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人来认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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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对话并没藏着掖着,自然清晰无比地传进了在场人的耳朵。

    骆凤羽有一霎那的震惊,随后便释然了。

    她之前便猜到便宜老爹的身份不简单,这下验证了。

    果然是有身份的人啊,不然也不可能被称为“公子”,家中长辈还被称为“老夫人”来着。

    所以,自己也是妥妥的大小姐了。

    她能听到,骆林越当然也能听到,心里虽然震惊,面上却不显,仍然淡定地看着不远处说话的二人。

    半百老者的目光扫过来,“咦”了声,很快又转回去,问阿大道:“他们,都是九公子的孩子?”

    阿大也往这边瞟了眼,模糊地“嗯”了声。

    半百老者顿时笑了,“那就都带回去吧,老夫人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

    骆凤羽:……

    喂喂喂,正主在这儿呢,都不问问我们的吗?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本姑娘,不,本小姐还没答应呢?

    显然,在对方眼里,自己两个就是小孩子,根本没人在意他们的意见。

    嗬嗬,可惜便宜老爹已经不在了,还偏偏就是自个儿做主。

    就冲着这老头儿一副瞧不起人的态度,也不会跟他们走的…

    她心里打定主意,拉着骆林越转身就走。

    那边说话的二人没想到这俩孩子会突然离开,忙边喊边追着过来。

    两人的速度很快,又仗着对地形熟,三两下便钻入附近的山林,没影儿了。

    那些人满山遍野地找了老半天,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只得失望地离开。

    眼看太阳快落山了,二人才从躲藏的山洞里出来,抱着侥幸心理又偷偷溜回到山脚。

    令人欣喜的是,阿大卸下的货物并没有带走,而是完好无损地堆在旁边的大石头上。

    更令她惊讶的是,货物旁边还坐着一人,此时正趴在一个大麻布包上打盹。

    听到动静,少年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俩笑眯眯道:“唉呀,睡着了,等你们好久了,怎么才回来?”

    骆凤羽:她以为这家伙早走了。

    骆林越: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赶都赶不走。

    乔启睿自己也觉得尴尬,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可是没办法,他不得不怂啊。

    那个赶牛车送货来的家伙,他好像认识,可又想不起究竟是谁了。

    原以为他卸了货就走,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些事,自己也好容易才躲过那些人的搜索,等他们走了便一直等在这。

    还好没料错,这二人果然回来了。

    骆凤羽自然说不出再要他走的话。

    骆林越却不客气了:“你怎么还没走?”

    乔启睿看了他一眼,随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之前去林子里小解,回来时你们却不见了,想过走的,可惜这腿…又没有遇上可代步的车辆。”说着摊摊手,满脸无奈状,“看吧,天又快黑了,听说这山里有虎狼,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闻言,骆林越差点没气歪鼻子,和着这小子真的赖上他们了,还想跟着回谷里呢。

    “不行,谷里向来有规定,不留外人。”骆林越道。

    乔启睿道:“那是以前,不是已经破例了么?”

    “所以你蹭鼻子上脸了?得寸进尺?”骆林越冷笑道。

    乔启睿适时地装鹌鹑,不说话了,只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骆凤羽。

    骆凤羽笑笑道:“那就一起回去吧,来,帮忙搬东西。”

    乔启睿:“好呢。”

    骆林越:……

    这便是当不了家的悲哀,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阿大送来的东西委实不少。

    乔启睿也想挣点表现,便一口气扛了三个包,背着“嘿哧嘿哧”地往山上走。

    从这里到洞口还有些距离,并没有明确的路,素日他们都是顺着方向和标志性景物往返的。

    来时乔启睿是被骆林越装在麻袋里背着走的,自然没法看到周围的环境,更别说知道方向了,可此刻他领头走在前面,方向竟是一丝没错,走的还是条捷径。

    骆凤羽还好。

    骆林越却不淡定了,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

    ……

    到家已是掌灯时分,骆凤羽再次累瘫,回屋躺床上就不想动了。

    乔启睿也很不见外地回了他之前住的屋子。

    骆林越憋了一肚子气,却又不便对着围上来的弟弟妹妹们发,只得摆手让他们去通知那几家人过来拿东西。

    不多会儿,各家都派了人来。

    这会儿大家得了所愿,便又纷纷说起他的好话来,夸他是个聪明能干的小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等等。

    骆林越抿抿嘴,自顾回屋去了,不想阿瑛悄悄跟了来。

    骆林越脸色顿时一黑,拦在门口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出去!”

    阿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阿越哥,你还生我气呀,你别生气了好不?”说着又来拉他的手。

    骆林越忙把手藏在身后,双眼瞪着她,“我数一二三,你要再不走,我,我打人了。”

    “打呀打呀,阿越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阿瑛笑嘻嘻道,身子一扭不退反进地朝骆林越扑去。

    骆林越吓了一跳,又不敢让开,怕她摔到地上,只得任她撞到自己身上,整个人像根木桩子似的站着动也不动,良久才闷声道:“阿瑛,你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我就是喜欢你,阿越哥。我将来还要嫁给你,你不准对我不好!”阿瑛趁势搂住他,头靠在他肩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撅着嘴得瑟地说道。

    若是骆凤羽在这,一定吃惊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奇葩?

    乖乖,倒贴啊,还贴得这么没羞没燥!

    换作是她,自然有无数种说词把这姑娘怼得哭天沧地羞愧难当,可向来少言寡语的骆林越自然不会用言语羞、辱她,而是直截了当地大力推开她,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阿瑛不防,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脑勺重重地撞到身后的门板上,痛得她眼冒金星,眼泪都流出来了,忙用手捂着痛处,心里既委屈又难过,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院子里,拿了东西的几家人正要散去,听到动静便又好奇地看过来,正好看到骆林越一边慌乱地整理衣衫,一边从廊檐下匆匆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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