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新安候是臣第二个敬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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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皇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面前的严松,开口道:“朕还真的当你忘了朕。”

    严松眼睛里满是泪水,颤声道:“臣不敢!”

    “不敢”楚皇微微一怔,随即笑的更加开心,道:“看来你还是对朕心有怨气啊!”

    说完,看着他,开口问道:“你就准备让朕这么站着?”

    严松忙不迭的起身,道:“陛下,里面有坐的地方。”

    楚皇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屋子,坐了下来。

    管事的忙不迭的斟茶去了。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

    这个自称是商贾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陛下!

    此时此刻,心都还有些颤。

    严松则是站在楚皇的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看上去的确是心有怨气。

    楚皇见到这一幕,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他,开口问道:“朕听说了

    你在临泽府,办的事情都挺不错的。”

    “都是陛下教导的功劳。”严松端端正正的站好,开口道。

    楚皇笑了笑,又道:“朕听说,只要是有合适的理由,即便是路边的一个乞丐,也可以见到你?

    身为节度使,朕所见到的无不是维持自己的威严,你为何会想着这样做?”

    严松微微一怔。

    他还以为楚皇是直奔的节度使府。

    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会事情。

    陛下应该是在临泽府城里转悠了好一会了。

    很多事情,都已经了解的比较清楚了。

    于是。

    他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道:“因为新安候就是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无论是楚皇,还是刘成,都是怔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严松所说的话。

    别的不说。

    就是那声新安候。

    他们都不是特别的相信。

    因为,别说是他们,就是随便从京师找一个人来,都知道。

    严松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临泽府来。

    还不是因为跟方休那小子争辩。

    按理说,他应该是最为厌恶方休的。

    如今却说出了‘因为新安候就是这么做的’这样的话。

    完全让人不解啊!

    “这是什么意思?”

    饶是楚皇,一时之间也不清楚严松是怎么想的。

    只能开口问。

    严松的脸上露出笑容,回答道:“回禀陛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新安候也是这样,任何人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即便是街上的乞丐,也可以见到新安候。

    臣接手以后,自然也该如此。”

    楚皇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朕若是没有记错,你不是最为厌恶新安候吗?”

    这话说的十分的直白了。

    严松听了以后,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淡淡的一笑,回答道:“回陛下的话,臣以前无知,所以觉得新安候只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仗着出身勋贵便目中无人的败家子。

    臣自持甚高。

    自认为是圣贤的弟子,自认为是饱读诗书,自认为”

    又连说了好几个‘自认为’,然后好似自嘲般的一笑。

    然后道:“臣刚开始听到陛下你让臣到这临泽府来,实不相瞒,臣是有怨气的。

    可是如今,臣却是明白了您到良苦用心。

    新安候的确是一个王佐之才,不论从各方面,新安候都是一个王佐之才。

    臣到了临泽府,更接近普通人,才知道以前的自己都是飘在云上,所想的一切都太过想当然,压根不可能实施。

    即便是实施了也未必能够造福百姓。

    然而新安候不一样。

    他是勋贵,却比臣等更加明白,人们想要什么,更加明白,他们需要什么。

    而且,新安候也不像臣想象的那般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事实上,在临泽府的这段时间,臣从人们那里得知了,新安候是最为勤勉的那一个。

    臣想通了。

    新安候做的是对的!

    尤其是在臣换上普通人的衣服,走在街上的时候,更加的明白,新安候是对的!

    陛下说,臣以前最为厌恶新安候。

    臣承认。

    可是,如今,新安候是臣除了陛下您以外,第二个敬佩的人。”

    楚皇听见这话,怔住了。

    别的都好说。

    这个勤勉

    莫非方休那小子只是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懒散的模样?

    旁边的刘成听见这话,却是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方休到底是花了多少银子。

    让全临泽府的人都说他的好话,这也就罢了。

    竟然还能说的动他的死对头,给他说话。

    这未免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新安候啊

    果然不可是新安候!

    刘成想到这里,心里面也不由的敬佩起方休。

    但是敬佩的方面却是不一样。

    楚皇听着严松的话,沉默了许久。

    方才悠悠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朕也是最近方才明白啊!

    朕以前信任方休,是因为方休的热忱之心,和他的才能。

    可是

    朕到了那姑苏城的城郊,亲自的挖了红薯,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情和朕想的并不一样。

    而这些,方休他都是明白的。

    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可是朕可以说,他比京师,比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们,看的都要多,懂得都要多!

    而且理解的更为透彻!”

    严松站在楚皇的身旁,发自内心的认同,点了点头。

    原先楚皇是想要表扬一下严松的。

    可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又说到了方休的身上。

    明明方休那小子在临泽府只待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但是临泽府却处处都能够看的见方休的银子。

    王座之才,大概便是如此。

    无论你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他都能带给你惊喜。

    楚皇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

    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啊!

    “陛下,您舟车劳顿,应该饿了吧,要不要给您上一些吃的?”

    严松站在楚皇的身旁,开口道。

    楚皇摆摆手,道:“朕刚吃过红薯和火烧没多久。”

    火烧是临泽府的特产。

    这红薯又是什么东西?

    严松微微一怔,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红薯。

    好像刚才陛下乔装成商贾的时候,提到的就是这个红薯。

    “陛下,臣可否知道这红薯是何物?”

    严松站在楚皇的身旁,终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楚皇听见这话,也是反应了过来。

    这一次到临泽府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就是种植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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