宛清这么说,眉头更是紧蹙,他的确派人守在了锦亲王府各个门,这两日除了世子爷身边的暗卫进出过,瞧见他们也当没看见,其余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从各门进出,没有一丝半点的可疑,现在世子妃主动提出让搜查锦亲王府,若是找不出太子和公主,这怀疑之过只怕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肃王纠结了两秒,他身后站着的一位大人却是应声道,“王爷,既然世子妃提出来的,想必王爷王妃和世子爷都没有异议,不如就搜一搜,太子若是有个万一,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肃王轻点了点头,跟王爷还有宛清赔罪,然后才搜,还叮嘱不许损毁半点东西,不然就把脑袋留下,宛清就和莫流宸坐在屋子里,怡然自得的呷着茶,直到外面有侍卫进来禀告道,“王府所有地方都查过了,除了世子爷院子里的观景楼,丫鬟拦在门口不给进,没查,再就是王爷的屋子。”

    那边肃王瞥头看着皇上,皇上听到观景楼,眉头也蹙了下,当初东冽皇帝寝宫被烧,可不就是因为宛清的观景楼么,到底是个多宝贝的楼,被烧了,值得这么气愤,皇上瞥头看着王爷,王爷只得望着莫流宸,莫流宸干脆看着宛清了,轻笑道,“观景楼是娘子的地盘,由娘子做主。”

    宛清轻撅了下嘴,东冽太子要是还敢打她观景楼的主意,非得扒了他两层皮不可,宛清对着肃王道,“太子和公主在观景楼被烧毁前两日还来过王府,观景楼是谁烧的,我心知肚明,若是太子和公主还敢打我观景楼的主意,这一回就不当是火烧东冽皇帝寝宫那么简单了,杀人放火按照大御的刑罚是死刑。”

    皇上和王爷听宛清说及这事,眉头齐蹙,观景楼被烧毁之前太子和公主就来过锦亲王府了正疑惑呢,那边宛清已经吩咐梳云道,“你去打声招呼,让他们进去搜。”

    梳云点点头,福身下去了,既然王府都搜的差不多了,不差个正屋,免得一直纠缠下去,王爷摆摆手,四个护卫就进去了,两个大御的,两个东冽的。

    偌大一个锦亲王府前前后后搜查费了大半个时辰,等到禀告说,哪里都没有太子和公主时,宛清眉头挑着,嘴角带着一抹淡笑,就和莫流宸随意坐在那里听着,眸底若有似无的撇过肃王下首的官员,除了那些搜查的东冽护卫,肃王就带了一个贴身暗卫来,再就是他了,瞧他之前劝肃王那断定的神色,宛清敢肯定他知道太子和公主就在锦亲王府,现在呢,搜也搜过了,他要是再憋着不说,下一回锦亲王府可没那个好脾性由着东冽人登门再搜查一回了。

    肃王站起来给王爷致歉,然后就要走了,毕竟已经失踪三天了,再不找回来,还真的不知道会闹出来什么,那官员见肃王要走,忙道,“锦亲王府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或许太子和公主就藏在那里呢”

    王爷听的脸唰的一下沉着,声音带着寒气,“王府本王住了半辈子了,都不知道有什么密道,何来藏太子和公主”

    那官员顿时噎住,脸都哏红了,肃王却是眉头紧锁,提出搜查锦亲王府的建议就是他提出来的,现在搜也搜过了,还紧抓着锦亲王府不放,肃王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太子和公主去了哪里若是太子和公主真的有个万一,看皇上不诛你九族”

    那官员吓的脸一白,直接就给肃王跪了下来,“臣劝过太子和公主,他们不听,要是臣敢泄密,臣的脑袋就保不住了,臣只知道太子和公主是黄昏穿的夜行衣出行的,就是来的锦亲王府,是通过密道潜进来的。”

    王爷眉头紧锁,“密道在哪里”

