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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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毫无礼教的在人前恩爱的模样,让大家更是面红耳赤了几分,同时,也有些羡慕。

    琅郡相公真是好运气,媳妇长得那么漂亮不说,还会赚钱,现在还那么努力的维护他的面子,再看看自己的婆娘,不提也罢。

    当然,这样的羡慕,男人们也只敢放在心里。

    而女人更多是因为嫉妒而更加讨厌那女子,

    “村长大人似乎也忘记了,谢御幺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我认为,打得好!”琅逸衍沉着的看着村长,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

    那人被吓得面色苍白,嘴里的烟斗一下子不注意掉在了地上。

    “啪嗒”

    金属落在地面,砸出清脆的声响。

    “爹,你可是村长,你有权利赶他们出去。”

    “他没有。根据西琅郡的法律,土地是属于户主的。这杨婆婆是这亩田地的主人,既然她过户给了幺儿。那么,现在这户主就是我娘子。我们在官府已经立了档案,这片土地就有我们居住的权利,除非是我们自己不想要了转卖出去,不然,这土地就算是我们死了,也是幺儿的。村长大人只是具有负责“课督赋税”琅逸衍说话字正腔圆,架势十足,又逻辑清晰。

    那些知识大家也不懂,但是对于一辈子没有出过青州城的他们来说,村长就是最大的官了。

    现在公然被琅逸衍揭穿了事实,杨村长面色难看至极,他仗着这个村长名声鱼肉乡里,风光了半辈子。现在竟然被一个外来人威胁了。

    桂花嫂一想起自家为了免除徭役赋税,竟然答应了婚约,忍不住问林贵“琅郡相公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儿子最好快点和杨雪解除婚约才是。

    杨雪那姑娘,姿色是有几分,但是心胸狭窄生性骄傲又被家里面宠坏了,以后要是儿子做了官老爷。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夫人,少不了要被同僚嗤笑。

    林贵无奈,当年父亲去世,分明是母亲自己压着他和杨家定下婚约。现在杨雪长大了,他也喜欢人家,母亲却不乐意了。

    明里暗里都对杨雪百般挑剔。

    雪儿是有些骄傲,但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天生就有骄傲的资本,他也能够宽容她的小性子。

    “娘,他说的虽然是真的,但是吧,杨家长子在府衙当捕快呢。那可是在县老爷的眼前的大红差事。以后儿子要是考试,少不了要结识一番大人物。杨家哥哥就是个很好的跳板,所以,这婚约万万解除不得。”

    桂花嫂这样一想,还真是这样,深吸了一口气无比后怕而欣慰的拍了拍林贵的肩膀“还好你比较聪明,娘差点坏了大事。”

    眼看赶走这一对小夫妻无望了,那既然如此,她还是多讹点钱算了。

    方氏尖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哭“就算是村长没有权利赶走你们,但是,琅郡相公打我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现在我腿受伤了,丝毫动不得。我不管,你们要赔我五两银子,不然我们就去官府找县令老爷讨公道。”

    “琅郡相公,按照西琅郡法律,伤人至人伤残者,罚银,杖五十。这个没错吧。”林贵自信的微笑,摆弄着自己的衣衫。

    他这可是学院的制服,上面的标志“麓山学院”

    乃是青州府有名的学府,能进入里面读书的学子,无疑是青州人民的骄傲。

    当然,为了体现出麓山学院的精神和文化,学子们也是清一色的淡蓝色长袍,整个飘逸的大袖造型。材质上乘,光滑柔软,剪裁合体。岂是那些粗糙低贱的麻布可以比拟的。

    林贵此举,一来是为了捍卫自己文化人的“尊严”,二是为了帮未婚妻出口气,刚才谢御幺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就像是打在他心里一般难受。

    “你说的是伤人对吧!”谢御幺突然问道。

    林贵对上女子的目光,有些惊艳,那双眼睛真美。像会说话一般,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样一双秋水般的明眸,怎么会在这样恶毒的女人脸上。

    同样是男人,一点蛛丝马迹彼此都能看得清清琅郡琅郡。

    琅逸衍厌恶的看着少年,一把抓过了谢御幺自己站在了女子的面前,挡住了那道视线。

    林贵惭愧的低首,被人戳穿了心思,他咬着唇移开了视线。

    “是是的”

    杨雪不满的瞪了一眼谢御幺,这个狐狸精,刚才竟然勾引她的贵哥哥。

    谢御幺回瞪回去,伸出两根手指“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许是刚才那一记耳光打得她有些害怕,琅娘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力气还不小。

    杨雪憋屈的闷声了。

    谢御幺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地上撒泼的方氏“你是说,我相公刚才推到了你?”