    那官员连着摇头,要是知道他早就说了,就是不知道他才把肃王引到锦亲王府来的,按理说太子和公主也该在锦亲王府才对啊,不会装扮成的小厮和丫鬟吧,那官员有些后悔了,公主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会不会坏了她的事啊,这脑袋还能保住么

    那边皇上和右相听王爷问这么一句,嘴角那叫一个抽,额头黑线一大摞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人家都通过密道潜进你王府里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王府底下有密道,还问别人,皇上连着摇头,“锦亲王,你对自己住了半辈子的府邸还是不够了解啊”

    王爷脸色有抹尴尬,“本王记得先王在世时,问过他王府可有密道之类,先王斩钉截铁的说没有,那时候宸儿也在,你祖父是说没有的吧”

    莫流宸点点头,他的确听祖父这么说过,只不过那会儿宛清说可能有,还摆出来好些理由,为了让宛清死心,所以他就派人去找了,没想到当真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挖了一条出来,“以前没有,不代表不可以挖一条密道出来。”

    皇上一听,眉头轻挑了一下,“宸儿知道密道在哪里”

    莫流宸点点头,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也就四天前才发现的,第二天我就让人把进出口给堵了。”

    四天前第二天那不就是三天前,东冽太子和公主失踪的那一天肃王无话可说了,太子和公主偷偷通过密道潜进锦亲王府,人家把密道进出口封了,要是太子和公主被困在里面,这事可怎么算啊

    皇上端起茶啜着,不打算过问这事,由着宸儿和肃王算去,王爷嘴角有些抽,这肯定是个阴谋,只要人家不提去看密道,他绝对不会提出来的,有这么个腹黑的儿子,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装哑巴好了。

    右相有些闷笑,他可不信这事是个巧合,依着世子爷和世子妃的精明,会没发现密道底下有人,看这回东冽有何话可辩驳,方才那位大人可是明说了,是东冽太子和公主自己潜进来的,密道不管是谁挖的,世子爷都权利做主将密道封起来,他们就死在里面都无人敢说什么。

    肃王真想一脚踹死那个官员,万般无奈的回头看着锦亲王,“还请王爷将密道进出口打开,或许我们太子和公主就被困在了里面。”

    王爷放下手里的茶,瞥了很无辜的莫流宸,嘴角抽了下,“肃王当真要看,这太子和公主要是在密道里有个万一,这事怎么算”

    肃王也为难,自己找上门来,要是真怎么了,能怪谁可皇上和皇后不会这么想,东冽的百姓也不会这么想,要是太子和公主有个万一,这场战火只怕没有歇止的时候了,肃王带了一丝希夷的道,“不过三日时间,太子和公主又都是习武之人,应该挨得过去。”

    宛清耸了下肩膀,和莫流宸去了王府里的进出口,四下被四块大石头给团团围住,就算门能打开,也没办法推开石头,再说了,开关也被扣住了,门没有打开的可能,皇上瞧得眉头直扭,王爷揉着太阳穴,王妃就那么看着,四五个暗卫在那里挪石头,好半天才把石头移走,然后就是把石门给打开,门一打开,好大一群老鼠一溜烟的往外蹿,宛清吓的一下子就挂在了莫流宸身上,莫流宸还想着宛清之前一直想着下去瞅瞅呢,轻咳了下嗓子,“娘子,你不下去看看”

    宛清连着摇头,打死他也不要下去了,宛清瞅着莫流宸,“哪里弄来这么多的老鼠”足有一两百只呢,肥头大耳的,宛清想到什么,忙回头对冷灼道,“那些老鼠要全部逮住,别让它们在王府随意溜达”

    冷灼领命,只是老鼠一蹿出密道就四下分散了,躲在什么地方,还真的不好找,要是找不到,他可就完了,那边宛清见地上没老鼠了,忙松了搂着莫流宸脖子的手,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多的老鼠实在够吓人,她要是不跳起来,她就不正常了,宛清推攘了下莫流宸,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拿银子去集市上买的,十两银子。”

    宛清嘴角抽啊抽啊,她的意思是弄个一二十只就差不多,这一二百只,嗯,效果很好,那边肃王知道莫流宸和宛清是成心的,密道没有吃食,怎么可能养的出来这么肥硕的老鼠,还不知道太子和公主怎么样了,肃王挥手让八个护卫下去瞧瞧,一行人就在上面等着,好一会儿,差不多一两刻钟,下面一声疾呼来传来,“太子公主快传太医”

    这边皇上摆手让人请太医去了,过了没两分钟,两个侍卫扶着太子出来了,一声夜行衣,这会儿早就破破烂烂的了,鞋子都露出来脚趾了,还能看到血丝,不用说肯定是被那么多老鼠啃的,宛清想那十两银子的老鼠肯定不下三四百只,咬人的时候不得被打死好些啊

    宛清再看,手指甲也被啃的差不多,后面出来的是东冽公主,衣服才叫一个破烂不堪,隐约可以辨别出是王府丫鬟的装扮,只是那手背都被老鼠啃过,脚腕还在淌血,现在昏迷不醒,宛清啧啧摇头,这辈子,这两个估计见到老鼠都会咬牙了,将来只怕走投无路,上官奕宛清不敢保证,但是上官凌是绝对不敢走暗道的,经过这么一吓,没心理阴影,除非她压根就不是人

    皇上瞅着上官凌和上官奕这一副堪比乞丐还乞丐的样子,眼角都在乱跳,挥挥手,“先抬回行馆,那治疗鼠疫的汤药先喂一剂,有什么帐过两日再算。”

    肃王给皇上行礼,然后挥手让侍卫抬着他们曾经意气风发到不行的太子,娇美无骨的公主匆匆忙忙的回了行馆,皇上看着直摇头,回头瞅着宛清和莫流宸,“你们两个真是,真是胆大妄为好歹留给朕处置一下,现在把人整成这样了,朕还能怎么办”

    莫流宸就那么看着皇上,“皇上此言差矣,密道不论是谁挖的,都是锦亲王府的,无论臣往密道里放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没有胆大妄为一说,至于东冽太子和公主想拜访锦亲王府,臣很欢迎,但是他们偷偷潜进来,落魄至此,臣表示同情,臣会去探望他们的,顺带问问他们偷偷潜进锦亲王府是要做什么”

    皇上听得嘴角直抽,揉着太阳穴,迈步往回走,临走前看着王爷,来了一句,“同是先王爷教出来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王爷太阳穴也是直突突呢,先王爷除了该教的和教他欺负自己,也没教他怎么惩治人啊,王爷随着皇上往前走,半道回头瞥了眼宛清,宛清无语,她只小小的提议了那么一下下,人家举一反三,不关她什么事啊啊啊,别把她想的那么狠,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撅嘴道,“相公,我算是被你害惨了,父王以后看见我估计都会把我想成那种狠毒无比的女子了,你还我温婉的形象。”

    莫流宸眉头一挑,指着宛清的脚步,来了一句老鼠,宛清吓的又挂他身上了,紧紧的搂着莫流宸的脖子,莫流宸大笑道,“已经还过了,娘子也是怕老鼠的,够温婉,肯定想不出来这么馊的主意。”

    宛清想哭,狠狠的咬着莫流宸的耳朵,让你骗人,方才那么多的老鼠一下子冲出来,她都有心里阴影了,还成心的吓唬她,“快回观景楼,一定要让人把王府里的老鼠都清除干净了。”

    莫流宸打横把挂在他身上的宛清打横抱起,宛清眼睛就四下溜达,之前让人扔下去几个馒头,不用说肯定是喂了老鼠了,宛清叹息的想,然后瘪瘪的看着莫流宸,“相公,我们算是彻底得罪东冽太子和公主了,只怕今后他们就是做梦也会想着活刮了我们。”

    莫流宸妖冶的凤眸里都是笑,轻点宛清的鼻尖,“他们要敢再有小动作,咱就再花十两银子送他们几百只老鼠好了。”

    宛清会心一笑,眼睛圆溜溜的转着,“咱们什么时候去探视”