    “那当然是他,不然还能有谁!要不是他推到了我,我现在也不会走不了路,离我最近的韩嫂子也看见了。”方氏说着,捂着自己的脚踝又叫唤了起来。

    韩嫂子看了一眼谢御幺,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琅娘子不简单,但是又想现在大家都对谢御幺处于敌对的状态,此刻要是不帮着方氏,那岂不是和全村人作对?

    “对,我刚才亲眼看见是琅郡相公推到了方氏。”

    “那请问,方氏是背朝黄土还是面朝黄土倒下去的?”谢御幺微微一笑,抱胸而立。

    “这个”

    “是面朝黄土倒下去的。”方氏抢先回答道。

    韩嫂子松了一口气“对,就是这样的。”

    “你们撒谎!”

    方氏一惊,顿时有些慌乱了“我没有,就是面朝黄土倒了下去,然后我叫就撞在了石头上。”

    “你若真的是面朝黄土倒下去,那么就应该是正面朝下。石头在你脚边,这样的话就会伤口在你脚背上。可现在你看看,你的捂着的分明是脚腕。”

    谢御幺的声音清脆,清晰而温柔,但是却每一句都令大家惊讶。

    目光纷纷看向了方氏。

    糟糕!

    方氏额头上已经浸出细密的汗珠,圆盘似的脸变得微微扭曲抽搐着急道“我我记错了,那就是背朝黄土倒下的。”

    琅逸衍睥睨的看着两人,倏然一个冷笑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几分“你确定吗?”

    方氏求救的看向了韩嫂子。

    后者也不知所措,小声的提醒她“确定”

    “对,我确定是这样。”

    “不,你还是在说谎!”谢御幺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张开了一双美目,冷锐十足。

    手一把握住了方氏的手,拉开,上面那道长长的划痕带着鲜血从她肥嘟嘟的脚脖子处流出,很显然这样整齐而大面积的长痕不是石头刮出来的。

    与此同时,方氏把袖子里的簪子往里面抖了抖。

    “你若是背朝黄土倒下去,那么,你的伤口就应该在脚后跟处。但是很显然,你握着的是脚腕。方氏,袖子里的东西就不用藏了,我刚才都看见了。是簪子,对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是吗?”

    “这石头要是伤在脚伤,因为你的体重肯定会带着刮伤周围的皮肤。可是你这伤口,入肉一寸,整齐而规律,你告诉我这是石头?不若,我用你另一只脚试验一下给你看看,石头的刮伤是何种模样的如何?”谢御幺眸中带着几丝戾气,捡起一旁尖锐的石头高举,用力朝着方氏的脚砸下去。

    “不不要,你这个疯子。”

    就在大家以为会发生惨绝人寰的悲剧时,方氏突然从地上弹跳了起来,袖子里的东西没有任何阻拦的就从里面掉落了下来。

    “叮当”

    金属落地的声音。

    一枚拇指般粗细的簪子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落在了杨雪的脚下。

    簪子的款式很简单,就是一个“u”形的簪体,上面用银子打造了一个粗糙的茶花款,簪体的末端还带着红色的印记,杨雪捡起来,用手摸了摸赫然是红色的。

    果真是方嫂子自己划拉的吗?

    杨雪脸色不善,想到自己刚才还跟一个傻子一样的给她辩护。

    在谢御幺眼里,这无疑都是一出把戏罢了。

    谢御幺讪笑,将石头丢在了一旁,拍了拍手起身“吓唬一下你罢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方氏背后还一身的冷汗,方才她那动作,眼神,分明是想杀了她。

    这个疯女人,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杨六郎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氏死死的掐着他的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更担心的事情来了,韩嫂子看着杨雪手里面的那支银色的簪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杨六郎。眸中的怒火显然易见,后者弱弱的闪烁避开。

    很不巧,这一眼的互动被琅逸衍抓住了,薄唇紧抿。

    “村长大人你看,方氏自残而想勒索我夫妻二人的事情,是你给办了?还是送衙门的好?”谢御幺回到了琅逸衍的身边,又恢复了一派纯洁无害的样子。

    琅逸衍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亲昵十足。

    杨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跺脚“自然是不能见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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