    “娘子说呢”

    “今天先歇一晚,明儿去。”

    宛清回了绛紫轩,头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了澡就在观景楼上欣赏风景,那边梳云噔噔噔的上楼来,“少奶奶,只逮到八十九只老鼠。”

    宛清听的浑身打颤,“继续找,让人把各个门把守好,谁逮到一只老鼠,奖他一两银子。”

    梳云听得睁大了眼睛,那边竹云给她使眼色,一两银子就不用了,五钱银子就能让人争前恐后的去抓老鼠了,再说了,这原就是他们的工作,那么些老鼠不抓住,只怕少奶奶出门心里都不安,梳云点点头,噔噔噔的就下楼吩咐了,谁逮到一只老鼠,奖励五钱银子,梳云说着,把腰间五十两银子搁下。

    从梳云吩咐下去起,王府一直就没安静下来过,总有那么一两句惊喜的声音破空传来,宛清吃着粥都能被呛到,莫流宸狠狠的瞪着宛清,宛清撅嘴,“你听外面,原先都喊老鼠的,现在干脆都喊五钱银子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这个好头”

    竹云端着饭菜上来,笑着来了一句,“还能有谁,梳云呗,奴婢听她喊的时候,还真以为地上有五钱银子呢,却是见到一只大老鼠蹿的一下过去了,后面追着四五个小厮,都跟着梳云喊五钱银子。”

    梳云那边噔楼梯上来,听着竹云的话,脸上火辣辣的烫人,竹云竟然当着那么多人就戳她脑门说她掉进钱眼里去了,老鼠都不是老鼠,是五钱银子了

    梳云深呼了一口气,红着脸道,“奴婢还不是激励他们么,追银子总比追老鼠有动力些,早日把老鼠逮干净了,少奶奶也好放心不是”

    宛清点点头,赞赏的看了梳云一眼,可是一个晚上直到凌晨耳边都是五钱银子,宛清就高兴不起来了,某人也不高兴,却是欲求不满的闷气,这群死老鼠,乖乖在密道里呆着不好么,非得蹿出来。

    宛清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瞥头问莫流宸道,“东冽太子和公主怎么样了”

    莫流宸宛清夹菜,没有回答,那边冷灼从外面进来禀告道,“东冽太子和公主被老鼠咬的惨了点,身上都是咬伤,那除鼠疫的药要喝上十剂,太子和公主昏迷的时候脸也被老鼠咬了,只怕会留下伤疤,太医束手无策。”

    宛清听得笑笑,被老鼠咬了脸,要祛除伤疤可不得要舒痕膏,不巧的很,舒痕膏的秘方只握在她的手里,最近制的几盒也没有拿去半月坊卖,毕竟一般的小伤用不到那么珍贵的药膏,宛清眉梢轻挑了一下,公主容貌受损,皇上怎么样也要送上一瓶子舒痕膏的,她记得上回颜容公主说她那儿还剩的有一瓶子,她的脸已经完好了,虽然用不到了,但是难保皇上会向她张口要,宛清瞅着冷灼道,“一会儿拿两瓶子去半月坊,让人在门口挂个牌子,五万两银子一盒,谢绝还价。”

    冷灼嘴角轻抽了一下,他发觉只要少奶奶吩咐他的事总那么让人无奈,这不又把舒痕膏的价格涨了五倍了,晾准了人家急着要用,非买不可啊,那边梳云已经去香室把舒痕膏拿了两盒子过来了,冷灼点头闪身出去了。

    可不是,半月坊九点开张,下午五点就关门,昨儿东冽太子和公主从王府被抬回去,这洗澡就花去了半个多时辰,又是把脉熬药,想起来舒痕膏早就过了五点了,就等着一早买舒痕膏呢,正正好拿了十万两银子去,准备把所有的舒痕膏都买下来,不当公主要用,太子也要用,身上多处被咬,没个十盒怕是不够分的,结果去了看着半月坊门前被小允拿出来的大红公告,护卫眼皮都在翻,半月坊趁火打劫

    护卫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回去,拿着二十万两银子来,结果告示又变了,改十万两银子一盒了护卫没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小允很客气的道,“这舒痕膏是我们主子亲手所制,价格所以格外的高一些,回头换了丫鬟制,价格就会降下来,要是不急着用,不妨等一等吧,只要这个卖出去了就有了。”

    护卫这下真的晕了,十万两银子一盒,谁会买谁会买这个卖不出去,丫鬟就不会制,公主和太子能等么,护卫看着那大红公告,想蹲下来大哭一场才好,来大御之前听说半月坊黑心,他们还笑,反正东冽又没有半月坊,黑心也是黑的大御人,他们乐的瞧好戏,现在呢,被黑的改他们了,半月坊出告示,每一回都是大事,这不就围了好些人么,一听小允说主子亲手制的,一个个都在问半月公子的消息,小允笑而不答,护卫只得在回去,小允却是喊住他,“你这一走,回头来可就是二十万两银子一盒了,要慎重做决定,买还是不买”

    护卫穿的和大御护卫没什么区别,看起来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厮,不少人都劝他,“还是买了吧,半月坊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他们压根就不在乎那么点银子,随心所欲,就是从此以后不卖舒痕膏了都是有可能的,人家连关门都说关就关。”

    护卫咬牙,把二十万两银票掏出来,小允接过瞄了两下,一个眼神使着,那边一个小厮将两盒子舒痕膏送上,就听小允道,“今儿银子挣够了,关门歇业,各位若是有什么需要,明日请早。”

    小允说完,给门口那些人作揖,然后回到半月坊,把门关上了,不少人唏嘘不已,不懂半月坊到底是怎么做的生意,才开张没半个时辰就关门了,这一天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这边宛清和莫流宸吃完早饭,就去了王妃屋子,王妃正给璃儿擦嘴,瞧样子是才吃完,王爷也在,瞧见宛清和莫流宸一早就过来,忍不住蹙了下眉头,“你们这是打算去探望东冽太子和公主”

    宛清瞧王爷的样子就不大想他们去,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莫流宸坐做王妃对面,回道,“我和娘子昨晚想了许久,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决定去探视一番。”

    王爷抚着额头,暗瞪了莫流宸一眼,“跟父王就别装了,你们两个父王还不知道,成心去看人家笑话的才是吧,东冽公主差一点就疯了,一整晚都在喊人轰老鼠,你们两个去不是自找麻烦么”

    宛清挑了下眼角,微鼓了下嘴,去不去都由莫流宸做决定,莫流宸看着王爷道,“父王可知道他们偷溜进王府做什么,他们在找炸弹的配方,若是我放他们进来,还不知道会闹出来什么事来,不给点教训,还真当锦亲王府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了,那密道是伏老夫人趁你和祖父不在王府的时候让人挖的,就是二十年前铁匣子丢失,那些人只怕就是从密道进来的,若是铁匣子不丢,母妃也不会拿雪莲救你,当年的事,儿子会一笔一笔的算,首先就是东冽。”

    王爷听着瞥头去看王妃,王妃在逗着璃儿,莫流宸却是牵过宛清站起来了,出了王府大门,一路往行馆而去,因为才办过喜事,上面的红绸都还没拿下来,一派喜气洋洋,可门口那些护卫脸色都很严肃,宛清和莫流宸下了马车,门口的护卫便奔进去禀告,宛清才迈步上台阶,那边有叫唤声传来,“小宸”

    莫流宸瞥头望过去,阮文浩和莫翌轩还有二皇子就近在眼前了,阮文浩钦佩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莫流宸,啧啧摇头,千万千万谨记,绝对绝对不能跟这两个人做对,下场太凄凉了,把人家东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关上密道里,拿几百只老鼠伺候,差一点小命就丢里面了,这要换成旁人哪个敢做啊,皇上更是半句指责都没有,阮文浩有些懂了,为什么半月坊能发展的那么快了,就凭他这手段,不快可能么,还有他们挣银子的方法,坐地起价啊,爱买不买,晾准了你非买不可,只怕行馆里东冽太子和公主见了这两个都能气爆了。

    莫流宸蹙着眉头,“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我也赏你几百只老鼠”

    阮文浩一个哆嗦袭来,连连摇头,“老鼠就不用了,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其实对我蛮好的,不然我不定能活到现在了。”

    宛清听得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那边莫翌轩和二皇子两眼望天,被打成那个样子还蛮好的,不过的确有够欠揍的,命也够大,莫流宸白了他一眼,和宛清迈步进去了,走了没进步,就听到乒呤乓啷的砸东西的声音传来,“给我滚都给我滚”

    这个声音是上官凌的,宛清迈步进去,一个铜镜正好砸过来,莫流宸一脚给踢的嵌在了墙壁里,那边宫女打扮的丫鬟还在劝着,“公主,脸才上过药,不能捂着。”

    上官凌气的咬牙,“不遮着,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太医是怎么说的,我这脸还能不能好了”

    丫鬟被拽的呲牙咧嘴,不知道如何回答,舒痕膏不够用,只怕还会留下点疤痕,上官凌气的一巴掌打过去,“给我滚,再给我拿银子去买,有多少给我买多少”

    丫鬟被打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主饶命,半月坊已经关门了,要舒痕膏得等到明儿早上才能买。”

    那边肃王得知宛清和莫流宸还有二皇子前来探望,过来招呼了,见了一屋子的狼藉,还有上官凌的怒气,忍不住蹙了下眉头,“一盒舒痕膏能管一段时间了,过两日再买也不迟。”

    上官凌捏紧了拳头,发怒的瞪着屋子里的丫鬟,“还不快去收拾包袱,我们今儿就回东冽”上官凌吼完,坐在床上,拿了块薄纱把脸给罩住了,瞅见那边宛清还有几位俊美的男子,牙齿都咯吱的响,尤其是宛清和莫流宸,要是在东冽,不将他们两个拖出去千刀万剐,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肃王招呼二皇子等人坐下,才问道,“不知几位今儿前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二皇子瞥了宛清一眼,才道,“父皇的确有吩咐,公主受了惊吓,可以回东冽,但是太子不能走,东冽在边关挑衅,显然是没有求和的诚意,这事还得东冽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只能战场上再见了,至于锦亲王世子和世子妃来,许是探望太子和公主的吧。”

    肃王想着探视二字,眼角都在打颤,宛清却是笑道,“也不全是探望,宛清知道公主心里对那些老鼠恨的牙痒痒,这不连夜让人把老鼠给捉了,这会儿就搁在院子里,让公主亲手泄愤,顺带询问一下,锦亲王府有什么了不得宝贝需要太子和公主从密道潜进去打探。”

    肃王被问的怔住,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太子去怕是因为炸弹的事,公主只怕还是对世子爷有奢望,更是记恨世子妃,经过密道的屈辱,现在做想做的只怕是杀了他们两个了,只是这些话他都不能说,肃王纠结了两秒,才道,“世子爷世子妃大人有大量,既是亲自送老鼠来给公主泄愤,可见心底宽仁,那往事就不提了罢,公主已经准备启程回东冽了,不论她之前是什么目的,她都受到惩罚了。”

    肃王说到心底宽仁时,阮文浩很不厚道的轻笑出来了一声,莫翌轩嘴角也有些弧度,二皇子最正常,嘴角只是轻扯了两下,那边上官凌咬牙切齿的听着,听到宛清把老鼠送来时,当即吩咐人去活埋了那群老鼠,至于素王的话,更是让上官凌火冒三丈,走过来,努力让自己嘴角有抹笑,但是看着宛清和莫流宸的眸底寒冰一片,“皇叔认为锦亲王世子世子妃心底宽仁,正好,凌儿回去就禀告父皇母后,另外送一位和亲公主来,她肯定会听皇叔的话,不会像凌儿刁蛮有事没事就给皇叔添麻烦。”

    上官凌说完,一甩袖子就要走,不知道是不是步子迈得稍稍大了一些,被老鼠咬过的脚抵着鞋了,一阵呲牙喊疼,疼的上官凌眼泪都出来了,丫鬟忙过来扶着她过去坐着,宛清放下手里的茶盏笑道,“希望公主吸取这一次的教训,以后想去哪儿想做什么,最好还是光明正大的去,这回还只是老鼠,万一碰到蜈蚣毒蛇什么的,公主有没有命都是两说了。”

    上官凌这回是真的哭了,宛清这是威胁她呢,这一回人家还是手下留情,不然搁几百条蛇进密道,她还能有命在,他们既然敢放老鼠,有什么不敢放蛇的,密道是他们的,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死了也是活该,自找罪受。

    肃王轻叹一声,这一回太子和公主是撞人家手里的,世子爷不是旁人,是东征大将军,太子和公主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人家眼皮子下闹出来这么多的事,哪一件占过上风,还把自己弄的这么凄惨,肃王想到上官凌回去,自己的女儿只怕会承受的更多,心就跟被一把针扎过一般,可他答应过先皇,好好帮皇兄处理朝政,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一回,他要让先皇失望了。

    肃王瞥了眼上官凌,那边二皇子已经站起来了,“父皇的话已经传到了,就先告辞了。”

    肃王有些不解,原还以为二皇子会去看太子的,没想到这就要走了宛清也没有留下,公主的脸之前瞥过一眼,比当初颜容公主的脸好不到哪里去,老鼠的牙齿可是有毒的,若是没个四五盒子舒痕膏怕是好不了,这还是脸上,手上的,身上的,还不知道多少,宛清虽然不喜欢上官凌,但就方才进门前听到的那两句话,可见上官凌有多在乎她那张脸,若是买不到舒痕膏,只怕会闹出来别的事来,而她是不会跟银子过不去的,将来她也不会留在大御,留着那张脸,也只会是去祸害别人,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泄了愤,挣了银子,皆大欢喜。

    宛清出了行馆,那边两遛官兵站在门前,带头的给二皇子行礼,二皇子点头道,“把行馆围起来,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那些官兵领命下去,五步一人的站在,目不斜视,宛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难怪不用去探望东冽太子,他被扣下来做人质了,二皇子只是把话传给肃王而已,这一回大御和东冽的好戏有的瞧了,就是不知道东冽皇帝会不会亲自前来救他的儿子

    阮文浩凑过来,搭在莫流宸的肩膀上,“小宸啊,咱们去醉扶归小饮两杯如何只消一刻钟,能听不少稀罕事呢。”

    莫翌轩一胳膊就把阮文浩给拉了过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瞧见宛清也在么,外面那些流言她不定知道,阮文浩眼睛眨了一下,呲牙道,“你觉得她像是在乎那些流言的人么我就是想看看她是如何舌战那群人的,你就不想听听”

    莫翌轩翻白眼,那边二皇子也是摇头,他不信外面的流言宛清不知道,他三不五时的就瞧见宛清的丫鬟在外面溜达,什么样的流言听不见

    阮文浩说话声不小,宛清有些纳闷,“什么流言”

    莫流宸回头狠狠的瞪了阮文浩一眼,一把搂过宛清的胳膊,往那边马车走,边走边道,“还能有什么流言,是上回慧海大师突然降临破了咱两八字相克的流言,并要咱们那个还没有消息的小儿子给他做关门弟子,都在赌什么时候能出生呢,赌金不知道累计多少了,娘子,你要不要下一注,稳赢不赔的。”

    宛清脑袋听得懵懵的被莫流宸半搂半抱的走了,后头阮文浩和莫翌轩还有二皇子面面相觑,瞧样子,宛清果然不知道呢,小宸这糊弄人的本事真是不一般

    正嘀咕着呢,那边宛清的话声传来,“不是去醉扶归么,我相公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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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婚约的事,下一章能说了,哈哈继续求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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